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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軒轅來使

  “我的兒子憑什麽就要屈居人下。況且,那皇位本來就該是你的。”說著,她又捧起了楚嚴的臉,心疼的撫著那被打過的地方,“兒啊,娘打你,是想打醒你,讓你爭氣,讓你不要在這麽怯懦。”


  說著,她又放下了手,斂起臉上那淡淡的柔色,然後轉身,道,“你聽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好,為娘的話言盡於此。或許你打定了主意,不肯按照娘的囑咐去辦,不過,若是這樣,你這輩子就別想見到你的妻子和孩子了。”


  楚嚴一怔,他這才想起已經多日不見的妻兒,開始他隻以為她們回了娘家,難道……


  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母親,然後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急聲問道,“娘,她們被您怎麽樣了……”


  陌無雙冷笑了一聲,“她們被我安排到了一處你尋不到的地方。若是你爭氣,奪回了屬於你的皇位,到時候,你們自會重聚,可若不然……你自己想想吧,是繼續抱著你那龜縮度日的念頭重要,還是你的妻兒重要。”


  楚嚴踉蹌著後退幾步,他不敢相信,他娘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連他也算計在內。


  真是可悲啊。


  沉默了一陣,他才失聲問道,“娘,要我怎麽做?”


  陌無雙聽他這麽問,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才像我陌無雙的兒子。你要做的也不難,去邊疆吧,那裏有可以幫你的人。”說完,她自袖間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他手上,“該怎麽做,娘已經在這上麵寫的清清楚楚。”


  最後,她又無比鄭重道,“記住,你的娘身陷囹圄,你的妻兒在飄零,她們都在等著你完成大業歸來。”


  這是她這一次會麵時,對兒子說的最後一句話,也是這一生對他講的最後一句話,


  等到楚嚴離開時,她便心無掛礙的在內殿割腕自盡了。


  雪霽國。


  羌笛悠揚,羯鼓震響,綴滿了金珠的裙裾飛揚,掛著黃金鈴鐺的玉足踏在大食國進貢的羊毛織毯上飛旋舞動。


  帶著長長麵紗的胡女,用撩人的舞步揮灑著她們的熱情。


  拓跋鈞靠在龍椅上,眼睛瞟也不瞟那些舞女一眼,隻一個人喝著悶酒。


  這些舞女是左丞忽律安特意找來供他開心的,可他看起來非但不開心,臉色還陰沉的可怕。


  忽律安見狀,衝著那領頭的舞女丟了一個眼色,那有著雪白臂膀的胡女立刻領會,妖嬈著身姿走到了拓跋鈞的麵前,斟滿了一碗酒,然後嬌滴滴的雙手奉上,“皇上,您怎麽一個喝悶酒。不如,讓奴婢陪您吧。”


  說著她扭.動著腰肢靠近拓跋鈞的身旁,將自己的豪乳蜂腰靈蛇一般纏在他的身上。


  拓跋鈞眼底顯出了一絲厭煩,卻麽有推開她,反而一把將她拉著跌在在自己的身上,語音含糊而冰冷道,“敢勾.引朕,你長的夠美嗎?”


  女郎搔首弄姿的一陣嬌羞,道,“奴婢美不美,也要皇上說了算。”


  拓跋鈞似笑非笑的一把扯下了她臉上的麵紗,女郎高鼻深目,極為豔麗,他卻嫌棄道,“美則美矣,太粗糲了。”說完一把推開她。


  女郎見被他拒絕有些羞愧,忽律安趕緊用眼神示意她退下。


  看著繼續低頭喝著悶酒的拓跋鈞,他眼珠一轉,又推過來一個舞女。


  這個舞女身材嬌小一些,看著也帶著幾分靈性。


  哪知,這個舞女剛剛湊近拓跋鈞,拓跋鈞便猛的將酒杯砸在地上,巨大的響動,嚇得這舞女驚叫開來。

  忽律安也嚇的不清,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去看那暴怒中的龍顏,心裏不免懊悔。本想拍馬屁,卻不知為何拍到了馬腿之上。


  隻聽,拓跋鈞冷聲道,“忽律安,你當朕是什麽人,就拿這些貨色來敷衍朕嗎?”


  忽律安為難的抬起了頭,苦著臉勸道,“老臣無能,不能為皇上分憂,深以為愧。可是皇上,這天下間畢竟隻有一個陌傾城,她既然不識時務離開雪霽,那皇上您也就忘了她這個人吧。”


  拓跋鈞聞聽此言,盛怒以及,站起身點著他斥罵道,“混賬東西,陌傾城也是你叫的嗎?你不能替朕分憂,還擺出高姿態敢來教訓朕,朕看你這個左丞是當的太久了,都忘了怎麽當個臣子了。”


  拓跋鈞的話讓忽律安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連連磕頭,稱自己糊塗了,一時失言,請他恕罪。


  拓跋鈞正是有氣無處撒之時,此時逮到機會如何能放過。


  他正好也想趁此敲到一下這些老頑固的臣子立立威,也好一掃雪霽兵敗的頹氣。


  隻聽他喚進來禁衛,要褫奪了忽律安頭上的冕冠。


  忽律安求饒不止,拓跋鈞卻冷麵無情,根本無視這個臣子的伏小做低。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通傳,說是有軒轅國來使求見。


  拓跋鈞聞言微愣,猶豫了一下揮揮手讓那人退下,然後對忽律安道,“朕暫且饒了你。這筆賬先記著,倘若你在不知進退膽敢冒犯朕,倒時候可就不是摘冕冠那麽簡單了。”


  “是。”忽律安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趕緊恭敬的謝恩。


  忽律安離開後,拓跋鈞便著人下去準備,他要親自會一會這位突兀來訪的軒轅使者。


  雪霽皇宮,晌午過後,幽靜的今草軒中有鸝鳥輕啼。軒廊之下,清風撥弄花香,廊子裏分列著兩隊宮女太監,卻靜的就像沒有人一般。


  一隻紅嘴綠羽的小鳥站在高高掛在簷下的金絲架上,昏然欲睡。


  陳生端著一個青瓷茶盞,坐在廊下的一把楠木交椅上。他睜著好奇而警惕的雙眼,四下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走進雪霽國的皇宮,因此帶著極大的生疏和不適應之感。


  幾天前,他接到了一封家書。


  家書是半個月前由祖母親自落印,然後遣人快馬加鞭送來的。


  當接到信的那一刹,他並不知道家中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看到信封上祖母的印信時,他隱約覺得是有大事發生。


  果然,拆開信細閱完後,他當即大驚失色,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家信中所言,他的父親被當今皇上和皇後偷偷殘害,雖然不知殺害他的原因為何,但因為有宮中的太妃作證,所以這事絕對確鑿可信。


  怎麽會這樣,他心中連連發問。


  隨著這封信送來的還有一封陌無雙發給他的迷信。


  密信中言,因為林釜將軍發現了當今皇上上位不正的證據,所以皇上與皇後便攜手將林釜將軍騙進宮中,然後秘密殘害了。


  信中還稱,如今的朝堂,楚珩淫威日盛,以至於臣子們敢怒不敢言,雖知他父親死的冤枉,卻沒人敢替他父親出頭,去討公道,因此他若想報仇,隻有另想辦法。到了迫不得已之時,或許可以借助外部的力量。


  合上信後,陳生久久無言,心卻早已經亂成了一鍋漿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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