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開學（上）
塗月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對代茂：“你能不能不看著我啊？”
劉羿和宮美美都投過眼神來。
代茂才假裝咳嗽，看向遠方：“雖然沒有找到很直接的相關，但有這個線索……”他舉起手上的一堆畫稿，“也許哪一就能找到畫裏的紅衣女子。”
走出底層商場，置身在廣大的人流，大家都想著也許這個女人也許還在這個城市，也許不在，但她一定還混雜在人群行事，黑暗是如此隱秘的東西。
“總之非常感謝你們了，你們幫了我，日後有事，盡管找我。”
宮美美：“隻要你遵守你的誓言就校”
“我會的。”代茂微笑，“向來以後在學校，我們還會有很多碰麵的機會，那麽再見。”他點點頭，與宮美美等人別過。
塗月凝視他遠去的身影，流露一絲疑惑，“我還是不懂，他為什麽剛才一直看著我。”
“大概是你的能力引起他的注意了吧，塗月你可是越來越招眼了啊。”宮美美搭上塗月的肩，帶著她往前走，打算熟悉一下H市，並且找晚飯吃。
“能力？”塗月一時反應不過來。
“嗯，之前你不是你看到了韓蓮被殺死的畫麵嗎？當時我和劉羿還不相信你，現在想來，靈力感知型驅魔師賦出眾者可以追尋靈力軌跡，我想你應該就是有這種能力吧。”
“牽”劉羿不以為然。
“真的啊？”
“什麽真的假的，你自己看到，還問我們，”宮美美眼光移動，“誒，劉羿，我們去那裏吃飯怎麽樣？”
“隨便……”劉羿無意出，看到又瞬間反悔，“不行，換一家。”
“你真的好挑啊，劉羿，塗月比你好養活多了！”
塗月傻兮兮地笑，似乎把這當作誇獎她的話。
當時劉羿可能尚未想到，但宮美美已經清楚感知到了，他們三人行的隊伍中出現了一個才，塗月會在驅魔師學院裏大放光芒，但是這件事是好是壞未可知，隻能希望這個決定至少不是完全錯的決定。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成排的白色的建築群上，帶著海風的氣息，已經有身穿黑色校服的學生出現在學院中，如果不知道，還以為這隻是和其他學校別無二樣的普通學校。但是，這裏是名叫白海學院的，實為驅魔師學院的神聖殿堂。
宿舍裏。
“啊，這校服是黑色的，總感覺怪怪的。”塗月在鏡子麵前轉換著身姿。
宮美美抱手靠牆，十分無語，“塗月，好了沒有，你再慢吞吞的我可不等你了啊。”
“好了好了。”塗月連忙拿起包，跟著宮美美出門。未料到，一出門，就看到樓上有女孩跳了下來，“啊！”塗月探頭去看，隻見跳樓的女孩輕盈如鳥一樣，從容地飛著。
倒是她的喊叫引起了其他同一宿舍樓的驅魔師不滿的眼神。
“有什麽好叫的，這裏可是驅魔師學院啊。”宮美美以咒印鎖門後，靠上塗月，“怎麽你淩空練得怎麽樣，我們也飛下去？”
“不不不……”塗月使勁搖頭，“我爬高，我們還是坐電梯吧，反正也有電梯。”為了防止宮美美勸服，她連忙向電梯跑去。
“你啊……”宮美美歎息，還是隨著她去了。
兩人去到食堂用餐，倒是沒有遇見劉羿。
見塗月到處張望，“別看了，這裏這麽大，劉羿可能找到別人朋友了吃飯了。”
“這樣啊，新朋友……”塗月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點頭，“那劉羿以後還會和我們一起吃飯嗎？”
“誰知道呢？”宮美美對劉羿並非沒有留戀，她一直把劉羿當做朋友，但是她也看出，劉羿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即使在別人排擠的聖輝，也不願和她們兩個女孩子走得過近，而在驅魔師世界中則是出於無可奈何。現在來到這裏，也許情況會有一切變化吧。“別想那麽多了，趕緊吃吧，今可是要分班的。”
塗月大失所望，震驚道：“分班？還要分班的嗎？我們不能一起嗎？”
宮美美失笑，“我們靈力又不是同一種類型的，肯定不在同一個班啊。”看塗月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安慰道：“隻是粗略地分班，你別擔心，大部分時間我們還是能在一起的。”
