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欲收徒
林震南等人聽到笑聲,連忙奔了出去,來到大廳的時候,發現有一個男子正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
林平之臉色一變,說道:“爹,就是這個人告訴我,那姓餘的是青城派掌門的兒子。”
那人便是義虎無疑了。
林震南點了點頭,上前看著義虎說道:“閣下到底是什麽人?我府中的鏢師和你有什麽仇怨?竟然下此毒手。”
義虎不屑的笑了笑,竟然把自己誤會成殺手了,義虎看著林震南說道:“你怎麽知道是我殺的人?”
林震南皺著眉頭說道:“明人不說暗話,閣下究竟想做什麽?我福威鏢局可有得罪過閣下?”
義虎看著林震南說道:“如果你還是覺得你手下的鏢師是死在我手上的,那麽也就沒有什麽好聊的了。”
林震南看著義虎說道:“真的不是閣下?”
“自然。”義虎看著林震南說道:“恐怕你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要對付你。”
林震南抱拳說道:“不錯,如果閣下知道是何人下此毒手的,還請相告,林某必定重禮奉上。”
義虎看著林震南說道:“我也不要什麽重禮,我隻要一個人。”
“一個人?”林震南疑惑的看著義虎說道:“是閣下的仇家?”
義虎搖了搖頭,看著林震南說道:“是你的兒子。”
“我?”林平之疑惑的看著義虎,皺眉說道:“你想怎麽樣?”
義虎看著林平之說道:“今天的事我都看在眼裏了,那兩個人調戲賣酒的孫女,你仗義出手,可見頗有俠義之心,你拜我為師,我解你林府滅門之危。”
“滅門之危?”林震南臉色大變,看著義虎說道:“我福威鏢局甚少與江湖人結仇,不知這滅門之危從何談起。”
義虎看著林震南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們林家擁有威震江南的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卻沒有展現出應有的實力,早就讓人盯上了。”
林震南心裏疑惑,難道這人也看上了我們林家的僻邪劍法,想要借著收徒的名目,奪取劍譜,林震南看著義虎說道:“拜師一事還是免了,如果閣下願意告知幕後真凶是誰,林某感激不盡。”
義虎看著戒備甚深的林震南搖了搖頭,說道:“這是給你們的活命機會,你們不要,我也沒辦法了,有緣再見吧。”說完便閃身離去。
林震南眉頭皺的更深了,同時心裏隱隱有些後悔,那人的輕功如此厲害,顯然功夫也是極為高深的,不管人家什麽目的,至少可以請他一起應對麵前的難關,現在還了,連敵人到底是誰都還沒弄清楚。
隔了良久,林震南才說道:“把史鏢頭的屍身先移到屋中再說,這件事回到局中之後,誰也別提,免得驚動官府,多生事端,哼,姓林的對人客氣,不願開罪朋友,卻也不是任打不還手的懦夫。”
季鏢頭大聲說道:“總鏢頭,養兵千日,用在一朝,大夥兒奮力上前,總不能損了咱們鏢局的威名。”
林震南點頭說道:“是!多謝了!”
五人縱馬回城,將到鏢局,遠遠望見大門外火把照耀,聚集多人。
林震南心中一動,催馬上前。
好幾人說道:“總鏢頭回來啦!”
林震南縱身下馬。
隻見妻子王夫人鐵青著臉,說道:“你瞧!哼,人家這麽欺上門來啦。”
隻見地下橫著兩段旗杆,兩麵錦旗,正是鏢局子門前的大旗,連著半截旗杆,被人弄倒在地,旗杆斷截處甚是平整,顯是以寶刀利劍一下子就即砍斷。
王夫人身邊未帶兵刃,從丈夫腰間抽出長劍,嗤嗤兩聲響,將兩麵錦旗沿著旗杆割了下來,搓成一團,進了大門。
林震南吩咐道:“崔鏢頭,把這兩根半截旗杆索性都砍了!哼,要挑了福威鏢局,可沒這麽容易!”
崔鏢頭說道:“是!”
季鏢頭罵道:“他媽的,這些狗賊就是沒種,乘著總鏢頭不在家,上門來偷偷摸摸的幹這等下三濫勾當。”
林震南向兒子招招手,兩人回進局去,隻聽得季鏢頭兀自在“狗強盜,臭雜種”的破口大罵。
父子兩人來到東廂房中,見王夫人已將兩麵錦旗平鋪在兩張桌上,一麵旗上所繡的那頭黃獅雙眼被人剜去,露出了兩個空洞,另一麵旗上“福威鏢局”四字之中,那個“威”字也已被剜去。
林震南便涵養再好,也已難以再忍,拍的一聲,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喀喇一聲響,那張花梨木八仙桌的桌腿震斷了一條。
林平之看著林震南說道:“爹,會不會是剛才那個人幹的?”
林震南想了想,說道:“說不定,不過那人目的不明,也不知是敵是友。”
林平之顫聲道:“爹,都……都是我不好,惹出了這麽大的禍事來!”
林震南高聲說道:“咱們姓林的殺了人便殺了,又怎麽樣?這種人倘若撞在你爹爹手裏,一般的也是殺了。”
王夫人問道:“殺了甚麽人?”
林震南說道:“平兒說給你母親知道。”
林平之於是將日間如何殺了那四川漢子、史鏢頭又如何死在那小酒店中等情一一說了。白二和鄭鏢頭暴斃之事。
王夫人早已知道,聽說史鏢頭又離奇斃命,王夫人不驚反怒,拍案而起,說道:“大哥,福威鏢局豈能讓人這等上門欺辱?咱們邀集人手,上四川跟青城派評評這個理去。連我爹爹、我哥哥和兄弟都請了去。”
王夫人自幼是一股霹靂火爆的脾氣,做閨女之時,動不動便拔刀傷人,她洛陽金刀門藝亮勢大,誰都瞧在她父親金刀無敵王元霸的臉上讓她三分。她現下兒子這麽大了,當年火性仍是不減。
林震南說道:“對頭是誰,眼下還拿不準,未必便是青城派,我看他們不會隻砍倒兩根旗杆,殺了兩名鏢師,就此了事……”
王夫人說道:“他們還待怎樣?”
林震南向兒子瞧了一眼,王夫人明白了丈夫的用意,心頭怦怦而跳,登時臉上變色。
林平之說道:“這件事是孩兒做出來的,大丈夫一人做事一身當,孩兒也……也不害怕。”他口中說不怕,其實不得不怕,話聲發顫,泄漏了內心的惶懼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