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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大氣的溫柔

  我翻身過來,看著頭上的路燈,路燈的光暈散得越來越開,最後,變黑了。


  我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時,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一片白色,是天花板的白色。


  我躺在了醫院裡,聞到的是刺鼻的藥味。


  有個人就在床頭。


  是護士。


  我看著她,她在給我換點滴藥瓶,看到我醒了,她說:「你醒了?」


  我說:「是,醒了,我暈過去了,是吧?」


  我的頭還是疼。


  我的腦袋上包紮了。


  就是眉頭那裡。


  護士說道:「哦,醒來就好,你沒什麼事,皮外傷。」


  我說:「皮外傷?能暈過去。」


  護士說:「輕微腦震蕩,已經給你檢查過了。」


  我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來大雷那傢伙還沒想要我死,否則往死里打了,四個人,棒球棒,要我死,簡單,再狠狠往我頭上砸幾下,我肯定掛了。


  我問道:「誰送我來的?」


  護士搖搖頭,說:「不知道。」


  是路人?打了醫院電話送我來的嗎?

  護士出去后,我掙扎著坐了起來。


  我找我自己的衣服,因為不知道是不是護士給我換了一身衣服。


  我找到了床頭,有煙盒,有鑰匙,有錢包,那是我的東西。


  可是,我的衣服呢?


  我拿了煙盒過來,點了一支煙。


  抽了兩口,不小心咳了,嗆了個半死。


  然後找水喝,抬頭的時候,看見病房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我仔細看著,是彩姐。


  就像幻覺一樣,從夢幻中出來的一樣,是彩姐。


  我沒看錯。


  我想說什麼,可是我不知道說什麼,我想打招呼,可是不知道怎麼打招呼。


  是她送我來的這裡?


  彩姐看著我坐著抽煙,說:「你怎麼抽煙了?」


  我說:「你怎麼在這裡!」


  彩姐說:「快躺下!」


  我說:「你送我來的醫院?」


  彩姐推著我躺下,我不躺下,坐著:「我沒事!說了沒事,我不躺下!」


  彩姐說:「你怎麼這麼執拗?」


  我說:「我說了我沒事了,護士也說我沒事。是你送我來的醫院?」


  彩姐說:「是。」


  原來,我被打之前,彩姐已經在酒吧里坐著了,當我被打了之後,好多人都出來看,好多路人都在看熱鬧,彩姐不湊熱鬧,但是她的保鏢眼尖,在我被打了那幫人跑后,看著被打的人躺著,認出了我平時穿的衣服。


  然後他跟彩姐說了,彩姐就說你去看看,結果一出來看,果然是我。


  彩姐急忙讓兩個保鏢扛著我上車,送我來了醫院。


  我應該感激她。


  我說:「謝謝你。」


  彩姐說:「你怎麼回事,是不是那次那幫人?」


  我說:「唉,我也不知道是誰。」


  我不想說。


  彩姐說:「我找人查查。」


  我問道:「你找人查查?查什麼啊?」


  彩姐說:「查那幾個小混混,查到了,給你報仇。」


  我問她:「怎麼報仇?」


  彩姐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說:「算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彩姐說:「你胸懷真寬廣。」


  其實,我寬廣個毛線我,我巴不得彩姐真幫我報仇,但是,說的不是同一群人啊,我也不想她捲入我和夏拉這些破事中,我不想她知道我的身份,不想她知道我計劃,那讓她幫我忙幹掉大雷,等於把我的一堆隱私秘密都告訴了她,那我還怎麼利用她。


  可我想到,在彩姐心中,其實我也不過是個陪玩的,我心裡就不舒服,不舒服歸不舒服吧,大家都出來,都逢場作戲,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誰認真,誰當真,誰就輸了。


  我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剛才那幾個人說了,說如果我還報仇,他們也要弄死我。你要是幫我報仇,除非殺了他們,不然打了他們,他們還是找我報仇。我的命頂不住這麼多次折騰。」


