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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無恥有了新高度

  一件龍形吊墜項鏈,一張保存於瑞穗銀行的地圖,構成了徐洪勝藏匿文物的所有線索。


  三個月前,濱海市最大的外資實業家田學東沉屍大海。


  兩個月多前,譚氏集團的核心人物譚永江在坡峰嶺棗樹林槍戰事件中伏誅,雙面警察韓雲案發後飲彈自盡,殺害曹靜的犯罪嫌疑人譚力也在那場事件被抓獲歸案。


  濱海市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神暉集團幾個主要股東除了張建國獨存之外,其餘大佬皆相繼殞命,紮根濱海多年的黑惡勢力如將傾之大廈頃刻間土崩瓦解。嚴旭堯原本以為所有罪惡在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中被摧枯拉朽般地滌盪殆盡,豈料那不過是黑暗勢力的冰山一角而已。


  兩個多月前的坡峰嶺事件一石激起千層浪,蟄伏在濱海市各種角落的勢力逐漸浮出水面,又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的海平面上醞釀,而嚴旭堯正處在貌似平靜的暴風中心。


  嚴旭堯閉上眼睛陷入沉思,目前圍繞徐洪勝藏匿文物展開明爭暗鬥、勾心鬥角的勢力已知的有四派,分別是申平飛、蘇含卉、張建國和袁雅。申平飛和蘇含卉沒有公開撕破臉,但暗中角力已久,而且這兩個人都以正義自居,誰是誰非現在還不得而知。張建國是一個處心積慮、老謀深算的陰謀家,在譚氏集團、田學東的夾縫中隱忍多年,終於得到了揚眉吐氣的機會。而袁雅這個女人雖與張建國為夫婦,但通過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來看,明顯與張建國不是同一條心,可謂同床異夢,其真實動機不明,與其他三派的關係也尚不得而知,所以暫將她歸為第四派。


  今天,袁雅這個女人勾結高子捷又悄悄潛入他家的老房子中,逼問沈筠文物的線索。


  提到了袁雅這個人,房間里的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直到一聲悅耳的鈴聲打破了這寧靜。


  蘇含卉站起身來走到客廳接通了電話,沒聽兩句臉色就變了,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嗯……知道了……我這回去處理……」


  蘇含卉掛斷了電話,返回了卧室,發現嚴旭堯、沈筠夫妻二人相視無言,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口子要這樣對視到什麼時候?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沒有感情了也不至於弄成仇人吧,我勸你們雙方都冷靜下來,有什麼誤會和隔閡都可以坐下來談談!沈筠,今天的事情我會叫人展開調查,給你一個交代。今天,我單位那邊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你們夫妻敘舊了。」


  嚴旭堯把汽車鑰匙遞給了蘇含卉,說道:「領導,開我的車回去吧。」


  蘇含卉接過了鑰匙,沖他眨了眨眼睛,說道:「別忘了我今天對你說過的事情,咱們改天見。」


  嚴旭堯送走了蘇含卉,把房門關上了,回到卧室搬了把凳子坐在床上,瞪著衣衫半倮的沈筠一言不發。


  沈筠也冷冷地注視著嚴旭堯,目光直視,絲毫不畏怯男人目光里的怒火。


  「嚴旭堯,打擾你們的好事,我非常抱歉。」沈筠最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面無表情地說道,短短的話語中飽含無限的譏諷。


  嚴旭堯聞言不禁冷笑了一聲,反諷道:「你絲毫沒有打擾到我,反而是我打擾到你了,今天如果我晚來一步,你就可以和那個男人顛鴛倒鳳了,該道歉的應該是我!」


  「嚴旭堯,你就是沒人性的混蛋!」沈筠的情緒激動氣來,胸口劇烈地起伏,連裹在身上的床單掉落而不自知。


  嚴旭堯注視著眼前羊脂玉般的美麗身軀,眼角的肌肉情不自禁抽搐了幾下,頭腦中的思緒頃刻間浮想聯翩,妻子這勾魂攝魄的身體是她周旋於各色男人之間的武器,這些年來已不知被多少男人玩弄過,他的綠帽子戴了一頂又一頂,是個十足的冤大頭。


  「哼,我混蛋,我人渣,我畜生,這一切都是拜你沈筠所賜!」嚴旭堯冷哼了一聲說道,「在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罵我,誰都可以指責我,唯獨你沈筠不能,因為我今天這德性,都你是你害的。到了今天,你居然還有臉說為了守護家庭,我真不知道你說這話的自信和良知是哪來的,是誰給你的。我嚴旭堯活了這麼大,無恥的人見多了,還真沒見過像你這般恬不知恥的女人!」


  「我恬不知恥?!」沈筠的聲音有些顫抖,大聲問道:「我怎麼就恬不知恥了,嚴旭堯,你把話說清楚!」


  嚴旭堯被女人盛氣凌人的態度激怒了,他最受不了這種當了裱子還里牌坊的無恥賤女人,嚯的一下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沈筠,怒道:「沈筠,到了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有臉反問我,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不要把別人都當做傻子,你就是人盡可夫的裱子,這些年來你打著所謂復仇的幌子,背著我不知做了多少傷風敗德的勾當!」


