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瑞穗銀行保險柜中保管的物品是什麼以及物主是誰。」蘇含卉注視著沈筠的眼睛,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蘇含卉又笑了起來,說道:「你很明白我在說什麼,瑞穗銀行的巨額存款和保險柜是當年徐洪勝為他女兒徐靈開設的,那筆巨款儘管數額不菲,但卻是次要的,重點在於那個保險柜,因為裡面保管的是徐洪勝藏匿文物的地圖!」
嚴旭堯聞言不禁大吃一驚,他馬上聯想起那天在何晴家偷聽到的對話,張建國處心積慮地導演了一場狸貓換太子的假戲,指使何晴進行運作,將沈筠冒充徐洪勝的女兒徐靈,原以為是圖了那筆巨款,誰知鬧了半天竟是要把徐洪勝藏匿文物的地圖搞到手!
事情至此,徐洪勝藏匿文物的兩個重要線索都相繼浮出了水面,一個就是那個龍形吊墜項鏈,實際上是一把鑰匙,還有一個就是那張所謂藏寶圖!
這兩件極為關鍵的東西,一個在蘇含卉手中,一個在沈筠手中,其中的原因不為人知。
沈筠的臉色蒼白,望著蘇含卉沒有說話,不過她那個表情相當承認了一切。
蘇含卉繼續說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申平飛為什麼沒有立刻把你抓起來,這不過是放長線釣大魚的伎倆而已,他的目標就是要通過你得到那張藏寶圖!不好意思,話題有些扯遠了,咱們還是回到今天的話題,你是怎麼和袁雅撞到一起的,她有什麼圖謀?!」
沈筠沉默了片刻,說道:「袁雅她圖什麼,你剛才都說的那麼清楚了,無須我再贅言。我今天回到這個家之後,翻遍了所有的書櫃、箱子,都沒有找到那本想要的書。 我再想是不是搬家時帶去了海軍干休所,所以,晚上的時候我決定出門去海軍干休所那再找找。誰知,我剛一推開房門,就發現門口藏著兩個人。我當時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就被他們衝上來控制住了,把我重新挾持著帶回了房間裡面。」
「什麼,兩個人,你不是說就袁雅一個人嗎?!」嚴旭堯聞言一驚,大聲質問道。
沈筠瞟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似乎懶得搭理他,說道:「我何時說過只有袁雅一個人?!嚴旭堯,過去事情咱們不提,就今天這件事,你給我過解釋的機會嗎?!咱們好歹也曾夫妻一場,我真不知你跟我有多大的仇恨,上來就想要了我的命?!」
嚴旭堯陰沉著臉沒有吭聲,但是心裡已經將沈筠罵了一萬遍,媽的,賤人就是矯情!
尼瑪現在不是恢復記憶了嗎,尼瑪不是不繼續裝瘋賣傻了嗎,咱們之間的賬要一筆一筆算清楚!
蘇含卉對於沈筠說被兩個人挾持的說法卻沒有感到意外,瞪了嚴旭堯一眼,轉過頭來輕聲對沈筠說道:「不要理會那個人渣,你繼續說後來發生的事情。」
「對方兩個人將我推進房間后,就把門反鎖上了,這時我才看清了他們的臉,都是我認識的人,一個就是袁雅,另外一個是個男人。」沈筠說道這裡似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旁邊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嚴旭堯的同事高子捷!」
什麼,高子捷?!
嚴旭堯聽到這個名字很意外,可以說是始料未及,一雙拳頭攥得咯吱響,難怪當時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嚴旭堯自從半年前開始調查沈筠出軌的事情以來,就陷入了一個個陰謀漩渦不可自拔。這期間,他懷疑過很多有問題的男人,這麼長時間以來,高子捷從未進入過他的視野,儘管他後來知道姓高的與張建國有交集,但認為這個不過就是張建國的一個狗腿子而已!
說起這個高子捷,嚴旭堯就有些窩火,要說他職場上最恨的人是誰,莫過於這個姓高的!
