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卷第十六章 魔葯
見狀，老婆子頗為自得，笑道：「雕蟲小技而已，獻醜了。」頓了頓，「帥氣的少年，你是盜賊，六個專屬奧術激活了幾個？」
「這個屬於隱私吧。」沈煉板起面孔半開玩笑道，忽的想到了什麼，目光閃動起來。「沒有全部激活就是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老婆子就神秘兮兮地一笑，道：「如果現在有個機會擺在你面前，能讓你把剩餘的專屬奧術全部激活，甚至覺醒新的專屬奧術，你想抓住嗎？」
好標準的推銷語……沈煉無語失笑，感覺自己來錯地方，想要秘鑰，還不如去找瘋博士索要，便道：「不想，我還有事，告辭。」
老婆子呆了呆，被嗆住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過她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上門客人，怎麼能輕易放過，連道：「我有『魔葯』，你要不要？」
「魔葯？！」沈煉腳步一頓，回頭，眉頭緊皺，「什麼東西？」
「你沒聽過魔葯？」老婆子顯得有些意外，「魔葯又稱為『二次秘鑰』，針對某個未完全覺醒的神階進行第二次激活。」
沈煉聽得眉梢挑起，立刻問道：「成功率呢？」
「50%！」
「如果二次覺醒失敗會怎樣？」
「這個……」老婆子見沈煉不好糊弄，搓著雙手，訕訕笑道：「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但有一定的幾率引發『衰退現象』，最嚴重的情況是造成神階蠱死亡，須得重頭再來。」
風險這麼大誰敢陪你玩……沈煉撇了撇嘴，沉吟道：「你應該把魔葯出售給那些晉陞無望的蠱師，他們才會為了那點渺小的希望而鋌而走險。」
「帥氣的少年，你這話就不對了，蠱師晉陞無望，只能選擇轉換神階，但是，秘鑰的成功率也很低，還不如魔葯呢。」老婆子一本正經地道。
沈煉似乎被說服了，道：「針對盜賊的魔葯，你也有？」
老婆子頓時樂了，笑道：「有，是我親自調配的，你等一下。」
說著，她轉身走向後門，過了片刻返回，手裡多出一個棕色小瓶，裡面裝著某種粘稠的液體。
「我的魔葯秘鑰不能賣給你，但我能賣給你調配好的魔葯。」
沈煉接過棕色小瓶，界面上立刻浮現新的信息：
【盜賊蠱吞食魔葯二次激活專屬奧術成功率25%，消耗1點蠱惑值，可以將成功率提升到100%，是否消耗？】
沈煉恰好只有1點蠱惑值。
「才25%的成功率……」老婆子明顯誇大的效果，接下來，沈煉狠狠砍價，最後以三枚「腐爛蘑菇」交易到了魔葯。
「祝你成功，我這兒還有其他魔葯，有需要隨時可以再來。」老婆子笑著目送沈煉離開她的藥材店。
隨後，沈煉來到一處公園涼亭，喚出盜賊蠱，餵食魔葯進行二次覺醒。
一襲黑衣蒙面的靈明石猴，慢吞吞吃下魔葯，須臾間，忽然有湧現淡淡的煙霧聚攏而起，籠罩住靈明石猴，讓他看起來模糊不清了。
「咦，這似乎不是『隱術』，更不可能是『疾行』和『隔空取物』。」沈煉目光一閃，連忙心神溝通盜賊蠱，霎時間，一縷縷灰白煙霧從他的身上揮發出來，擴散向周圍，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呀，大白天的，怎麼突然起霧了？」不遠處，有人叫喚起來。
「霧好大，我看不見路了。」
「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那個鬼影子？好嚇人！」
……
沈煉行走在煙霧中，觀察著陷入其間的人種種反應，得出三個結論：他釋放出的煙霧能夠遮蔽人的視線，陽光都照不進來，而他依然能看得清楚；煙霧還有一定程度的致幻效果；煙霧籠罩的範圍有一千米。
「記得盜賊秘鑰中有『迷幻水』這種東西，看來老婆子的魔葯讓盜賊蠱激發了這方面的能力，形成了煙霧效果。」沈煉大喜過望，這個奧術對盜賊太有用了。
「真是意外的驚喜，這次賺大了！」沈煉略一沉吟，將這個新的奧術取名為「霧隱之術」。
「秘鑰加魔葯，恰好可以補齊演員蠱的缺點。」只怕瘋博士做夢都沒有想到，沈煉以這種方式完善了他的研究成果。
當然，會出現這種結果的最大原因是蠱惑之力把秘鑰和魔葯的成功率強行提升到了100%，不然的話，一切都是空談。
不覺間，天色已晚。
沈煉吃過了晚飯，休息了兩個小時，過了差不多九點，這才脫下外套，化身夜行賊，到住宅區，趁著夜色釋放出濃郁煙霧瀰漫開來，爬牆，從窗戶潛入一座房子。
