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打算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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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苗氏的話，於氏的神色更加凝重起來了。
於氏也覺得苗氏說的有道理。
柳婧妍只是一個賤人罷了，死就死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而且這事兒到底也是她受了委屈。
她回去如實說來，鎮南王又能把她如何呢？
二人到底也一起回去復命。
謝正興這邊安撫了好了崔玉瑤，二人就回來了。
於氏倒是真聽了苗氏的話。
直接開口說道：「父王，柳婧妍小產血崩而亡。」
謝正興只聽了這話，順勢就猜到了，這肯定是於氏做的。
謝正興微微皺眉，其實他心裡到底是真的沒打算要柳婧妍的性命的。
畢竟這柳婧妍怎麼說也給謝家生了個女兒。
況且這件事，柳婧妍罪不至死，說到底，也是謝景煜的錯。
好歹是一條人命。
不過即便是一條人命，又能如何呢？
這人既然死了，也就這樣吧。
「父王，是兒媳一時糊塗，所以才做出這樣的錯事來，請父王責罰。」於氏跪下來請罪道。
謝正興倒是沒想到於氏竟然當著他的面兒承認了。
倒是比謝景煜那個混賬玩意兒有擔當多了。
起碼敢作敢當。
「算了，你起來吧。」謝正興擺了擺手，說道。
「這禍根既然去了，不管怎麼說，你也受了不少委屈，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謝正興嘆了口氣說道。
他肯定不會追究的，畢竟這於氏才是他正經兒媳婦。
柳婧妍饒是死的有些無辜，可也只是一個外人罷了。
肯定不如於氏重要。
所以這件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於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苗氏，倒是沒想到苗氏這話說的這麼準確。
果然鎮南王沒有因為這件事太過於苛責她。
「多謝父王體諒。」
「好了，你起來吧。」謝正興沖著於氏揮了揮手：「這事兒你做的是太過了，不管怎麼說，你也不該傷人性命。」
「是，父王說的對，兒媳是一時沒克制住。」
「既然事情已經如此了，也就到底為止吧，只希望你以後能跟煜哥兒好生扶持著過日子，本王知道為難你了，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吧。」謝正興問道。
「已經讓人處理了，好生安葬柳婧妍，這事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苗氏開口答道。
謝正興點了點頭，：「你們都去歇著吧，老二媳婦，記得回去以後不要在跟老二鬧騰了，事情過去了，都學著忘記，好好過日子。」
「是，父王。」於氏雖然仍舊心有不甘，可是鎮南王既然發話了，她也不會違拗鎮南王的意思。
於氏和苗氏想要一起退下，但是鎮南王卻對苗氏說道：「老大媳婦，你且等一等。」
苗氏自然頓住了腳步，站在原地。
而於氏也有些發愣，於氏沒想到謝正興會留下苗氏。
其實這連番的事情發生，這於氏也好，謝景煜也好，對這謝景城夫婦都產生了防備之心。
當然，這防備之心，從一開始就有，只是如今更加嚴重了。
可於氏到底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父王還有何事叮囑兒媳？」苗氏問道。
「也沒什麼具體的事情，回去好好照顧誠哥兒，他身子不好，多留心他一些。」鎮南王說道。
「是，父王，兒媳明白。」
「恩，你也回去對他說，雖然本王對黎氏不客氣，但是絕對沒有遷怒他的意思，他本來身子就不好，可千萬別在加重了心思，對身體也不好。」
謝正興這話雖然說的比較委婉，可是苗氏仍舊聽的出來謝正興的意思。
