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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溫飽解得心何安

  大海裏的廝殺現象是從來不缺的,正當那誰和誰欲把誰當成是自己的食物時,趕巧路過的玍兒,賊頭賊腦的溜到人家大戰之地的下方水域:且不管人家那誰吃得飽不飽,反正它倒是先把自己的肚子給喂了個實在。其後,宛如大海中的一滴水般,它開始在無數的‘未來食物’間,挑選暫時最合適的雇主。


  遊啊、遊啊,找啊找,望著海裏人家那無數的巨無霸,它感覺上悠悠閑閑的遊動當中,它的嘴巴在一張一翕:它在磨牙、它在對著人家一個個的巨無霸而意淫將來把人家給吃下去的時候——它這個習慣是改不了了!


  不知在芸芸眾強間挑選了多久,它終於是找到了一位當時的它最是心怡的對象。可或許是在蜃珠的作用之下它變聰明了之故,又或許是這與聰不聰明壓根就不發生任何的幹係!這都傍著人家當前的這位大款生活了有幾了,可就在它剛剛吃得飽飽的、剛把這位款爺當成是它的軟床的休息消食當中,一個極其的偶然間、它竟然突然間發現:它錯了。


  就在它的消食當中,忽而從旁邊不遠處路過一個巨無霸:看清這個巨無霸所展現的一切之後,它認為,隻有人家這位才是真正能帶給它幸福的人!回頭望一望身邊人、再含情脈脈的望一望人家,似乎是根本就沒怎麽容得比較,玍兒很是孤注一擲的扔了現在的雇主而他顧——它離開的是那麽的幹脆、那麽的什麽什麽。


  或許但凡是個生物都是這樣,自己擁有些什麽總是最最容易忽視掉,而最最美好的、最最適合自己、自己最最想得到的!永遠都是別人所擁有的,或是有可能會被自己所得到的。玍兒之所以如此這般的另尋新歡,這裏邊當然是有著讓其他顧的重要理由,否則,誰都成了傻子不成?

  ‘能給它帶來真正幸福’的存在,乃是一位看上去非常威武、強壯、霸氣的大鯊魚。此鯊魚威武就威武在,除了它那滿嘴的大牙之外,它的背上竟然還長著好幾根很粗、很鋒利的長長骨刺。


  單憑這形象,就足以彰顯這鯊魚的威猛和霸氣:迷了玍兒,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隻因為傍上了一個這樣的大款,無疑隻會是讓玍兒的食物更充沛的更好。但!形象好,不是玍兒義無反顧的選擇它之根本要素。


  認為這鯊魚才是它真正最心怡對象的根本原因是,人家鯊魚已經有了自己的依附者!這位依附者也是一條魚,相比於玍兒瘦長的身型來,人家雖然沒有它長得那麽的長、但人家卻很明顯的比之它要胖很多。


  這對於玍兒來,無疑就意味著這條魚吃的比自己更好、人家的生活過的更滋潤;這同時更是明,人家鯊魚能帶給跟著它的人更多的幸福和快樂:這更是意味著,人家鯊魚才是它的最愛!甩了當前的身邊人,而去追求自己的最愛,玍兒做出來的當然就是非常的幹脆的那什麽、什麽了。


  玍兒認為,像鯊魚這麽優秀的一位大款,那就應該是它的!所以,為了爭得自己的幸福、為了‘保全’自己的幸福,毅然而然的投身上去後,它這個第三者當然是要和人家那個置身於幸福窩裏的魚,免不了的要進行一次俱都是‘捍衛性質’的角逐。


  玍兒體型瘦長,胸鰭、尾巴寬大而強壯,猶善於遊動,速度和靈活度更是它們這一類魚保命的要訣。那條擁有鯊魚的魚,其體積應該比之玍兒還大一點,但看上去就是圓滾滾的身體注定了是非遊泳健將;更短的尾巴、更的嘴,起碼比之玍兒來就缺乏攻擊力。

  真的,在擁有蜃珠之前,如現在的這種情況,一般是不會發生的。然而這倒不是,那時的玍兒沒有雄霸心理!

  其一是壓根就沒必要去和一個這樣的對手去爭。海裏那麽多的巨無霸,它們其實誰也不一定就會比誰真強到哪兒去,為了一個巨無霸而和一個塊頭與自己差不多的對手去爭,怎麽想都有點太不值得。


  其二:即使去爭,自己打不打得過人家是一個問題;即使是打勝了,恐怕自己也落不了什麽好;而最最怕的,就是自己和人爭、最後卻是平白的便宜了那些該死的巨無霸!縱然自己其後能逃,可那也免不了要餓肚子、要繼續去找雇主——怎麽想都是還不如安安生生的繼續過自己的日子好。


  應該就是蜃珠作用的結果,渾身總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之下、加之又確確實實的是需要消食的時間,現在的玍兒似乎是不再那麽的想了——起碼,現在的它就已經和人家打得不可開交了!

