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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和姐夫強行達成共識

  收集參考了一惠的證詞之後,一樹才被從警視廳放了出來。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去了醫院,慌慌張張打開自家姐姐病房的門之後映入眼帘的場景竟然是——坐在床沿的幸村滿眼溫柔的撫摸著已經睡著了的一惠的頭髮。


  卧槽幸村這是在幹什麼!趁人之危嗎!

  一樹當即腦補了幸村趁著自家姐姐睡覺的時候對她做這樣那樣的事的畫面,不不不這樣絕對不可以!

  想到這裡,一樹臉色唰的就黑了,二話不說走路帶風地衝進病房,把幸村從裡面里拖了出來。


  少年他還是很體貼的,知道自家姐姐在休息,因此動靜很小,連合上門的動作都小心翼翼避免發出聲音。


  一直把幸村拉到了走廊盡頭逃生樓梯的樓梯間里,一樹終於忍不出破口大罵:「幸村你他媽是故意叫我留在那裡好和我姐獨處是吧?我他媽的居然還乖乖聽了你的話!」這話說的是氣話,其實一樹也明白幸村那麼做是有道理的。


  「一樹,注意用詞,別說髒話。」


  「你少教育我。」


  一樹翻了個白眼,他簡直懷疑幸村就是故意把他交給警察然後一個人獨佔自家姐姐。


  雖然他也知道幸村的初始的目的並不是這個,但是從警視廳過來的路上他就越想越不對勁。嗯,果然這個傢伙就是故意的支開他然後獨吞他姐。


  一樹的性格很單純,心裡想什麼臉上就會表現什麼。像小狗護食般的眼神毫不客氣地就朝幸村盯了過去,淺茶色的眸底寫滿了對幸村的敵意。


  那個來自騎士的兇狠眼神,幸村已經感受過無數次了。他嘆了口氣,說起了嚴肅的話題:「警方那邊跟你怎麼說?」


  一提到這個,一樹瞬間變得暴躁,「一直在問我殺死西岡真太郎的經過,就那個叫佐藤美和子的女警,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長得一副成熟漂亮大姐姐的模樣,可是審問人的樣子真是凶。還有一個叫目暮的胖子,凶神惡煞的。本部搜查一課的警察都這麼凶的嗎?氣死我了。」


  對佐藤的這個形容……怎麼聽著有點像在說未來的橫溝一惠警部呢?


  「媽的那個西岡真太郎到底是個什麼人我都還沒搞清楚,再說了人又不是我殺的,我怎麼知道他惹了誰又是怎麼死的?簡直莫名其妙!嘖,我回去要問問重悟堂哥,他們刑警審訊都是這樣不講道理的嗎?」


  看來一樹在警視廳確實受了不少委屈,彆扭的少年板著張臉絮絮叨叨又抱怨了好幾句,時不時還冒出幾句髒話。


  幸村像個兄長一樣安慰性地拍了拍一樹的手臂,「好了,乖。」


  一樹眉峰一抖,嫌棄地躲開了幸村的手,「你在安慰狗呢!」


  「嗯,小狼狗。」


  一樹:……


  好氣哦怎麼辦!

  玩笑結束,氣氛瞬間又變回了最初的壓抑。一貫表情溫和的幸村,此刻也面容陰鬱嘴唇緊抿,更不用說眉心深陷,一臉忿恨的一樹了。


  「我老姐這邊呢?警察之前肯定來過吧?」


  幸村點頭,「來過了,問了些西岡真太郎的事。」


  「所以說為什麼那個叫西岡的存在感這麼高?」提到西岡,一樹就想翻白眼。


  他在和西岡掐架之後問過了高尾和音,那個人是臨近學校的,聽說是個渣男,近期有想要追求和音的意思,因此接近了和音,後者才認識了他。


  知道了這些,一樹在被審問的當時就想說了,像西岡那樣的渣男死了活該,老二也被切了純屬就是報應。


  當然,這些話一樹還是知道不能在警察面前說的,否則他的嫌疑指數會直線上升。


  「因為西岡死前恰好和你跟一惠發生過打鬥,監控全都錄下來了。」


  「都說了是打錯人了……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一樹不耐煩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我老姐怎麼樣啊,她……還好嗎?」


  由於一到病房就把幸村拉了出來,一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自家姐姐的情況。他只記得一惠渾身是血從後巷里走出來的模樣,那樣的傷絕對不是小事。