謝正興的意思大概也很明顯，不管發生何事，都沒打算讓謝景城來承襲這王府的爵位。
苗氏心中禁不住嘆氣，其實謝正興這般看重謝景煜，多半也是因為謝景煜是先王妃的嫡長子。
可這嫡長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不好說呢。
苗氏也沒多少，只是低眉順眼的答道：「兒媳曉得了，兒媳心中惦記著夫君，想回去看看夫君。」
其實苗氏的溫柔體貼，謝正興也是很滿意的，這謝景城能娶到這樣一個媳婦，也真是挺不錯的。
「去吧。」謝正興擺了擺手，讓苗氏離開了。
苗氏回了二人的院子，謝景城正在閉目養神休息。
其實謝景城並沒有睡著，只是休息罷了。
這天氣轉涼之後，他的身體每況愈下，基本也是不能勞累的。
所以這一天大部分時間都在休息。
幾乎每個冬天，謝景城都是這麼度過的，無事就很少出門。
因為本來冬天，他就很容易複發舊疾，所以要格外注意才是。
苗氏進了正房，謝景城就睜開眼，看著苗氏問道：「回來了。」
「是啊，夫君可好些了嗎？昨兒聽著你咳嗽的又嚴重了呢。」苗氏一臉擔憂。
「我沒事，柳婧妍死了吧。」謝景城淡淡的說道，彷彿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謝景城的確也是很聰慧過人的，這一點無人能及。
「夫君都猜到了嗎？」苗氏問道。
「只看二弟妹那個樣子，我就猜到八成了，不過父王不會在意的，柳婧妍對於王府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罷了。」謝景城真是一語就道破了重點。
「是啊，不過妾身看著她咽氣兒的，她其實也很可憐，不管怎麼說，罪不至死。」
「這個世界上無辜的人何其多？」謝景城倒是沒有因為這件事傷春悲秋，畢竟是男子，心思也沒有這麼細膩。
夫妻二人沒有在繼續這個話題。
倒是謝景城繼續開口說道：「老三來信了，已經回京了。」
苗氏一聽，滿臉驚喜：「三弟回來了？為何不回家呢？」
「他不回家，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老三隻讓人給我帶信兒，說在母妃忌日的時候，會讓一切各歸各位，不過我倒是還有另一個計劃，老三這些日子沒在府中，這接二連三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如今黎氏這日子也當真不好過，說實話，其實不必這麼費事巴力的尋找證據了，就現在這個情況而言，黎氏可能自己都按耐不住了。」
謝景城說這話，倒是讓苗氏有些不大明白了。
這件事那可真是事關重大啊，黎氏不管怎麼說，都絕不會透露出來的吧。
這要是說出來了，別說是黎氏的性命了，連謝景煜的性命能不能保得住還兩說呢。
所以黎氏不會這麼傻的吧。
「夫君你這話是何意啊？你覺得王妃會自己暴露嗎？這不可能的，這件事事關重大，王妃饒是在糊塗，也不可能會這樣做的。」苗氏是直接不信。
「如果是在以前，她定然不會，可是現在這個局面，她只怕也是要急瘋了吧，你可知道，今日你們走後，黎氏把崔玉瑤給打了。」謝景城說道。
黎氏有些捉摸不透了：「這是為何啊？雖然王妃一向看不慣崔側妃，可是也不至於動手打她啊。」
「自然是崔玉瑤算計她的，她已經被謝景煜的事情，弄的方寸大亂了，你如今還看不出來嗎？黎氏什麼都不怕，什麼都能捨棄，可她最無法接受的就是謝景煜對她的態度如何？過去謝景煜是把她當做親生母親一般來愛重的，可現在呢，他對黎氏已經起了疑心了，這才是是最接受不了的一件事，所以如果黎氏還想恢復和謝景煜的母子之情，你覺得她會做什麼呢？」謝景城分析著問道。
其實通過這幾日的事情，謝景城也更加感受的到，當初這狸貓換太子的把戲一定是真的了。
而他心裡也早就不把黎氏當母親看了。
「夫君，你這如今，已經萬分確定了嗎？」苗氏問道。
「恩，三弟雖然沒明說，可是應該是證據確鑿了，而黎氏的表現再一次印證了我的想法，這件事雖然說起荒唐，大概外面的人是不會想到的，可是我們兄弟二人的感受都如此的真切，想必是不會錯的。」
「夫君，若這件事是真的，那咱們王府可真是要大亂了。」苗氏有些擔心。
