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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凱瑟琳回聯邦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林奇把手中快要結束的工作都簡單的處理了一下,開始考慮後續的工作該怎麼做。


  他打算讓教授先拿到一部分好處——


  凱瑟琳任期結束之後肯定要離開,她不能連任,因為此時繼續在斯勒姆連任的價值已經不大了。


  斯勒姆的輝煌已經創造了出來,再繼續當州長,也很難引起人們更高度的重視。


  這就像是有人拉了一條半米長的完整大便能夠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震驚,但他總是能這麼做,人們就會覺得……很無所謂。


  說不定我也行呢?

  所以她需要從斯勒姆離開,同時此時的斯勒姆已經從高速發展期,進入了平穩的上升期。


  繼續在這裡當州長的政治意義已經不大了,而且無論後面來的人是誰,做得怎麼樣,最終功績里都有凱瑟琳的一份!

  他們想要這個州長的位置,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在斯勒姆行情最好的時候,代價也會很高!


  這件事里教授也能佔到便宜,一分錢當成兩分錢來用,一直都是林奇最擅長的——


  資本家們其實都擅長這個,只是他更擅長,因為他明白什麼叫做「物盡其用」。


  他直接給教授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去了她的辦公室。


  格萊斯頓肯定沒有想過這間豪華的辦公室他還沒有來得及把椅子捂熱,就會被人踢出去。


  從另外一個角度俯瞰布佩恩,多少也有一些新鮮的感覺。


  林奇站在玻璃幕牆邊上,看著腳下的城市,站在這裡能夠感受到城市的脈搏!


  很多人可能不太明BC市的脈搏到底是指什麼。


  其實就是那些車流,人流,他們就像是城市的血液,順著血管(道路)和心跳(紅綠燈)不斷的在整個身體(城市)中穿梭。


  就像是一個人!


  「凱瑟琳過完年就要回來了,現在很多人都希望能夠接替她的工作。」


  林奇手中端著一杯咖啡,教授自己不喜歡喝酒,所以辦公室里沒有準備太多的酒水飲料。


  教授看著林奇的背影,放緩了呼吸,「我已經聽說了……」


  她突然有點想要……這種想法很刺激,但不太適合!


  最近她覺得自己有點失控,權力所帶來的一切都在猛烈的衝擊著她的全部。


  肉體,精神,心靈!


  林奇不知道她有些發燒,只是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往下說,「你在進步黨委員會的工作不那麼容易開展,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會讓人對外放出一些風聲,誰來接班這件事交給你去做,這樣就能夠顯著有效的加大你在委員會內部的權力。」


  「不要輕易的答應誰,同時要讓他們知道,他們不是唯一的選擇。」


  「你的優勢很大!」


  林奇回頭看了一眼教授,他突然有些疑惑,「你的臉色有些紅,不舒服嗎?」


  教授搖了搖頭,把手從書桌下拿出來,「不,剛才彎了一下腰。」


  林奇看了她幾秒,「如果不舒服你就應該找醫生,我們和下面的那些人不同。」


  「他們如果暫停工作,可能只是流水線上少了一名工人,或者辦公室里少了一個誰。」


  「這不會影響到他們背後的工廠,企業,部門的運轉,可能只會影響到工作上和他們有配合的同事,只能影響到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


  「可我們一旦停下來,就會有數十萬人,數百萬人同樣需要停下來等待我們好起來。」


  「有一句話我需要送給你,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擔當越大!」


  「你現在站在這麼高的位置,就要注意不能因為自己的一些可以避免的問題,影響到了整個社會的運轉。」


  林奇說到這停頓了一會,「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教授臉色稍微好了一些,「說到我優勢很大……」


  林奇看了一眼教授的胸,調侃了一句,「確實不小!」


  他沒有給教授反應的機會,接著往下說,「我們都知道最終能夠決定總統府實習生的人永遠都是總統先生本人,但對於那些希望把實習生送進總統府的人來說,權力最大的那個人,是給總統先生送名單的人,而不是總統先生!」


  「他們很清楚想要說服我和康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們可以說服你,讓你遞交的名單更簡潔一點!」


  納加利爾的三個州的州長的選拔和本土州長的競選不太一樣,因為當地的「居民」很少。


  這不像聯邦本土,那邊三個州生活的要麼都是流動人口和外來人口,要麼就是納加利爾人。


  那麼這個選舉權該給誰才合適呢?

