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砰”地一聲，桌子應聲而裂，桌子上的茶具散落在地上，冒著淼淼水汽。“我不想在這聽你們吵架，我隻想知道關於我的記憶現在到底在哪？無論你們之間有著怎樣的陰謀，我都不想知道，我也不會去追究，我現在隻想找到我的記憶！”心裏原本蠢蠢欲動的心思現在變得波濤洶湧，白楓亦知道，那時常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場景一定和自己失去的那些記憶有關，一個女人的輪廓在他的腦海裏越來越清晰。
“給你時間解釋。”鬼怪給了紅綾最後一次機會。
“解釋？為什麽要我解釋？這一切的主使明明是你！為什麽你不說？”紅綾現在已經失控，她根本就不明白鬼怪的心思，心裏都是埋怨。
這是恰巧看了一場吵架嗎？白楓亦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心中的怒火曾生，卻隻能強硬的壓抑著。他明白如果鬼怪和紅綾之間說不清楚，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也不會有結果。
“朦樂是誰？”白楓亦記得在睡夢中曾經出現過這個女人的名字，那段失去的記憶應該和她有關吧。
鬼怪沒有想到竟然能從白楓亦的口中聽到朦樂這個名字，當初自己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的記憶消除，他怎麽會還記得朦樂？
“不可能！沒有朦樂這個人！”紅綾好像想到了什麽恐怖的事情，滿眼恐懼。“楓亦，求你了，不要再問了。這麽久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能不能不要再去追問那段記憶？我們這樣生活著難道不好嗎？不問過去，不想將來……我要求真的不多，就隻想能待在你的身邊……楓亦……求你……看在那麽長時間我都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份上，不要再追究了……”紅綾哭的嗓子都有些沙啞，可是白楓亦依舊冷峻著一張臉，不願意看向紅綾半分。
“朦樂是不是和我失去的記憶有關？”紅綾已經失去了理智，問不出半點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白楓亦直接問鬼怪。“她曾經出現在我的夢境裏。”白楓亦的臉上有一絲的苦惱與疑惑，剛剛的憤怒早就煙消雲散，他現在隻想知道答案在那裏。
“她……”鬼怪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說出：“有關。”鬼怪看了看接近瘋狂的紅綾，心中深深的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做法是有多荒謬。
“白楓亦，其實是我對不起你，我一開始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會變得那麽嚴重，我更沒有料到紅綾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鬼怪細長的眸中有些許懊悔，看來確實是有很多的事情不是自己全部都能掌握的。
莫名其妙的道歉讓白楓亦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我說過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什麽都不會再追究。”
“那你跟我來。”表麵過的越灑脫，心中越內疚。因為愧疚，所以紅綾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本以為會讓紅綾和白楓亦過的輕鬆一些。可是……
白楓亦沉默不語，跟在鬼怪的後麵，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又有一些恍惚。在過去的那段生活中，他的生命中可能真的存在過一個那麽重要的人。
“不要！葉傾羽你要帶他去哪？”紅綾看著鬼怪帶著白楓亦向自己住的方向走去，有些著急的拽著鬼怪的手，不讓他繼續往前走。
“讓開。”鬼怪最不喜歡別人叫他葉傾羽，這個名字也算是他的一個禁忌，可是才短短的一小會，紅綾再三觸犯自己的底線，讓他真的有一種馬上就把紅綾丟到天邊的衝動。
“不！”紅綾堅定的站在鬼怪和白楓亦的麵前，絲毫不願意往後退一步。“葉傾羽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嗬嗬，你的一輩子有多長還是我決定的，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說恨我？”真是天大的笑話，看來一定是自己這些時間太過縱容紅綾了，才會讓她現在變的這麽無法無天。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了，以後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身邊哪裏都不去。。。求你了傾羽。。。”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任何的能力去改變將要發生的事情，可是還是忍不住的阻止。
