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說多少次都一樣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含紫盈也不打算再多做隱忍,她無所畏懼的對上言承煥染滿了猩紅的眸子。
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要我再說多少次都是一樣,你這個懦夫,你痛苦全都是因為你活該!」
她的含快多麼的無辜,攤上這樣一個精神質的父親,言承煥口口聲聲說他是那個受到傷害的人。
但言承煥的行為要比當年含紫茗惡劣千百倍,含紫茗離開他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你這個賤人!」言承煥歇斯底里的喊了一聲。
望著男人因暴怒而有些猙獰的俊臉,含紫盈更是覺得痛快,論武力她永遠都戰神不了言承煥,卻可以從精神上狠狠地折磨他。
這不失為一個報復的好手段,憑什麼要白白的承受男人對她的恨意,她和含快還有她的父母明明是無辜的。
言承煥瞪著湛黑的眸子,目光死死的盯著含紫盈,這張與含紫茗一模一樣的小臉,在說了傷害他的話之後。
與含紫茗一樣,毫無愧疚之感,果然是姐妹,一樣的血緣關係,一樣的賤人。
「言承煥,你才是個賤人,又怯懦又無能。」含紫盈已經忍無可忍,她回瞪著言承煥,眼中滿是恨意。
「很牙尖嘴利是吧?」言承煥原本暴怒的臉突然間恢復了平靜,陰冷的眸子盯著含紫盈,勾起唇角一笑問道。
含紫盈本還想要刺激言承煥,卻被他突然間變臉嚇得一愣,起先要說出口的話直接梗在了喉嚨處。
「讓你還有力氣這樣罵我,是我自己的過失,不過這一次我不會了。」
這是含紫盈在昏死過去后,聽到言承煥說的最後一句話,那張陰鷙的俊臉還有惡魔一般的話語,接下來如同虎狼一般朝著她撲來。
對她使盡了各種凌辱的手段,她以為七年來的折磨早就讓她有了承受的能力,卻不想並非如此。
「含快,含快!」含紫盈沒醒的時候,嘴裡一直喃喃的念著兒子的名字。
「含紫盈,你醒醒。」耳邊傳來一道醇厚的男聲,不似言承煥那冰冷的聲音,可太過於陌生。
不過即便在睡夢之中,含紫盈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的處境,她聽到這個陌生的男聲,下意識的想法便是求救。
「我求求你救救我還有我的兒子,我們被一個瘋子關了起來,她虐待孩子。」含紫盈緊閉著眼睛,卻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從含紫盈的口中說出的話,聽起來也很清晰。
只是被抓住了衣袖的男人,邪魅的俊臉上劃過一抹尷尬,「含紫盈,我沒有辦法幫你。」
好不容易聽到的陌生男聲,卻在她的求助之後,那麼直白的拒絕了。
含紫盈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猛然間睜開了昏睡多時的眼睛,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晉若琳的那張邪魅的俊臉。
上次言承煥逼著她脫衣服的事情,含紫盈對晉若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男人跟言承煥是一夥的。
她的目光越過晉若琳,果不其然的看到了言承煥站在那裡,周身像是結了一層寒霜。
含紫盈快速的收回手,跟言承煥一樣的惡魔,她求了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
「含快呢?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含紫盈顧不得自己的安危,就要坐起身子與言承煥對質。
雖然腦袋昏昏沉沉,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含快的安危始終是被她牽挂著,也不曾遺忘過。
奈何身體被言承煥折磨的很是虛弱,她的手上沒有半點的力量,人直接栽倒了下去。
言承煥沒來由的一真鬱悶,剛才含紫盈抓著晉若琳的衣袖語帶哭腔的求助,他就氣紅了雙眼。
在看到含紫盈醒來時迅速的甩開了晉若琳的衣袖,才稍稍的好轉了一些,可聽到含紫盈這樣沒好氣的問話。
心頭的怒火還是騰騰的上升,這個賤人居然還敢跟之前一樣用這種囂張的態度與他說話。
「想要見你的兒子?」言承煥冷冷的望著含紫盈,眼底裡帶著一抹得意。
「含快也是你的兒子。」雖然這七年含紫盈很清楚言承煥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但是最後見到含快時,含快那昏睡的樣子。
實在是叫含紫盈沒有辦法不顧含快的安危去刺激言承煥,她憤憤的提醒著言承煥,只希望這個男人能夠清醒一點。
含快是他的兒子,不奢望言承煥能夠給含快父愛,只希望他能夠不仇恨含快。
「你生的,也配做我的兒子?」只是言承煥的一句話,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淋了下來。
言承煥的俊臉趨近扭曲,兩個人有晉若琳氣氛也是壓抑到爆炸。
晉若琳想到言承煥做的種種,再看到含紫盈那委屈的臉,還有第一次在包廂里見到她時,她眼中的絕望。
莫名的生出一股心疼,對著言承煥再次勸道:「承煥,已經七年了,你應該放下了。」
言承煥原本就沉浸在對含紫盈的怒意之中,忽然間又聽到了晉若琳幫含紫盈求情。叫言承煥沒辦法不想起含紫盈故意勾引晉若琳的事情。
還有剛才,看起來那麼的巧合,說不定就是含紫盈在故意的演戲,畢竟含紫茗也很會演戲,她這個姐姐也不差。
「誰准你多管閑事的?」言承煥不客氣的對著晉若琳質問,同時口吻帶著一種霸道的主權。
晉若琳蹙緊了眉頭,對著言承煥,帶著少有的認真開口道:「承煥,七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這不是含紫盈還有他兒子的錯。」
晉若琳從前也替言承煥覺得不甘心,生活中他也是個睚眥必報的人,誰要是傷她一分,必定十分還擊。
卻在見到言承煥對含紫盈近乎病態的折磨之後,晉若琳心中產生了不忍。
「你居然在幫這個賤人說話?」言承煥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兄弟。
「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清醒一點。」晉若琳低眸看了一眼虛弱的含紫盈,並沒有改變口徑。
「滾!」言承煥話語不帶一絲溫度,修長的手指指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