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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他想要成為她的依靠

  一惠住院期間,一切都毫無變化。比如周圍發生的事還是平和得沒有波瀾,警方對西岡真太郎的案件和對大島仁的追查,也都毫無進展。


  這些對於普通人而言,沒有變化反倒是最好的發展。可是之於一惠,她挂念得撓心撓肺。


  一惠會對警方的調查掛心,完全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被什麼人那般羞辱和傷害過。比起由警方抓住大島仁,她倒是想要親自動手,私下裡暴打一頓解氣之後,再把人交給警察。


  傷勢恢復后的一惠回了學校,同樣一切如常。


  在一早久違地走進了闊別多日的教室時,一惠頓時心生出一種想要掉眼淚(?)的懷念感,她熱情地和鄰桌切原赤也打了招呼:「喲,赤也!早上好。」


  切原一臉沒睡醒的模樣,聽到來自自家鄰桌清脆的嗓音,他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一定是幻覺,橫溝明明還在住院。


  於是,他目光鈍滯地隨著那個他自認為是幻覺的女孩的身影進了教室,然後看著女孩在自己的身邊停下,拉出座椅,椅腳被拖動時和地面發出短促的一聲銳響,略顯刺耳的聲音才讓他才恍然回神。


  「橫溝?」


  「早啊赤也,你發什麼呆呢?」


  「早……等下,你怎麼來學校了?」


  「我出院了當然得來學校。」


  天然卷的少年瞭然地點了點頭,很快他又頹了下去,滿眼怨念了起來。


  見少年這幅模樣,一惠放書包的手一頓,問道:「赤也,看到我回來就那麼令你難受嗎?」


  「不是啦……橫溝你出院我當然很開心啊……」話是這麼說,可是切原的樣子一點根本不像他話中說的開心。


  拉了一個慵懶的尾音把話說完,切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此刻的他看起來宛如一顆萎了的海帶,模樣委屈得要命。


  一惠不知道的是,在她住院的這兩周,先前岩村教頭號令下來的打掃走廊的處罰,除了第一天是弟弟一樹做的,剩下幾天全都由切原承包了。


  對此,切原並不想提,因為他實在不想再被自家部長滅五感了。


  「赤也,你怎麼啦?不高興的樣子?」


  「沒事,你不要和我說話。」語畢,切原把頭扭向了另一個方向,當真不理會一惠了。


  這位天然卷的少年現在一點也不想和這個讓他平白無故打掃了一個禮拜二三年級走廊衛生的罪魁禍首講話,要不是迫於自家部長的威懾力,他死都不會答應下來。


  至此,切原又想起了在一惠請假的第一天部里訓練時,幸村笑靨如花地對他說:赤也,一惠住院了,作為同班同學我希望你幫一惠一個忙,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儘管幸村的聲音溫柔到能滴水,可最後的那句話怎麼聽都不像是一個誠懇的請求,根本就是在說「你敢拒絕看試試?」。


  到了中午午休的時候,一惠剛想要把桌子和切原的桌子拼到一起準備吃午飯,教室外就傳來了一陣女生的尖叫。


  朝著門口看去,尖叫聲的中心不是別人,正是立海大之花(?)幸村精市。


  「部長!」


  切原光是瞟了一眼被一群妹子包圍了的門口,他就倏地站直了身體,大聲打了一個極其響亮的招呼。


  終於從人群中露了臉的幸村點頭作為回應,他並沒有直接走進教室,而是在門口直接喊了切原身邊的一惠,「一惠。」


  女孩應聲抬起頭,看著幸村對她招手,然後……不為所動。


  頂著班級內外女生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一惠居然還慢條斯理地拼好了桌子,坐下后,慢慢地掏出了便當盒。見幸村還沒走,她才仰頭朝幸村的方向回望,「幸村,有事嗎?」


  「一惠過來,帶上便當,一起吃午飯。」


  「哈?」一惠坐在原處,挑了挑眉毛,完全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至此,幸村朝站在一旁的切原使了個眼色,「赤也,幫我叫下一惠出來。」


  切原渾身一抖,「是!部長!」


  得到指令的切原二話不說,上手就把一惠剛打開的便當盒重新合上,然後塞到一惠懷裡。


  背對著幸村的切原瘋狂地對著一惠眨眼,一惠也跟著他的節奏眨著眼睛。


  不是,切原你這個眼色她沒看懂啊!


  「赤也你幹嘛啊?」切原還在不停地使眼色,一惠不耐煩了。看了一眼站在門口微笑的幸村,她就突然理解了。於是,她把便當往桌子上一放,揚起下巴抬高了音量,「幸村你幹嘛啊,你自己不也在嗎,還要叫赤也?有事直接說,我餓……」


  站在門口的幸村依然維持著溫婉如玉的笑容,沒有要進教室,也沒有說其他的話。


  切原忽然覺得後背一陣發麻,轉頭果然對上的就是幸村滿眼溫柔投向自己這邊的目光。他再也忍不住了,揣起一惠的便當盒,一把拉起一惠就往教室外走。


  非常鄭重地把一惠的手交到了自家部長的手上,切原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幸村滿意地點了點頭,毫不忌諱地在眾目睽睽之下拉著一惠的手,穿過廊道的人群,去了兩人時常約在一起見面的地方。


