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系統夾著腿, 頭頂都快冒汗了,忙道:【我們天狐一族幼年時期不分雌雄, 成年時看自己意願再幻化確定性別。】
【這麼奇葩?】溫雅這才放棄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那你還是化成雌性吧, 咱們可以當好姐妹,你能修鍊成人型嗎?】
【沒個幾萬年別想了,神獸的成長十分緩慢的……而且就算修鍊出了九尾也不代表成年, 畢竟修為跟年齡無關……我現在這樣子, 大概就才一歲不到的樣子……】
系統這樣一想, 簡直心酸, 自己雖然不是成年神獸, 但是好歹血統純正, 當年在仙界也算是叱吒一方讓人聞狐色變啊, 最起碼還是能幻化人型的啊,哪怕只是個幼年期的人型。
只是沒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時裝X過頭,踢到鐵板被抓了不說,被煉製成個系統,混到如今這份上……想想就是一把辛酸淚。
幾萬年……溫雅想了想,自己活不活得到那個歲數還不一定呢, 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它化形了呢。
系統在腦內溝通的時候,原本是現代的機械音, 但是自從有了本體, 就變成了四五歲的幼兒聲音, 確實雌雄不變,但聽起來十分軟萌。
搞半天,系統每天那麼裝,口氣還十分欠扁,原來還是個熊孩子。
如今的日子每天過得充實,有了系統的本體陪伴,時間感覺也越過越快了,差不多在妖獸森林裡行走已經快一年了。
時間真的匆忙,原來一轉眼,她和蕭冕分開已經快一年了,她也已經適應習慣沒有了一個小少年整天跟在身邊的日子。
而且最近遇到的妖獸越來越厲害,好幾次他們都差點折損人手,靠著溫雅煉製的丹藥,哪怕支撐困難,也總算沒有減員。
但是最近幾個月,大家越來越疲憊,受傷也越來越重,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修整治療,妖獸的襲擊越來越密集,路過的地方也越來越詭異。
變幻莫測的天氣,還有兇險的各種自然陷阱,帶有毒素還會攻擊人的各種植物,加上各種五六階的妖獸越來越多,有時候根本都來不及把之前受的傷整理好,又要強打精神作戰。
穿越妖獸森林果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一開始眾人也許還有心思打鬧,如今氣氛越來越嚴肅,不僅兩個鍊氣期的受傷嚴重只能靠丹藥吊著命,築基的幾個師兄也好不到哪去,各自都受了傷,秦諾的二師兄安皓完全失去了戰力。
好在景旭真人金丹也早已經修復,劍修在戰鬥中提升很快,又有了完整的劍法,景旭真人的實力大增,又配合景衡真人一起保護著他們幾個小輩,不然他們恐怕都都不能全須全尾的走到這裡。
溫雅的丹藥供不應求,也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來煉製,只能悄悄的從系統商城裡換一些療效更好的丹藥支撐,但是沒有時間積攢積分,眼看這積分也要見底了。
可是穿越妖獸森林邊緣路線的路途也不過只走了三分之一,也所幸他們要走的路線不需要深入妖獸森林,不然這條路是絕對走不通的。
可哪怕只是稍微深入一點的邊緣地帶,也已經如此危險了。
甚至大家都沒有把握全員都能安全無恙的離開,最近的士氣也越來越低迷了,但是沒有人後悔,畢竟當初選擇這條路,本來就是一種賭博。
「前面是什麼?有情況!」飛舟上一直在巡視的安庭突然出聲。
操縱飛舟的景衡真人第一時間放慢了速度,眾人都從各自在做的事情中抽身,第一時間戒備並且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溫雅放眼看去,只見不遠處的天空密密麻麻的血鴉成群結隊的飛來,幾乎遮蔽了大半的天空,眼看著就要撞上了,而那些血鴉明顯是有備而來,速度極快。
血鴉不算很高階的妖獸,但是勝在數量眾多,而且十分嗜血,一旦攻擊不死不休,很是難纏。
之前也遇到過幾次,但是從來沒有見到如此大規模。
景衡真人第一時間操縱著飛舟下落,但是這次遇到的血鴉顯然不對勁,明明雙方都還沒有遇上,但是它們就像已經鎖定了目標一樣,不要命的朝著飛舟沖了過來。
飛舟上的防禦陣法自動亮起,不過一瞬間血鴉密密麻麻的圍住了飛舟,不停的撞擊、啃啄,被罩在飛舟里的人看到外面鋪滿了防禦罩的血鴉,都是一陣頭皮發麻。
