拿你頂罪
穆夫人實在是太潑辣,以至於官差們根本就沒辦法正常的進行工作,恰好押送顧漫的兩個官差都是大小夥子,不好意思跟女人動手,也不好意思耍流氓的去直接把她抱開或者抗走,也就是幾個眨眼的時間,顧漫就已經滿臉的血道子。
等何明亮拔了刀,穆夫人才算是收斂了一點,轉而苦苦的哀求何捕快,說她家男人一定是被冤枉的。
風千露等了又等,實在是等得不耐煩了,直接對何明亮道:「把她一塊兒抓起來帶回去。」
穆夫人一下就慫了,「郡主,我為什麼抓我?我又沒有殺人。」
穆策差點兒給氣暈過去。
這蠢娘們兒!
這話的意思是他被帶走就是殺人了嗎?
風千露不耐煩道:「我看穆風華就是你殺的,不抓你抓誰?」
穆夫人嗷一嗓子叫得撕心裂肺,「郡主,我冤枉!我沒有殺人!」
等她喊完,風千露已經走得沒影兒了。
沈問追著上去,問道:「就這麼完了?穆策就算再不是人,也不太可能這麼殘忍的肢解自己的兒子吧?」
風千露翻了他個白眼兒,「我怎麼知道。」
沈問回答得理所應當,「你不是在查案嗎?」
「你不知道我手下凈出冤假錯案嗎?」
沈問:「……」
竟然無言以對。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沈問又開口,「風千露,你就這麼在盛京橫行霸道,就不怕有人買兇要你命啊?」
風千露反問,「買兇?哪個凶有我凶?」
沈問一咂摸,覺得她說得真對,這個盛京恐怕是找不出幾個比她更凶的人了,有比她更凶的也不是隨便就能買動的人。
等到了京兆府,風千露直接就把人弄進小暗牢裡面去了。
穆風華活著的時候是個燙手山芋,死了也是,他的案子要是處理不好,楊家那個二混子可能要翻天。
當然了,這只是可能,是任輔的猜測,但他還是讓風千露去了。
雖然她查案不行,但入如果有個萬一的話,只有她扛得住楊嘉許。
嗯,這就是她的使命了。
在『徵求』任輔的同意過後,沈問被破例批准可以全程參加風千露的查案過程,她們先是去了小暗牢,他以為裡面關的是穆策,卻沒想到是穆夫人。
小牢房就只開了一扇人腦袋那麼大點兒的窗戶,光線很暗,穆夫人焦躁的在裡面走來走去,風千露站在小窗戶外面,暗中觀察著。
沈問小聲的問:「我們怎麼還不進去?」
風千露專心的觀察穆夫人的反應,道:「等人。」
「等誰?」
風千露回過頭來看她,滿臉都寫著一句話——你煩不煩?
在她露出這個表情的這一瞬間,沈問覺得他好像……看到了他爹。
幻覺……幻覺!一定是幻覺!
風千露最終還是沒給他透露在等什麼人,沈問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風郡主面前,他的氣勢總是要不由自主的矮一截,明明很想問,憋了半天硬是不敢問。
終於,等的人來了——何明亮……旁邊的那個大媽。
沈問用眼神詢問——這大娘是誰?
風千露本來想忽視的,但這眼神實在太有求知慾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轉行做捕快,她最最終還是給了個面子答道:「一個在宮裡做過事的老嬤嬤。」
沈問的專業不是這個,沒明白查案兇殺案跟一個老嬤嬤有什麼關係,也不能領會風千露這句話的意思。
何明亮實在是怕風千露一時忍不住把沈問給打死,才趕忙圓場道:「這嬤嬤能看出女子最近一次和人同房大概是什麼時候,穆策說昨天晚上他和穆夫人在同房,顧漫又說看見穆策從穆風華的院子裡面出來,只要這嬤嬤看看穆夫人昨晚到底有沒有與人同房,大概什麼時候與人同房,就知道顧漫有沒有說謊了。」
沈問恍然大悟,長長的『噢~』了一聲,然後提出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昨天晚上穆夫人與人同房了,那也不一定是和穆策同房的啊。」
她同房過就一定是和穆策沒羞沒臊了嗎?還不興人家一枝紅杏出個牆什麼的?
何明亮:「……」
風千露:「……滾!」
在風千露的武力鎮壓下,沈問的這個很具建設性的問題被強行忽視了,默默的蹲在牆角等老嬤嬤給穆夫人驗身。
何明亮進去說過情況后,穆夫人先是激烈反對,死也不脫褲子。
她可能是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風千露沒耐心了,進去道:「不讓驗?那也行,反正我也查不出兇手,就拿你頂罪。」
穆夫人立刻就乖乖的脫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