  和玍兒相爭的那條魚,很不幸的被玍兒給掠奪走一切的趕走了。而它的敗,一半是輸在武力上、一半是輸在心理上——它的走,更多是因為它自己的那種懼怕心理!

  和玍兒的體積差不多一般大,一開始,那條魚並不怵玍兒;雖在糾纏當中時不時的就會挨玍兒一尾巴,但玍兒要想用尾巴要了它的命,那基本是很難很難:它所需要防範的,和玍兒一樣、隻需防範那鯊魚探回頭來的襲擊。


  玍兒的遊動很快、它的身法很是靈敏的靈活,它總能在和對手的相爭當中討得更大的便宜:然而這並非是它取勝的關鍵!主要是那條魚,就沒見過像玍兒這樣的魚。


  那條魚是把玍兒的身份擺在實際的位置上,它不認為玍兒除了尾巴之外還有什麽攻擊能力;可當那玍兒極其意外的竟然用嘴撕咬起它來時,疼不疼的先不、主要是玍兒這看起來很是自然的撕咬技術,讓它搞不清楚玍兒到底是一條什麽魚了!要是玍兒真是一條滿嘴長牙的魚,那這情況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兩條魚打架,一條隻能是一味的被動挨打,而另一條在打人的同時還總是習慣於張嘴來咬;這咬到其他地方還好,可若是咬到了什麽魚鰭之上了呢?那~~就不僅僅是疼不疼的問題了!其結果就是:那條被玍兒咬怕了的魚,自動的溜了。


  玍兒和那條魚的相爭,當然會引得人家那鯊魚的注意。但對於鯊魚來,或許是它們兩個打包加在一起,那也實在是太不起眼了:故而人家也隻是探回頭來的瞅了瞅,繼而繼續若無其事的幹自己的事業。


  這兩條魚為什麽而打,鯊魚的體格強壯、可人家的頭腦也不見得就不發達,人家當然心裏清楚了!真的,容得它們兩個在它的身上擺擂台,這其中除了看不起它們之外,也有鯊魚它自己的私心作祟。在鯊魚想來,不定換個‘枕邊人’,自己會更舒服呢?反正都是可能讓自己更舒服的事,它當然是置這兩條打架的魚而不理了!


  在鯊魚的眼裏、心裏,其實,如玍兒這般的魚,其地位以及它對於它們的態度,那都和它身上的那些著實可惡的寄生物完全的一致!這些寄生在它身上的寄生物很,可數量確實很多;這些寄生物讓它的身上很是不舒服的同時,有的更是在吸它的血:如此一來,鯊魚所感覺到的不舒服,又豈止是身體?加上心理,這應該是難受才對!

  對於這些寄生物,在鯊魚的心裏,你本身寄生在我身上就令我不舒服了;我拚死拚活的捕到了獵物,吃進肚子裏是為了讓我更有雄厚的資本——可你倒好!我和別人拚命、去吃別人,你卻是在簡簡單單的拚命直接吃我:我拚了半、疼了半、忙活了半,最終卻是你得了最大的好處。


  這份難受,這擱誰、誰能受的了?寄生物讓鯊魚難受,所以那些寄生物是著實可惡的。而和鯊魚建立共生關係的如玍兒一般的魚類,能讓它感覺到舒服,可實際上它們也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對於鯊魚來,大家建立共生關係,有你、能讓我感覺舒服一些,這本身是好事!可這‘共生關係’在鯊魚的眼裏,怎麽看、怎麽覺得頗具寄生關係之嫌疑。


  你要跟著我,那你就必須得讓我感覺舒服才行,否則我要你幹嘛?你想過更好的生活、所以你跟著我,我也想要更好的生活,所以我得去拚命的捕獵、拚命的和別人搏殺。


  你跟著我,你吃我的、喝我的,可這些‘吃喝’是怎麽來的?那都是我一次次用命換來的!隻不過是先養了一堆的寄生物,而後再養活了你而已。


  你為了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你什麽也不管、不問,隻管享受美好、隻管安然處之的盡情而食。我為了養你、為了讓我稍微的舒服一些,也為了我自己,所以我就得去一次次的用血、用命來拚——可你呢?你卻是總讓我舒服三、兩不舒服!

  憑什麽啊?憑什麽你隻憑你給我的那一點點舒服,就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啊?我生就這麽的賤、這麽的冤大頭啊?這‘共生關係’和‘寄生關係’,有多大的區別啊?