  嗯,準確來說是幸村喜歡待的地方——


  天台。


  「幸村,你以後少欺負赤也。」一惠在天台是長椅上坐下后,一邊打開便當盒一邊說道。見坐在自己身邊的幸村眉間一挑,張口才要說點什麼,她便迅速地夾了一隻章魚香腸塞到了對方口中,「你別否認,你肯定威脅他了,他那對你唯命是從的樣子,肯定有原因的。」


  幸村嚼完烤香腸,漫不經心地反問道:「一惠倒是很了解赤也啊?」尾音稍稍上揚。


  一惠點頭,自己也夾了一隻章魚香腸放進嘴裡,「嗯,我覺得赤也和一樹挺像的。」


  「原來如此。」


  「嗯。」


  一惠覺得幸村這個問題問得不明所以,再者已經餓過頭的她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自己的便當上,她應和完幸村的話后,飛快地做了個飯前禮,夾起一塊蛋卷塞進口中。


  「唔這個做法意外地好吃誒!」誇讚完自己的新作品,一惠重新夾了一塊,用左手托在下方,然後轉向幸村,「幸村你也吃吃看,啊——」


  雖然對一惠早已熟知多年,不過對於自家青梅這樣的舉動,幸村突然感到有些心悸。嘴角止不住上揚,配合地張嘴,等待一惠像投食一樣把蛋卷喂進他的口中。


  「唔……好吃。」


  「是吧,好好吃!」


  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和老夫老妻無異了,一惠是真的沒想多,可幸村,看著女孩嚼動著的唇瓣還泛著不小心沾上的油光,他的的確確有一股某種方面的衝動。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


  大概真的是太餓了,一貫女神形象的橫溝一惠此刻也完全丟掉了優雅的外殼,吃得太急,不小心把飯粒漏在了靠近裙子收腰處的襯衫上。


  幸村拿出手帕,探過手想要幫一惠擦拭,可當他的手掌才往一惠的腹部靠近一些,後者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驚嚇,猛地退開了身體。


  幸村抬頭,卻見一惠滿臉恐懼地瞪大了眼睛,淺茶色的瞳孔微微顫抖。


  「一惠?」


  在聽到幸村的叫喚,一惠才卸下了全身緊繃的狀態放鬆下來回了神,她垂下腦袋,皺緊了眉毛,搖了搖頭,「抱歉,我沒事。」


  這怎麼可能是沒事的樣子呢?

  幸村也蹙起了眉,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只好接過一惠手中的便當,然後把手帕遞了過去,「擦擦吧。」


  幸村想到了,他無意間接近的正是一惠受傷的地方,被大島仁戲耍般地用匕首劃過一道道刀口的位置。


  大島仁的那件事絕對在一惠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即便一惠從住院以來直至今天,都沒有表現過與往常相異的舉動。


  一惠打架受傷的次數不在少數,或許是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情況,再加上一惠本就性格開朗,幸村也覺得她的確恢復了,可現在看來……


  「一惠,抱歉。」思考了許多,幸村還是忍不住對女孩道歉,明明他一直都想要好好保護對方。


  一惠愣了愣,發現幸村的表情很嚴肅,因此拉起一個笑容,用著比較歡快的語調問道:「你怎麼啦?突然道歉的。」


  一惠越是這樣,幸村越覺得胸口發澀。他的眉心陷出的皺痕更深了,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沒有得到回答的一惠疑惑地彎了彎眉毛,重新低下頭擦著和飯粒一併站到了白襯衫上的油漬。油污浸進布料里,光是簡單的擦拭完全處理不幹凈。


  注意力全在衣服上,一惠只聽到幸村又喊了一次她的名字,才抬頭,猝不及防地就被幸村拉進了懷裡。


  下一秒,幸村收緊了手臂。


  一惠被嚇了一跳,想要推開,卻發現幸村摟得更緊了,像在擁住什麼珍寶一般。既是如此,一惠索性大方地也回抱住了幸村,還用手掌拍著對方的後背:「怎麼了嘛?」


  「抱歉。」


  「好了好了,幸村你這是跟我撒嬌嗎?」


  幸村沒有說話,也沒有把手鬆開。他把頭靠在一惠的頸窩,發梢蹭得一惠的臉頰痒痒。


  「好了啦幸村,我還要吃飯呢。」


  擁抱又持續了一會,幸村才鬆開手,他用食指指腹划著一惠的鼻子,從鼻樑直至鼻尖。然後,柔聲應允:「嗯,去吧。」


  一惠取回便當,吃到一半的時候,才開口問起了幸村把自己叫出來的事,「所以,特地把我叫出來,是想說什麼呢?」


  「啊,這周末有空嗎?」


  「我周末要去哪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到這一惠一頓,「你和一樹又說了什麼?」


  「一樹說周末回神奈川。」


  「誒?他怎麼沒和我說?」


  居然只和幸村說不對她說,姐姐很桑心。


  「怕你不讓他來回跑吧。」


  的確如此,一惠寧願自己來回麻煩一趟,也不會讓弟弟來。


  「你剛出院,我和一樹準備給你接個風。」


  「噢噢,那完全OK啊。」


  當然,幸村在約定好的飯後還有計劃。這一次他根本懶得對一惠說是約會了,不然他真的擔心自家青梅那個百分百約會出事的被動技能再次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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