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懲誡王二
狗來突如其來的從蘇嬌蘭滾了下去,趴在田裏一動不動。
蘇嬌蘭抬起頭,才注意到麵前站著一個人。
“你沒事吧?”那人問道。
是他!
那個幫她送高粱回去的人,也是在劉安順家救她的人!
“沒事。”蘇嬌蘭搖搖頭。
狗來一心想要娶她為妻,動作倒沒有太粗魯,不然在野外,以她這種細皮嫩肉的程度,肯定不死也得脫層皮。
“哎喲!我的腳!肯定是在和狗來拉拉扯扯的過程中扭到了,出乎意料的疼,疼得好像要斷了似的。
“你沒事吧?我是來犁地。”顧鉦指著遠處的耕牛,佛仿在力證著什麽。
“沒事。謝謝你。你有稻草繩嗎?”
現在正是秋收的時節,大部分水稻已經割了,但水田裏潮濕,不好搬運,農人往往割了晾曬在自家田裏,也不捆,一般就是下雨也不會淋壞,但也有那種性子急的,或是想嚐新糧的,已經脫粒了,稻草就堆在麥場上麵一垛垛地堆好,等到冬沒有青草的時候,鍘了拌上豆料喂牛。也有大部分人會用它擰成繩子,捆秋收的莊稼。
“有。”
“把他給我捆起來!”蘇嬌蘭咬牙道。
顧鉦沒話,轉身跨過壕溝,從牛車上抓了幾個稻草繩過來丟進壕溝裏,打濕了。稻草繩方便是方便,有一個缺點就是不強實。經水了之後捆東西要牢固得多。
“把他雙手先捆起來。再捆雙腳,煩麻你把他背到東崗上綁在樹上。”蘇嬌蘭恨恨道,“最好將他綁在袁家墳上!”
關起來太便宜他了,就像熊五,還不是被拘留了幾就放出來了。這種人就應該給點教訓。
蘇嬌蘭忍著痛隨手抓了把田裏的爛泥糊在狗來的臉上,又向顧鉦問道:“你帶了刀嗎?”
顧鉦怔了一下,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她道:“殺人是要坐牢的。”
“為了這種人渣殺人太劃不來了,我隻想在他的身上留下點記號。”
顧鉦想了想掏出一把鑰匙串,遞過去,“這個行吧?”
那鑰匙串上有一把水果刀。
蘇嬌蘭接過去,抽出刀刃,“勉強能用。”
話間竟然把狗來的衣裳劃亂了,一個屁股上麵一個大洞。
“你這個人,真是!”顧鉦似乎憋著笑意,又似乎在暗中打量著蘇嬌蘭,“我來把。”
他著已經將人翻轉了過來,又從蘇嬌蘭手裏接過刀將褲子前麵給他劃開了。
蘇嬌蘭看了一眼,猶自不滿意,“最好劃得爛一些!”
“行。”
兩個人就像個調皮的孩子,把男人身上的褲子劃了好幾個洞。
“你在這等一會兒,我把他扛到山上。”顧鉦臉上有不出來的古怪。
“你把他綁在路口上也行。”蘇嬌蘭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
鎮上有很多關於鬼神的傳聞,而東崗,就是傳聞最多的地方,那裏是袁家祖墳。時常聽人一個人從此地經過的時候有人話聲從那片墳地裏傳出來。
蘇嬌蘭怕顧鉦怕鬼,不敢過去。
“就綁在墳地裏那棵苦楝樹上。”顧鉦扛著人不由分跨過壕溝去了。
涼風一吹,蘇嬌蘭竟覺得十分舒服,一陣倦意湧上來,昏昏欲睡間,顧鉦又回來了,“是不是扭到了腳?”
他著在蘇嬌蘭的麵前蹲下來,伸出手來,“我扶你起來吧!”
“我真的沒事,自己揉一揉就好了。”他也是快訂親的人,為了避嫌,還是不要跟他走得太近吧。
“我就在上麵犁地,有事你叫我。”顧鉦完,趕著牛就過去了。遠遠地蘇嬌蘭聽到一句,“腳不方便等下坐牛車回去。”
經他這麽一,倒是疼得硬厲害了,隱隱有腫起來了的感覺。
色漸明,霧霾漸漸褪去,路上的農人漸漸地多了起來。
“我聽到袁家祖墳那裏有鬼在叫喚呢!好大的聲。”
“蘭啊,你倒是個膽大的,也不怕一個人這麽早就起來了。”蘇嬌蘭的田在路邊,偶有人過,便很熟識地打起了招呼。
蘇妖蘭聽到農人們議論有鬼也隻是一笑置之。
“我聽著那聲音怎麽和狗來差不多?”王家老三狗群和弟弟狗悄聲道,隻是不好意思告訴人,老二狗來一夜未歸。
“我聽著也像,要不咱倆去看看?”老三。
“要去你去!我才不想去那地方,老二怎麽可能在哪兒叫?”老四道,他比較年齡一點,對鬼神充滿了敬畏。
“蘭姐,你看到我二哥了沒有?”
“沒有。我來的挺早,一直沒看到他。”蘇嬌蘭副乖乖女的樣子,不親眼看到的人怎麽難把捉弄王二狗的那些事和她連係上。
他們壓根沒想到蘇嬌蘭這個弱女子還有能力跟王二狗抗衡。
蘇嬌蘭故意在田邊磨磨蹭蹭,想看王二狗的笑話。
太陽漸漸地大了,早過了早點的時間。
顧鉦犁完了地,趕著牛將蘇嬌蘭載了回去。因考慮到了蘇嬌蘭腳不方便,一氣將她送到了家。
“蘭啊,我聽鉦哥親了。”許久不蹬門的王大娘又來了,人還沒進門,就開始八卦了。
“他也二十多的人了,該親了。”蘇嬌蘭點頭,“是哪裏的姑娘,我認得嗎?”
“叫趙玖,是你們蘇莊的姑娘。”王大娘盯著蘇嬌蘭,滿戲都是看戲的模樣。
“趙玖啊,我知道,住我隔壁,還是我同學呢,人長得漂亮,脾氣也好,上學的時候我們班上的同學都喜歡跟她玩。”蘇嬌蘭中懇地道。
重要的是,是太平中學的老師,年年優秀。
顧家眼光不錯,這才是適合顧鉦的人。
像鄉鄰們的閑言碎語,有關她和顧鉦的議論,蘇嬌蘭也聽到了,但她從未上那方麵考慮過。自己結過婚是事實,老爸當眾讓顧鉦檢討也是事實,她從來不奢望上掉餡餅的事會砸在自己頭上。還是老老實實地過自己的日子吧。
王大嬸問了幾句,估摸著打探不到有用的消息,訕訕地住了口,又問起了別的,“你昨把劉書記家的母豬捅死了?”
“母豬要吃人,咬著他兒子了,阿姨你是沒看到那個場麵,看到了也得動手,咬著孩子,肚子裏的東西都流出來了,腸子都在地上拖著呢。”蘇嬌蘭皺眉道。
這些人隻看眼前蠅頭利,也不想想,那母豬還能養嗎?簡直比餓狼還凶!
“媽,你怎麽還在這裏,老二找到了!已經嚇傻了,你快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