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解脫
陳飛凰被我一頓搶白,表情變得訕訕的,“我就說說而已,你過得好,我比誰都開心。”
聽他這樣說我更生氣了,“陳飛凰,你就別虛情假意了。你要真希望我過得好,就不會發生昨晚那出了,還把陸鶴鳴叫過來。”
陳飛凰急忙辯解道:“那個男人來跟我沒關係。”
我冷笑,“你跟於歡歡還不是一丘之貉?你不說,於歡歡怎麽會知道?”
陳飛凰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半晌從包裏掏出鑰匙,遞給我,“你和小曦回住去吧,我們搬走了。”
我接過鑰匙放到包裏,掠過他,走到路邊,用打車軟件叫了輛車。
陳飛凰攆上來,要開車送我。
我冷眼瞧他,“別,萬一你家於歡歡看到,又說我勾引她老公,再興師動眾地大鬧一頓,我可招架不住。”
五分鍾後,車到了,我上車往我媽家趕。
回到家,我接了媽媽和小曦去遊樂園。
雖然頭還是暈暈的,但答應了小曦的事情,我不想食言,尤其現在還是敏感時期。
在遊樂園裏,別人家的小孩子都是爸爸媽媽一起陪著,小曦隻有我和姥姥。
小曦不解地問我:“為什麽爸爸不陪我玩?媽媽,我想爸爸。”
我哄她:“爸爸出差了,要賺好多好多的錢,給小曦買好多好吃的。小曦乖,聽話好嗎?媽媽和姥姥陪你玩。”
小曦聽話地點點頭,去坐旋轉木馬了。
媽媽望著我,勸道:“菀菀,趁著年輕再找個,女人總是要嫁人的,找個好男人照顧你,我和你爸也放心。”
可是,戀愛容易,婚姻不易。
和陳飛凰短短幾年的婚姻,早已讓我心灰意冷。
我搖搖頭,“以後再說吧,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事。再說了,即使我想結,誰願娶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我媽臉上露出悲戚戚的表情,“真的不能生了?”
“醫生說幾率非常小。”
我媽歎口氣,“要不就找個二婚帶孩子的,不用你生了。”
我安慰她,“媽,別把我想象的那麽可憐好不好?你女兒有手有腳有腦子有車有房有孩子,要男人做什麽?嫁個二婚帶孩的男人給人做後媽嗎?我可做不了。”
我媽扯起嘴角勉強地笑了笑,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老一輩的人,總是覺得女人要結婚生孩子才是圓滿的人生,否則就被人笑話。
可現在的女人,卻都不想結婚了。
周一,我和陳飛凰去民政局正式把結婚證換了離婚證。
給這段風雨飄零的婚姻畫上了句號。
出了大門,陳飛凰拉著我的手,眼眶發紅,又想感慨一番。
我瞥到不遠處躲在法桐樹後鬼鬼崇崇的人影,急忙抽回手,說:“好了,我們離婚證已經領了,你和於歡歡把結婚證也扯了吧,省得人家天天盯梢不放心你。”
提到於歡歡,陳飛凰眉眼間全是痛苦為難的表情。
他擰著眉頭說:“我不愛她,我愛的是你,蘇菀。”
我裂開嘴笑,笑得沒心沒肺,“陳飛凰,那是你的事了,你愛誰誰,以後跟我無關了。”
忽然一身輕鬆,我終於解脫了。
驅車回家,路上,金子給我打來電話。
她興奮地說:“菀菀,我明天要到陸氏集團上班了。”
我非常意外,“啥?你美妝女主播做得好好的,突然去陸氏做什麽?”
“陸氏是個大公司,薪資好待遇高,工作穩定。我大學學的就是文秘專業,想做回本專業。”
“說實話。”
金子嬌羞地說:“我對陸總一見傾心,正好看到他們公司招聘總經理秘書,就想試試,沒成想初試複試都過了,但是具體分配給哪個老總還不一定。”
一見傾心?得虧金子還有這麽浪漫的想法。
我不知該說什麽才好,想了想說:“他不適合你。”
“幸福掌握在自己手裏,不努力一下,誰知道誰跟誰適合呢。菀菀,你應該鼓勵我才對啊。”
金子屬於那種不撞南牆絕不回頭的性格,我說得越多,她越偏激,索性說道:“你隨意吧。”
而我,也該找個工作了。
梁斯文那邊我已經離職了,接下來是去梁溫文那邊,還是去陸鶴鳴那邊呢?
梁溫文那邊屬於創業型公司,福利待遇比陸氏差些,大小事也要親力親為,但學到的東西多,升職也快。而且人際關係簡單,好相處。
陸鶴鳴那邊薪資待遇好,工作穩定,但每個人的分工細,升職慢,並且大公司勾心鬥角也多。
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去陸鶴鳴的公司,因為欠他20萬,我想多賺錢早日還給他。
陸氏集團最早以裝修起家,後做地產發家,接連開發了幾個成功的樓盤後,一躍成為本市業界龍頭老大,最近幾年風頭越來越盛。
新媒體是最近兩年剛成立的部門,主要負責公司網站及自媒體賬號的運營和推廣宣傳。
我們部門在17樓,由主編、副主編、編輯、記者、攝影師、運營推廣等構成,差不多十多個人。
陸鶴鳴在頂樓,上下樓有專用電梯,也就是說除非他找我,否則我和他根本見不著麵。
倒是金子經常趁午飯時來11樓找我說話。
她被分配給陸鶴鳴的叔叔陸秦風了,不過陸秦風經常出差,金子上班有一周了還沒見著他的麵。
小曦已經上幼兒園了,自從我上班後,就是媽媽在幫我帶,媽媽帶的很細心,小曦很粘她。
房子也收回來了。
一收回我就把門鎖全換了,地板和家具我用消毒劑擦了三遍,所有房間的床單被罩都換了個遍。
金子隔三差五地就向我匯報一遍她在頂樓上班的情況,什麽今天看到陸總了,明天陸總衝他笑了,後天陸總穿的好帥。
27歲的人了,遇到陸鶴鳴後完全變成了一副小迷妹的模樣。
而陸鶴鳴自從我上次在他家發燒走後,就一直沒聯係我。
他不找我,我也不主動找他。每次都被強,我又沒有受虐症。
再說了,他身邊應該不缺主動的女人,不差我一個。
像金子這種老少女見過一次都能化身成小迷妹,更何況公司裏那些年輕漂亮的女白領。
半個月後。
晚上我下班回家,突然接到金子的電話,讓我快去後街酒吧接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尖利的叫聲,緊接著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