溫雅將最近才制好的符籙分給了眾人,都是高階的烈火符,對付血鴉算得上利器了,大家也知道接下來怕是一場苦戰,紛紛引動符籙拋出,一燒就是一片血鴉。
血鴉身上帶著火焰不停的掉落下去,天空都彷彿下起了血雨,但是它們毫不退怯,瘋狂的攻擊飛舟。
景衡真人狂輸入靈力保持陣法,操縱著飛舟艱難的落在地面上。
血鴉也不停的俯衝下來攻擊,鋪天蓋地的將頭頂的一片天空都遮蔽了,這種瘋狂的攻擊十分少見。
溫雅看眾人的臉色蒼白,明顯是多天連續作戰靈力不支,再看這血鴉的異常,總覺得事情不對。
系統死死的趴在溫雅的腦袋上,像個毛絨絨的首飾,它細長的眼睛顯得十分嚴肅,給溫雅傳音道:「這是群被秘法控制的血鴉……不好了,怕是……」
溫雅腦袋『嗡』的一聲,同樣也想了起來。
怕是那個好幾個月沒追來,讓大家都放鬆了警惕,而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追上來的邪修來了。
也許也有別的可能,但是這個可能卻是最大的。
她不由得提醒道:「大家小心了,怕是強敵來襲。」
本來已經是勉力支撐的眾人聽了她的聲音,臉色都越發的嚴肅了,包括兩位真人,也都是同一時間想到了之前一直警惕的那個起碼最低是元嬰修為的邪修。
若是前幾個月這人追來,他們怕是還有一戰之力,如今眾人早就十分疲憊,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甚至還有幾人無法戰鬥,這人選擇此時出擊,當真是萬無一失了。
可是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們多想,飛舟的防禦陣法終於被血鴉不知疲勞,不怕受傷的攻擊給擊碎了。
景衡真人靈力輸出太猛,此刻身子已經有點搖搖欲墜,他吞服了一把丹藥恢復靈力,帶著眾人跳下了飛舟,聚集成一團朝著林子里樹木高大密集的地方躲去。
溫雅撐著一個防禦結界,將結界最大化撐開,將眾人都罩在了裡面,給他們節省了用來支撐防護罩的靈力。
而溫雅使用的法寶飛針也仗著數量眾多,一針能戳下一隻,手中靈劍再將不時衝破結界的血鴉一一斬殺。
幾個鍊氣期的弟子被護在中間,他們的任務就是護著已經失去戰力的幾個重傷員,景旭真人的靈劍舞得密不透風,將幾個弟子護得極好。
躲入密林后,攻擊總算減輕了一些,大家都得了一點喘息的時間,連忙吞服丹藥恢復靈力,只是血鴉數量太多,總有漏網之魚能撲上來咬一口,所以大家身上都帶了傷。
溫雅還好一些,傷得算比較輕的,只是看著自己身上剛換的裙子又被戳破了幾個血洞,心裡十分心疼。
這一路來,不知道已經毀了多少衣服了,這要是讓蕭冕看到了,指不定又要凶她了。
只是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因為空中突然響起了一個十分嘶啞難聽,就像老舊的鋸子一樣的聲音:「就是你們這幾隻小老鼠,破了我的陣法?」
溫雅心想果然是這人追來了,不由得探頭朝空中看去。
空中血鴉最密集的地方漸漸散開了一些,就看到一個乾瘦的身影停留在空中,腳下是聚集的血鴉,身上穿著一件破爛的血色舊衣,不仔細看,彷彿跟血鴉融為了一體。
這人身形佝僂,頭上帶著兜帽,將臉遮擋在了陰影里,但是看體型和兜帽里露出來的几絲灰白的頭髮猜測,該是個身形瘦小,行將就木的枯瘦老人。
他看著瘦弱矮小,在一群血鴉的簇擁中更顯得渺小,但是氣勢卻一點不弱,甚至十分強大,元嬰大圓滿的威壓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這人實力強橫,算得上溫雅進入這個世界以來,看到的修為最高的一個了。彥玉真君和眼前這個邪修比起來,弱了不是一點半點。
而且邪修手段一向詭異、嗜殺,一旦對上,輸了的幾乎都沒有好下場,死了都算得上是解脫,怕的就是生不如死,甚至死後連魂魄也要受盡折磨,甚至成為邪修鍊制的傀儡。
想到這裡溫雅心裡十分自責,因為她帶著蕭冕去了嵐韻山莊,害的嵐韻山莊被滅,如今又因為她為了取得火鳳的內丹破了陣法引來強敵。
她看了看一年相處下來的夥伴們,本想帶著他們去中州,以後蕭冕從秘境出來實力大增不說,身家也十分豐富,想要幫他們重建嵐韻山莊也會容易一些。
本是好意想報答,卻沒想到一直招來災難。
如今的情況,想要對抗這個元嬰大圓滿的邪修是不可能的了,唯一的辦法……只有自己引開了他,也許眾人還能有一線生機!
