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夜的年齡
忽然！一道黑影一掠而過！
小夜唰地回身，皺眉喝道：“是誰！？”
寂寂無聲的桃花林，飛花滿天，卻不見一絲蹤影。
倒是屋內的幻月聽到了小夜的聲音，激動地奮力掙紮，想要搬救兵，這才一開口，就被麵具男奪去了呼吸。
“嗯……放開……嗚嗚……”
唇齒相依間，幻月手腳並用，無奈依舊不敵，隻有徒勞地睜著眼睛，眼底一片委屈的淚水。
麵具男這才放心地退了出來，望著幻月泫然欲泣的模樣，渾身迅速燃起一股熱流。
自作孽……麵具男強壓下滾燙的情|欲，輕輕啄了口幻月的額頭：“真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幻月驚恐地搖著頭，卻嚇得不敢再發出一絲聲響，這個變|態很強，他根本就是他的對手。
如此無助的感受，幻月絕不像再經曆，於是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去請教小夜，有一技傍身，能自保便可。
“小幻月，別胡思亂想了，咱們睡覺吧。”麵具男無奈地挑挑眉，摟著幻月再度將被子蓋好。
風輕輕，柳依依，春意盎然。
正是桃花開得最旺盛的幾日，粉紅粉白的花瓣壓滿枝頭，直教人心神蕩漾。譬如此刻，正哼著小曲，坐下廊下，一手持團扇，一手持手絹，狠狠地扇著炭爐子的……小夜。
“老爺啊，這麽好的天，你真待在屋裏不出來？”
“嗯。”幻月肯定地點點頭，一覺睡醒，那變|態麵具男倒是不見了，卻——
小夜賊兮兮地瞥了眼幻月，男人修|長潔白的脖子上，一簇簇淡紫色曖昧痕跡，怎麽遮也遮不住，她用一根腳趾頭想想就知道，分明是涼夏那隻死狐狸半夜不睡覺偷襲她家老爺了唄。
話說回來，涼夏居然沒有進一步“摧殘”她家老爺，這一點小夜確實有些意外。
她家老爺就是臉皮子薄，為了不讓他羞愧死，她也隻好繼續假裝不知道。嘖嘖，這暮春時節，煮一壺桃花釀最適合不過了！
“小夜。”幻月躊躇地開口。
“在呢。”小夜難得一副好脾氣地應道，扇風力道不減，這火紅的炭塊嗤嗤地燃燒著，散發出蛋黃火光，印在她嬌小的臉龐上，襯得這人格外的嬌嫩。
“老爺，幹嘛？”
“沒什麽，就是——”幻月飛快地將這個荒謬想法趕出腦海，拉了拉衣襟，又朝房門口走了兩步，“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
他不求成為什麽江湖大俠，隻求有點自保能力，隻希望下一次遇“險”時，不再那麽地被動。
小夜手中一頓，抬頭定定地看向幻月，麵無表情地幹瞪著眼睛，五秒之後，狂笑出聲，笑聲摧枯拉朽地竭斯底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爺，你不會是腦子燒糊塗了吧？”
“……”幻月尷尬地倚在房門後，麵色微郝。
半柱香的工夫之後，小夜終於笑抽筋了，嘴角狠狠地抽搐著道：“老爺，您今年貴庚？學武講究天賦，但是最重要的一點是年齡啊！您這個身體，真沒天分，想當年，您才九歲，我那時就想收你為徒了，但是您現在都二十八歲了，骨頭都長齊了，基本上，沒戲啦……”
小夜絮絮叨叨地念了一通，幻月的麵色越來越紅，憋屈地一句話也蹦不出來。
等一下！幻月詫異地睜大眼眸，若是他剛才沒聽錯的話，小夜說……他失憶以前九歲時，她便要收他為徒？那麽小夜到底多大了？
“老爺，我這話雖然說重了點，但都是為你好啊，你可千萬別記在心裏讓自個難受！”
小夜最後摸摸鼻梁，打算結束這個不合時宜的話題，卻見幻月一臉震驚和懷疑地看著自己。
“老爺，你怎麽了？”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幻月此時已顧不得遮羞，幾步上前，走到了炭爐子對麵。
“小夜，你今年多大了？”
“……”小夜猛地一怔，糟糕，她剛才好像漏底了？頓了頓，少女般嬌嫩的臉蛋揚起一絲無辜笑容，“老爺，你說啥呢，人家剛剛年滿十五！”
這嬌滴滴的一聲撒嬌，嚇得幻月渾身一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他不確定地瞅瞅小夜，欲言又止，暗道還是算了，年齡什麽的不過是天邊的浮雲，這麽久以來，小夜從沒害過他，對他更是稱得上照顧有加……
幻月尷尬地輕咳一聲，挪開目光，諾諾道：“那，應該有什麽是我可以學的吧？”
小夜見他不再繼續糾纏她的年齡問題，頓時鬆了口氣，昔日的日夜，不老神話之返老還童的傳說，江湖中曾盛行一時，不知流傳了多少個版本，其中最離譜的居然是編排她和日吃了長生不老藥！
幻月其實是個很單純的人，有著一顆最真摯最溫柔的心，這樣的好人，她隻想繼續守護這一份單純和光明，不讓任何人，包括她自己去玷汙了他。
“老爺你這是幹什麽呢！咱們幻府雖然人少，但個個拿得出手！除了……咳咳，除了江湖上排行前五的高手，一般人休想近您的身！”
小夜信誓旦旦地保證道，同時心底暗暗腹黑某隻狡詐陰險又十分難對付的死狐狸。卻不料，幻月聽了她的承諾之後，一顆心就此沉了下去。
江湖上排行前五的高手……變|態麵具男真有那麽強嗎？幻月心底逐漸湧起一絲絕望，如果連小夜他們都不是那人的對手，他又該怎麽辦？難不成要聽天由命？
“老爺？”小夜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幻月，忽然想起之前海棠提過的意見，頓時心頭一亮，計從心生。她雖然不介意她家老爺繼續斷袖，但這身體太弱的話，確實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啊，更何況，如果既然讓那死狐狸得逞，她立馬恨得牙癢癢。
“老爺！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轉瞬間，已是鬥誌激昂！
幻月傻傻地會看著小夜，對方一臉自信的模樣，很快將他心底的愁雲化去，真心地露出一絲微笑來。
笑容淺淺，如花開般寂寥無聲，卻莫名地奪人心弦。
小夜得意地呲牙笑道，這笑容還沒散去，就見小染萬般無奈地抱著滿臉淚痕的小女娃走了過去，頓時臉色一沉，氣得直跺腳。這小屁孩真奶奶個熊地令人討厭啊！
“爹爹，抱抱——”小女娃一眼就看到了幻月，當下朝他伸手雙手嚷著要抱抱。
聞言，小夜霍霍磨牙，千裏傳音給小染：“你大爺的，把這小屁孩帶來幹嘛？還嫌老爺昨天不夠累啊！”
小染委屈地扁扁嘴，卻不敢反駁，他也沒辦法啊，誰叫這孩子一醒來就哭天喊地吵得他耳朵都快聾了！更詭異的是，當他試圖點女娃的啞穴時，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