這謝景煜夫妻，從來都是以嫡出自居，並且都覺得這鎮南王府的爵位就合該是他們的。
可是一旦這個秘密暴露的話，那可就把二人打入地獄了啊。
「不管怎麼說，我是一定把身世給弄明白的，此刻也需要添一把火了。」謝景城一臉陰鷙，說著，忍不住咳嗽起來。
「夫君，你沒事吧，你別想太多了。」苗氏趕忙上前勸道。
其實謝景城分析的的確沒錯，黎氏什麼都能承受，可唯一沒法接受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同自己離心離德。
而謝景煜經過這幾個人連番的說辭，倒是真的對黎氏生出了嫌隙了。
於氏回了二人的院子。
謝景煜見到於氏，立刻迎了上去：「夫人，你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完了？」謝景煜忙不迭的問道。
「是處理完了，柳婧妍死了。」於氏冷冷的說道。
謝景煜也是愣住了，是真的沒想到於氏會說這句話，也沒想到柳婧妍竟然會死。
這一切是挺令人意外的。
「她果真死了？」謝景煜的心到底是被觸動了一下。
謝景煜雖然是個不靠譜的人，可到底也沒有狠心絕情到這個地步，聽到這柳婧妍死了。
他到底是覺得心下一痛，這畢竟是他的女人，而且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
並且兩個人之間還有一個孩子。
「是的，死了，是我殺死她的，怎麼，你心疼了嗎？」於氏陰惻惻的問道。
謝景煜一下子被噎住了，都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好了。
他雖然心裡是有些傷心，不舒服，可是當著於氏的面兒也不敢說什麼啊？
他若是敢說為了柳婧妍傷心，估摸著今日於氏也不會叫他好過的。
他除非瘋了才會亂說話的。
「沒，沒有，只是心裡多少有些觸動，可怎麼會傷心呢？她也不是我什麼人，而且和她在一起，我真的好後悔，夫人，既然她死了，咱們以後就再也不提她了可好？」謝景煜笑著說道。
謝景煜的反應讓於氏還算是滿意，畢竟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若是謝景煜心裡還留戀著柳婧妍，那這個日子，也就真的不用過了。
其實她現在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她就不想再把日子過下去了。
也真的是夠了。
「夫人，這回你的氣可消了吧。」謝景煜湊過去問道。
「別在這兒嬉皮笑臉的，這件事雖然對外可以稱結束了，在外人面前我也會給你些臉面，可以後，只有我們二人的時候，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於氏直接冷冷的推開了謝景煜。
她心在真是多看這個男人一眼都覺得噁心。
她當初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嫁給這麼一個男人呢。
如果不是嫁給他，嫁給一個上進的男子，哪怕門楣低一些，也比現在過得舒心吧。
「夫人，你為何要這樣啊，我這都給你認錯了，你為何還不肯給我好臉色啊，若不是上次你也這般強勢，一直都在折騰我，我如何會被柳婧妍給勾引了啊。」謝景煜抱怨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事到如今了，你竟然還推卸責任，你給我滾出去！」於氏氣的大罵道。
她是真的太噁心這個男人了。
「早知道如此，我就該連你一起殺了，讓你去跟那個不要臉的柳婧妍作伴！」於氏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吼道。
於氏真的覺得自己受了太大的委屈了，她真是受不了了。
謝景煜也沒想到於氏會直接發瘋，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呢。
只聽得門被打開了，然後闖進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直接對著於氏沖了過去。
