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蟋蟀
宮鈺想了一想,輕輕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說話吧,若是你們沒做出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我是不會告訴爹爹的。”
宮鈺的神色很是認真,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簡直要將毒茶茶的心給萌化了!
難得見到這小子這般可愛的模樣,毒茶茶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額頭。
臭小子身上奶香奶香的,真的好聞極了。
宮鈺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不悅望了毒茶茶一眼:“做什麽?”
“娘親吻吻你都不讓吻了?”
毒茶茶好笑的將他抱了起來,抱了一抱,又放在了地上,輕歎了口氣:“你這小子,最近怎麽這麽沉了?”
宮鈺睜著一雙好看的大眼睛,輕輕的抱住了毒茶茶的腰,哼哼了一聲:“因為我是大孩子了……”
他長大了,要保護娘親,不會讓那些居心叵測的男人靠近娘親的!
爹爹不在,他會幫爹爹趕走那些野男人的。
“好好,宮鈺長大了,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過來年,宮鈺就七歲了吧?”
毒茶茶眸中含笑。
“若是我能快些長大就好了,若是我長大的再快些,時間就能過的更快些,爹爹就能更早一點回來了。”
宮鈺的眼眶有些泛紅,又將毒茶茶抱的緊了些,低聲呢喃著道:“別的孩子都有爹爹……就我沒有……”
毒茶茶雖不懂他那小腦袋瓜裏是什麽邏輯,聽了他的後一句話,還是忍不住酸了鼻子。
“瞎說!誰說你沒有爹爹?他隻是在另外一個地方而已,過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過不了多久是多久?我隻知道他的名字,看過他的畫像,卻對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大概……三個月?”
毒茶茶微微歪著頭,笑著道。
“三個月時間,我真的能見到他嗎?”
“能啊!說不定我們宮鈺過不了幾日,就能見到他了。”
毒茶茶聽說,那從外界來的十幾個部落,都在前段時間,被一個勢力圍剿了個幹淨,所有望向殺宮影漠的人,也都丟了命。
這些事情,肯定都是宮影漠做的,一切都安妥了,他沒有理由再在外麵呆下去了。
很快,他便會回來了。
宮鈺心中歡喜,將毒茶茶放開,便跑到池塘處玩去了,候在一旁的波斯嫣怕他在池塘邊玩,再出什麽事,也忙跟了過去。
拓跋烈眸色微黯,朝毒茶茶凝視了過去:“阿茶,他……真的很快就會回來了嗎?”
“誰知道呢?若是他還記得我們母子,還沒有變心,應該是會回來的。”
“若是……他變心了呢?”
拓跋烈雙手搭在了毒茶茶的肩上,麵色認真無比。
“他不可能變心的,因為他是宮影漠,世上任何一個男人變心,他都不會的。”
毒茶茶那張好看的小臉上寫滿了信任。
拓跋烈將唇角苦澀的笑收了回去,輕輕拍了拍毒茶茶的肩:“祝你們早日相聚。”
若是宮影漠回來了,他就得離開了。
他留在這裏的目的,就是陪著阿茶,讓阿茶不再那般孤獨寂寞,同時,他那冷寂的心裏,也能稍稍暖和一些,為此,他日夜不休,白日陪著阿茶,晚上批改爾伯國的奏折,處理爾伯國的事,雖是累,但心中卻是極充實溫暖的。
他這幾年來,從未這般的開心過,這些日子,讓他覺得自己活得像一個正常人了,不再每日都坐在空曠的大殿內,心如刀絞。
若是宮影漠回來了,他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什麽意義了……
宮影漠回來了,阿茶就有人陪了,他就沒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裏了。
再沒必要了,不然他會成為一個多餘的人。
毒茶茶見拓跋烈的神色不對,每天微蹙了蹙:“你那腦袋裏麵,整日都在想些什麽?神情變化的這般的快。”
“沒什麽,阿茶,明日我們帶著宮鈺和嫣兒出宮去玩吧,我聽說皇城內剛開了一個小吃街,各地的名吃,裏麵都有,阿茶一定會極喜歡的。”
“好啊,等明日下完早朝,我們一起過去。”
毒茶茶眉眼彎彎,輕笑著道。
美食啊!她最喜歡去逛這種地方了,不過隨便一想,心情便好了起來。
第二日,毒茶茶下完早朝,便坐著馬車,同拓跋烈,還有波斯嫣,宮鈺三人一起出了宮,朝拓跋烈所說的那條小吃街走了過去。
拓跋烈說的沒錯,這小吃街內的確是各國的特色美食應有盡有,毒茶茶一次性吃了個夠,心滿意足的和他們坐在了一處茶館內,喝起了水果茶。
“這處兒的水果茶,味道倒是挺好,等我回宮的時候,得多買一些,帶回宮去喝。”
毒茶茶垂眸喝了一口,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拓跋烈聽了毒茶茶的話,麵上浮現笑意,便站起了身,去櫃台處給毒茶茶買茶了。
多喝些茶對身體好,皇姐啊皇姐,你這般喜歡吃油炸的物件,遲早身體要出問題的,恩,得給你多買一些。
就在這時,茶館門口突然出現了一隻大個頭的蟋蟀,那隻蟋蟀在門口停頓了一會兒,便朝著門裏麵蹦了幾步。
宮鈺放下手中的茶,眸色發亮的朝那蟋蟀望了過去,站起了身,朝著蟋蟀撲了過去!
那蟋蟀反應極快,身影一閃,便蹦躂到了一旁,宮鈺撲在地上,摔的小胳膊生疼,他蹙了蹙眉,坐起了身,繼續朝著那蟋蟀撲了過去!
波斯嫣在茶裏麵添了一些蜂蜜,抬眸望了宮鈺一眼,眸色中帶著無奈:“宮鈺,別捉了,我就不信你摔的不疼。”
“我一定能捉到的!”
宮鈺說罷,便跟著蟋蟀一起,出了客棧的門。
毒茶茶抬起妖冶的眸瞧他一眼,右手結印,在他身上施了一個術法。
“娘親,我要不要跟在他後頭?”
波斯嫣微微歪著頭,朝毒茶茶望著。
“不必,我給他身上施了追蹤術,可以隨時知道他的行蹤,丟不了他的,小孩子嘛,讓他去玩吧,沒什麽事。”
她向來不喜歡限製孩子的自由。
宮鈺跟著那蟋蟀,一路走到了一個小胡同裏,又東拐西拐,不知拐了多少個彎,那蟋蟀才停了下來,用爪子撓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