  至此,一樹難免想起了以前姐姐老去幫自己打架的情形,國二那年被暴走族的人打斷了肋骨的事還歷歷在目。


  想著姐姐總是站在自己前面保護自己,作為男子漢的一樹難免心裡一陣愧疚。


  也許是一惠那高大威猛(?)的大姐頭形象在一樹的心底早已經根深蒂固,所以他才會對姐姐格外放心吧。畢竟論打架,一樹還真的打不過自己姐姐。


  這一次,如果不是幸村提議要來東京找人,他可能真的意識不到他姐姐可能被變|態綁走了。


  突然有點不敢回病房見姐姐了。


  一樹垂了垂眼皮,眉毛皺得更緊了。


  「一樹,你也別太擔心,一惠現在沒事。」幸村說著,嘆了口氣,「之前還強撐著和高木警官說了一大堆話,明明已經虛弱得要命,她啊……算了。」


  他再怎麼說也沒法阻止那位立志刑警的女孩,女孩認真的樣子很吸引他,但是太過要強了,幸村很無奈,他也無能為力為一惠做些什麼。


  「那個……幸村……」一樹抓著自己有些凌亂的短髮,眼神飄向別處,支支吾吾地開口道:「那個我……我有點事想拜託你。」


  幸村眉間一挑,像是看到了什麼新奇的事物般看著一樹。畢竟一樹這個執拗又叛逆的孩子會向他低頭,還真是很少見的事。


  「你、你幹嘛那樣看著我啊!喂!不是我要拜託……是我替我姐拜託!」


  因為心虛一樹下意識地拉高了聲調,語速極快地說完了結尾的話。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才不願意跟幸村低頭。


  「你要多照顧照顧我姐!」一句話說得像去赴死一樣,可見一樹是多不情願跟幸村服軟。


  難得看到一樹這般成熟懂事的樣子,幸村居然覺得有幾分欣慰。


  那種吾家有子初長成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不過幸村的確一直都把一樹當作自己的弟弟看待。


  問題兒童一樹又停頓了幾秒,嘴唇翕動了幾下欲言又止。


  似乎是想說什麼難以啟齒的事,在糾結了好幾秒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秀德那邊我不能再翹課了,不然可能要被勸退。我答應過我姐會好好學習,所以不能再偷偷跑回神奈川看她。我姐還是得拜託你多照顧她一些,別看她好像什麼都懂很聰明的樣子,其實她就是個笨蛋。」


  雖然一樹叛逆,做事衝動,嘴巴也不懂說點好聽的話,可某些層面而言,他看待事情還是十分通透的。


  一惠是笨蛋,幸村再清楚不過了。


  儘管在眾人眼中,一惠的標籤都儘是「完美」「頭腦好」「校草(?)」「開朗」這類誇讚的辭彙,但也只有幸村能夠看得穿,她只是一直作為姐姐,不斷告訴自己不能脆弱,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一惠是笨蛋,是他一個人的笨蛋。


  「翹課?」幸村反問道,他沒記錯的話,一樹還在立海大的時候就是因為翹課太多出勤率不夠才被迫留級的吧?這熊孩子是忘了這教訓了嗎?還敢這麼囂張?


  「……嗯。」一樹心虛,淺茶色的眼眸閃了閃。


  「你這學期翹了多少次?」和一惠互換身份這學期也就這一天吧?到底是缺勤了多少居然到了要被勸退的地步?

  「我……嘖,你這口氣怎麼像我姐一樣,我翹課關你屁事。」一樹說著,他的嗓門又大了起來。


  「你也說了,不想讓一惠再擔心。」


  話是這樣沒錯啦……但是說自己的人是幸村,光是這一點一樹就滿心不服,但是卻沒法反駁,好氣哦。


  「一惠最擔心的是你,只要你不惹事在秀德乖巧些,她那邊,你不用掛心。不用你提醒我,我也會好好對她。」


  一樹癟著嘴,模樣像極了一隻塌著耳朵的小狼狗。雖然心裡不爽,但是卻無言以對,只得默默聽著幸村的說教。


  見到一樹這個態度,幸村還算滿意地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回病房吧。」


  說完,幸村轉身走了幾步,卻發現身後的一樹還站在原地沒動,「怎麼了?還站在那幹嘛?」


  「那個……幸村,你說,嗯……」


  「什麼?」


  「我姐她……會不會打我?」又是翹課,還要被勸退,心底還有對姐姐的愧疚加成,完全不敢回病房見姐姐啊!

  「一惠在休息,放心,她要是起來打你我幫你攔著。」


  幸村的口吻聽起來格外靠譜,一樹的眼神亮了亮,他從來不知道幸村還有如此高大偉岸的一面。他剛想和幸村道個謝,哪知道那個溫潤的嗓音再度響起:「等她身體恢復了,再打你也不遲。」


  一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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