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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複雜的情勢

  我想下一步,就是親吻她的嘴唇。


  然後,我的嘴唇從她的臉蛋往下滑,快到她的嘴唇,快要親上去。


  如電視劇的狗血情節一樣,有人敲門了。


  有人進來了。


  他不光是敲門,一邊敲門一邊照樣走進來。


  是個穿白大褂的醫生。


  我兩急忙鬆開了對方。


  我的手上,殘存著她的溫暖。


  我兩意猶未盡。


  不急。


  我在心裡告訴我自己說。


  醫生來檢查了一下,問我了一些問題。


  見我沒事,我問他:「醫生,請問,我可以出院了嗎?」


  彩姐問我道:「你那麼急出去嗎?」


  我說:「我不想呆在這裡,太難聞。太不舒服。」


  彩姐問醫生道:「可以嗎?」


  醫生說:「可以。」


  我說道:「醫生,我明天還要上班,這麼包紮,實在太難看了,麻煩你給我弄成好看點的,不要整個頭都包了,你幫我只弄一塊貼在眉頭這裡就行了。這樣搞得我像個木乃伊,好不舒服。」


  醫生沉吟道:「這個?縫針了如果還拆開紗布,也許會觸動傷口。」


  我說:「也沒什麼大問題,麻煩你幫我那樣包紮,行吧。」


  彩姐說道:「都傷成了這樣子,你還想去上班嗎?」


  我說:「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辦,必須要去的。醫生麻煩你了。」


  在我的堅持下,醫生只好給我重新包紮,包那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的玩意給弄掉,然後只能了一塊遮住眉頭傷口的紗布貼上去。


  我看看鏡子,這樣子就帥多了。


  我進去洗手間換上了彩姐給我買的那身運動衣。


  不錯,很合身,出來后,我看看四周,發現我所在的這個病房,比我平時見到的病房都要高檔很多,而且只有一張病床。


  而且旁邊有一張,是陪護人的床,不是病床。


  我納悶道:「這怎麼和我見到的病房不同啊。」


  我父親手術那會兒,住的病房,都比這差很多條件。


  醫生看看我,不說話,忙著他自己的事。


  彩姐說:「這是特殊病房,比較好的病房。」


  我問道:「這要花很多錢吧!」


  彩姐笑笑,說:「你這人都什麼時候了,還錢錢錢的。」


  我說:「那,花了多少錢,我還給你。」


  彩姐嘆嘆氣,說:「等你好了再說吧。」


  我說:「不行,你替我給了錢,我就要還錢你,這是我必須做的。」


  彩姐說道:「等以後再說。我不缺錢。」


  我堅持道:「那也不行。」


  彩姐無奈笑笑,說:「好吧。」


  出了醫院后,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我提著一些葯,看著這些葯,不想吃,想扔了,原本只是被打破了眉頭,反正都縫了針過幾天就好了,吃什麼葯啊,但想到彩姐估計會說我,就留著了。


  她說:「我去取車,你到醫院大門口等我。」


  我走到了醫院的大門口。


  彩姐把車開出來了,一輛白色賓士的越野車,停在我面前,我開了車門上去。


  車子行駛在寬闊的大街道上。


  晚風徐徐,剛下過雨的街道,滋潤反射閃爍著斑斕的燈光。


  車子上放著VCD,一人一首成名曲,老歌。


  張信哲的過火。


  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再看看彩姐,開著車的她甚是迷人。


  其實,她身邊那麼多人,我只不過一個小小的人物,利用各種手段技巧靠近她,卻讓她這麼待我,我應該感激她,不應該還想著去害她。


  可想到被她害的人,算了。


  彩姐問我道:「去我家吧。」


  去她家。


  我去過她家。


  市中心的家。


  我說:「好。」


  然後又問:「你家裡有吃的嗎?」


  她說:「有。」


  我說:「好。」


  車子開進了她家的小區,我兩到了她家裡。


  站在高樓的窗口,看著外面的燈火輝煌,心情舒暢,我要是奮鬥能搞到這麼一套房子,這是多麼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啊。


  彩姐熱了一些吃的,然後招呼我過去。


  我過去看,都是西式餐,我問道:「你會做這些啊?」


  彩姐說:「今天保姆過來做的,我後來出去了沒得吃,就放著了。剛才微波爐熱了一下。」


  我說:「這看著大有胃口啊。」


  坐下來后,我就動起刀叉。


  彩姐也坐在了我面前。


  她給我倒了一杯橙汁。


  我說:「能不能開一瓶酒?」


  彩姐問我道:「你還想喝酒?」


  我說:「別搞得我好像快病死的病人一樣,只不過是被打了一頓,眉骨被打破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彩姐說:「行。」


  她轉身去拿了一瓶紅酒。


  西式餐加紅酒美人。


  看著就醉人。


  倒了酒,喝了幾口,兩人隨意聊著,聊著聊著,彩姐問道:「你是不是想過以後再也不再找我?」


  我說道:「是。那太傷我自尊了。你那些話,讓我不舒服,讓我難受了好多天。我想啊,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個利用玩具一樣的東西啊。」


  彩姐說:「當時你為什麼不當面和我問清楚,吵一架都好。」


  我說:「唉,也許我太放在心上了吧。」


  彩姐笑了一下,舉起杯子抿了一口紅酒。


  她去開了音樂。


  純音樂。


  浪漫的純音樂。


  她關了房間很亮的那些燈,開了小燈,燈光柔和浪漫,陪著純音樂,看著她,我有些蠢蠢欲動。


  兩人面對面坐著喝酒,卻不說話了。


  這時候,言語都是多餘的了。


  我想,該發生的,還是始終要發生的,可我還想拖著。


  我心裡還是有些害怕,我怕她知道我感情那麼泛濫的話,和我有了關係后,會斬掉我的手腳。


  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是無法回頭了嗎?