「你殺了我娘，你殺了我娘。」謹記著對著於氏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謝景煜定睛一看，是謝悠然。
謝悠然此刻正抓著於氏拳打腳踢，那真是手腳並用啊。
她眸子里是強烈的恨意，帶著哭腔，似乎用盡全身的力氣來踢打於氏。
於氏也懵了，頓時挨了不少打。
可到底謝悠然只是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當然也打疼了於氏，可很快就被於氏一把推了出去。
「來人啊，把她給弄出去，這還是王府小姐的樣子嗎？真是沒教養。」於氏一臉厭惡。
幾個丫鬟婆子自然進來抓住了謝悠然，不讓謝悠然在靠近於氏了。
可謝悠然卻也面色猙獰的大喊道：「你殺了我娘，你殺了我娘，你這個惡毒的壞女人，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給我娘報仇！」
於氏看著謝悠然對她這般恨之入骨，心中更是厭惡至極。
其實她本就不喜歡謝悠然，當然這個世上沒有那個女人會喜歡自己丈夫的私生子的。
在這之前，於氏多少對謝悠然有些憐惜，總覺得稚子無辜，而且謝悠然也跟她的女兒一般年紀，總想著她好歹也是嫡母，肯定不能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可現如今，謝悠然既然知道了這柳婧妍的死因，那以後勢必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了。
如果謝悠然還是這麼恨著她的話，那留著謝悠然，也是個禍害了。
於氏不經意的掃過謝悠然。
謝悠然卻是咬牙啟齒，仍舊滿臉仇恨的看著於氏。
於氏冷笑了一下，目光卻看向了謝景煜：「瞧你這好女兒，只怕心裡是恨毒了我吧。」
謝景煜見狀，過去就劈手就給了謝悠然一記耳光：「你個混賬東西，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母親呢，真是反了天了，趕緊給你母親磕頭認錯。」
謝悠然沒想到謝景煜會打她，她捂著臉，對著謝景煜喊道：「你憑什麼打我，你們兩個都是壞人，她殺了我娘親，她殺了我娘親啊，你還打我，你們為什麼要把我帶回來，本來我和爹爹還有娘親過的很開心很幸福的，可是就是有了你們，我再也沒見過爹爹和娘親了，你們兩個都是壞人，壞人！」謝悠然歇斯底里的吼道。
謝景煜當然知道謝悠然口中的爹爹指的是謝景灝。
這多年，也都是謝景灝一直在照顧謝悠然，所以謝悠然對謝景灝的依賴是無法用形容的，這也讓謝景煜有一種挫敗感。
這個女兒，跟她並不親近，每次看到他就好像是看到仇人一樣。
他有的時候都不知道該把這個女兒如何了。
「你閉嘴。」謝景煜也吼道。
其實謝景煜也不太知道怎麼跟謝悠然相處，畢竟他們也沒怎麼相處過。
「行了，都別吵了。」於氏扶額，真是鬧得她頭疼。
「來人，把小姐待下去吧。」於氏吩咐道。
於氏身邊的人自然也都聽她的指揮，不由分說，拉著謝悠然就下去了。
謝景煜見於氏一臉的不耐煩，忙上前說道：「我的好娘子，你也別著急，這孩子年紀還小，這年紀大了，慢慢的也就想通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不是還是你我嗎？自然也就不惦記著她那個娘了。」
「你這話說的，她只要留在王府，我自然會好好照看她，等她長大，尋一門合適的親事，最多貼一副嫁妝把她嫁出去也就是了，又礙不著我什麼，我也不指望她給我養老送終，總歸她只要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怎麼她的，可謝景煜，咱們醜話說在前頭，若是她不知好歹，可別怪我不講情面。」於氏開門見山的說道。
其實於氏說這話，倒也算是不錯了。
畢竟她也不是謝悠然的親娘，對她更是沒有任何義務，還有這殺母之仇在裡頭，這於氏沒有氣了斬草除根的心思，也算是很不錯了。
謝景煜連忙起誓：「她不敢，她若是敢這麼樣做，我第一個不放過她。」
「你就被空口說白話了，你且看著孩子這般模樣個，根本也沒把你我放在眼裡啊，她這心裡倒是都是你三弟呢。」於氏滿臉嘲諷。
