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滅跡門
塘沽風箏節每年都是上百個人參加,這麽多年了每年都是如此,不可能單單這一次從幾百號人變成了十幾個人。如此,便隻能是有人從中做了什麽了,能有這份心有這樣的實力的怕是也就隻有當日與她一起的那名男子了。怕是也就隻有眼前的女子看不透罷了,看破不破,畢竟是人家夫妻兩饒事情。
“姐姐謬讚了!”白安柔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今日我才知道姐姐竟然是塘沽縣令的夫人,難怪姐姐看上去如此親切!”沒有了其他話題,白安柔便開始扯起女子的身份來,也想借此來聽她的故事。
“不是到官家人都應該是不近人情的嗎!”聽到親切一詞,女子倒是覺得有些詫異。起官家人對百姓來都是不近人情,冷漠的。譬如她初識自己的夫君時就是如此,對官家人沒有一個好臉色,談到官家人難免會談之色變。
“哪裏?那是片麵之詞,來的路上可是沒少聽百姓誇讚縣令的清廉呢!哪有不近人情之!”她自己本就是官家人,雖然也沒少聽到過這樣的傳言。但是能保證自己不是不近人情的就好了,其實官家人不近人情也確實太片麵了些,這世界上不乏有好官在的。
“姑娘和夫君也是官家人吧!”細細打量了白安柔一眼,女子問道。
普通的富貴人家不會有那樣的護衛,還能將事情打探的這般清楚,眼前的女子雖年少又是一身的俏皮姿態,但她不會看錯她的身上有一股子氣勢,那是官家人身上的。而那日她身邊的男子更是不俗,那一雙眉眼有睥睨下之勢。
聽這塘沽的縣令已為官十幾載,如此清正廉潔的好官理應被人看中才是,不可能如此安穩的待在這塘沽縣令的位置上。
女子微怔,對於白安柔所問的話並沒有回答,而是抬眸看著她。
“姐姐不也沒關係的,其實我也隻是不知道該聊什麽而已,有些好奇罷了!”見女子不曾言語,白安柔連忙擺了擺手。她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意思,況且是事關官場上的事情。
隻是,有些好奇為什麽一個好官卻得不到重用,畢竟她也希望這樣一個好官能有更好的前程,能造福更多的百姓。
“沒什麽不好的,隻是想知道姑娘所在朝中或者親近之人是朝中哪一方?”朝中的境況,她的夫君有時會與她談論一番,加上當初的事情自然清楚如今朝堂的形式。
從最初的宸王一黨和葉黨的抗衡如今演變成了,兩相之爭,白相雖是從北昭初入南唐卻因著正直善良而深受人心,而多年來葉黨一族的囂張跋扈,在百姓麵前白相更得人心。隻是,她尚不知眼前的女子究竟與哪一旁走的近,若是葉黨自當是慎言,以免招來禍患。
“我與葉黨無關!”清正廉潔的官在葉紹那邊應當是不存在的才是,實話實就好了,至於她也算不得哪一邊吧!雖然白江寒是自己老爹,但古代的女子向來不幹政,所以她隻是與葉黨無關。
聽此,見白安柔不像是謊的樣子女子鬆了一口氣道:“他在六年前升為了江陽城的太守,後就任不到兩年便因著得罪了江陽城中的一家大戶而被貶了職,便又成了這塘沽的縣令。之後便因著那次得罪而再沒有機會,所以一直就任縣令一職。”
“那大人就沒有想過上告麽!那人如此囂張,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怎麽就能忍得住這口氣。”官被民逼,這樣的事情怎能就如此忍了下去。江陽城的太守轄區應是有三郡七縣比起這的塘沽,那江陽城的太守可是轄區甚廣。
“實不相瞞,那江陽城中的大戶與京中的官員有親,而那位大人又是左相的門生,能留住官職就已經很不易了,莫是貶官,便是撤了他的職,這口氣我們也需咽下,否則怕是連一家性命都保不住了。”女子苦笑一聲,也沒有藏著掖著,將這形式了一番。
“可這也太憋屈了些!”白安柔低歎一聲。
“雖是降了職可能安定的生活,已經很好了!”也沒有什麽不滿的,雖是壯誌難酬,但在現下能如此安定的護佑一方百姓就已經很好了。
“白大人為官正直,這下又不是總會黑白不分的,早晚有一白大人會洗刷冤屈,在朝中大顯身手的。”白安柔篤定道。
“那便借姑娘吉言了。”女子會心一笑,笑意溫婉。好聽的話確實很能讓人開懷。
“時間不早了,我便不打擾姐姐了!”聊了那麽久,加上早時起的早,此刻竟是有些困了,揉了揉眉心,白安柔站起身道。
“今日這風箏多謝姑娘了!”餘光瞥到桌上的風箏,女子致謝道。
“應該是我謝姐姐才是,今日便算是扯平了,我們有緣再見了!”白安柔笑了笑,完了話便帶著錦兒由府中的人引著路出了內堂。
目送著兩人離開,看著桌上的風箏女子淡笑,不想萍水相逢的人她還能與她了這麽多話。
知道李赦的事情以後,白安柔也沒了再玩下去的心思,恰好啟城給他傳來信,兩人過了一夜便動身回了啟城。
一路上,白安柔時不時的看李赦幾眼,緊抿著唇,十分想知道他的心結究竟是什麽,才能讓他連自己的生辰都不提。
看著書案的資料,餘光瞥到白安柔不時投來的目光,李赦挑眉看向她:“怎麽了,這一路總覺得你心事重重的,有話要跟我?”
被人抓包,白安柔一怔,瞪著一雙水眸看著李赦,不禁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麽看的這麽準?竟是直接中了她的反常!她表現得有那麽明顯麽,讓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她有借口:“那日送風箏過去我與那位姐姐聊了許多,是她家大人本是江陽城太守的後來得罪了葉紹的人才被貶了職!我覺得那樣一個好官卻被人處處束縛著很不公平。”
將那日裏心裏所想的了出來,白安柔頗為不滿道。葉紹隻手遮,便連著他的黨派都如此囂張跋扈,將啟城搞成那個樣子不,便是如此遠離啟城的江陽也被葉紹所影響。可見,整個南唐這樣的事情還不知都蔓延在哪裏?又怎麽可能隻有一個塘沽縣令受這樣的不白之冤。
“我知道!”放下手中的東西,李赦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