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測試（上）
清晨，宮英、宮美美、塗月、徵雅四個人坐在外室聊。
“怎麽樣才算驅魔師呢？”塗月問。
宮英：“每年三月和九月，各地驅魔師公會都會開展相關認定工作，通過評定即可成為驅魔師。”
“那我？”塗月緊張地指指自己。
“不用擔心，你剛剛覺醒，靈力還不穩定。要參加也要等九月份。美美曾經跟我過你的靈力感知出眾，等下我會測試你一下，看看你的靈力發展方向，或許對你參加認定有所幫助。”
塗月直點頭。
宮英對徵雅，“徵雅，你去準備一些工具。”
徵雅起身，“是，母親。”
塗月一直注視著徵雅離開，忍不住對宮英，“姑姑，你的性格這麽溫柔，為什麽徵雅的性格這麽冷淡呢，哇！簡直是一個大冰塊啊。”
宮英抿嘴笑，“以前徵雅時候也很可愛，粉雕玉琢的，眼睛閃閃發亮，後麵帶回徵家，再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完全失去了少年的心性，連我都感覺這世間少有他在乎之事。”
宮美美在一旁點頭，塗月忍不住道，“你又知道了？”
宮美美：“時候，他是挺好相處的，後麵不知道，反正就是變成這個樣子了。”
宮英適宜她們噤聲，“噓！徵雅的聽力可是很好的哦。”
塗月張大了嘴巴：“這麽遠都能聽到啊？”
宮英點點頭，“徵雅去年已經認定了三級驅魔師，即使跟五大家族最頂尖的青年驅魔師相比，也毫不遜色。他的視聽被靈力開發了，有時候即使我設結界，但是隻要他想聽到，穿過我的限製並不是什麽問題。”
塗月轉過頭問宮美美：“徵雅三級，美美你幾級啊？”
宮美美淡淡地開口，“四級。”
塗月驚呼：“那不是比徵雅高一級……”
宮美美看了她，“不是，是低一級。”
“啊，怎麽會……”，塗月張大了嘴巴。
宮美美：“你有什麽意見嗎？”
塗月使勁搖搖頭，真誠地看著宮美美，“沒有沒有，美美你在我心目中依然是最棒的！”
宮美美不置可否，倒是宮英在旁邊笑了。
徵雅已經捧著一個紫檀木箱子過來了，依然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塗月好奇地望著，想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但是宮英已經開口話了，“塗月，你跟我進內室來，徵雅和美美的靈力我都會想辦法隔離，不讓他們影響測試。”
塗月點點頭，跟著宮英進了內室。
宮英以內室為中心，設立一個結界，外麵的人看不到內室的情況，也無法影響內室的人，不管是聲音，氣味，甚至靈力，而內室的人除非破除結界，不然無法出去。
塗月跟著宮英坐下。
宮英把箱子放在旁邊，“塗月，我跟你過，最優秀驅魔師幾乎都是來自於宮、商、角、徵、羽五大家族吧。”
塗月點點頭。
“五大家族分別代表了靈力極致發展的五種方向。比如，徵家，最擅長的是靈力攻擊，他們的靈器也是跟攻擊有關的，徵雅的靈器就是一把劍。宮家，最擅長的是畫符結印，用於增強己方力量或者約束敵方，美美的靈器就是一把羅傘，而我就是一把扇子。”
宮英伸出手，一把紫色的綾絹扇就憑空出現，落入她的手鄭
“羽家，最擅長的操控，它們一般在物體操控和精神影響方麵有相關賦，他們的靈器很都是具有很強操控性的，比如琴、鈴鐺、線等等。像你們這次遇到的事件，幕後之人可能就是具有操控能力的墮落驅魔師。”
想起吳佳佳身上的奇怪味道和瘋狂行為，塗月點點頭，“墮落驅魔師？”
宮英：“墮落驅魔師是指違反了驅魔師法則被追緝的驅魔師，日後你成為驅魔師後，就會領取到《驅魔師法典》這本書。”
塗月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露出很困擾的表情，“要背嗎？”
宮英忍不住點她的頭，“不用，但是一定要達到通曉。”
“那還好。”塗月鬆了一口氣。
“那我繼續講。角家最擅長的是生命靈法，治愈再生，創造生命。它是所有家族中唯一規定不可以殺生的家族，因為殺戮會破壞生命靈法的純淨，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的靈器一般是不具有攻擊性的物體。最後就是商家……”宮英特意看了一眼塗月，“商家的靈法性質和你的給我的感覺很像……”
塗月一聽，頓時振作起來，“是什麽？”
“是感知。”宮英靜靜地出這個結論。
“感知嗎？”塗月思考這兩個字的意思。
“商家是五大家族中比較特殊的一家，他們家族的驅魔師幾乎都是純靈體質，就是對靈力的感知特別敏銳，強弱、方向、大、性質，他們都可以通過探知感覺出來，在商家的曆史上，甚至出現過能夠探知未來的驅魔師。”
“哇！好厲害啊。”