  另外!人家寄生物是讓我很不舒服,可人家總是會和我同生共死——你呢?你這頗具寄生之效的‘共生’,我和人拚命的時候你你沒有能力、所以你躲得遠遠的,我前腳一死、你後腳立馬把那舒服給了旁人:我為了更好的生活、所以我拚死了,你為了更好的生活、所以繼續享受美好去了。


  真的,在鯊魚的眼裏,這‘共生’還真就和‘寄生’沒什麽差異、甚至是還不如!也就是,如玍兒這般的魚和那些寄生物沒什麽區別。


  玍兒和那條魚的相爭,對於鯊魚來,選擇誰其實都一樣!它們的相爭也隻是為了它們自己更好的生活,它們同樣是那麽的什麽能力也沒有、能帶給它的,也無非依舊是那麽一點點的舒服而已。


  玍兒與那魚,選誰不是選啊?其結果肯定是都一樣。不過在形象上,鯊魚倒是更傾向於玍兒:一是玍兒長得和它比較貼近、它感覺玍兒更漂亮一些;二是從玍兒的身型、身法來看,好像玍兒要比那條魚更勤快一些。


  這‘勤快’,興許就能帶給它更大一點的舒服——不過這是要玍兒憑著一己之力勝了人家對方才行!要是玍兒沒實力爭奪屬於它的幸福,那鯊魚也會打消了自己嚐嚐新風味的想法,反正是鯊魚懶得理會它們兩個。


  玍兒的勝出、繼而投身到侍候它的職責當中,這讓鯊魚當即感覺身上舒服了好多。可這‘舒服’,實話,那完全是更多的心理因素使然,或許其中更多是因為玍兒的外觀更勝一籌之效。可就實際而言,鯊魚選擇誰可以都比選擇玍兒強!

  玍兒是顯得很漂亮,可鯊魚似乎是不懂得什麽叫‘紅顏禍水’。有一個心裏有著自己異常堅定的信念和目標之依附者,而且相對於其他的魚來更聰明——這‘依附者’,完全就是一個禍及他人的禍害。


  玍兒是什麽本領也沒有,可它卻是具有害死人不償命的能力!可以它跟了誰、就意味著誰快要倒血黴了,否則又何需它一個個的更換雇主的找到鯊魚?

  起來還是人家鯨魚最會想的最實際!有沒有依附者跟著自己,人家鯨魚從來不理會;人家的身上不舒服了,直接二話不的往深海裏遊一圈的遍洗一回澡:你依附者若還想跟、就跟著得了,反正人家沒把自己的身上舒服寄希望於任何人。不得不,人家鯨魚才是真正的強者!

  玍兒在繼續當佃戶的同時當掠食者!如果在得到蜃珠之前,它那想成為一個強者的想法還純屬不切實際的幻想的話;那麽在當前的而今,一切都在它繼續的這個想法當中,一絲絲的向著它的想法方向切實的發展。而此時的它,已經可以算得上一個真正的掠食者的身份了——掠食其他的目前倒是還不太可能,但掠食人家蛤蜊的蜃珠就是事實了!

  毫不知情當中胡亂的吞下第一顆蜃珠,這讓它知道了世間竟然有這種東西的同時,也隻是讓它大致的了解到了蜃珠對於它的幫助之功。而這顆蜃珠,也僅僅是維持了它近兩個多月。


  因為它使用蜃珠並不如人家蛤蜊那般珍惜的不得了,故而在蜃珠的能量洗禮之下,可以它的整個身體都得到了一次有如脫胎換骨般質的飛躍。在這兩個多月期間,因為有蜃珠的能量之故,若是忽略其他方麵的變化,那麽它那嘴疼、牙疼的現象,可以一直存在,但那也隻是因為它更狠的折磨自己之故。


  就算是現在的玍兒,它依舊是不可能知道太多的蜃珠秘密,但它也知道它是有點離不開那蜃珠了!隻因為,那蜃珠可以更好的讓它保持腦子清醒狀態的同時,具有頂級的治療它哪哪兒疼的功效。


  單就這點功效,這對於它來,就是太太太難能珍貴的了!最起碼的一點,這蜃珠可以讓它更快的成為一個強者。就為了這個原因、就因為這點功效,它是真的毅然決然的在第一顆蜃珠的能量使用完畢之後,直接扔了雇主的去找蛤蜊——強取第二顆蜃珠。


