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因為無聊又逛了鬼屋
那隻咖啡罐,絕對是一項關鍵性的證據, 即便沒有人會想到利用對普通人沒什麼特殊影響的藥物來針對患有胃潰瘍的成田陽一, 那隻咖啡罐都是必不可缺的東西。
避免繼續在咖啡罐上留下指紋, 一惠用手帕將罐子從垃圾袋中取出, 小心收好。眼下只要等重悟再來學校,把咖啡罐拿走就行。
至於兇手, 一惠想也能猜到一定是樂隊內部成員,甚至是成田陽一的妹妹美奈子。只要是當時待過後台, 有機會接觸到那罐咖啡的人, 都有可能是兇手。
可是具體是兇手誰, 動機又如何, 在對死亡金屬一無所知的前提下, 一惠暫時想不到。這些, 還是交給警方調查比較好。
和重悟打完電話,一惠算是鬆了一口氣。她歉意地看了眼幸村,後者微微凌亂的頭髮讓這位神之子看起來也有些滑稽了。沒忍住笑出聲, 幸村的心情也隨著一惠的笑又好了不少。
「一惠也一樣,頭髮亂了。」幸村從來都是不落下風的人, 一惠在盯著自己看的時候, 他就明白了這傢伙在看什麼。
「你讀心術啊,我想什麼都知道。」
幸村眯了眯藍紫色的眼眸,笑道:「因為是一惠呀。」
如此信手拈來地撩撥, 幸村可以說是非常熟練了。畢竟這麼多年來, 某些人好像很少被真的撩動過。
這樣的話對一惠並不是沒效果, 她吧……可能是聽多了聽習慣了,倒不覺得會有什麼面紅心跳的瞬間,就是覺得幸村這傢伙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打住打住。」一惠擺手叫了停,她話鋒一轉,可算是把重點轉回了今天的海原祭上,「話說回來,請問我們的網球部長幸村大人,接下來想要去哪裡呢?」
看了看眼前女孩臉上都沾了灰塵,幸村嘆了口氣,「別急想著怎麼逛,先去回去整理一下吧。」
剛才翻垃圾兩人都弄得有些模樣狼狽,好好一個海原祭能玩出現場搜證,也只有橫溝一惠做得出來了。
成田陽一的事故確實讓海原祭受到了一小部分的影響,不過關於樂隊主唱死在了手術中的事,還沒有公開。偌大的海原祭,還得繼續進行下去。總而言之,大體上還是沒有受到影響的。
兩人去更衣室換了衣服,一惠穿上了幸村的運動衫,衣服很大,也好在一惠不是一小隻的那種,就是穿起來就是有些寬。
為什麼要穿幸村的衣服呢,因為之前幸村把一惠的衣服拿回網球部的更衣室,想著剛好過去把弄髒的執事裝換掉。結果到了更衣室之後,裝衣服的袋子還在,可是衣服已經空了,原本待在更衣室內糾結的橫溝一樹也不知所蹤。
「……所以一樹是穿了我的衣服走了?」一惠有點無語。
所以說橫溝一樹這傢伙絕對是有女裝癖的吧!
對此,幸村則是笑而不語。
聽說柳生的班級做了鬼屋,幸村和一惠在又一次換好了衣服之後,去了柳生的班級。
其實一惠就是純屬就是過來看個熱鬧,怎麼說柳生和她都是推理愛好者同好,好基友的班級在做什麼,還是要來看一看的。可是到了之後,根本找不到柳生的蹤影。
在鬼屋門口招待的小姐姐說,據柳生本人稱是學生會那邊還有很多事沒處理完,因此去了學生會室。不過想也知道,就柳生那個怕鬼的性格,估計不想再這裡多待一秒。
早前已經和幸村去過遊樂園大型的鬼屋體驗過了一場,這樣學生自己裝扮的,一惠覺得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不足為奇。
拉著幸村的手就要往裡走,幸村卻反拽了一把沒有直接進去。
「怎麼了?」一惠轉回頭,疑惑地彎起眉毛看向幸村。後者眉眼彎彎,表情溫柔得不像話。
看到這裡一惠就突然明白了自家鄰桌切原赤也為什麼每次都要嚷嚷他們的幸村部長很恐怖,大概就是現在這種感覺吧。雖然一惠不至於像切原那麼感同身受,可是看著幸村的表情,她的確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幸村發出了提議:「一惠,我們要不要老樣子,打個賭呀?」
一惠皺著的眉毛扭得更厲害了,「又是誰先被嚇到算誰輸?」
幸村笑著點頭。
「你無不無聊?」一惠擺出了嫌棄臉。
幸村還是笑,甚至大方承認:「嗯,無聊。」
一惠:……
拿幸村沒辦法,一惠點頭答應。
賭就賭,誰怕誰。不過這一次……不能跟上次一樣了,像什麼答應對方一件力所能及的事,萬一出了問題。
想到這裡,一惠難免想起了煙花大會讓一樹去穿女裝,就是因為這個賭約。