“不用，我飼養的寵物有很多，當然，你是長相比較好的一隻。所以你還是不要太高估你自己的位置。另外不要叫我葉傾羽，我很不喜歡。”鬼怪一臉嫌棄，抓著紅綾就往旁邊推。
之前的種種隻是讓紅綾感到絕望，鬼怪現在的這段話讓紅綾仿佛置身冰窟。寵物？難道自己在鬼怪的心裏隻是一個寵物？紅綾滿眼嘲笑，笑自己之前真的是太過看中自己。看著鬼怪的眼神也滿含不屑。“不喜歡？葉傾羽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是誰拉著我的手讓我叫葉傾羽這個名字的？是啊，我本來就是你的一個有一副好看皮囊的寵物！我本來就是你造出來的一個替代品！葉傾羽明明最齷齪最卑鄙的人是你！你現在又在這裝什麽聖人？惡心的是你！清高的還是你！你是不是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啊？都任由你自己當聰明人？”紅綾腳底沒有站穩，被鬼怪一拽有些狼狽的跌坐在地上，不過她立馬爬了起來平視著鬼怪，沒有任何的退讓。
“夠了！住嘴！不要再往下說了。”雖然白楓亦已經失憶了，但鬼怪還是覺得有些難堪。
“楓亦聽我說，我就是朦樂啊，我就是出現在你夢境中的朦樂。是他！是葉傾羽。”紅綾一個側身轉到白楓亦的麵前，惡狠狠的指著鬼怪說：“我原隻是他一手捏造出來的一個玩偶，後來因為時間長久，我有了絲絲靈氣，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因為這副好的皮囊，外加我能夠獨立思考就是一個奇跡，被他視為他的佳品，所以被選做侍奉他的婢女。那時你們的關係還算要好，經常互相走動，一來二去我們之間就開始有了絲絲情愫。原本我們以為你是他的好朋友，而我又是最體貼他的人，我們一定會得到他的祝福。可是到了最後，當我向他說明的時候，他勃然大怒，不僅把我囚禁了，還威脅你如果再來找我就殺了我。。。在後來，我不忍心看你過的那麽痛苦，知道他有消除記憶的本領，所以就求他。。。後來。。。楓亦，你要相信我，這就是事實的全部，不要聽他的，相信我。。。”美目含淚，惹人憐惜。
白楓亦原本想一巴掌把紅綾揮到旁邊，可是此時看著紅綾的麵孔竟然和夢境中出現再自己夢境中的麵孔有幾分相似，伸出去的手掌又縮了回來。她說的。。。能會是真的嗎？白楓亦皺著眉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人，表情晦暗不明。
“嗬！難道你相信了？”鬼怪看著白楓亦遲疑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心裏肯定有疑慮。可是記憶裏的白楓亦不是那麽好忽悠的啊，難道是情感能使人智商變低？
白楓亦依舊不語，現在多說無益，還是看到自己殘失的那段記憶裏到底有什麽吧。剛剛看著紅綾說著那些，白楓亦的心中竟然想到了閆雪。。。如果自己的記憶真的有另外一個女人的存在，那閆雪怎麽辦？想起閆雪故意和自己鬧脾氣時的樣子，白楓亦心中竟然產生了一絲遲疑。是不是真的像紅綾說的一樣，失去的就失去吧，反正現在過的也挺好。
“楓亦，我真的是你的朦樂。。。你帶我走吧，讓我離開這個地方，可以時時刻刻的陪在你的身邊。”紅綾哭的更加用力，生怕白楓亦和鬼怪繼續往前走。
“你讓開，讓我想想。”白楓亦撥開紅綾緊緊拽著自己衣袖的手，自己走到一邊開始沉思。真相就在前麵，自己到底要不要過去看看？那個叫朦樂的女人現在在哪？無論眼前的紅綾是不是朦樂，自己和朦樂之間肯定發生過一些事情。自己到底要不要持續這份好奇心？如果有些事情真的像自己相像的那樣，那閆雪怎麽辦？自己是不是該停止這一切，保持生活的原狀？
白楓亦捫心自問了一下，這些日子自己過的挺自在的。尤其是遇到閆雪之後，白楓亦覺得自己的人生頓時增添了好多色彩，變得五彩繽紛。除了在睡夢中，夢見一個模糊的女人臉的時候，自己醒來會覺得有些痛苦與無奈。可是那些痛苦與無奈在見到閆雪之後就會煙消雲散，或許自己是不是該放棄？
“你信了？”鬼怪從白楓亦的臉上明確的看到了遲疑。“哈！真的沒有想到你也會有這麽糊塗的一天。”鬼怪彈了彈自己稍稍有些褶皺的衣袖，真是百搭了自己的一番心思，終於準備像白楓亦坦白一切了，這臨了了他又遲疑了，真是造化弄人。
“我。。。”一向做事果斷的白楓亦咬咬牙說：“今天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不要再去打擾我 的生活，竟然這一切都是誤會，那我就先回去了。”白楓亦說完之後就準備離開。
“楓亦！”紅綾的心中又是慶幸，又有些失落。
“那個叫閆雪的女人到底有什麽本領？竟然能讓你忘記朦樂？嗬！”思想真是一個奇怪的東西，看著白楓亦眉眼裏都是自己向往的幸福，鬼怪竟然有些生氣，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把之前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白楓亦，讓他也在痛苦之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