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離淵不可能會喜歡你
還有為什麽啊?因為我千算萬算算漏了我自己,算漏了李赦啊。我怎麽也沒有想到皇奶奶的罪惡的雙手那麽早就伸向了年紀的我啊,而且我竟然毫不知情,竟然從來沒有人跟我提起過,這讓我錯愕以外,就很難以接受啊。
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麽啊?我這個人雖不怎麽樣也不靠譜,可是我懂得知足啊,我也懂的我幾斤幾兩啊。
句實話,其實嫁給李赦也沒什麽不好的,像我這麽糟糕的人別是嫁給沈未曦了,就算是嫁給李赦都已經讓我覺得是南白的皇陵之中冒了青煙了。況且能夠成為整個上京乃至全下姑娘的公敵和焦點,這實在是我的榮幸了。
可是李赦這麽問我,我就突然什麽都不出來了,我有些訥訥的看著他,忽然之間就覺得有些親切,好像是很早之前就已經跟他認識了。可是事實上我跟李赦的的交集也是在元宵佳節那一才有聊。
我不知道怎麽了,興許是腦子裏麵啪嗒一聲斷了一根弦,我望著李赦就開始娓娓道來,翻他的舊賬,我,“嫁給李赦也沒什麽不好的,可是你老早就知道你跟我有婚約,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害得我就跟傻子一樣,還跟你一起討論那個‘皇嬸’,我還沒有來得及生氣,隻是嚎叫發泄了一番,李赦你倒是好了,進門就摔了碗,現在還倒是生氣上了。”
“……”李赦顯然是被我的妙語連珠給噎住了。
我心裏不由得得意起來,我嘴上功夫可不是憑空來的,都是跟周十一那個賤人吵架拌嘴學來的。我有些讓誌的想李赦可是個斯文人啊,斯文人又怎麽會吵架啊。
過了半晌,李赦也沒臉給我擺臉色了,他有些尷尬的開口解釋,“我不是故意打碎碗的,是我……是我一時手滑了。”
嗬,您手滑的可真及時啊,不知道從什麽開始聽牆角的,聽到不樂意聽的了,你就順勢手滑了唄。
我才懶得跟李赦計較了,我轉移話題問他,“你的呆瓜,我讓八給你送回去了。”
他神色有些晦暗不明的看著我,並且不是一眼,是看著我,目不轉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半晌他像是有些一言難盡,“半夜三更,你跟我聊一隻狗?你覺得合適嗎?”
“……”半夜三更聊一隻狗怎麽了?更何況還是他的狗,我都沒有嫌棄那隻屁事不幹隻會睡覺吃飯的懶狗呢!不然呢?聊什麽?聊上的星星?水缸裏麵的月亮?還是明的氣是否晴朗?以後的幾年百姓是否安居樂業?
可是我看李赦的模樣,明顯是不喜歡我聊這個他養的那隻叫呆瓜的狗的,於是我沉默了片刻,又有些遲疑的開口問他,“那……那如歡他們娘倆,李赦給安置在哪裏了?”
我也不敢跟他要不要把如歡和他娘親帶去周十一那裏照顧,我怕李赦又會跟我吹胡子瞪眼,然後好多拉著一張臉不搭理我。
李赦,“安置在了王府裏麵。”
“你宮外的王府裏麵?你那麽長時間不住,有人照顧嗎?”
我大概是問了一句廢話,李赦有些無語了,可還是十分耐心的告訴我,他即使是不在王府裏麵住,可是依舊王府裏麵還是有管家和一些差使打理的。
我點了個頭,突然之間就沒了話,不知道要跟李赦什麽了。
我看著李赦,李赦也看著我,我們兩個大眼瞪眼了片刻,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盡無邊的尷尬了。這要是以前也還好,可是現在李赦是我的什麽啊?是我突如其來的未婚夫啊,我卻不知道要什麽來表達我此刻這日了狗的心情了。
李赦有些猶豫的開口問我,“你,你想嫁給我嗎?”
“……”這問題問的實在是尷尬了,我我想?那我未免也移情別戀的太快了一些,上一秒還因為沈未曦要死要活的,下一秒我就想要穿著鳳冠霞帔嫁給李赦了,這也顯得我未免太過有些朝三暮四了一些吧。
我看著李赦,“你……咱們兩個聊聊明吃什麽吧。”
李赦愣了一下,有些不太高興,他垂了眸子,“色太晚了,我回宮不打擾你休息了,你早點休息。”
虧他還的口呢,我還睡的著嗎!還睡得著嗎?!
我沒有話,等到李赦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頓住了步子,轉過頭來看著我,“明日我們一起去錦衣局挑錦緞用來做大婚之時的嫁衣,可以嗎?”
實話,他前半句問的實在是太理所當然了一些,讓我有種恍惚還以為這就是一個通知,可是他末了又出於禮貌性的問了我一句,有個……屁用啊!他自己都把決定給做好了。
“既然母帝早就已經有了主意,也對你沒有多加隱瞞,那鳳冠霞帔一定是早就已經準備聊吧。”
“是。”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李赦,“……那我們去挑什麽?”
李赦難的霸道了一回,“若是你不喜歡,在重新挑選緞子。我就成親這麽一次,不想不隨心願。”他十分認真的看著我,燭火搖曳之間我聽見他,“我也想讓你滿意。”
我竟然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些心慌,大概是我真的困了,我竟然還覺得李赦更加俊俏了。
李赦一向是一個到做到的,可是我就不一定是一個一定要遵守承諾的人了,我一宿沒怎麽睡覺,還蒙蒙亮著我就一骨碌從床榻上爬了起來,潦草的收拾了一番,悄悄摸摸的出了宮。
周十一的相公堂子還沒開門迎客,我便敲開了門,原本開門的龜公有些罵罵咧咧的,一見到是我便立刻住了嘴,乖乖生生的帶著我進了屋。
周十一一向是個喜好睡懶覺的,太陽不曬到他屁股上他是不會起床的,可是這麽一大早被我一鬧,他忒不是個東西的給我甩了臉色,穿了一件內衫就將我迎進了他的屋子裏。
他水煙抽多了也不開窗戶,屋子裏嗆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他披了一件外衣推開窗子散了味道,靠著牆趴在窗台上,眼睛也不抬的陰陽怪氣的揶揄我,“哎呦,多少沒見麵了這是,太陽今兒這是打西邊兒出來啦?真是讓我瞧了個新鮮,我看這公雞都沒打鳴呢,殿下是被火燒了屁股?”
“……”不是懶得跟他計較吵架,是因為我實在是要在他這裏躲著,寄人籬下就不得不裝著孫子。
在我一連灌了三杯茶才開口,“我去了蘇州一趟,你半個月沒有見到我,這很正常。”
周十一這才來了一些精神,隨手摸起了一旁的水煙袋,又慵懶的邁著步子坐在我對麵,“去蘇州做什麽?看看江南水鄉還是去看長的俊秀的公子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