「嘛……這次賭點實際的。」
聽出了一惠語氣中的些許落差,幸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可以,一惠說的算。」
「那就誰輸了請對方吃一頓飯。」
「好啊,不過,我比較想吃一惠親手做的。」
「我有那麼容易輸嗎!」一惠鼓著臉就是一波控訴,「那要是我們都沒被嚇到呢?」
「那就我請你吃飯。」
「成交。」
當著班級負責人的面說這種話真的好嗎兩位?如果都沒被嚇到那豈不是會讓人家很受挫,畢竟鬼屋做出來嚇到人了才是成功呀。
坐在班級門口招待的小姐姐大概是不想繼續吃狗糧,終於忍不住發話催促了起來:「兩位同學,後面還有人排隊哦。」
為了增加體驗效果,進入教室之前要收走手機和其他能夠照明的工具。
在把手機交給了門口小姐姐保存之後,幸村和一惠兩人拉著手走進了教室。和通常鬼屋一樣的氛圍,在關上門的一瞬間,整個教室陷入一整片的黑暗。
「哇哦。」一惠開口就是一個感嘆。這樣的遮光效果,做得很棒了。
還沒適應黑暗的雙眼霎時間像被奪走了作用一般,在視覺消失的時候,人會下意識地恐慌。
一惠也不知道幸村到底怕不怕這些東西,這傢伙對待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狀態。回想起上次在遊樂園的鬼屋那次,他好像也是沒什麼反應。
「話說幸村,我們不會又遇到什麼真屍體之類的吧……」一惠隨口說了這麼一句。
幸村對她有點哭笑不得,甚至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就著一惠那樣的事件體質,的確很容易出事。她自己是早就習以為常,不過這樣的話從她本人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一惠……不要說奇怪的話。」
進門之後就是一整條狹窄的通路,路標的位置貼心地安放了一小圈的LED小燈泡作為照明,不過這樣的亮度也只是打量那個指著方向的標誌而已。
一間教室的大小有限,通路狹窄是為了增加壓迫感,加上沒有光線,會引起人下意識的恐懼。依照這樣的分佈,嚇人的地方無非就是通路兩側遮擋起來的空間。
一惠的思路清晰得要命,她才想著會有怎樣的方式出來嚇人時,左側就突然伸出了一隻血手,朝著她的方向顫抖著伸來。光是這樣,根本嚇不到一惠。在有了上一次的鬼屋經驗之後,嚇人的套路不就是震你一下之類的做法。
「一惠看起來很淡定嘛。」幸村的聲線十分輕鬆,想來也明白他也沒有被嚇到。
「只要你不故意嚇我……」
「我是那樣的人嗎?」
「是。」毫不猶豫地回答。
「一惠。」
「嗯?」
「你這樣我很傷心。」
「好的,不是。」
鬼屋的路程不長,幾個嚇人的點也都已經通過。曲折環繞之下,的確容易讓人失去方向感。在最後一個路標之後,一惠聽到了有女生低低哭泣的聲音。
這也是嚇人的一環嗎?
越是這樣,一惠的好奇心越強。傳來哭泣聲的位置很奇怪,並不是和之前一樣,是在被幕布遮擋住的後方,似乎就是小道盡頭的一個小角落裡。
順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因為黑暗的關係,一惠依稀在轉角后的盡頭看到了兩個人的身影。能夠辨認的出是兩個妹子,好像都穿著立海大的制服裙,如果她沒看錯的話。
這應該同她和幸村一樣,只是進來參觀而已,看樣子好像被嚇得很厲害。其中一個妹子在哭,另一個抱著她。
她是不是目睹了什麼百合現場?
一惠停了腳步,幸村也在她身後停下。
那邊所謂百合現場的兩個身影總算是分開了一些,一惠才想忽視掉拉著幸村走,結果那邊發展的刺激的部分來了。
哭著的妹子被抬起了臉,借著來自指示標微弱的光線,那是高尾和音……那另一個妹子?橫溝一樹?
卧槽……
一惠還沒來得及再感嘆,一樹直接對著和音的臉龐貼了上去。看這姿勢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他們在kiss。
想不到單純可(bao)愛(zao)的弟弟居然這麼深藏不露!不打擾不打擾……
一惠扯著幸村的手慌慌張張地就從教室後門的出口沖了出來,沒想到在出來之後,幸村的第一句話就是:「一惠,嚇到啦?」
一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