  彩姐冷冷說道:「那就讓他們消失好了。」


  我明白她說的消失的意思,就是從這個世界消失。


  我急忙說:「不行!」


  彩姐問:「為什麼?不讓你出手,你沒事。」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想再鬧了。」


  彩姐說:「可他們沒放過你!」


  我說:「那是我自己在鬧,這是報應。不要提這個了,我頭疼。」


  彩姐說好。


  她從床頭櫃桶里,提出一袋水果,問我:「想吃什麼?」


  我問道:「幾點了。」


  彩姐說:「十一點多,你暈過去兩個小時了。」


  我摸了摸包紮的頭部說:「沒多大事,包的跟粽子似得幹嘛?」


  彩姐問道:「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削。」


  我自己拿了一個香蕉,剝了吃:「謝謝,不要那麼客氣。」


  她看看我,不說話。


  我問道:「為什麼我的衣服不見了?」


  彩姐說:「都是血,給你扔了。」


  她從櫃桶里拿出一套新衣服:「剛去附近商場買的,將就著穿。」


  我一看,還是耐克的,還將就著穿啊。


  我說:「耐克的,你說將就啊?」


  彩姐問道:「你不喜歡啊?還是嫌便宜。」


  我說:「這很貴的,以我的工資水平來說,這很貴。」


  彩姐說:「不嫌便宜就好,我本來想給你買一套好點的西裝,你穿那個應該成熟點帥點,可商場上面不開門了,只有下面的開運動品牌的店還開。」


  我說:「謝謝你了,麻煩你找回我的衣服。」


  彩姐睜大了眼睛,問:「你不喜歡?」


  我看著這套運動衣服,怎麼可能不喜歡。


  我說:「喜歡,可我不能隨便收你的東西。」


  彩姐說:「你當我是外人。對吧?」


  我說:「難道不是嗎?」


  她說道:「這些天,你是不是躲著我了,從那天晚上你跑了的時候開始,我就在想,你是不想再見到我了。」


  我說:「是的。」


  彩姐看了我,盯著看我有十秒這樣,站起來了,說:「既然這樣,那就再見吧。」


  我說:「好。對了,醫藥費,我還給你。」


  彩姐說道:「不用了,再見。」


  她決絕的站起來,走出去,她是在賭氣,像是個小女孩一樣的賭氣,女人發脾氣,跟小女孩沒多大區別,就像是夏拉。


  但是彩姐的性格,更為剛烈,我想她也許一走出去,就永遠不會再回頭。


  我看著她走出去,心裡竟然不舍,我怕她真的一走了之。


  她真的走出去。


  可走到門口,我要開口叫她,沒叫,她站住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她要怎麼樣。


  她回頭,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那天晚上要走?既然走了,今晚你來酒吧,是來找我的吧,那為什麼還來找我?」


  我看著她的目光,低下頭,說:「為什麼要走?因為聽到了你打電話,我很不高興。為什麼來找你,因為我還想見你。」


  她聽到我說還想見她,她走回來,問道:「還想見到我,是嗎?」


  我說:「對。今晚挺想你的,不知道為什麼,就不知為什麼的,坐車來酒吧。」


  她坐在我的面前。


  她坐了下來,從剛才決絕的要走到回來,只不過是幾句話。


  她說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走了,我得罪你了嗎?還是我做錯了什麼?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去坐在那裡等你,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


  我說:「你記得那天晚上你和別人打電話,說和一個男的玩什麼什麼的嗎?我只是覺得,你這人既然把我當玩的,那我,其實我那時候就因為這樣,心裡不好受才走的。我應該知道,大家都出來玩的,何必那麼認真。」


  她想了想,說:「是我在衛生間外面和朋友打電話你聽到的是嗎?」


  我說:「對。」


  她對我解釋說道:「那是我商業合作上的一個朋友,平時只是聊聊的,我做什麼,我幹什麼,我都不會和她全部說。交合作的朋友,只能投其所好,她說她又換了男人,那我就投其所好,和她故意說我也在物色換男人,最近在釣男人,假裝和她聊得投機,我才能拉近和她的距離,然後,繼續合作。就是那麼簡單。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說的,做的,跟心裡想的,都會不一樣。我從來沒想過玩你,如果你覺得我說的這些傷害到了你,對不起,我向你道歉。可是,我要澄清的,是我心裡從來從來沒有像我說的那些話一樣的想過。」


  她說著說著,眼眶泛著淚。


  我開始還在懷疑她說的是真是假,可現在,我相信了,相信她說的話。


  我伸手握住了彩姐的手,說:「我相信你。」


  彩姐也握住我的手:「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我以為你到底怎麼了突然不辭而別,這麼多天不見。剛才看到你躺在那裡,都是血,我很擔心,怕你死了。」


  我感到很感動,我抱住了她。


  彩姐的身子很柔軟,有一種溫柔而又溫暖大氣的柔軟,沉浸在裡面,我就不想放開了。


  好像漂泊的小船,風浪中尋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溫暖港灣。


  我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美麗撫媚勾神的眼睛,輕輕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她也回吻了我一下。


  我心裡,暖流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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