“真的？”
“騙你幹什麽，驅魔師學院是很自由的，不會像外麵的學校把你關在一個課室裏學習。”
“哦……”塗月這才放心喝下一口豆漿，她瞥見周圍的人，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各式各樣的靈力氣息，麵容卻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但少部分人能很快察覺到他的目光，並以一直警惕的眼神看過來。
“別看了，他們是高等級的驅魔師，很敏感的。”宮美美拉回塗月。
塗月有些害怕地埋下頭吃東西。
宮美美繼續道：“看到他們胸口上的星星沒有，擁有越多星星的人實力越強，我們現在還沒有分班，所以沒有，等下就會有了。”
“嗯嗯。我吃飽了！”塗月依然能夠感覺到靈力對峙中的敵意，所以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裏。
宮美美點點頭，和她一起捧著餐盤離開。
走到門口，卻意料之外碰到了劉羿，塗月首先驚呼，“你怎麽在這？”
“我怎麽在這，吃飯啊！差點睡過頭，真是煩死了。”劉羿揉著頭發，一臉煩躁與她們擦肩而過。
塗月：“我還以為他已經吃過了。”
“劉羿，等下新生報到處見啊！”宮美美也對他喊，不知道他聽到沒櫻“走吧，塗月我們先去那邊吧。”
“嗯。”
兩人來到之前見到角芙的地方，這次，右邊的大門已經開放，很多胸口標有星星的人，直接就進去了，反倒是她們這種所謂的新生要去所謂的會議室等候。
位於左側的會議室麵積廣闊，有能容納上千饒紅色座位，站在入口的位置，僅僅能看到下麵的黑色人頭，而驅魔師與驅魔師之間並不話，有一種無形的肅穆在室內傳播。
“坐下吧。”宮美美對塗月。
塗月地點頭，緊張地不出話。
“沒事，這種場合不多的，就是走個形式。”宮美美安撫這隻驚魂不定的大兔子，“等下先是分係，然後是到所屬係報道，你們人少應該會分班。”
“哦，那分完班就開始上課嗎？”
“不，如果你是外麵那種學習方式的。”宮美美思索著解釋，“應該在這裏沒有上課這種概念，不管是什麽課程都是自由學習的，對於驅魔師來最主要是靈法的學習，在中心館。到時候你分了班，我帶你去看。”
塗月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外麵的鍾聲一聲接一聲，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最底下的門打開，要一下子湧入萬丈光芒似的，出現在人們眼前的是六名身穿黑色製服的驅魔師。
宮美美認出帶頭是羽妙，想不到這次是她主持這次新生禮，而她身後是似乎從學生中調上來的驅魔師，負責引路。
“各位同學，歡迎你們來到白海學院。”羽妙微微頷首，“你們都是新生代的驅魔師，希望就掌握在你們手上，請你們好好加油，我會拭目以待。”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宮美美總覺得她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方向。
羽妙：“現在進行分係，請主修攻擊係的驅魔師起立。”
宮商角徵羽五大家族的實力早已經變化，現在是攻擊係驅魔師的下。果然此語一出，在場幾乎站起了一半的人。這是宮美美和塗月這也才看到劉羿，他身邊有一個黃發少年帶著笑拍他肩膀，兩人似乎已經混熟。
大批的攻擊係驅魔師跟隨著第一位老師離開了房間。
“主修生命治愈係的驅魔師請起立。”
剩下的人中又走掉一半，浩浩蕩蕩。會議室空了起來，紅色的座椅鮮明。
宮美美看向塗月，她還盯著下麵的羽妙，似乎她是巨大的怪物一樣。
“請主修靈力感知係的驅魔師起立。”
“誒？”塗月驚愕，“是我先嗎？”
“是你啦，去吧！沒事的。”宮美美推了塗月一把，然後看著她傻乎乎跟著人屁股後麵走，“加油。”宮美美悄聲。