嚴旭堯與高子捷本是同一所學校畢業的學生,嚴旭堯比高子捷要大一屆,兩人實際上是師兄弟的校友關係。兩個人有這層特別關係本該互相親昵有所照應才對,可誰知自從這姓高的來了之後,就處處與嚴旭堯做對,各種虛與委蛇,不斷給嚴旭堯下絆腳石,嚴旭堯當年被排斥去林業警隊就和高子捷有關係,沒辦法,誰讓他嚴旭堯的業務能力要強上一籌呢。尤其是那幾年正好趕上林業局搞競爭上崗,高子捷為了把嚴旭堯壓下去,用盡了各種手段,最後果然上位了,搖身一變成了部門領導,從此對嚴旭堯的壓榨更加變本加厲了。
遠的不說,就拿最近一件事來說,嚴旭堯被提拔為綜合處處長沒幾天,就被高子捷搞下去了。嚴旭堯是學法律的,他知道單位里的人事規定,就算是涉嫌刑事案件,再沒有定性之前,按程序是不能開除的。然而,他被公安抓進看守所沒幾天就被單位開除了,如果說這其中沒人搞鬼,連鬼都不相信!
但是,那時的嚴旭堯有一個優點就是忍,他把忍者神龜的要義發揮到了極致,以致於連去林業局實習的張雪都看不下去了。
可以說,嚴旭堯這些年來的職場不如意,基本都與這個姓高的有關。現在,這個姓高的居然又潛入到他的家中,對他的妻子……
這頂帽子可真夠綠的,最近常聽人說鐵帽子王這個詞,他嚴旭堯就是個綠帽子王!
嚴旭堯想著高子捷的種種,新仇舊恨一下湧上心頭,牙齒幾乎都咬碎了,右手情不自禁握住了腰間的手槍!
蘇含卉跟沈筠交談著,嚴旭堯的心神早就不在這了,他咬牙切齒謀划著怎麼收拾那個姓高的。
沈筠說道:「袁雅和高子捷把我挾持進屋之後,軟硬兼施,無非就是逼問我那東西的下落,我當然沒有告訴他們。剛開始是袁雅一個人跟我談的,高子捷在門外把守,最後袁雅惱羞成怒,把高子捷叫進來,讓他把我的衣服脫了,檢查一下我身上有沒有傷,到底是不是沈筠。然後,高子捷就用繩子把我綁了起來,並把我按在床上脫我的衣服……袁雅則站在旁邊笑著觀看,過程中她接了一個電話,說了兩句之後,就不斷瞅高子捷,似乎對他有所顧忌,就推開門走到房子外面接電話去了。袁雅離開之後,高子捷以為袁雅是在故意給他製造機會,所以就把門鎖了,然後把我撲倒在床上……」
蘇含卉的臉色陰沉下來,問道:「什麼,你說高子捷把你強暴了?!」
沈筠抹了把眼淚,說道:「沒有……當時,他還沒來及脫衣服,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聽到門外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他直接就推開窗戶逃走了,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袁雅那個賤人呢,去哪了?!」嚴旭堯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不知道,她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沈筠說道。
嚴旭堯與蘇含卉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蘇含卉沉默了一會兒,用鼻子在空氣里嗅了嗅,說道:「香奈兒8號的味道,不是沈筠身上的。」
嚴旭堯經蘇含卉這麼一提醒,頓時想起了今天剛上樓梯時的情景,他仰頭望見二層樓與三層樓之間的黑暗交接處,有藍色的熒光閃爍,好像還有一個女人綽約的身影,當時他有一種錯覺,誤以為是打電話的妻子,誰知衝上去一看什麼人也沒有。
現在想想,那地方應該確實有一個在打電話女人,而且那女人就是袁雅,但那個女人去哪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袁雅意識到有人來了,推了一下房門沒打開,慌不擇路,然後跑上樓了!而且,她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高子捷警示,這個賤女人!
嚴旭堯想到這裡,不禁又望了一眼蘇含卉,兩人目光相接,蘇含卉讀懂了他的意思。
「嚴旭堯,當時我在外面守著的時候,確實有一個女人從樓上下來了。」蘇含卉無奈地攤了攤手,「當時,她是戴著口罩的,而且,經過我時有一股香風,香奈兒8號的味道,只因為我太著急房間裡面的事情了,壓根就沒有意識到那個女人有問題,現在想想,那女人應該就是袁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