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
溫雅的鉗制被鬆開的那一秒, 她早已做好準備,噬魂針催動到最大的能量一下擊出, 不管中沒中, 強撐著被吸乾的神識就想引爆這一直溫養在神識里的頂級靈器。
這噬魂針的威力只是溫雅一直沒能發揮出來, 引爆了固然可惜,但是當下卻沒有選擇了,如果能成功在元嬰老怪的神識里引爆了噬魂針, 那麼他就是分神期大能, 也得倒下。
但是果然想要無聲無息的攻擊元嬰老怪是不太可能的, 那針確實成功擊中了, 但是根本來不及引爆, 在進入元嬰老怪靈台的那一刻, 就被他強大的神識硬生生的給彈了出來, 一擊不中,已經迅速的回到她的身體里,沒成功引爆不說,竟也沒被元嬰老怪攔住。
溫雅知道要完,但是已經被元嬰老怪一把抓住腦袋,五指成爪,死死的扣住了溫雅的頭……
只一瞬間, 強大的力量順著她的腦袋沖入靈台,灌入全身, 神識本就已經損耗過度, 再受此衝擊, 溫雅終於忍不住痛呼一聲……
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只覺得腦袋裡什麼東西被一點點的擠壓吞噬,然後整個人都有一種被撕裂了的感覺,彷彿靈魂被撕扯著一點點正在剝離。
【警告!警告!宿主靈魂受到攻擊,正在脫離身體。警告!警告!】
系統彷彿已經壞了,恢復了之前的機械聲音,冰冷的重複著這一句話,還伴隨這各種警示的聲音。
但是溫雅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模模糊糊中,只覺得似乎誰用稚嫩的聲音輕聲在腦袋裡小聲道:「堅持住……」
聲音十分的虛弱,彷彿幻覺一樣。
不,她不能就這樣被煉製成傀儡,寧願死無全屍,魂飛魄散也絕不要做別人殺人的機器!而且如果靈魂被控制,那麼她所有的秘密都會被這個老怪物知道!
連蕭冕也……現在蕭冕還在前期成長,如果這人知道了蕭冕的未來……他會不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
溫雅猛然睜開了眼睛,鴻蒙紫氣快速運轉開來,她強行催動從來沒有進入過神識的鴻蒙紫氣闖入了靈台。
在溫老祖的筆記里,明明白白的寫明了鴻蒙紫氣可運轉全身,唯一不可進入的地方就是靈台。
但是溫雅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鴻蒙紫氣是天地自生,正氣浩然,陽氣十足,是邪修魔修的剋星,只是溫雅修鍊時間不長,也沒有本命法寶三千繁花鏡來引動,所以無法用來制敵。
此刻將紫氣逼入她的靈台里,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而她靈台里損耗過度后剩下的那一點點神識,正在被一股血色的氣息所吞食,紫氣闖入,溫雅的腦袋彷彿瞬間就要爆開一樣,但是她已經感覺不到疼了,瘋狂的催動紫氣在靈台內運轉。
鴻蒙紫氣橫衝直撞,不僅原本在靈台里的兩道神識被迫分開,那血色的神識只要碰到鴻蒙紫氣一下,就會被消融一分,所以哪怕靈台被鴻蒙紫氣的衝擊給損毀得無比嚴重,溫雅也一樣催動著它去攻擊那團血色的神識。
兩相纏鬥之間,溫雅知道,自己就算不死,靈台被如此撞擊毀掉,怕也是要變成個傻子!
