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同歸於盡

  因為顧及著塵珂，妖舞和墮淵都不敢太過用全力，顯得十分被動。


  塵珂一道攻擊襲來，擊中他們，妖舞承受了大部分的攻擊，嘴角溢出一絲血線。


  墮淵眸色一暗，掌心蓄起洶湧的力量。


  「別傷害她！」妖舞急忙喊道。


  墮淵看她一眼，無奈的放下手。照這樣下去，他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看慣了妖舞利落果斷的殺人，折磨人，現在她一臉疼惜，不忍下手的模樣，讓墮淵十分無奈，但又不想做出讓她傷心的事。


  他要是殺了塵珂，估計她會怪他，不理他吧。


  「姐姐。」


  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塵珂說話了，她笑著叫妖舞姐姐。


  她漆黑的雙眸有一隻已經恢復了正常。


  妖舞見此終於鬆了口氣，但墮淵眉頭皺得更緊了，這氣息不對。


  「珂兒，快過來，我們幫你壓制住這股力量。」


  「不用了，姐姐。」塵珂歪著頭笑道，「姐姐，認識你珂兒真的很開心，謝謝你真心的把我當妹妹，如果可以，珂兒真想永遠當你的妹妹。」可惜，不行了。


  不能再讓你落得和我親姐姐一個下場，不能再讓你因我而受傷，我也不願這城中的大家再因為我而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了。


  我早就該死了，這多出來的一些時光都是偷來的。


  在這段日子裡，認識你，得到你給的溫暖，我已經很幸福了，再不敢奢求其他。


  姐姐，再見了。


  她張開雙臂，身體慢慢化作微光，一點點消失。


  妖舞瘋了般撲上去想抓住她，卻只是徒勞。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只是個孩子，我能治好你的，為什麼要這樣！」


  淚水悄然滑落。


  這是墮淵第一次見妖舞流淚，這麼傷心，讓他無心的心口都揪了起來。


  塵珂用半透明的手拭去妖舞臉上的淚。


  「姐姐，不要自責，這是珂兒自己的決定，珂兒太累，想解脫了，這樣，珂兒也能和『姐姐』相聚了。最後，可以告訴珂兒，姐姐的名字嗎？」


  「妖舞，我叫妖舞！」


  「舞姐姐，珂兒會永遠永遠，記住你的！再……」


  話未說完，她就化作光點徹底消失。


  妖舞獃獃的看著空中，雙眼被光刺得酸痛，眼淚不聽使喚的流下。


  她是那麼信賴自己，可自己還是沒能救她。


  一雙有力的手緊緊的抱住了她，這讓她恢復了一點神智，低頭對上墮淵如墨的黑眸。


  「沒事，我在。」


  這一句話，妖舞的淚又流下來了，弄得墮淵手足無措，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又惹妖舞傷心了，連忙陪不是。


  這是身為魔主的他第一次不明原因就道歉。


  甚至，他根本就沒錯。


  妖舞最後累得在墮淵的懷裡睡著了，墮淵看著懷中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的人兒，不知名的感覺開始發芽了。


  ……


  塵珂和厲獄同歸於盡，友善城又恢復了它原本的面貌，所有人好像都忘了以前發生的事了，但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也是有例外的。


  縱伯看著妖舞自責歉疚的神情，不知該說什麼。


  這件事，其實並不是她的錯，反而是因為她，才讓友善城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他嘆道：「或許這就是那孩子的劫吧，姑娘無需自責，小塵他是真心把你當姐姐看待的，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快樂的。」


  「而且，這個結果對她來說，也未嘗不好，她終於獲得了解脫，你我該高興才是。」


  妖舞知道縱伯是在安慰她，也知道他的話是出自真心，但她就是無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