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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小北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屁股下面, 伴隨霖逸扭臀的動作短促的叫了聲。
「怎麼了?」霖逸又挪了挪屁股, 感覺屁股蛋不僅黏糊糊的,還有點疼。他不好意思撓,聽到林小北叫喚, 以為他是對這種安排不滿意, 「別覺得灰心, 還是有機會的。只要好好跳,肯定能上決賽。」
「我沒有灰心, 」林小北搖搖頭, 指著霖逸的屁股下面。猶豫了會,有點為難,「剛才那裡掉了塊蜂蜜,有幾隻蜜蜂飛過來, 然後…」
你把它們壓死了。
在霖逸第一次挪屁股的時候,他還看到可憐的蜜蜂掙扎忽閃翅膀, 無比憤怒的把尾端尖刺穿透泳褲扎進去。
從剛才開始,林小北就想找機會提醒。無奈那個部位有些尷尬,加上霖逸說話過於投入根本插不進去話。
「呃…」霖逸連忙跳起來, 低頭看著地上剛才坐過的位置。幾隻蜜蜂的殘骸被壓進蜂蜜里,成了一灘餅。
「今天怎麼就戴眼鏡了呢…」霖逸嚇得臉更黑了,扭過去勾起泳褲邊檢查自己被蜜蜂蟄過的屁股蛋。
「哈哈哈哈,你這眼鏡帶了也沒啥用啊!」馬力沒心沒肺的狂笑出聲, 扶著林小北的肩膀站起來, 湊過去弔兒郎當的撩起他泳褲往裡看, 「哎呀,刺還在裡面扎著呢。」
「哪呢哪呢?」霖逸手背過去摸了兩下,沒摸到蜂刺,反而搞得屁股蛋更疼了。
「我說,你怎麼戴了眼鏡還是瞎的呢,度數該升了吧?」陳立撐著林小北另一個肩膀站起來,走過去緊挨著馬力,看進霖逸的內褲里,意味深長的吹了個口哨,「沒看出來,你本來不黑啊。」
霖逸說,「我是純種的,哪可能生來就黑呢。」
被他倆一左一右壓過,差點長不高的林小北爬起來,好奇的湊過去看了眼。
「你來的正好,霖逸扶著你弟弟,屁股撅起來。」馬力看他半天摸不到位置,說了聲。
霖逸扶著林小北的肩膀,感覺泳褲被人扯下來了。長年不見太陽的部位也曬到太陽,感覺有點奇妙。
陳立和馬力左右開弓,把幾根蜂刺都挑出來,在他小麥色的屁股蛋上抽了兩巴掌,「褲子提起來吧,這要再晒黑了,你全身上下都是一個色了。」
「嘶…嘿嘿。」霖逸提起褲子,沒有對他們的態度表現出什麼意義,憨笑兩聲說,「謝謝啊。」
「隊長,」林小北看他又是被扒褲子,又是被打屁股的,都還沒生氣,有些意外的說,「你脾氣真好啊。」
「他那不是脾氣好,是沒脾氣。」左木木總算搞完了懲罰,擦著頭髮走過來,一身皮膚白的跟雪似的,「霖逸眼裡就只有跳台,跳台以外的東西,他都沒放在心上。」
左木木的聲音一直冷冷清清的,像白雪小王子。看他過來,這邊熱絡的氣氛愣了一瞬。陳立和馬力放過霖逸腫起的屁股蛋,不自覺的變規矩了。
「他把國賽的規則都給你們說了吧?沒幾天了,都好好準備。」左木木說話時,目光有意無意看向林小北,「國家隊的人個個都是精挑細選,打小就開始練跳水,還在國家隊訓練過好幾年。他們拉出來就能代表國家的,比之前你們遇到的對手都強,別把比賽想得那麼容易。」
「是是,我們知道了。」馬力最先接話,語氣里透著點漫不經心的味道,嬉皮笑臉的跟他說剛才的情況,「霖逸屁股讓蜜蜂蟄了,你要幫他上藥嗎?」
「我為啥幫他上藥?」左木木皺了下眉,嫌棄地說,「屁股那地方還是自己來吧。」
「咦…」陳立有些疑惑的看著他,「你們難道不是一對?」
「我跟他是一對?」霖逸愣愣反問了句,隔了會,誇張的捂住肚子蹲下來,笑出一串眼淚,「哈哈哈哈,木木他說咱們是一對哈哈!」
「不是嗎?」馬力腐眼看人基,總覺得他倆形影不離,雙人板也默契,肯定有點啥關係,「你們雙人板配合那麼好,難道不是因為…搞基?」
左木木冷著臉,表情明顯不高興,「練雙人板就得搞基?你們把雙人板當什麼了?」
「不、不是…」馬力撓撓頭,有點尷尬。
林小北眨眨眼睛看了眼霖逸,又看了眼左木木,似乎發現了什麼,「你們是兄弟吧?」
「小北你說什麼夢話呢?」陳立在他腦袋上搓了兩把,「他倆長得不一樣,姓也不一樣,怎麼可能…」
「哈哈哈,我們是兄弟啊。」霖逸終於笑夠了,直起腰個他們說,「左木木了解一下,我一個媽生的弟弟。」
「什麼?!」
為啥一個媽肚子里,能分別蹦出滷蛋和水煮蛋?
