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玄鐵墨扇
……
白安柔擦了一下嘴邊的鮮血,又轉過頭看了看旁邊正挽下袖子的李赦,“那個……你就算要製止我咬自己,也不用把袖子挽起來吧!”
剛才那一口,她看的很清楚,幾乎要咬掉一塊肉了。
李赦無所謂的道:“我以為你喜歡咬肉。”
白安柔:“……”她收拾了一下自己,才走到李赦麵前,“畢竟是我弄的傷口,讓我看看!”
李赦順從的被她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白安柔打了清水給他處理傷口,而後動作輕柔的給他上藥,看著這傷口,白安柔不由的開口道,“我想咬肉,你就給我咬!那我想殺人,你也願意為我送命嗎?看著聰明,沒想到……”
這麽的死腦筋!
“有何不可!隻要你想要!”李赦懶散開口。
白安柔抬眸看了一眼他,他滿布傷疤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那雙眼睛眸光堅定,仿佛他剛才所言是……出自真心的。
她心頭一跳,忙垂下頭,聲道:“別以為用美男計,我就會信你!”
這種人精,她才不會相信他的話!
李赦是習武之人,就算她的聲,他也聽得清楚,眸光一閃,輕聲開口道:“我不是美男!”所以也沒有什麽的美男計。
“醜男計也不行!”白安柔為他處理好傷口,“今多謝你,但是……下次還是不要隨隨便便的闖進女孩子的閨房!”
李赦沒有話。
他在外麵叫了她幾聲,她沒有應,卻從屋內傳來些微的聲響,是痛苦的壓抑的聲音。
“你身上有毒?”李赦問道。
白安柔沒有回答,而是笑的燦若桃花,“君公子,這個問題比較私密,我不想回答!”
她轉過身準備去收拾地上的碎碗,剛要彎腰,一個力道就攬住她的腰身,從後抱著她,一瞬間,她就坐在了李赦的腿上。
而李赦的手已經捏著她的脈象。
她略微一掙紮,李赦另外一隻手就死死壓著她的肩膀,製止住她的動作。
半響過後,李赦抬頭去看白安柔,“你身中劇毒多年?”
“嗯。”
“為什麽不解?”
白安柔翻了一個白眼,“能解,我會不解嗎?”她推了推李赦的胸膛,想從他身上起來,李赦卻鉗製著她的腰身,繼續問道,“你來星陵城就是為了解開自己的身上的毒!”
“是!”白安柔見他一副不問清楚絕不罷休的態度,隻好開口道,“我身上這個毒已經很多年了,可以我多大,它就在我身體裏有多久。無論什麽樣兒的毒遇到我身體裏的毒都自動解了。”
“……”
“但是雙生丸卻引起我身上毒的反應。”
她完,見李赦發愣,就推開他,從他腿上起來,彎腰去收拾藥碗,“希望星陵城有雙生丸的藥材記錄,這樣我也好研究研究。”
雙生丸她當時就隻是簡單的聞了聞,隻知道其中的幾種藥材。
李赦抿唇看著白安柔的背影,半響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放在桌子上,“雙生丸的解藥。”
“……啊!……嘶!”白安柔一激動,碎瓷片就劃破她的手心,她捏著自己的手指轉過身,看著桌子上的錦盒,“你……怎麽會有解藥?”
就連令狐景雲都他手上沒有解藥的。
他怎麽會有!
李赦看著她手指頭上一滴一滴往下滴落的鮮血,而她卻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錦盒上,他眉頭深鎖,見她手伸了過來,一把蓋住了錦盒,“先處置傷口。”
傷口?
白安柔看了一眼自己,問道:“哪兒來的傷口!”
隨著李赦的眼神過去,她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是傷口!大哥,這個口子一會兒就自愈了。”叫它傷口,簡直就是侮辱了傷口兩個字。
李赦大掌卻扣著錦盒,雙眸堅定的看著白安柔,白安柔無語歎了一口氣,點頭道:“好,我處置,處置行了吧!”
她直接把手指塞進嘴裏,舌頭舔了舔,唾沫最好最方便的殺菌的辦法。
很快,她把手指從嘴裏拿出來,鮮血果然已經止住,“看到了吧!好了吧!快把解藥給我!”
李赦看著白安柔的手指,又看看她的紅唇,耳根一紅,任由白安柔把錦盒拿走,他自己則是轉過頭看向別處。
白安柔打開錦盒,拿出兩顆解藥放在鼻尖聞了聞,有碾碎了其中一點兒,再次聞了聞,“藥材果然複雜!”
走到一旁的桌子上,仔細把她能辨別出來的藥材全都寫了下來,知道了解藥的藥材,再去判斷雙生丸半生的所用的藥材就簡單多了。
燭火晃動。
白安柔整顆心都撲在了藥單上,壓根兒就忘了屋子裏還有別人,她時而眉頭一蹙,時而咬著筆端,時而口中念著各種藥材……
等到終於把所有的藥材都是寫了下來,她大大的打了一個嗬欠,伸了一個懶腰,滿意的拿起藥單,嘴裏聲的念叨著:“就等去星陵城拿到藥單確定是不是這些藥材了。”
“好了?”
一直靜謐的屋子忽然出現一道沉悶的聲音,白安柔驚詫的看過去,就見李赦還保持著以前的動作,似乎從她開始動筆就沒有動過一樣,她一愣,“你……怎麽還沒走?”
李赦不語,隻是把目光掃向她桌子上的雙生丸解藥。
她猛地明白過來了,“知道了,知道了,解藥給你。”遞給他一顆解藥,另外一顆,她直接塞進嘴裏,一邊吞下去一邊道,“真不知道研製出這藥的人心裏怎麽想的?”
“難道還真的以為就憑一顆藥就能控製住一個饒心嗎?”她搖搖頭咽下藥,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真心相愛是不需要用什麽丹藥的。不是真心的,強留在身邊有什麽用!”
她完,見李赦拿著藥,並沒有吃進去,忙道:“我已經檢查過了,沒有毒。”
李赦依然沒吞,而是緩慢的抬起眸子看向站在對麵的白安柔,嘴唇一揚,薄唇一揚問道,“你覺得這藥沒用?”
“沒用!”她聳聳肩膀,“如果,我不喜歡一個人,他給我下了這種藥,或許我會留在他身邊,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的心,我自己都控製不住,一顆藥怎麽控製的住了。”
李赦卻冷笑一聲,“留不住心,也要留住人。人性從來都是貪生怕死的。”
他完,猛地把解藥塞進嘴裏,一口吞下,而後滿臉寒意的起身離開。
白安柔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搖了搖頭歎道:“也不知道這君臨寰到底是被誰給山了,居然想用這種藥控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