他聽到某個房間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推開門看了看，是兩個熟睡中的孩子。
而在隔壁房間里，燈光還亮著，一對中年夫妻坐在床上，一個在看書，一個在讀報紙，偶爾低聲交談幾句。
沈煉如同鬼魅，悄然在房裡兜轉一圈，很快確定保險柜就在中年夫妻的卧室里，直等到他們睡下，他才打開房門走進去。
女主人睡得很淺，翻了個身子，迷糊著眼看了看。
沈煉躲到了衣櫃角落，黑暗的環境加上煙霧籠罩全身，形成完美的隱身。
女主人翻過身繼續睡覺，沈煉走了出來，欺近床頭的保險柜，吐出電鰻金線。
咔嗤，咔嗤……
沈煉轉動著密碼鎖的同時，電鰻金線在鎖孔內攪動，不到30秒，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咔嗤！
沈煉立刻趴下，躲到了床下。
女主人醒來，環顧一下，下床，開門出去，往衛生間走去。
男主人呼嚕聲還在響著。
沈煉立刻爬出來，打開保險柜。
秘銀，黑蚌珠，閃耀水晶，被石化的人手，不知名的枯枝，幾名沒有標籤的藥劑……
應該全是可以長期存儲的物品。
沈煉也不挑揀，統統刷走，而後打開窗戶爬牆離去。
女主人返回，直接上床睡去。
就這樣，沈煉挨家挨戶行竊，偷了就走，直到後半夜才趕回進化之家，倒頭就睡。
……
「什麼，又是盜竊案！」
趙捕頭有些焦頭爛額，從昨天開始，接連不斷有人來報案，說遭了偷竊。
一天下來竟然有八十餘案，今天又有五十餘案。
這還不包括那些沒有過來報案的。
「團伙作案嗎？」趙捕頭很想立刻組織人手，抓捕這些瘋狂的盜賊，打擊一下他們囂張的氣焰。
「唉，先是有徐大人，後有監天司，衙門裡的人都被吳大人調用了，看來這個案子只能往後推延了。」趙捕頭心裡很清楚，那些團伙盜賊往往會流竄各地作案，打一槍換一地，錯了機會就很難再抓住他們了。
為了辦好吳大人交代的差事，趙捕頭忙到大半夜才回家，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進門之後，就聽到大黑狗的叫聲。
「老夥計，對不起，讓你餓了一天了。」趙捕頭走到狗圈前，跟大黑狗親昵一番，突然發現地上有片破碎的荷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下一刻，趙捕頭三步並不兩步衝進堂屋，放眼環顧，一下子目眥盡裂，勃然大怒：「好囂張的盜賊，居然偷盜我趙啟靈的家裡來了。」
趙捕頭那叫一個氣啊，逐一盤點失竊物品記錄下來，最後實在太累了，沒洗漱就進入卧房。
驀然！
趙捕頭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
床上的充氣娃娃，他心愛的女朋友，衣衫被人撕破，以六九姿勢跪在床上，背上還貼著一張紙。
「老婆！」
趙捕頭撕心裂肺地吼了起來，拿起紙看了看，上面寫著：「在這個陰雨綿綿的下午，我與你的女朋友意外相遇，一見鍾情，情難自禁，深入交流了一番，然，她的心屬於你，我只是過客，祝你們幸福。」
「混蛋！混蛋！混蛋！」
趙捕頭氣得渾身顫抖，差點昏過去，最後抱著充氣娃娃痛哭流涕。
「玉環，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你。」
……
次日晌午，沈煉一覺自然醒，精神飽滿，出了卧房，恰好在走廊里遇見小女孩愛麗絲路過，問她瘋博士和特里斯在哪兒。
愛麗絲指了指實驗室方向。
想想也是，沈煉直接去了實驗室，果然見到了瘋博士，正全神貫注盯著試驗台上的幾條慘白慘白的巨大觸手，時而看看手錶，似乎在計時。
「洛恩大哥。」一臉疲憊的特里斯轉過頭來，露出一個笑容。
沈煉點頭示意。
等了片刻，瘋博士眼神越來越亮。
到了某一個時間點，瘋博士忽然拿起刀，切割下來一段觸手丟進1升玻璃杯內，再往裡面倒進去半瓶白酒，浸泡。
「善偽裝、巧打扮是烏賊的一大特長。只要萃取出『水晶烏賊』的骨髓液，『優伶』的秘鑰就有希望研究出來了。」瘋博士旁若無人的大笑起來。
沈煉輕咳一聲。
瘋博士從沉浸中回到現實世界，一看是沈煉，激動地走過來，笑道：「洛恩，我的幸運星，因為你的出現，我的實驗研究大大加快了。」
「有空嗎？我偷了不少東西回來，你幫我辨別一下，順便估個值。」沈煉敞開穴獅之口，往地上抖了下，頓時倒出來一堆東西。
「這麼多！」特里斯一臉驚訝和羨慕，「你多少階了？」
「5階了。」
「……我6階，你只用了兩天就快追趕上來了。」特里斯的自信遭到嚴重打擊，此刻的他很想出去瘋狂偷盜，干幾件大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