…
「你們省隊,真太他媽不容易了!」結束下午的訓練,累成死魚的國家隊員在岸上翻了個身,仰面朝天露出肚子,跟已經混熟的陳立和馬力說,「我還以為國家隊訓練已經夠慘了,結果你們省隊更變態啊。」
「我們教練他就不是個人!」馬力跟陳立並排躺著,有進氣沒出氣,大約是廢了,「跟你們說,別以為習慣就好了。看到我們倆沒?即使你在他手底下挨個十年八年,還是不習慣。」
「我肯定快死了…」陳立翻了個身,仰面朝下,胳膊搭在馬力的肚子上奄奄一息的問,「小北呢?不來送我最後一程嗎?」
「找什麼小北,他還在訓練呢。」馬力撲騰兩條腿想把他胳膊踹下去,沒成功,乾脆仰面朝天不動了。
「還訓?」陳立倒在潮濕的水泥地上,難以置信的嘟囔,「其實有時候,我覺得小北比教練更變態。」
教練今天總算肯讓林小北練跳台了,他非常興奮,上躥下跳根本停不下來。
季凌拿著大浴巾和氣泡糖守在旁邊,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哥!」小北興奮的抹了把臉上的水,跳出泳池跑到季凌跟前,歡快的跟他說,「我反身三周半已經徹底掌握,可以練新動作了!」
「新動作?」季凌愣了下,垂眼看他,「你還想練什麼?」
「我想練挺多的…」林小北說了兩句,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小心翼翼的問,「哥,你不高興嗎?」
「沒什麼不高興的。」季凌回答。他微微皺著眉,看上去明顯不太開心。
林小北看他表情明顯不開心,縮了縮脖子,「我惹到你了嗎?」
「嗯,是啊。」季凌天生不懂拐彎抹角,乾脆的承認了。他斜眼看向林小北,聲音發冷,「你練三周半摔下來多少次了?」
「應該不多吧,」林小北有點心虛,揪著耳垂蹲下來,小聲回答,「也就…七八次?」
「七八次?後面加兩個零倒還差不多。」季凌剛才一直忍著沒吭聲,想看林小北什麼時候主動停下來。
結果站在這裡等了大半天,小孩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跟個蛐蛐似的不知疲倦。
嘖,真是要翻天了。
「哪有那麼多啊…」林小北沒數自己跳了多少次,但肯定沒有季凌說的那麼多。他看季凌生氣,也不敢頂嘴,蹲在地上抬高腦袋,睜大兩隻小鹿眼,討饒的轉移話題,「哥,我們晚上吃什麼?」
季凌總覺得國家隊食堂的菜譜都是豬食,每天都帶林小北開小灶。久而久之,林小北終於成了合格的小吃貨。
「吃油炸蛐蛐。」季凌涼涼的說。
「油炸蛐蛐是什麼啊…」林小北揉揉被自己捏紅的耳朵,站起來靠過去,扯了扯季凌的衣角,「你還生氣嗎?」
「呼…」季凌當然生氣,氣得想把他扒了褲子按地上。可他知道,跟林小北是不能講道理的。
這孩子只會撒嬌賣乖,萌混過關。遇到事先認錯,還沒打就求饒,特別無恥。
季大爺懟天懟地,叱吒風雲,偏偏遇到林小北就沒轍了,只能認命的把他寵上天。
「我知道你是運動員,有報效祖國的偉大抱負,前方是星辰大海前程錦繡。只是在你一往無前時,能不能稍微善待自己?」季凌把人拉回來,按在懷裡揉了揉,幫他把頭髮擦乾,「你要是落下什麼病,我怎麼辦?」
「季凌哥,」林小北低低叫了他一聲,頓了會問,「你是等我贍養你嗎?」
「呵呵…」難得表白的話,被他曲解成這種意思。季凌氣得把浴巾摔在他身上,冷冰冰的說,「那我還不如買養老保險。」
把季凌都氣成這樣了,林小北說什麼都不敢再繼續訓練,跟在他後面走出訓練館。剛出門,遇到國家隊的幾個人剛換過氣來,正準備結伴去吃飯。
他們訓練的時候沒顧得上往旁邊看,也不知道一直守在前面的蒙面黑俠客是誰。這會季凌在訓練館里摘下墨鏡和口罩,幾個人才認出來。
「卧槽,季凌!」國家隊中有三四個季凌迷弟,看到他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你你你…從哪冒出來的?」
「他當然是從親媽肚子里冒出來的,」陳立拍下他指著季凌的手,甩給他們一個沒出息的眼神,「不就是季凌嗎?他今天在那裡坐了一天了。」
「啊!那他是不是看過我穿泳褲的樣子了?早知道我就穿丁字褲來了,好羞羞啊~」
「季凌你要對我負責!」
「老公我已經脫了,求你快正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