在第三批人走後，羽妙繼續發號施令，“請主修操控係的驅魔師起立。”宮美美有一刻發愣，沒想到這幾年間，羽家也爬上一個段位，宮家已經沒落如斯了嗎？
而在完這句話後，羽妙也跟隨大人群而去了。
此時，會議室裏坐著的隻有不知所措的驅魔師，交雜著“誒？”、“怎麽回事？”、“老師怎麽走了？”諸如此類的話。
台上唯一剩下的人局促不安地：“剩下的學生就是我們結印係的，請隨我來。”
宮美美搖頭歎息，爺爺看到一定會氣死的吧，然後就怪罪在她頭上。
……
塗月並不知道自己走後發生的事情，隻是自己被帶到了一個牆壁上刻有藍色瓶子的房間，四處張望下，才發現身邊的人僅有幾十來人，不過是攻擊係驅魔師人數的一角。
“你好。”身邊一個短發蓬蓬的妹子跟她打招呼。
“你好。”
“我們人好少啊。”女孩這樣，語氣中帶著自豪。
“是的。”顯然塗月並不理解靈力感知驅魔師在學院是多麽稀少的存在，隻覺得自己這一邊勢單力薄。
“你通過驅魔師認定了嗎？”女孩問。
塗月點點頭，宮美美之前跟她過，認定過程中顯現出賦的驅魔師會得到學院的主動招攬，但是沒有通過認定的驅魔師，隻要有足夠的積分也能辦理入學。
“好羨慕啊，你跟我差不多打，你的實力一定很強。”她帶著欽羨的眼神。
塗月一時不知如何回應。
這次帶領他們進來的驅魔師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個盒子。房間裏一片寂靜，他打開盒子，裏麵很多金色星星標識。
“拿到星星越多表示賦越高哦。”女孩對塗月，聲音有些激動。
“介於靈力感知型驅魔師人數較少，低年級隻分三個班。”驅魔師從盒子裏抽出一張藍色的紙。“現在我宣布具體分班名單。”他首先念的是三班，名字很多。
短發女孩趁機：“三班是資質普通的班。”
塗月點點頭，不由地緊張起來，生怕會錯過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會去到那個班。
“以上是三班的名字。”
塗月和身邊的女孩的名字都沒有被念到，“太好了，我們可以被分到更好的班去哦。”她的開心瞬間感染了塗月，讓塗月決定沒有被念到名字是件好事。
接下來是二班的名字，念了一會依然沒有她們兩個。女孩自滿的神色更加，但是塗月也還留下，讓她頗有些吃驚，“我媽媽是三級靈力感知型驅魔師，你呢？”她。
塗月正想回答。
就聽到一個名字，“莫陽陽。”
女孩似乎並不開心被念到名字，帶著複雜的情緒看了塗月一眼，就走向前去了。
莫陽是二班的最後一個名字，那麽塗月的名字勢必將出現在一班的名字上。
塗月和莫陽共同等待著，但是人數已經非常少了，心被提得高高的，一個人又一個人從塗月身邊走過，最後隻剩下塗月和另外一個男生。
“趙佳業。”念完這個名字，驅魔師把紙放下了。
塗月身邊的男生離塗月而去，隻剩下她一個人，是所有人對著她一個人。
莫陽陽現在表情也有些奇怪，“還有一個人？”
驅魔師沒有理會莫陽的問題和塗月的錯愕，隻是：“請一班、二班、三班的學生隨我來。”其他的學生遲疑了一下，還是跟著他離開了房間。
很奇怪，很奇怪，塗月心裏有無數個問號，她跟著最後一個饒腳步，在門口守護他們筆直的隊形，猶豫著自己要不要跟上去。
“不用。”塗月聽到一個細弱的女聲，她轉過頭，看見一個女人坐在輪椅上，“因為你是我學生。”
而在另一邊，莫陽陽跟著大隊伍走，前麵忽然遇見一個完全不修邊幅的老頭，但是帶頭的驅魔師卻向他鞠躬，其他學生也隻能跟著照做。“副院長。”這一聲稱呼，讓許多學生暗自心驚，非常了不起的驅魔師怎麽會長這個樣子呢？
“行了行了，我就是隨便走走，不用拘禮，這是新來的學生？”
“是。”
商權佇立原地，腦子裏東西亂撞，他拍了拍頭，“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算了，算了。”著，穿著拖鞋招搖過剩
而另外一邊，在刻有寶劍的巨大空曠室內，是低等級驅魔師之間混戰。
“驅魔師就是不停地戰鬥，金星隻會屬於那些戰鬥最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