  她坐了過來,是她主動的,她先輕輕抱住了我,然後,輕輕,吻我。


  我沒有動。


  彩姐的芳香,獨特的芳香,讓人迷醉。


  她問我道:「你害怕,是嗎?」


  我說:「嗯。」


  她問道:「你怕什麼?」


  我沒有說話。


  她問我道:「你不是第一次,卻害怕。是怕我?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曾經交往過的男人,你害怕我對你也像對他們一樣?」


  我點點頭。


  彩姐說道:「他們,都是我不喜歡的。他們,是騙子,他們活該。他們,想要的,是我的錢。他們可以騙到我的人,這我心甘情願無可怨言,可他們是為了錢。」


  她一句一頓的說。


  我說:「那你怎麼看得出來,我不是為了你的錢。」


  她說:「你不是。」


  我說:「沒人不會喜歡錢,我也很缺錢。」


  她說:「他們是純粹的騙子。你不同,你有著他們所沒有的東西,良心。這世上,所有的優點,都抵不過良心二字。」


  我突然覺得很感動,看著她半晌,說:「謝謝。」


  彩姐說:「你還害怕什麼?」


  我說:「如果我,對你並不是一心一意呢?」


  彩姐想想,說:「其實我也明白,我這麼個年紀,比你大了十歲,和你是不現實的。我沒有奢望太多,只怪自己太老。」


  我急忙說:「不會,沒有老。」


  彩姐說:「你怕你和我了,如果還和小姑娘們玩,怕我對你下手?」


  我說:「對,我就是這麼擔心的」


  彩姐拿起我的酒杯,喝了一口,說:「在你眼裡,我被描述成了冷血怪物。動不動就殺人給人放血?剁手跺腳?」


  我說:「是有人對我這麼說過。他好心提醒我,說你不好惹,最好不靠近的好,靠近了也許真會有生命危險。」


  彩姐說道:「看著我。」


  我看著她。


  她問我:「我像吃人的人嗎?」


  我看著她,迷人,氣質,美麗,成熟,雍容。


  我說道:「人心都是看不見的。人看見的都是表面,可我相信彩姐,絕不會是他們說的那樣的人。」


  彩姐問:「你說謊。要是你相信,你就不會害怕了。」


  我說:「因為你剛才說我和他們不同,你說對他們下手,不會對我下手,我信你了。」


  彩姐優雅一笑,抱住了我。


  醒來時,彩姐還在睡著,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只有時間知道了。


  我在她的臉頰親了一下,然後下了床。


  我還要去上班。


  從她家裡離開,一路回到監獄,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我和彩姐一起了。


  今後,我面臨的,是更為複雜的情勢。


  無論是感情,還是工作,我都更要小心翼翼的面對,處理。


  回到了監獄上班。


  中午我從食堂吃了飯回來之後,睡覺。


  醒來繼續工作時,突然發現我們監區來了一批工人。


  怎麼突然來了一批工人?

  奇怪了。


  這時候監區里的女囚們放風的放風,幹活的幹活,上課的上課,監區樓里沒人。


  我過去看。


  工人們進了監區后,徑直到了那三個我要給她們搬監室的監室後面,我奇了怪了。


  我過去。


  我找監區里,監區里沒人。


  有上面的負責後勤的人下來,帶著這批工人進來的。


  我過去問她們怎麼回事。


  她們說:「不知怎麼的,這邊的下水道,都堵了。監獄里排污排不出去,正在弄呢。」


  堵了?


  有那麼奇怪的事情。


  我說道:「堵了?」


  那個負責後勤的女的說:「早上你們監區的人反應到了領導那裡,領導讓我們來看,我們現在找人來處理了。」


  一大群工人打開了下水道的井蓋下去后,上來說:「下面堵死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之前備著的那一處下水道,這邊的廢棄不用了。」


  後勤那女的說:「你們看著辦吧,弄好就行了。」


  我心裡納悶,這奇怪啊,好端端的下水道,能堵?

  不過讓我下去,我是不可能下去看的。


  臭死。


  幾個負責後勤的女的受不了這臭味了,對工人們說:「麻煩你們弄好后,到剛才的辦公室那裡跟我們說一下。」


  工人們說好。


  然後那女的對我說:「那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看一下,剛才我們找了你們監區的領導,她們都去開會了。」


  我說:「好。」


  她們幾個女的走了之後,我拿著煙給那名看似工頭的傢伙發煙,我說:「這下面,堵住了嗎?」


  那名工人說:「是,堵住了。」


  我說:「那隻能改了?」


  他說:「是,只能改了。」


  我說:「那這裡,不用了?」


  他說:「是,不用了。」


  我說:「那這裡是要封死了嗎?」


  他說:「是。等下我們用那種井蓋,封死了。」


  我問:「那樣子就沒有氣味上來了?」


  封死的井蓋,就像封死的啤酒瓶瓶蓋,封住了還能有什麼氣味上來,沒有了味道,沒有蒼蠅蚊子上來,這三個監室的女囚,就不用搬了。


  他說:「是。不會有了的。」


  這工頭,話很少,說著,他就去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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