禍是自己惹的,自然要一力承擔,更何況當時在那洞府里的情況,就算她知道會惹上這個邪修,恐怕也不會放棄到手的好處的。
修士就是這樣,與天爭命,本是放在眼前的機緣,若是因為害怕日後的危機就不敢去取,那麼在這修真界,還真是沒有什麼機緣是沒有危機就能輕輕鬆鬆得到的。
下定了決定,溫雅頂著壓力上前一步,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就也沒有阻攔成功。
血鴉瞬間鋪天蓋地的朝她撲來,她頂住防禦罩,將之前一直收在儲物戒指里的那把詭異的黑色匕首拿了出來,本來差點就遺忘了的東西,現在也算有點用途了。
果然這匕首拿出來后,血鴉的攻勢減弱不少,那邪修『桀桀』怪笑道:「把東西交出來,我留你們一個全屍!」
溫雅將匕首拿在身前,冷聲道:「破你陣法的是我,拿走你東西的也是我,有本事你就來找我拿!」
說完,也來不及去看身後的夥伴們是什麼表情,甚至都來不及告別,瞬間激活了當初蕭冕給她煉製的頂級遁符,只要一瞬間就能遁走百里。
她離開的那一瞬間,還聽到了秦諾和其他人的驚呼。
「不要做傻事!」
「快回來!」
可是說什麼都來不及了,溫雅下一瞬出現,已經在一百里之外,一秒沒有停頓,再次激活一張百里遁符,只是這遁符方向不好控制,連用三張遁符后,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不過瞬間,就已經能感覺到那元嬰老怪的氣機追了來。
溫雅下落到一片密林之中,從容不迫的丟出十來個陣盤,一層一層的交疊起來激活,然後身形就隱入了陣盤之中。
那元嬰老怪濃烈的殺意遠遠的就讓溫雅感受到了,他的聲音也如影隨形的傳來:「小娃娃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死得舒服一點不好嗎?非要激怒了老夫,讓老夫拿你來練功不成?」
溫雅看到邪修老人只是一人追來,想來是把血鴉留下對付剩餘的人了,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一群血鴉,大家大概是有一線生機了。
遁符她只有三張,為了保險起見都用了,三百里的距離雖然不算多遠,但是哪怕是這元嬰老怪想要往返,應該也要花一點時間。
只要有這一點時間,讓大家能逃命也就足夠了。
但是她又要怎麼逃脫呢?一時之間,還真是想不出辦法來。
「你以為引走了我,那些人就能活命,哈哈……好,我就先抓了你,將你的靈魂煉製進我的鬼幡之中,再用你去將那群老鼠給殺了,你覺得怎麼樣啊?」
這元嬰邪修怪笑著站在了陣法邊緣上,溫雅自己也知道,靠陣法怕是不可能阻攔他了,看他布置在那洞府的陣法,就已經十分精妙,陣法造詣絕對在她之上。
【統啊,要是我撐不住了,你要是能剝離我這個宿主,就儘早剝離了逃命去吧!】
溫雅摸了摸趴在她腦袋上的系統。
【別傻了好嗎?要涼就一起涼了,哪有剝離這個功能。】系統翻了個大白眼,【你先頂住了,我想想辦法……】
雖然沒有指望系統真的有辦法,但是在這時候,還有系統陪著一起,好歹不像是自己傻傻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等死了。
那元嬰老怪似是等了片刻,見無人回應,也只是冷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罷,幾掌打出,都打在了陣法最薄弱的關竅處,瞬間十幾層交疊的陣法就破了一半。
溫雅沉了心下來,知道跑也是沒用的了,只能奮力一搏。
深深吸了口氣,在陣法脈絡之中快速的行走起來,她的身形不漏痕迹,但是位置卻一直在變。
當元嬰老怪再一次攻擊時,溫雅手中引爆的符籙,雷珠等等一起炸了開來,她有一絲緊張的盯著,等爆破的光芒靜下來,那元嬰老怪果然毫髮無傷。
果然是差太多了嗎?