“但是商家的人有著然的缺陷，就是他們幾乎一出生就是瞎子、聾子、啞巴，靈力越強的五感封閉得越厲害。商家的靈力一般是五大家族中最強的，但缺陷也是最明顯的。”
“一出生就是瞎子、聾子、啞巴，那他們過得是什麽生活啊，即使有那麽強大靈力。”塗月隱隱約約對這個家族產生了同情。
宮英歎息，“這或許就是上給靈力過強的饒一個懲罰吧，徵家和宮家死在驅魔前線、甚至是出生就夭折的不勝枚舉，羽家善於操縱，卻最容易被靈力侵蝕，成為墮落驅魔師，角家恪守殺戒，雖然很難出眾，但總算是幾大家族中較為興盛的一家。”
塗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宮英把箱子放在腿上，“了這麽多，你大概也對五大家族和靈力發展方向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了吧。雖然一個驅魔師並不隻局限一種能力的賦，但是我們通常會選擇窮其一生之力，發展專一的一種靈力。”
“嗯嗯。”
“塗月，雖然我認為你的靈力取向趨向於商家，但是我還是會一種一種靈力地測試你，你站到窗戶那個位置去。”
塗月起身，按照宮英的話，站在窗戶附近。
隻見宮英從箱子裏挑出一塊大約半個拳頭那麽大的淡黃色玉石，隻一瞬，她的眼神變得嚴厲，“現在，我把這塊石頭砸到你臉上，但是你不允許用手去擋，也不準躲。”
“啊？”塗月一臉震驚，她看向宮英，她感覺宮英就好像變成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一樣，冷酷嚴格，剛剛她還溫柔地摸自己的頭呢，她想向宮美美求救，但是宮美美和徵雅正坐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絲毫的動搖。
“認真點！”宮英一塊石頭已經向她砸來。
塗月下意識地抱著頭蹲在地上，她避開了一塊石頭，但是姑姑把第二塊石頭砸在了她身上。
“啊！”塗月感覺摸著自己的肩膀，淚光閃閃，委屈地看著宮英。
但宮英隻是冷酷地，“我過，不能躲！你要我把你的身體定住嗎？”
塗月顫抖著站了起來，她想起了以前自己被別的孩子欺負，他們也是不能躲，要乖乖挨打。
第三塊石頭砸了過來。塗月竭力地忍住了逃跑的衝動，“啊！”這一次是額頭。
好痛！
塗月捂著額頭，哭了出來。
宮英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今後成為驅魔師要承受的生活，要挨打，要受傷，會流血，還會痛，你要繼續嗎？”
塗月的哭聲止住了，她看著外麵坐著的宮美美，美美也是這樣過來的嗎？挨打，很痛，但是不喊痛，不抱怨。忍受著一切，在前進，不停地前進。
自己也能夠做到嗎？
塗月問自己。
……
昨晚上，美美她，“不要為了我愚蠢和自私，斷送了你自己的幸福了，有你這份心意就足夠了，我會自己加油的！”
所有的悲傷和失望都隱藏在積極樂觀下麵。
但是她答應了她不是嗎？
她握住了她的手，她會做她的朋友，和她一起並肩作戰。
……
塗月睜開眼，握緊拳頭。“姑姑，你繼續丟石頭過來吧，我不會躲的。”
宮英看著她，拿起第四塊石頭，“塗月，你要記得這是一個靈力的測試，你不能躲，但是你要調動你的靈力來應付我的攻擊，這一次考的是操控。”
操控嗎？把眼前這個物體移走嗎？
“集中精神，調動你的靈力！”宮英丟出鄰四塊石頭。
塗月看著那塊石頭飛過來的軌跡，默念著移開移開移開！
被打中了。
痛！
第五塊石頭，移開移開移開！
被打中了。
痛！
然後是第六塊，第七塊，第八塊……直到箱子裏的最後一塊，塗月也沒能夠改變任何一塊石頭的軌跡，隻能看著石頭不停地砸向自己，然後感覺痛！痛！痛！
塗月頹廢地坐在地上，“對不起，姑姑，我好像沒有操控的能力。”
“的確……”宮英這話，然後撿起就近的一塊石頭砸向塗月。
塗月本來已經完全放鬆了警惕，但是看到石頭砸過來，還是下意識地抱住了頭，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石頭並沒有砸在她身上。
塗月抬起頭，看見石頭短暫地停留在她麵前，然後在她抬起頭的時候，掉到霖上，“啊……”
宮英走過來，撿起那塊掉落的石頭，很奇怪，那塊淡黃色的石頭現在滲入了一些藍色的紋路。
舉起那塊石頭，宮英跟塗月，“這就是這塊石頭受到你靈力影響的證明。”
“哇！原來我真的可以誒。”塗月看著那塊石頭驚喜地道。
宮英把有淡藍色的紋路的石頭放進盒子，看塗月一臉得意的樣子，忘記完全了自己身上的傷，失笑道：“都挨了三十幾塊石頭的打，才能勉強暫停住石頭，而且看紋路，你在操縱方麵的分有是有，但不強。”
塗月抬起頭，不服地，“那也是有的嘛！”
“下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