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愛情麵前誰都大方不了
“李赦,你今日挖苦我是沒完了!”白安柔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趴在李赦耳邊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突然發現,李赦損起人來才是最厲害的,尤其是損自己,完全是想把往日她損他的舊賬都給討回來才好。
“別鬧,我不了!”李赦彎下腰,躲開了她再次欲張開的嘴。
他不過都是實話實好不好?明明她就是整個王府起的最晚的人,現在還帶著錦兒,每日上早朝下早朝他出門看到的都是夏竹侯著。
她又是個晚上能折騰的,大晚上能陪著她的到最後也就是那個丫頭。他敢整個南唐起居是那個時辰的除了她沒有第二個人了。
李赦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的模樣,從她手中接過玉梳,一點點的打理著他滿頭的青絲溫聲道:“我來吧!”
“你會挽女子發髻?”白安柔抬起頭從鏡子裏看著李赦的眉眼,驚訝問道。
“不會!……但我可以試試!”李赦搖了搖頭,如實道。手上的力道卻是放的很輕,溫柔的一下一下的梳著白安柔的頭發。
白安柔瞥了他一眼,合著他這是把自己當成白鼠了!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吧!他梳的還是挺舒服的,而且他看起來是那麽認真的模樣,那棱角分明的麵容映在鏡子裏,不由得讓白安柔看癡了去。
雖然,心裏依舊想著禍國殃民這幾個字,但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身後人認真的麵容,看著他笨拙且溫柔的為他梳妝。
“待爾垂老無依時,自當為卿綰青絲!”腦海中突的閃出一句話,白安柔望著鏡中的李赦怔怔的吐了出來。也不知道怎麽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果然下一秒他看著鏡子裏的李赦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白安柔。
“額……你繼續,當我沒!”白安柔搖了搖頭,知道她怎麽會這麽一句話,還垂老無依,腦子裏都在想著什麽啊!
李赦看著她有些懊惱的模樣,垂眸笑了笑,卻是極為認真的看著鏡子裏的白安柔柔聲道:“你不會有垂老無依的時候,我會永遠都守在你身邊,陪你青絲到白發。”
白安柔眸間溫熱,定定的看著鏡子裏目光繾綣的人,隨後移開了視線嘀咕道:“又撩我!”
李赦笑了笑,卻是不置可否!收回了放在鏡子裏的目光,將她的長發挽起,雖然手法笨拙還有些不熟悉,卻是挽了一個漂亮的發髻。
看著頭上漂亮的發髻,白安柔彎了眉眼,本想誇李赦來著,可轉念間突然意識到什麽,臉色沉了下來,猛然站起身。
李赦將玉梳放在梳妝台上,正打量著他剛給她梳好的發髻,並沒有注意到白安柔突然沉下來的臉色,白安柔猛的站起身把他嚇了一跳,白安柔起的急一下子撞在了他身上,頭頂直接撞在了他的下巴之上。而白安柔也:“哎呦!”一聲的叫喚了一聲。
忍住下巴上的痛楚,李赦將手放在白安柔用手護著的地方,輕輕的揉著溫聲問道:“撞疼了沒有!”
白安柔蹙眉揉著撞疼的頭頂,有些窘迫,怎麽就這麽冒冒失失的站了起來,不過她的頭疼,想來他的下巴應該撞的更疼,聽他的聲音應該是沒咬到舌頭。
若是她起身的時候他著話,怕是就得有血光之災了。但是畢竟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本有些鬆動的臉色再次沉了下來,把李赦放在她頭頂的手給拿了下來。
看著白安柔突然沉下來的臉色,李赦有些不明所以!總覺得自從跟她在一起之後,她們之間就掉換了位置,往常沉著臉的人成了她,動不動發脾氣的人也變成了她:“怎麽了?”
“……你是不是從江若離那裏學會挽發的?”明明自己不會挽發,卻那麽容易的把發髻挽好,怎麽可能第一次就做到這種程度,她都做不來。想到此處,白安柔不禁就有些心口堵的慌。
李赦怔了怔,隨即明白過來她什麽意思,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不由得低笑出聲道:“又吃醋了!”
“我沒迎…別給我打馬虎眼,回答我的話!”白安柔避開他伸來的手,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問道。
“當然不是!”李赦無奈的輕笑一聲。也不知道她整都在想些什麽,怎麽又扯到若離身上了!
“那你怎麽第一次就挽那麽好?沒練過手的怎麽可能挽那麽好!”白安柔冷哼一聲,不是很相信他的話!想到當初他對江若離那麽好,挽發這樣的事應該也做過才是!
“嗯……或許是我賦異稟吧!”李赦抬眼看著他挽的發髻,笑著答道。細細打量著她,發現自己挽的還好吧!貌似是挺不錯的,可是也不至於就因為這個讓她懷疑,自己找人練過手吧!
“人話!”白安柔無奈的瞥了他一眼,對他的自戀程度也是忍不住翻起了白眼。賦異稟,能用在這個地方嗎?
李赦勾了勾唇將她擁進懷裏,湊近她耳邊柔著聲音道:“媳婦兒不會,我自然要幫媳婦兒提前學好嘍!你是我第一個挽發的人,也隻能是唯一一個!你啊!整都在想些什麽!”
她不會挽發,它很久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所以,每次錦兒給她挽發的時候,他都會在一邊看著!所以,久而久之自然就學會了,至於為什麽挽的那麽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賦異稟嘍!
“誰讓你以前對江若離那麽好,就算現在沒什麽,我想起來還是有些不舒服啊……”白安柔撇著嘴,無奈道。
可能也是她疑心有些太重了,可江若離終究是心裏的一根刺,不知道為什麽最近想起她來,心中總是會有不安的感覺。
腦海中總能想起那日在鳳鳴山,她信誓旦旦的那些話,還有那冰冷刻毒的目光。當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可夜深人靜時,甚至是在夢裏總會浮現出那日的場赦,讓她不安。
李赦雙手捧著她巴掌大的臉,又好笑又愛憐地跟她額頭相抵,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揶揄道:“你這醋放久了可是越來越酸了!”
白安柔咬了咬唇,冷哼一聲:“不知道醋也會發酵的嗎?”
“舅舅!”白安柔很是乖巧溫柔的給夜元明行禮請安,那樣子足足是把“白安柔”給搬了出來,一副乖巧的模樣。讓李赦看上去不由得有些吃驚,更多的是給她兩個字“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