看著被吞食得只剩下嬰兒拳頭那麼大一團的自己的神識,她從來沒有那麼堅決過的催動剩餘的所有神識,再一次灌注進了一邊細絲如發,十分安靜的噬魂針。
噬魂針被強行催動第二次,攻擊雖然不如之前強大,但是這一次元嬰老怪的神識也是一樣被分離了大部分進入了溫雅的靈台內,所以此刻他剩餘的神識就抵擋不住噬魂針的攻擊。
鴻蒙紫氣纏住了元嬰老怪大部分的精神力,噬魂針瞬間發動,快如光速,兩人距離那麼近,不過一瞬間,已經狠狠從元嬰老怪的眉心刺入。
溫雅算準時機,引爆了這頂級靈器噬魂針,元嬰老怪的靈台被攻擊,又突然被強大的靈器爆破,那是修士除氣海外,最脆弱也是最重要的地方……
模糊中只聽到一聲嘶啞的怪叫,連靈台里被鴻蒙紫氣纏住的血色神識都微微顫抖了起來,瞬間像是無主之物一樣停頓住了。
溫雅抓緊機會,趁著自己還有一絲清醒,全力催動鴻蒙紫氣,將剩餘的血色神識全部包裹了起來,一點點的消融殆盡。
終於……成功了。
溫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了,她彷彿已經沒有了任何感知能力一樣。
只是眨了眨早已經濕漉漉的眼睛,她以為她是流淚了,只覺得兩行濕熱的淚劃過臉頰,但是她此刻看不到她臉上的血色痕迹,從眼眶裡流出來的不是淚水,而是鮮血。
靈台是人最重要的部位,在腦內自成空間,鴻蒙紫氣十分兇猛,更何況是三股不同的力量在靈台之中衝撞,打鬥……
沒將她腦袋直接震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而她此刻什麼都想不到,眼前也是一片昏花。
那元嬰老怪也是不知道生死,完全沒了動靜,溫雅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從儲物戒里摸索出了一把匕首,就是那把詭異的黑色匕首。
她冷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所以說……誰才是老鼠?」
說罷,一把抓住就在身邊的元嬰老怪,狠狠舉起匕首,一下精準的捅進了他的氣海,還使勁的攪動了幾下。
她眼神昏花,沒看到這匕首瞬間發出幾百縷詭異的黑色絲線,絲絲纏繞在一起,將元嬰老怪在氣海掙扎的元嬰一下就捆住了,然後瞬間吸了個乾淨,那元嬰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消失殆盡。
感受到元嬰老怪的氣息徹底沒有了,溫雅才鬆開了手,放肆的笑了起來……身上的傷,腦袋裡的痛,彷彿統統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兩個人同時從空中掉落,溫雅知道自己正在從高空中跌落,卻也無計可施,而且此刻她滿腦子只是在想……她贏了,她竟然贏了!
哪怕以後要變成傻子,也只覺得……
洒家這輩子值了!
而這時,原本平靜無波的空氣中,突然在距離溫雅不遠的地方開始了劇烈的波動,強烈的氣息突然衝擊開來,原本藍天白雲一絲風都沒有的空中,憑空現出一條黑色的裂縫,像是將天空以暴力破開了。
裂縫裡一片無盡的黑暗,恐怖的氣息從裡面散發出來,只是一絲衝擊到了元嬰老怪,就已經將他的屍體爆屍成了一片血雨落下。
溫雅吐了口氣,終於覺得自己還是幸運的,畢竟這詭異又強大的氣息竟然沒有擊中她!不然她絕對要狗帶。
突然想起之前系統說的話,溫雅心裡有了點底……這是系統之前說的那個十分強大的大能修士嗎?
只是……為什麼這出場的方式如此的詭異?
在溫雅眼睛昏花之中,黑暗的縫隙漸漸擴大,帶著空間震蕩的狂亂的靈力暴動,那一片無盡的黑暗中伸出來一隻修長完美白皙如玉的手,準確無誤的握住了溫雅的手,輕柔的將她托在了空中。
那黑暗的空間裂縫之中走出來的……是一個一身黑衣,渾身凌冽殺氣的高挑瘦長的男子……一襲墨發在□□的靈力之中飛舞著,明明一身都是純黑,卻見狂舞的髮絲間夾雜了一條錦白色的髮帶。
溫雅眨了眨昏花的眼睛,而且頭痛欲裂,實在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只覺得他散發出來的氣息十分嚇人……
說好的氣息中正強大的正派大能呢?
