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殿下快不行了
“嗷!”白安柔叫苦不迭。這突如其來的重重一砸宛如泰山壓頂,叫她差點被壓得背過氣去。更淒慘的是,郎君壓下來的地方正好是她胸膛上,當場疼得她眼淚直飆。
爺啊!她這到底是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對待她?!白安柔已然絕望到懷疑人生,真真是無語淚千校
好一會兒,她才恢複了話的能力。見李赦依舊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白安柔戰戰兢兢地喊了聲:“郎君……”
沒人應她,屋裏分外安靜。
白安柔又硬著頭皮喊了聲:“郎君?”
還是沒有人應她,一片靜悄悄的。
難道郎君睡過去了?白安柔大著膽子,垂眸去看趴在自己胸膛處的酒瘋子,心翼翼地觀察了許久,這才確定這酒瘋子是真的睡過去了。
謝謝地!
“呼……”白安柔長長地舒了口氣,一直高度緊繃著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爺保佑!她終於不用被掏心挖肺了!
解除了性命危機,白安柔伸手就要推開身上的酒瘋子,卻發現根本推不動。她不禁心裏暗罵:非人哉!郎君怎麽就沉得跟頭死豬似的?!明明看起來不胖啊!
白安柔又使出吃奶的勁兒去推,可身上的人依舊巋然不動。她咬緊牙關繼續發力,一張臉都憋紅了,可郎君還是趴在她身上……穩如泰山,根本沒移動一絲一毫。
為什麽會這樣?!白安柔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差點又心酸得掉下淚來。別看郎君貌似頎長清瘦,實則重得跟石頭似的。他這麽壓著她,叫她呼吸都困難啊……
白安柔心塞鬱悶到無以複加,抬頭望著花板,雙眼一片空洞,淒淒切切地念叨:“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念到此處,白安柔眼角滑出一滴辛酸淚來。她雙唇微微顫抖著,無語凝噎。娘的!她不需要增加什麽超群能力,她要和離!
白安柔抬手蓋住眼睛,哭得肝腸寸斷。郎君身邊才不是她的家!她不過就是想回舅舅家,郎君就凶她、吼她,還拿刀子虐待她!
嗚嗚嗚……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她必須得和離!否則郎君再發起酒瘋來,她豈不是就屍骨無存了?!白安柔一想到這種可能,低低的啜泣瞬間變成了嚎啕大哭。爺啊!為什麽她就這麽命苦?!
翌日。
李赦緩緩睜開眼,覺得頭疼得厲害。正要撐著腦袋起身,卻驚覺自己壓在妖精身上!……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要人命的是……他竟然臉貼在了妖精的、的……
李赦俊臉酡紅,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妖精的襦衫為什麽會裂開一條大口子?還剛好是壞在……這種地方!
目光一移,他看到了床板上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李赦悚然一驚,神呐,昨晚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正想到此處,李赦聽到一聲輕哼,顯然是妖精要醒了。他也不知怎麽的,莫名心虛得很,趕緊閉上眼睛裝睡……當然,這次沒有再壓在妖精身上,而是挨著妖精躺下了。
白安柔昨晚傷心欲絕,哭著哭著就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如今,她悠悠掀開眼皮,卻覺得眼睛下方重的很,根本沒法完全睜開眼。
這個認知讓白安柔越發憋屈憤懣,為了性命安全,她必須得盡早和離,越快越好!可是,當年舅舅與皇嗣擊掌為盟,約定等她十五歲及笈之後再談和離之事。
如今她才十三歲,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才滿十五歲……這日子太長了,她等不起了!必須得想個辦法盡快和離,她是一也不想呆在李赦這個瘋子身邊了!
白安柔一麵思量著,一麵稍微動了下手指,卻感到渾身酸疼。她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撐住床板,另一隻手扶著腰杆,折騰了會兒,才勉強坐了起來。試著扭了下脖子,卻疼得她“哎喲”一聲。
李赦擔憂不已,顧不得裝睡了,立馬睜開眼睛問道:“娘子你怎麽了?”
聽到這饒聲音,白安柔毛骨悚然。昨晚的經曆實在是太慘痛了,她現在看見李赦就犯怵,幾乎是無意識地立馬往後縮了一下,驚恐道:“你……醒了?!”
李赦見妖精這般怕他,心裏很不是滋味。尤其是看到妖精眼睛都是腫的,他更覺難受。再一想起還插在床上的那把匕首,李赦瞬間臉色蒼白,忐忑地道:“我……昨晚對你……做了什麽?”
白安柔慫裏慫氣地縮成一團,緊張地道:“你不記得昨晚的事兒了?”
李赦頹然地搖了搖頭,他喝斷片了。
白安柔又往後退了退,縮在了離李赦最遠的一個床角處,這才委屈憤怒地開口道:“昨晚,你醉酒後就要拿刀捅我,還想挖我的心肝!”
她指著襦衫上的裂口,“你看,衣服都破了!要不是你睡過去了,我的心肯定就被你挖出來了!”
李赦原本心驚膽戰,可聽妖精這麽一,他反而鬆了口氣。再一看妖精指的地方,俊臉不由得發燙。他拿起被子裹在了妖精身上,都不好意思看人家了,別開眼睛支吾道:“我去給你拿衣服……”
白安柔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襦衫上裂開一個口子後,她幾乎半個胸處都在外麵。想到自己就這麽衣衫不整地和李赦對話,甚至還特意指了指口子處作為證據,白安柔就臉紅到了脖子根,一下子拉起被子蒙住了腦袋。啊啊啊啊!真是太丟人了!
李赦從衣櫃裏取出一件藕粉色襦衫,一回身就發現妖精用被子將她自個兒兜頭罩住了。他忍俊不禁,快步走到床邊坐下,輕聲道:“衣服拿來了,快換上吧。”
白安柔縮在床角坐著,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裏。她現在沒臉出來,就隻從被子裏伸了隻手出去。李赦看著好笑,但也沒為難妖精,直接把藕粉色襦衫放到了她手上。
白安柔在被子裏換襦衫,聽得李赦輕聲道:“娘子,除了劃破了你的衣服,我還做了什麽嗎?”
嗬,聽這口氣,難道王鞍覺得這還不夠惡劣?!白安柔好氣哦,但又攝於李赦的淫威不敢發作,悶聲悶氣地道:“沒有了。”
“哦。”李赦的聲音似乎有些低落。接著,他似乎又振奮了起來,問道:“娘子,昨晚我有親你嗎?”
“沒有!”白安柔一麵換衣衫,一麵氣鼓鼓地否認了。哼,這王鞍昨晚都想要殺她了,怎麽可能會親她?!
“沒有嗎?”李赦的語氣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失望,他又問:“那我摸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