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見
宮鈺屏氣凝神,猛地朝它撲了過去,總算將它抓到了手中!
宮鈺將蟋蟀捧在手裏,將腰間的錢袋子取了下來,將蟋蟀塞到了裏麵,係緊錢袋子,在自己耳邊晃了一晃,裏麵便傳來了蟋蟀清脆的叫聲。
宮鈺心中歡喜,將錢袋子放在了腰間。
“太好了,我有蛐蛐了!”
他要把蛐蛐養起來!
男孩子大多都是喜歡蛐蛐的,宮鈺也不例外,看到了蛐蛐,便走不動路了。
宮鈺站起了身,欣喜的拍了拍膝蓋上的土,看了一看路,便按照記憶中的方向,朝著那茶館走了過去。
宮鈺的記憶力強悍的嚇人,他就算是在迷宮裏麵走,也能夠原路返回。
就在這時,宮鈺突然聽見不遠處響起了打鬥聲,仔細聞一聞,還能聞到血腥味。
他一雙桃花眸陰鷙的眯了起來,轉換了方向,朝著打鬥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往前跑了一會兒,前麵便出現了一堵牆,那些人是在牆後麵打鬥,他在牆前麵並看不到,宮鈺一雙好看的桃花眸微動,蹲下身子,在牆下麵尋到了一個小洞,他的身子恰巧能從那個洞口鑽出去。
宮鈺小心的將上半身鑽了出來,懷中抱著錢袋子,聽著蛐蛐的叫聲,一臉激動的朝那些打鬥著的人望了過去。
前麵有十幾個武功極為高強,蒙著麵,身著銀衣的男人正圍攻著另外一夥人在打著。
那一夥人看起來得有三四十個,身著黑衣,戴著黑色鬥篷,將一整張臉都給遮了起來,個子十分的小,有的人個子還沒有宮鈺的高,說他們是人,的確是牽強了。
一個矮小個子的人被刺穿了胸膛,猛地倒在了地上,他流淌出的鮮血並非是鮮紅的,而是紫色的血液,氣味也極為難聞。
宮鈺愣愣的睜大了眼睛。
非人類嗎?
就在這時,另一個矮個子的人被長劍劈成了兩半,腦袋在地上滾了幾滾,竟然滾到了宮鈺的麵前!
那根本不是人的腦袋!而是一個骷髏!
宮鈺皺眉,呢喃著道:“難不成……這些東西,是死靈?”
娘親曾經跟他講過,那些將爹爹逼走的十幾個部落內,有一個部落就是死靈部落,這種部落的人身材極為矮小,而且還隻有骨頭,沒有皮肉。
死靈咬上人類一口,人類也會變成死靈!
宮鈺一愣神之間,那些剩下的死靈,也盡數被銀衣人給殺死了,地上堆了一地的骷髏,詭異的血液聚集在了一起,朝著溪水流淌了過去,極為駭人。
這時,空中突然停滯了一下,宮鈺明顯的感受到了極強的威壓,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輕哼了一聲,不悅道:“竟然這般快就打完了,我可是還沒看夠呢!”
###多有趣啊!這些人還沒有鬥個你死我活呢,怎麽就不打了?
就在這時,前麵突然出現了一個白衣人的身影,那些銀衣人忙在身上施了一個清潔術,單膝跪在了地上。
“屬下參見尊上!”
那白衣人墨發高束,上戴著白玉冠,白衣上用銀線繡著巨蟒圖案,給人的心理威壓極強,周身戾氣極重。
宮鈺好奇的朝那白衣男人望著,小身子又朝前爬了一爬,覺得那人身影熟悉,想要看清那人的相貌,又看清了一些,才發現那男人麵上戴了半張銀色麵具,除了他的唇和一雙眼睛之外,什麽都看不到。
男人有著一雙似含了萬千星辰的桃花眸,眸底時刻帶著陰戾,薄唇勾起的弧度很冷,讓人的心跌在了穀底,無一人敢直視於他。
“稟告主上,這是最後一批的死靈部落,死靈部落已經全部滅完了,闖入大陸的十幾個部落,已經全部滅了個幹淨!”
銀衣人又同男人稟告一番,男人冷淡的點了點頭,那些銀衣人們身影一閃,鬼魅一般離開了這裏,若是仔細觀察,會發現這些銀衣人,要比桀殿那些頂級殺手,要厲害太多了。
宮鈺懊惱的捶了捶地麵,不知為什麽,心中突然有些失落了起來。
他說不定認識這個男人,若是能瞧清他的全部相貌,他肯定能認出他是誰的!
現在他們不打架了,他也沒什麽好看的了,要離開這處了。
宮鈺的小身子往後退了一退,便要離開此處,就在這時,那白衣男人陰鷙的眸竟凝視在了他的身上。
宮鈺的身子一僵,抬眸朝白衣男人望了過去:“你……你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宮影漠的喉嚨中發出了一陣輕笑,若潺潺流水一般動聽,惹人心醉。
“你藏的這般明顯,誰會發現不了?剛剛若不是我給他們打了招呼,他們估計會連你一同殺了,你爹娘是誰?竟讓你小小年齡,到處亂跑。”
宮鈺見那個男人沒有殺他的意思,也就放下了心,他從洞口裏鑽了出來,幾步走到了宮影漠的身邊,仰起了下巴,聲音微冷:“你問這些做什麽?”
“不說算了,記住我救了你一命,日後莫要再看什麽熱鬧了,小心將小命給丟了。”
宮影漠眸色冷寂,望了他幾眼,便轉頭離開了此處。
“你為什麽要救我?”
宮鈺朝他追了幾步。
宮影漠:“……”
他意味深長的望了宮鈺一會兒,沒有回答他的話,便離開了此處。
若是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宮鈺的身邊,宮鈺也該這般大年紀了吧……
可惜,他現在不能出現,還有一些事情,要善後。
宮鈺小嘴微抿,望著宮影漠的背影,越看越覺得熟悉。
他蹙了蹙眉,低喃道:“這個人,我肯定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他又從那個小洞鑽了出來,很快找到了茶館的方向,走到了毒茶茶的麵前,正色的道:“娘親,剛剛我看到了一個男人,我覺得他很眼熟,但是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他,那男人臉上還戴著麵具……”
“什麽男人不男人的,小家夥,你剛剛不是去捉蛐蛐了嗎?這是又有什麽奇遇了?”
毒茶茶吃了口茶點,又往他嘴裏塞了一個腰果,輕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