為什麼這人的感覺……不那麼正派啊?
一身殺氣凌厲,彷彿與黑色融為一體,身上的血煞之氣比剛才的元嬰老怪強了不知道幾百倍啊!
系統到底還能不能靠譜了?
撐著一口氣才沒有昏死過去的溫雅此刻終於是堅持不住了,昏死過去之前還在想……自己不會是才逃出虎口,又入狼窩吧?
那黑衣人將溫雅的身子輕輕抱了起來,狹長的眼微微一眯,轉眼看了眼身後的方向,然後兩人的身影瞬間在原地消失不見。
而剛才黑衣男子看的地方,隱隱又浮現出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雪白的法袍和白雲一樣飄逸純凈,他在空中站了片刻,身影都還沒有完全凝成實質,便又漸漸隱匿消散,彷彿融入了天邊的白雲之中,再無跡可尋。
……
當溫雅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渾身十分溫暖,一股股精純又溫和的靈氣從四肢百骸滲入她的身體,溫養經脈,幾乎損壞的靈台也漸漸清明,額頭上像是貼了什麼溫暖的東西,讓她幾乎被蠶食殆盡的神識一點點開始壯大,飽滿……
這種感覺十分舒適,甚至經脈一次又一次的擴大,體內靈力不停的被灌填得飽滿,然後一次次的衝破了壁壘,開始無限循環。
靈台清明后,哪怕身處黑暗之中,意識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修為不斷的攀升,沒有任何限制……
終於所有的傷勢都一一恢復,靈力充沛的填滿了氣海,直到極限,連鴻蒙紫氣都壯大了幾分 ,經脈括寬后,靈力運轉輸出都更極速強大,連最難修復的神識,竟也到了飽滿到充溢的狀態。
實在太舒服了,溫雅有些不舍的睜開了眼睛。
「啊!」
眼前一張放大的人臉,眼睛對眼睛,鼻子貼鼻子,額頭輕輕抵在一起,連什麼樣子的人她都沒看清,差點就嚇尿了……
條件反射的運起靈力就是一掌拍去,但是手一下就被抓住了,低壓暗沉的嗓音傳來:「別動!」
溫雅一愣。
我了個去,還是個男人?什麼情況?!
隨即感受到自己正躺在溫暖的水中,上半身靠在這男子的身上,水深剛好到她的胸口……衣服全濕了,在水裡緊緊的貼在身上,甚至能感受到背後靠著的胸膛十分緊實,還有那炙熱的體溫……
「你你你……」溫雅一開口,舌頭都差點咬掉了,只因兩個人離得實在太近了……她感覺她說話動作大一點,就要親上了。
不得不緊緊的閉上了嘴,恨不得將唇都縮起來,然後使勁的伸手去推搡,奇怪的是這人抓住她的手腕那一刻,她的靈力運轉就不順暢了,只能用蠻力。
這說明這人修為比她高很多,才能如此容易的拿捏住她。
兩人雖然離得超級近,但是只貼了額頭,而且這男子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抓住了她一隻手后禁錮了她身上的靈力,然後她的推搡踢打就全部不動如山的接下了,彷彿只是撈痒痒一樣,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過幾息的時間,男子似乎確定了什麼,才輕輕的移開了腦袋……放開了手。
得到自由的第一時間,溫雅猛然從水裡竄了起來,倒退了好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這才看清,坐在水裡的這個男子,一身黑衣在水中開成一朵傲然的黑蓮,那張臉簡直奪天公造化,五官深邃,劍眉入鬢,眉目冰冷,精緻的輪廓線條,一雙薄唇還是最誘人的粉嫩如櫻的顏色……
看起來很年輕,可哪怕長著如此俊美的臉,輪廓卻顯得十分剛毅有氣勢,面無表情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坐在水裡,水深剛到腰線的位置,身材看起來十分清瘦,寬肩窄腰,還有一雙大長腿在水中微微曲著。
整個人坐在那裡,腰背挺直像一柄鋒利的寶劍,華美又危險……
他也不說話,靜靜的看著溫雅打量他,一雙漆黑的眼瞳似古井無波,十分深邃,看著溫雅彷彿又有一絲期待……
但是溫雅不太確定是不是看錯了,畢竟他期待什麼呢?