  「住口,你才做了傷風敗德的勾當!」沈筠針鋒相對,毫不示弱地說道,「我沈筠自嫁給你,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倒是你嚴旭堯整天疑神疑鬼懷疑我對你不忠,沒有找到我的把柄,自己反倒出軌了。你不是出軌了一個女人,而是出軌了一群女人,出軌了女兒后又出軌母親,出軌了我的閨蜜后又出軌你上司,嚴旭堯啊嚴旭堯,我跟你結婚前就是兩腳踹不出一個屁的慫包,沒想到你現在真的好有本事啊!」


  「你大爺的,賤人,沒找你的把柄?!」嚴旭堯鼻子都被氣歪了,七竅生煙,暴跳如雷,指著床上的女人破口大罵,說道:「沈筠,你這個無恥、下賤的賤貨,前些日子裝瘋賣傻,現在又裝糊塗,你真以為你做過的那些事情天不知地不知嗎,既然你想要看證據,我就給你看證據!」


  沈筠冷笑了一聲,說道:「有證據儘管拿來,沒有證據就不要放屁,我沈筠身正不怕影子斜。」


  什麼,身正不怕影子斜?!

  嚴旭堯氣極而笑,他想不到這話會從沈筠這種女人口中說出來,簡直荒謬至極,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好,沈筠,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嚴旭堯實在被氣得夠嗆,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他打開了手機里的一個文件夾,那裡有之前從郵箱里下載的視頻附件,咬牙切齒地說道:「既然你現在已恢復記憶,不再裝瘋賣傻了,那咱今天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說清楚。我這裡面有一個視頻,坡峰嶺事件之前通過你的郵箱發給我的,這東西我前兩天就給你看過,既然你今天又否認自己的不堪,那就再讓你加深一下印象。你把眼睛睜大仔細看好了,這視頻中的女主角是不是你?!」


  嚴旭堯說完將手機丟到了床上,沈筠柳眉微蹙,撿起了手機掃了一眼屏幕,然後點開視頻播放起來。


  嚴旭堯冷冷注視著沈筠的表情,觀察著她的反應,豈料女人最初只是楞了一下,神情有些愕然,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嚴旭堯心中不禁想,這女人的心理素質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著這等不堪入目的視頻內容,居然無動於衷!


  這有些不太正常,因為就在幾天之前,這女人看了此段視頻后還口吐白沫昏厥了過來,今天反差如此之大,簡直不可思議。


  沈筠皺著眉頭將那段視頻看完了,抬起頭來望了嚴旭堯一眼,淡淡地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這視頻上的女人不是我!」


  嚴旭堯如被驚雷劈中,先上愣了一下,旋即大怒,吼道:「什麼,沈筠,你說那女人不是你,你睜著眼睛說瞎話,還是當我嚴旭堯是瞎子啊?!這女人身體從上到下,哪一點不像你,而且,你難道聽到那個男人喊小筠嗎,這你居然也否認,你他媽的眼睛瞎了,耳朵也聾了嗎?!」


  「嚴旭堯,你的嘴巴放乾淨點!」沈筠面如寒霜地說道,「我說了那人不是我,反正不是我!」


  「你……你……」嚴旭堯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不過是看了這畫面不清楚故意狡辯,老子跟你生活了八年,你什麼樣子我能不清楚嗎,你說這視頻中的人不是你,那她是誰,你說!」


  「我哪裡知道那女人是誰,反正不是我!」沈筠冷笑了一聲,抵死不承認,「嚴旭堯,你可真有意思,糞坑裡撿綠帽子,你願意戴就戴唄,我無所謂,你要非說視頻里的人是我,那就是唄,你說什麼是什麼,行了吧?!」


  嚴旭堯的臉都被氣綠了,他上前一步抓住女人的胳膊,將她拽下床來,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個敢做不當的賤女人,如果這視頻上的女人不是你,那天你為什麼看了這視頻后昏厥?!這視頻上的女人可是露了正臉的,任你如何狡辯都無法抵賴。前些日子,我在攬月大酒店調查你的時候,曾拍到一個穿著售樓小姐制服女子酷似你的女子,我懷疑過那女子是你,也懷疑過是劉莎,但最後被證實是曹靜的妹妹林蕾,因為照片中只是一個背影。現在這錄像中的女子,除了你本人之外,你說還跟哪個女人有半點相像之處?」


  「我已經說了那人不是我,你愛信不信!」沈筠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衣服穿好,扭頭就要往屋外走。


  嚴旭堯一見女人要走,肺都被氣炸了,追上摟著女人的腰把她抓回來,粗暴地扔到了床上。


  「他媽的,賤女人,你想走?!」嚴旭堯臉上的青筋暴起,「今天你不把事情說清楚,哪也不準去,這地方就是你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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