「這不是過去是三弟照顧她的嗎？不過三弟現如今也是徹底丟開手不管嘍。」謝景煜一臉酸味兒。
「你拉到吧，也就是三弟這樣的親兄弟才肯為你被黑鍋背這麼久吧，你倒是不領情。」於氏提醒道。
「我知道，三弟待我好，你就被一個勁兒的提醒我了。」
「你也長點心吧，今天我母親，還有父王的話你也聽到了吧，你可別一門心思的把你那位母妃當做親娘了，人家到底不是你的親娘，可是旁人的親娘呢，這表面看起來，她是向著你的，可這些年，若不是她一直捧著你處處都寵著你，能把你養成這般心性嗎？」於氏忍不住問道。
「應當不會吧。」謝景煜其實心裡真的不願意相信黎氏一直都在算計他。
「你是傻子嗎？你沒看到你大哥大嫂的樣子嗎？父王現如今多看重他們，即便是你的事兒，也讓他們一起來參謀，若不是父王還念及跟跟先王妃的結髮之情，你以為你這世子之位還坐的穩嗎？以後可別在親近那一位了，她撫養你長大，對你的缺點更是了如指掌，自然是只有她坑死你的份兒。」於氏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
「其實母妃對我真的很好，我能感受的到，她對我的疼愛都是真的。」謝景煜仍舊分辨著說道。
「拉到吧，遠的不說，就說今日這事兒吧，若不是她攪和，能鬧這麼大嗎？你還幫著她說好話，你若是在幫著她，以後你的事兒我可真不管了，你就找她參謀吧，等她兒子坐上世子之位，你哭都找不到墳頭。」於氏氣哼哼的說道。
「她雖然撫養你長大啊，可到底也是繼母，一個做繼母的，這般挑唆咱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你就真的沒有一點兒懷疑嗎？當初，我和你的親事，也是她一手操辦的吧，那個時候相看我的時候，對我就哪裡都滿意，可到了現在了，卻是怎麼看我都不順眼了，她這不是前後矛盾嗎？總歸她對你我就沒安好心，你可要知道，你大哥大嫂，才是她親兒子媳婦呢。」
「可當初大哥與我同時生病，她都沒去瞧大哥，我和大哥同一天生辰，她每次做的糕點也都是我愛吃的，大哥都沒有這個待遇呢。」謝景煜爭辯道。
「那又如何，這不過是給外人瞧的吧，可現實就是，你大哥溫文爾雅，性子沉穩，十分討父王喜歡，而你呢，你看看你的樣子，若不是佔了嫡子的名分，出身高了些，你以為父王會多看你一眼，這就是我母親所說的捧殺啊。」
「足以證明這黎氏居心之毒，心機深沉啊。」於氏說著，更是一臉憤憤不平，彷彿黎氏做了多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好吧，我聽夫人的就是了，反正母妃也被父王禁足了，想見也見不到，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啊。」謝景煜抱怨著說道。
其實謝景煜心裡還是很擔心黎氏的。
「你以後可長點心把，對三弟好一些，你和三弟才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呢。」於氏再一次不厭其煩的說道。
謝景煜其實也不知道為何，他跟謝景城和謝景煜就是親近不起來。
照理說他和謝景灝才是親兄弟，可他就是不如謝景城和謝景灝親近，彷彿他就是融入不了裡頭去，想想也是真是挺沒勁的。
「夫人這樣說可是不生我氣了吧。」謝景煜故意轉移話題，湊過去討好於氏。
「謝景煜，我此番鄭重其事的對你最後說一次，這真的是我最後一次原諒你，你若是以後在做出相同的混賬事來，我便再也不會原諒你，哪怕是和離也好，怎麼都好，我寧可出家去做姑子，青燈古佛一生，也不會再見你一面。」於氏一字一句的說道。
謝景煜知道這是於氏已經打算原諒他，和他繼續過下去的才會說的話。
否則的話，大概就直接把他給趕出去了。
「你瞧我這一身傷，都快被你弟弟打死了，我以後可再也不敢了，沒想到這於老二平日里一口一個姐夫的叫著，下手這麼狠啊，也不怕把我打死了，你成了寡婦，這可怎麼好啊。」謝景煜一邊揉著自己的傷痛處，一邊開玩笑，逗著於氏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