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宴會詆毀
這種情況下，反倒是江暮雲比江丞相更多了幾分淡定。
她目光沉沉地看著自己正對面的大夫，「大夫，可以診斷得出我這是什麼毒么？然後有什麼反應么？一般是怎麼樣比較容易中招？例如吃飯還是香還是觸碰？」
大夫沉思片刻，「如若沒診斷錯的話是的一種普通的毒——星魂，這種毒其實就是一種草藥。但這草藥搭配其他的能治療別人的性命。單獨他的花是會害人性命的。」
「藥鋪大多數收的都是星魂的其他部分。而您種的恰好就是這花的毒，而這毒素是需要吃到口中才會有反應的。」
「所以……」
大夫沒說話，但這言語之中的意思卻格外清楚。
這就意思是有人在江暮雲的飲食之中下了毒手。
但自己平日里都是跟著王府的人一同用的。
之前一段時間甚至於跟著容昀澈去了外省。
回來時日也不算長。
「那反應和時間呢？」
「這種毒素其實看著沒什麼，但日積月累到一定程度，人就會渾身無力，容易犯困，最後在睡眠之中沉沉死去。」
「至於時間的話。」大夫沉思道，「您這身子看著應該也就十來天不到。我沒辦法給你一個具體時間。」
江暮雲表示理解，隨後讓桃枝將大夫送走，順道給人塞了一張銀票作為封口費。
雖然她想同容昀澈合離，卻不是以踩著對方的方式去選擇合離。
而且很多時候，江暮雲和容昀澈的伙食是一起的。
所以自己被人下了毒，容昀澈要是沒有的話……
那可真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江丞相滿臉擔心，「暮雲，你這幾日就別回去了，在家裡好生休息。別擔心凡事有爹在，沒人能欺負你。」
「好，我知道爹爹對我最好了。」
江丞相戳了下對方的額頭，「平日里就會在家中耀武揚威，怎麼，這到頭來還讓人欺負了去。」
「但你也別擔心。既然那人敢對你下手，那必然是等好，我們江家的好好報答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江暮雲含笑著說。
江丞相將人送到房間后叮囑著，「你娘親晚些時候會回來。你這身子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好，我知道。」
江丞相又細細叮囑一番才轉身離開。
而江暮雲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反倒是心生羨慕。
江夫人能夠四十年如一日地被江丞相所寵愛。
而自己能有的是什麼？
江暮雲嘆息而轉身回了還未出閣時住的地方。
整個屋子都是之前的模樣，看起來格外乾淨，東西也不曾被人動過。
這看得出來江丞相夫妻二人對江暮雲的寵愛，是時時刻刻都準備著迎接她回來。
江暮雲和桃枝一同將東西都收拾好了。
剛坐下喝口水，江夫人就匆匆趕來。
「暮雲啊。」
江夫人握著江暮雲的手，看著對方，完全捨不得將自己的視線挪開。
「你總算是記得回來了。」江夫人輕拍了拍她的手，「先前，為娘還在和你爹爹說起你呢。」
「你爹爹可是說你這有了九王爺就將我爹娘給忘了。但為娘覺得定然不會是這樣。」江夫人說，「畢竟我們家暮雲，我還是清楚的。」
這一頓誇，說得江暮雲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娘。」江暮雲對江夫人好感很高。
畢竟對方是真心在乎自己，會以自己的角度去考慮事情，這樣的娘親讓人怎麼能不愛呢。
「嗯？」江夫人扭頭看去，「怎麼了？」
江暮雲說，「沒事，暮雲就是想娘了。我這回來住幾天，娘不會介意吧？」
江夫人笑著伸手輕戳了下江暮雲的腦袋，「你這小丫頭，整天腦海之中都想什麼呢？你這能回來住，娘，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介意呢！」
「傻丫頭，你想住多久，那就住多久！」
江暮雲依偎在江夫人的懷中，「好，娘對我就是最好的。」
江夫人笑著搖搖頭。
江暮雲和江夫人聊了很久才將人送走。
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的江暮雲怎麼也想不到這大半夜能迎來不速之客。
「王妃，本王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本王這一回吧。」
熟悉的嗓音。
江暮雲卻不予理會，反倒和桃枝說，「記得將門反鎖，別讓不該進來的人進來了。」
「是。」桃枝不敢多說，將門窗都意義關緊了。
忙碌一天，就算外面還有人在說話，江暮雲也漸漸進入夢鄉之中。