  如果,它得到第一顆蜃珠是它在意外險死當中巧合而得;那麽它這取第二顆蜃珠,就是在它腦子清楚它有可能會麵臨什麽的情況下,是真的在拿它的命在拚著強取。好在有得第一顆蜃珠之時的經曆及不多的經驗,這取第二顆蜃珠時的情形其實和第一顆時基本完全一個樣:在它是終於拚了老命的把人家的蜃珠給吞進它的肚子裏去後,人家蛤蜊照樣是極其無奈的直接把它給‘扔’到了死牢之外。


  其實,起來,或許是受生活、境遇等的嚴重影響,此時的玍兒是真的有一點點的偏執狂!它是一心的隻想著怎麽變成強者、怎麽盡快的變成強者,對於其他的,它根本就沒浪費一個腦細胞。


  一直以來,在它的腦中,它隻想著怎麽活,而從來沒想過涉及死的一切,就好像是它永遠也不會死似的。當然了!如它這般的生物,也絕不僅僅是就它一個,可以真正有好好想過自己死的生物是真的不會多——有的是真的沒意識到的沒想過、而有的則是因為性中有恐懼死亡的不敢去想。

  玍兒是知道自己會死、可它隻想成為一個強者的怎麽活,為了成為一個強者,它近乎於瘋了的什麽都不顧忌的不怕!它想要蜃珠,所以它隻想著怎麽得到蜃珠,它甚至是連假如它鑽進人家蛤蜊的貝殼之內了、也來到人家的蜃珠藏儲地了,但這裏已經沒有了蜃珠的話,人家蛤蜊還會不會再把它給主動的放了;又或者,人家蛤蜊會不會都把自己的蜃珠,藏在同一個位置點的就等著它來豪奪。


  玍兒沒有走空!第二顆蜃珠的得來讓它一直用了三個多月,取第三顆蜃珠時的情況一如前兩次,而這第三顆蜃珠讓它一直用了半年這才消耗完畢。


  之所以在使用時間上這麽的不一樣,其一是因為貪心的玍兒總找那些個頭大的蛤蜊動嘴,其所得的蜃珠相對而言也就略大了一星點;其二則是因為它的體型還是太了,那蜃珠的能量完全的充盈它身體每一處之後,其後續消耗那也隻是日常對於它哪兒之疼痛的治療,蜃珠的能量也自然就消耗的慢了。


  一般而言,越是大個的蛤蜊,一般情況下是沒誰會打主意的。這也就是,在蛤蜊漫長的生存期間,它們一直在把多餘的食物轉化成能量的附加在蜃珠之上。而真起來,就算是把一個體型屬龐然大物的獵物給完全的轉化成蜃珠能量,那轉化而成的能量能有一滴水般大,那已經是非常非常的不容易了;而若是把這‘龐然大物’換成是一條條的魚蝦,那需要多少,這真是沒法。


  漫長的歲月,知道蛤蜊是用多少的魚蝦換來這一顆最大也不到兩公分的蜃珠,卻是史無前例的遇到了玍兒這個強盜。而這‘強盜’也隻是用蜃珠的幫助,讓它達到一種史無前例的進化速度。這真是不知道是誰的悲哀了!

  取第四顆蜃珠時,一切總體來依舊是非常的順利,不過期間也出現了一點點的意外。可這‘意外’其實也是一個玍兒取珠的轉折點——從這一次的‘意外’之後,再取珠時,那蛤蜊是真沒趁機要了它命的機會了!

  這一次的取珠過程,玍兒頭一次展現出了它的蠻橫。找到了老位置、都吞了蜃珠了,可人家這個蛤蜊就是沒按照它所預料的直接放了它——或是釋放它放的有點遲緩!依舊是被蛤蜊那軟滑的肉給死死埋著的情況下,玍兒也急、也火了,它直接開口瘋狂的撕咬那蛤蜊。


  這一回的咬,可就不是如以前的那種‘親吻’了!這近乎一年的時間中,它的嘴裏是真的長出了牙;雖然此時的牙依舊是不可能真的撕咬下來人家蛤蜊的肉,可因為它的撕咬總會帶給那蛤蜊創傷——也是蛤蜊肉太嫩了之故。。


  這一回蛤蜊放了玍兒,一半是本就應該放、一半是實在不放不行!留著玍兒在它體內瘋咬,可就是拿人家沒辦法,蛤蜊不趕緊放了它、還等什麽?玍兒咬的它疼啊!

  離開族群的日子都兩年多了,時至而今,玍兒找族群的心已然不是如原先的那般急切;它依舊是在試圖碰巧的遇到自己的族群,它其實是真的沒在這個問題上想太多。然而它雖然是沒想太多,自然有情況讓它忽而想到了一個找到族群的好辦法!這個時候,屬於生命體的另一個性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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