  給所有在那邊居住的人,不分你我的臉一些非聯邦的外國人都有?


  這顯然不現實!


  萬一他們搞了一個「自己人」來推選,然後花大價錢把這個非聯邦公民的人送上了州長寶座怎麼辦?

  所以從一開始就決定只能提名聯邦公民。


  可這樣也有被買通的可能,畢竟利益代言人和權錢交易這種事,在聯邦已經盛行了很多年。


  如果這些境外力量花重金捧上去一個偏向他們的州長,聯邦的利益就要受損!


  那該怎麼辦呢?


  新三州的州長選舉實際上是由提名制度和確認制度兩個部分組成,首先是當地地區議會向社會收集建議,然後把收集到的名單篩選一遍,接著送交聯邦總統府。


  然後由聯邦總統,也就是康納,酌情的從其中選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任命為新三州的州長。


  這個過程既保證了公正自由,同時又確保了聯邦的利益!

  那些候選人該走的流程也不能少,否則誰他媽知道你是誰,你打算怎麼做?

  所以該搞的各種競選活動還是要搞的,但最終能夠決定誰勝出的,不再是普通的選民。


  而是地區議會,以及最終的聯邦總統!


  偏偏這兩個環節林奇都能插上手!

  要說服林奇很困難,因為在聯邦現在沒有幾個人能拿得出可以「買通」他的代價。


  要說服康納也很困難,康納現在順風順水連錢也不缺了,除了人情和少量重量級的政治利益交換,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動心。


  反而這些事情會讓整個過程變得更加的公平,公正。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那麼唯一能夠通過一些技術手段「伸手」的地方,就只有向總統府遞交大名單這個過程了。


  你表現得再好,大名單上沒有你,到了總統先生手中勝選的概率就是絕對不可能!

  所以誰能決定遞交名單上的名字,誰就等於主宰了一半的選舉。


  林奇把這個機會讓給教授,好讓教授在進步黨委員會樹立起自己的威望。


  她這段時間的工作成果其實還是不錯的,謙虛的態度,每天都會來上班,頻繁的出現在委員會會議上,並順利主持會議。


  她在黨內的聲望正在快速的上升,而且不少人都很喜歡她。


  因為她不像格萊斯頓和他的老師那樣,從來都不在乎委員們的意見,不管其他人討論出來的決議是怎樣的。


  到了他們這裡,他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誰反對,誰就是敵人!

  受夠了高壓統治的人們喜歡教授的溫婉,這也是她的好機會。


  有了好基礎,再加上手中掌握著操控州長選舉的特權,她很快就能樹立起自己的權威,並逐步的控制住進步黨委員會。


  林奇的解析詳細且耐心,教授很快就明白了林奇的用意,「我知道怎麼了……」


  她稍微猶豫了一下,「我們有自己的人選嗎?」


  林奇搖了一下頭,「這次的選舉肯定是公平公正的,如果繼續把我們的人放在州長的位置上,別人會有很大的意見。」


  好處總不能一個人吃,聯邦上流社會講究的是蛋糕大家一起吃,誰敢獨吞,誰就是所有人的敵人!

  林奇離開之前囑咐她注意身體健康的管理,對於年紀大一些的政客來說。


  最要命的無非就是出了兜不住的紕漏,以及身體健康問題!


  前者是沒辦法,實力上的差距,無法彌補。


  但後者至少不應該出現,因為它是可控的。


  林奇走後教授站在了林奇剛才站著的位置,俯視著整個城市。


  她已經感受到手中的權力將要得到進一步的增強!


  她不是一個蠢人,她很清楚當自己表現出有「操控州長選舉」的能力,特別是凱瑟琳那個州的州長選舉結果時,她在黨內,黨外的權威都會進一步的加強!


  總會有人願意為了將來有可能成為州長,主動的站在她這邊!


  特別是對黨內來說!


  不是所有人都滿足於黨內工作,雖然說黨內工作也是政客,黨內高層也是高層。


  但比起當一個州長而言,黨內工作的權力真的太小了!

  想要當州長?

  好辦,只要站在教授這邊!


  她已經能夠預料到,接下來三個月,她將會成為聯邦政壇上風頭最盛的人物之一!


  一想到這裡,她就迫不及待的反鎖了辦公室的門,並告訴秘書她要休息一會。


  她走到玻璃幕牆前,就站在林奇站著的位置上,手貼著小腹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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