【系統?系統?】溫雅有點發憷,在腦海里喊了系統無數聲,但是沒有一點反應,難道之前受傷太嚴重了?
這樣一想,之前驚險的戰鬥就都又浮現在眼前。
不好,系統的本體呢?那個元嬰老怪死了沒有?還有嵐韻山莊的眾人有沒有脫離危險?她昏睡了多久?
溫雅一急,轉身就想離開,沒想到之前一直被那男子吸引了目光,沒注意看四周的環境,如今一眼看去,一下驚呆了。
她……這是在哪?
眼前的景象十分顛覆溫雅二十幾年的人生觀,哪怕是在這個修真界,她也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奇景。
放眼看去,她站的地方彷彿是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山峰,還是這座山峰的最高處,腳下的水潭匯成一股溪流,流到低處,往前一步……這座高峰的下面,是一片輝煌的建築群,氣勢恢宏,還有一個偌大的廣場,廣場連接著一道長長的階梯,深入雲霧之下,而在這浮空的山峰下還有十分廣闊的一片山脈,連綿百里……
天空是一副黃昏的光景,一輪紅日在遠處的山峰掛著,晚霞萬丈,襯得天空都染上了溫暖的橘色……
而在她的身處的這座山峰四周,還同樣漂浮著六座巨大的山峰,每一處山峰都在雲霧之中若隱若現,隱隱還能看到一片片的建築群,就像夢想中的仙宮一樣建在青山之間,隱在雲霧之中。
每一個山峰都似有它獨特的樣子,但唯一相同的就是每一座山峰都有匯聚一股水流,有的只是一股小溪,而最大那個形成一個氣勢磅礴的瀑布,所有的水流從浮空的山峰上流下,在下面綿延的群山之間,形成一個巨大的水潭,水潭邊又有許多建築,因為神識強大,溫雅直接用神識一掃,還看到了一片又一片寬廣的葯田……
裡面的靈草靈藥品種繁多,年份幾乎都是上萬年的,隨便拿出去一顆,都不知道多少人搶破頭,這簡直是要瘋?
看著這大得無法形容的葯田,溫雅被震得回不過神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是在妖獸森林嗎?
她吶吶的回神,這才發現自己的修為已經到了築基後期!從四層直接升級跳躍到了十一層。
到底怎麼回事?
忙轉身去看那男子,此刻他已經從水潭裡站起來了,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溫雅,不說話,薄唇越抿越緊,漆黑的眸子也更冷了,一身冷氣全開十分不爽的樣子。
有點黑雲罩頂的既視感……
等等!
這人……怎麼有點眼熟?
之前溫雅太過震驚,而這人又長得實在太俊美了,所以一時沒看出來,此刻仔細一看,五官如此精緻,但是又覺得無比的眼熟。
特別是那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盯著她的時候,而且明明已經一副十分不爽的樣子了,卻還是面無表情的將所有情緒都壓下了。
不知道怎麼的,溫雅就覺得手有點疼……
啊,對了。她怎麼能忘了,是誰那麼小氣,每次一不爽,就抓著她的手使勁捏,不給她捏變形了就不甘心鬆開?
是蕭冕啊……
可是怎麼可能呢?他應該還在秘境的傳承小世界……等等,傳承小世界?
溫雅詫異的再看一眼四周,因為實物在眼前,所以太過震驚,這不是三言兩句就能形容出來的震撼,所以一時都沒認出來。
這不就是太和劍宗的山門被煉製而成的小世界嗎?
七座山峰,正是太和劍宗的七劍鋒啊!