容昀澈看江暮雲都不理會自己，也無計可施，只能先行離去。
……
老夫人的病在第二天就好了大半，能自個兒下床走路了。
而當她的腳剛著地的時候，就開始琢磨著其他的事情了。
這大中午請容昀澈來和自己一同用膳時，龐若不經意間問道，「澈兒，我之前聽你母妃說。京城這裡經常會有所謂的宴會是么？」
「嗯。」容昀澈點點頭，「在家中的婦人偶爾會舉辦宴會。外祖母這是想參加么？」
「對。」老夫人笑著說，「我日後既然要定居在京城，自然也該多幾個認識的人來著。」
容昀澈心中一盤算。
覺得老夫人要是去參加那些宴會的話，定然就會少點心思在江暮雲身上。
這般兩人會起矛盾也少些，當即便應了下來。
「既然外祖母您想參加的話，我下午讓管家整理好下面可能會有的一些宴會給您送來。這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您都可以問管家。」
「好，」
誰也沒想到老夫人參加宴會的勢頭那等高漲。
第二天才說，第三天就開始安排了下去，而第四天就去參加了在京城中的第一場宴會。
自然，李燕兒是跟在老夫人身邊一同去的。
只不過，這回來的時候，老夫人面上的臉色可不太好看。
而本該攙扶著老夫人的李燕兒此時此刻卻連老夫人的手都碰不得。
「老夫人，我……」
李燕兒委屈垂眸，「我知道，是我給您丟臉了。日後我不同您去了。我在這，不過是個連名分都不算有的妾室。」
「對不起……」
委屈的嗓音熄滅了老夫人心裡的無名火。
「唉，下次還是讓王妃陪您吧。畢竟他們這都是正妻陪著的。」
老夫人擺手，「要是讓她陪著，我怕是連這門都沒連跨出去！」
「唉，這沒辦法讓澈兒休了她，有什麼其他法子么？」老夫人琢磨著。
李燕兒眨了眨眼，輕聲道，「先前燕兒曾經聽說過，還有一個名分叫做平妻。而之前可是曾有王爺出現過雙王妃的情況，不然這側妃也不錯。」
「平妻？」
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
而剛得知這平妻二字的老夫人在晚膳時提起。
「澈兒，既然你不想要休了那女人倒也不是不行。」老夫人語重心長，一副自己格外體貼的模樣，「畢竟，你和她也算是多年夫妻了。」
「但是，你必須將燕兒提為王妃。」
容昀澈聽了上半句還以為自己的外祖母這是去參加宴會想清楚了。
而下半句卻讓容昀澈，眉頭緊皺，隨後放下手中碗筷，忍不住問道，「外祖母，您這是又是從哪兒聽來的？我這王府已經有個王妃了，容不下第二個了！」
「可是我今天聽別人說有平妻這一說法？」
「確實是有。」
容昀澈趕在老夫人要說話之前將她的話頭堵上，「但您要知道，這平妻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納的。」
「首先，這兩位身份地位該相似，起碼不後來的那位不能比之前的那位低。」
「其次，我和暮雲之前是皇上首肯的。這後來的也需皇上答應才行。」
老夫人還真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的彎道。
她擰眉，「那就側妃！將燕兒抬為側妃，好歹她之前救了我一命，這不過分吧？總不會，我的命在你眼中還不如側妃這位置重要吧。」
容昀澈無奈道，「外祖母，您啊，就別多想了。這也不是我不做，這是否要抬側妃，我需要和王妃商量后才能答應下來，而非隨意分封。」
老夫人有些氣悶。
怎麼什麼事都能和江暮雲這人扯上關係。
「好了，外祖母，我們先吃飯吧。」
容昀澈開口哄著對方用了飯才離開。
容昀澈還以為老夫人該打消念頭了，卻不曾想，對方不單單沒打消念頭，還做了更荒唐的事情。
等他知曉的時候，顯得就來不及阻止了。
……
回到丞相府的江暮雲整天吃好喝好，生活得格外逍遙快活。
她平躺在貴妃椅上，等桃枝給自己投喂剝好的葡萄。
「啊，真舒服，不想回去了！」
回那兒去簡直就是受罪！
桃枝雖然想念紫影，卻不敢吭聲。
這時，江夫人去怒氣沖沖地從外走了進來，坐下時還順道將桌面上的東西不小心掃落掉在了地上。
「娘？」江暮雲翻身坐起，「您怎麼了？怎麼這麼生氣？」
她可記著對方早上不是去最喜歡的宴會和別人家長里短了么？
似乎這出去還沒多久，怎麼就回來了？
「誰惹您生氣了。您告訴我，我這就去幫您報仇！」
江暮雲說著握拳在江夫人面前揮舞兩下。
江夫人卻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啊！你知道那九王爺的外祖母在外面怎麼詆毀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