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言承煥這樣的父親才是悲哀
言承煥眼底里的鄙夷,還有說起含快時毫無感情的模樣,都清楚的落入了含紫盈的眼中。
他們之間距離那麼的近,一切都看的那麼的清楚仔細。
「言承煥,你就不能夠直說嗎?」含紫盈真想要反駁,很多話都已經到了嘴邊,最後還是給咽了回去。
為了含快,不能夠挑動言承煥這個惡魔的情緒,對她不利沒有什麼,對含快不利就有很大的問題。
含快有言承煥這樣的父親,才是一個孩子真正的不幸,但言承煥應該永遠都不會覺得這件事上他有任何的問題。
「我要跟你簽一份合同。」言承煥將話直接說了出來。
含紫盈已經做好了準備,聽言承煥的一通侮辱,還有各種凌辱和非人的對待,結果聽到的話讓她微微一愣。
「看清楚了再簽。」言承煥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直接就將東西扔到了她的懷中。
含紫盈想到含快,壓根就沒有去看,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七年裡,被言承煥折磨了一次又一次,逃跑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被捉了回來。
她的人生基本已經毀在了言承煥的手中,這份合約就算是再過分,也不是她所不能接受的了,只要是不傷害含快就好。
「我簽好了,你拿去,我要見含快。」含紫盈沒有多說,將簽好名字的合約直接遞還了回去。
含紫盈的行動卻還是叫言承煥生出一抹鄙夷,「果然是天生的演員。」
拿過含紫盈遞過來的合約,又冷嘲了一句道:「不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做的事情,不過是為了你自己,說的那麼的冠冕堂皇。」
「我要見含快。」含紫盈沒有那麼多的精力浪費在跟言承煥較真上,她心裡只有含快。
含紫盈瞪大著那雙漂亮的眸子盯著言承煥,在等著他儘快的履行諾言。
「你覺得我會讓你見他?」言承煥用手裡的合約冷冷的敲了敲含紫盈的腦袋。
含紫盈瞬間就明白過來,一下子原本虛弱的身體就有了力氣,她憤怒的起身朝著言承煥飛蛾撲火一般的朝著言承煥撲了過去。
「我要見含快,言承煥你讓我見含快。」含紫盈瘋了一般的揪住了言承煥的衣領,壓根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對手。
腦海中只有含快,只有含快小小的身子躺在冰冷的地上,不管她如何的呼喊,都沒有半點的反應的樣子。
「我要見含快,你說的要簽字我已經簽了,你不能這麼沒有人性,你不管含快可是我要見含快。」
含紫盈已經完全失控了,不管面前的男人多麼的可怕。
「你也明白你簽了合約,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什麼嗎?」言承煥冷哼了一句,看著她失控的小臉。
「是你讓我簽的,你說過了只要我簽了就可以見我的孩子。」含紫盈太想要見到含快了,只要言承煥說的都會去做。
「我有沒有說叫你看清楚了再簽?」言承煥絲毫不理會她近乎崩潰的情緒,反問了一句。
那嘲諷的聲音,還有得意的表情,惡魔一樣的戲弄她。
望著男人帶著快樂的表情,她心底里很明白,這個男人的快樂從來都是看著她痛苦。
「你說了簽了就可以見到含快,你說了的,言承煥你總是說別人欺騙你,但是你自己呢。」含紫盈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有詐,但只能夠反覆的強調這一句。
希望言承煥能夠給一點點時間她去照顧孩子,含快本來身體就比一般的孩子要瘦弱。
被言承煥這樣的神經病那麼暴躁的一推,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落下什麼病症。
在沒有見到含快安然無恙,含紫盈壓根就沒有辦法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見不到自己的孩子,再加上被言承煥給欺騙。
含紫盈的情緒已經不是失控足以形容了,「言承煥,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她一個勁的搖頭,嘴裡反反覆復飛呢喃著,她其實心底里已經有了答案。
只是不想要去相信這個現實,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合約是什麼都不看清楚就簽了,你不覺得造成現在這個局面的人是你自己嗎?」含紫盈近乎崩潰的模樣,卻始終是沒有辦法打動他。
含紫盈越是崩潰,他的心底里就越是覺得痛快,而且他在給含紫盈合約的時候就已經給了提示。
是含紫盈自己作死,不去看合約的內容,那能夠怪他嗎?
「你要的簽的是什麼?」含紫盈這才開始提問。
含快不讓見,那份合約她總是要看看到底寫了什麼,能夠叫言承煥這樣的態度。
「現在才想到來問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一點點誘使自己的獵物入場,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見不到含快讓含紫盈痛苦不堪了,現在又讓含紫盈簽下了一份她連內容都不知道的合約。
讓含紫盈終日都在糾結其中的內容,逐步的擊潰含紫盈。
「言承煥你再怎麼恨我恨我的家人,但是含快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這樣殘忍,你的行為太過分了。」含紫盈實在想不到言承煥居然可以做出這樣的行為。
她簽下的那份合約,含紫盈可以認了。含快呢?言承煥也要一起來憎恨嗎?
「我說過你生的孩子,不配當我言家的人。」言承煥一如既往地惡毒。
「你說的話是人說的嗎?含快都已經五歲了,他是個有思想的孩子了,你連基本的溫飽都不可以滿足孩子,孩子現在受傷了,你也不讓我這個做媽媽的去照顧他,你根本就是個惡魔。」
「對待你們含家的人,再怎麼惡魔的行為都不過分,你們就只配得到這樣的對待。」
七年前他一心一意的對含家人好,最後換來的是什麼結果,是含紫茗毫不猶豫的背叛,讓他成為所有人心中的笑話,現在這一切都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含快有你這樣的父親,真是他一輩子的悲哀,你這個神經病,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