溫雅只不過停頓了一步,元嬰老怪的一掌就打了過來,她急忙避開,卻還是被掌風的餘波掃到,頓時腳步一錯,嘴角就溢出一絲血跡來,被她強硬的咽了回去,只覺得滿嘴血腥氣。
將儲物袋裡最高品級的各種法寶甚至還有幾件靈器也拿了出來,知道這些攻擊對元嬰老怪來說沒什麼用,於是直接輸入靈力,在各種方位朝著他引爆。
法寶甚至靈氣自爆的威力就大得多,元嬰老怪終於是撐起了防禦結界,才冷笑道:「看來你好東西不少,老夫時間有限,就跟你玩到這了!」
說完,長袖一甩,連出幾十道靈力攻擊,溫雅快速的變換身形,可是陣法一個接一個的被破,她能躲藏的方位就越來越少,終於陣法全破,她的身形也被逼漏了出來。
如今身上已經沒了遁符,想要躲避元嬰大圓滿的一擊十分困難,拼了身上所有的防禦法寶,卻還是被重擊了一下,唇邊不可抑制的流下一絲血跡,被溫雅不甘心的擦掉了。
溫雅的靈力再充沛,功法再逆天,也不可能越那麼多階對付這元嬰老怪,這已經不是越階不越階的問題了……
當初鍊氣期時,拼了命可以斬殺築基期。如今她才築基期,拼一拼來個金丹或許還有七八分勝算……哪怕是個元嬰初期,想要逃命起碼也有一層希望。
可是這元嬰老怪是個功法詭異,手段狠辣的元嬰期大圓滿的邪修啊!
只差一步就能進入分神期,她不過築基,兩人之間的差距真是隔著天和地的距離,並不是拚命,努力甚至是堅持就能打破的距離。
看著凌空站立在半空的元嬰老怪,那居高臨下的眼神,當真像是在看一隻狼狽至極的老鼠……
溫雅只覺得胸腔火燒火燎的翻騰,擦了擦嘴角不停流下來的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不甘示弱的看著這元嬰老怪,雖然心裡知道自己不可能贏,但是腦子裡卻還是不停的搜索著各種各樣的辦法。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機會……她也希望不要錯過,一定要抓住!
所以要冷靜,不能害怕,要在腦子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一遍。
「如何?知道什麼是實力的差距了嗎?小老鼠就是小老鼠,這個眼神老夫十分喜歡,一般有這樣眼神的小老鼠,折磨起來時才更讓老夫開心。」
元嬰老怪嘶啞的聲音十分難聽,而且話音才落,就一指點來,靈力的軌跡都沒看清楚,就突然爆開,將溫雅的膝蓋整個爆炸開來。
溫雅悶哼一聲跌坐在地上,看著膝蓋一團血肉模糊,只是疼到了極致,彷彿感受不到痛了。只覺得視線模糊,腦子有片刻昏沉,不由得將扶著膝蓋的手指狠狠的插進了傷口之中。
疼痛使她全身一個激靈,渾身冷汗瞬間遍布全身,昏沉的腦袋終於有了一絲清醒。
她看著那元嬰老怪似乎十分享受虐殺人時的快感,她告訴自己,要等!
那元嬰老怪五指一伸開,就有巨大的吸力在指尖成型,將溫雅從地面一下就吸到了空中,穩穩的捏住了她細小的脖頸。
溫雅這才看清楚這人的面貌,果然是一張皺得五官都快擠在一起,老樹皮一樣的臉,一絲肉都沒有,活像個骷髏披著一層人皮,笑起來的時候十分醜陋,嘴裡只剩下幾顆牙齒搖搖欲墜的吊著……
「靈力很精純嘛!」他捏著溫雅的脖頸,就讓人無法動彈,怪笑著道:「這種廢材五靈根是怎麼修鍊的呢?老夫突然有點好奇了……」
說著,揚起另一隻手,手中散發出幽暗的綠光,就要從溫雅的頭頂拍下:「待我抽了你的靈魂,你自然會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我的……」
這一番變故來得十分快,不過幾息之間溫雅就已經受制於人,而系統趴在她的腦袋上,竟然一時沒被發現。
【宿主!】系統突然出聲:【你可是我找遍三千界才找見的宿主啊!你給我撐住了,轉機馬上就到,我已經搜索到了一股氣息,十分強大而且氣息中正,絕對妥妥的正道大能修士……待我將這邪修的氣機放大,引那正道大能修士前來,你就有救了。】
系統說得十分快:【這元嬰老怪你別看他這樣還挺唬人,其實神識受損,想必之前受了重傷,他想要強行抽離你的靈魂也並不容易,你一定要抗住了!】
說完猛然跳將起來,那元嬰老怪手正要拍下,一時不防,竟被系統一口狠狠咬住了手掌。
「小畜生!」元嬰老怪冷哼一聲,甩了好幾下,系統小小的身體吊在手掌上甩來盪去,愣是沒鬆口不說,四隻爪子狠狠的在他手上抓來抓去,一抓一條血痕。
元嬰老怪手掌那詭異的綠光被打斷了,顯然十分生氣,另一隻手放開溫雅猛然一巴掌將系統扇飛,生死不知……
而系統剛才咬著的地方,竟然生生的被咬下來一塊肉,血肉模糊,深可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