溫雅十分確定現在的想法,然後僵硬的回頭去看還固執的站在原地的黑衣男子,他怎麼那麼高啊……身形修長,俊美無雙。
心裡明白了情況,再仔細去看他的表情,果然是黑雲蓋頂十分不爽,冰冷得不近人情,但是那固執又漆黑的眸子,還有那緊抿的唇,除了冰冷,彷彿還藏了一絲委屈……
已經十年了?
不……不對啊,如果她打敗元嬰真人時,看到那黑色的空間裂縫裡出來的人是他的話……
沒有十年?
那眼前這個……
「蕭……冕……?」溫雅終於僵硬著輕聲開口了,雖然鬧不明白情況,但是她確定這個又不爽,又冰又冷,還透著幾分委屈的人,就是她的寶貝徒弟弟。
那緊抿成一條直線的唇動了動,似乎微微揚起了一點,像是笑了……又極力的壓了下去,但是他的黑眸卻一下亮了起來,什麼冰冷,什麼深邃……一下全都消失無蹤。
「師父……」他終於開口了,聲音十分好聽,有些暗啞,像是許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了,有些生澀,但是音調低沉,十分有磁性。
雖然已經確定了,但是聽到這聲久違的師父,溫雅的心還是沒來由的一顫……是她的小糰子啊,是那個小小的少年啊……
已經長大了。
他已經長大了……
溫雅只覺得眼睛一陣酸澀,淚水都快要溢出來了。
溫雅從水中快步的跑了過去,心裡十分急切,但是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急切什麼?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是想問問他這一年來過得好不好?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跑了過去……
蕭冕終於揚起了笑容,彷彿從溫雅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等,在等著這一刻,等著她能認出他來,等著她這樣跑向他的身邊。
冰消雪融,連天邊的萬丈霞光也無法奪走他此刻綻放的笑容,他笑著,伸開雙臂,將一把撲來的溫雅輕輕的抱住。
溫雅撲在他懷裡,小腦袋只到他的肩膀,他雙臂一攬,就能將她整個人都收緊在懷裡……
他長大了,而溫雅……還是那麼小。
當被蕭冕長臂一伸抱了個滿懷,兩人的體溫透過身上被水浸濕了的衣服融在一起時,溫雅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有點尷尬。
這可已經是個成年的男人了,再不是那個半大的少年。
溫雅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就像炸開了一樣,臉上的溫度爆升,自己都感覺到燙得驚人,這兩輩子快三十年……還沒有和誰如此親密的抱在一起過!
忙掙扎了一下想出來,但是蕭冕不讓,鐵箍一樣的手臂緊緊摟著她,一動不動。
因為身高原因,溫雅的臉貼在蕭冕的胸膛上,明明看起來那麼瘦的人,身上卻硬得跟石塊一樣。
溫雅的臉爆紅,伸手抵住了蕭冕的身子,避免臉又貼上去,但是手掌貼在胸膛上,那感覺更是……完全能感受到緊密結實的肌肉形狀。
太尷尬了,溫雅身體動不了,只能將手掌改捏成拳頭,這樣好歹接觸面少一點,只是手掌捏成拳,免不得……就在那肌肉上撈了一下。
「呃……」蕭冕低聲笑道:「師父,摸夠了嗎?」
「你!你快放開我!」溫雅惱羞成怒,低著頭輕吼了一聲,使勁的用小拳頭錘了他一下。
蕭冕這才念念不舍的鬆開,溫雅忙退後幾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因為此刻臉上的溫度,她懷疑她的臉已經紅成煮熟的蝦子了,所以不敢抬頭……
「我還以為師父要認不出我來了。」蕭冕似乎毫無察覺,笑道:「師父……這十年你還好嗎?」
「我……」蕭冕頓了頓,卻還是輕聲說了出來,「我……很想你。」
溫雅好不容易壓下去一點的臉上的燥熱,『轟』一下又炸開了。
徒弟弟長大了那麼帥就算了,為什麼變得如此會撩?!簡直蘇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