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妙構渾籟曲動天
這一次又虧本了!好不容易逮到的獵物,自己還沒怎麽吃呢,又白白的扔給了第三者。帶著一身的傷,玍兒的內心裏是不上來的百腸糾結:惆悵潦倒是它外在的形象表現,又一次深深地無奈,疊加到了那數不清多少的無奈之上了。
落魄的神情、很是鬱悶的心理,來到一條河邊,它打算洗洗、先美美的睡一大覺再!這一是它感覺渾身都累,二是在它想來或許明的運氣要比今好。顯然,今!它就計劃著這麽放過去了。然而今它的黴,注定了還沒倒完,突發事件找上來了!
心理的原因讓它總感覺有點犯困,打算清理一下傷口之後、找個石頭縫睡覺的它,在河裏慵慵懶懶的舔舐自己身上的傷口時——突然!一隻身長足有四米多的兩棲動物,看上了它這條身長隻顯出一米多的肉。
從水底潛行過來之後,人家直接啟用最高速度,張開那滿嘴亮白尖牙、不管不顧的撲咬而來。遇敵!這對於玍兒來意外、卻也早就有點見怪不怪了。可不知怎麽的,突然發現一隻水裏的兩棲類意圖突襲自己時,望著人家的那張血盆大口,玍兒心裏‘騰’的一下——火了!
嘴裏的牙,被它咬得‘咯吱吱’直響;直接把自己的身形變得最之同時,它更是利用自己的靈活而急躥向了那兩棲類的身體一側。意圖突襲它的敵人一撲擊落空當中,被其湧起來的水浪還沒落下時,玍兒已然竄到了那身體因慣性而要沉入水中的敵人背上。
兩棲類動物身上的皮,可遠沒有陸地動物身上的那般糙厚,上了人家背的玍兒直接把自己的四肢尖爪狠狠的抓進了其肉裏;就在那兩棲類還沒控製住自己的身形時,它的嘴已經張得大大的,把它嘴裏的那亮白的尖牙展露在了人家背上的肉裏。
‘嗵’的一下!在玍兒生生的撕下人家一塊肉時,那剛剛入水的兩棲類,‘嗵’的一下就又從水裏急蹦了上來。‘嘩啦’的一聲,那兩棲類重掉水中的聲音響起當中,死死綴在人家背上的玍兒,第二口已經下去。
載著玍兒的兩棲類這下子在水裏無比的歡騰了,這一下!河裏開鍋了。可是~~,還沒怎麽的呢、河裏的水忽而平定了下來,當那兩棲類以一種稍稍的安定之態把其背部露出水麵時,其背上的玍兒卻是不見了。
怎麽回事?難道是那兩棲類,用河底把它背上的玍兒給蹭掉了?稍後!忽而顯得總有點急、總有點燥,總有點似夢遊、又似歇斯底裏的那兩棲類,其所展現出來的情態,似乎證明了情況並非是這樣的。
玍兒在心裏很是惱火當中,它也暴露出了它的殘忍——原本綴在敵人背上的它是想把敵人給淩遲處死的,可幾口下去後、它突然變卦了!倒也不是那惹著了它的兩棲類罪不至此,而是:知道它那聰明的腦袋,是怎麽想出來的那一下絕無僅有的妙極主意!
真格的,還真虧它能想的出來。然而~~,這好像已經不是它頭一次展現這麽聰明了吧?真得佩服的一句:真乃奇才!
曾經,為了給自己找一安睡之地,它竟然能聰明的想到和人家海貝擠睡一張床;而今,聰明又在這一點上爆閃出火花來了!
先前的它就感覺自己犯困,本打算洗洗再睡的,可這‘睡’、不是還得費力的去找好地方不是?綴在人家背上的幾口下去之後,或許是巧合,它竟然把人家背部的肌肉給咬透了!
可這時,它腦中突然的靈光一現!它竟然突發奇想的想到鑽進人家的胸腔裏去安睡。想來,這麽好的地方,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妙地。不作他選的玍兒,就此從人家的背上消失了!
背上的傷痛似乎是輕了一大截,可突然間肚子裏多了個亂動的東西,雖並不疼、可感覺能好的了嗎?那兩棲類能真的安定了那才怪了呢!然而它真正發瘋的時候,還在後頭呢。
十幾公分的長度,把自己完全的盤成一個環狀,繞著人家的肺氣管的盤在人家的肺上:權且把人家肺部的一張一弛當做是異樣的搖籃,把人家心髒的脈動當成是催眠曲。情形比起當初和那海貝同床共枕來,當前不管是人家給它預備的這個單間設置、還是給它準備的這張嬰兒床,及那真如嬰兒一般的待遇,那都是當初所不能比的!
如果當初的那海貝是把它當成了一個寶貝蛋的‘惜愛’,那麽而今在這裏的玍兒,是真的感受到了一種如親親寶貝般的被嗬護。這‘寶貝蛋’,和‘親親寶貝’有什麽區別嗎?有!因為縱然是再惜愛的寶貝蛋,在親親寶貝的麵前那也是為寶貝預備的——兒子有繼承一切的權利。
盡情安心的享受這種權利的玍兒,身體上的‘溫情’,消融了一點點心裏原先的怨氣之火。猶如個乖寶寶一般的,它閉起眼睛、顯得很是親昵的用頭蹭了蹭‘枕頭’,舒服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臨了還甜美的咂巴了咂巴嘴巴,頭一枕實、它幸福的睡著了。
可以肯定的,夢裏磨牙的習慣是真的很不好!知道那睡夢中的玍兒是不是夢到了什麽,反正磨牙之時,它把它的牙磨到了人家的細嫩軟肉上。它的一口咬下去,感覺到了甜美、感覺到了舒服,可那兩棲類能受得了?
不得不生物的潛力是無限的!尤其是在極限的條件之下,這無限的潛力就越容易被開發出來。
一隻長相不是魚的大個水裏動物,其在水裏展現的速度最快有多快?正確的答案是:最快的魚能遊多快,它就能遊多快!而再加上其潛力被完全的開發了出來,其最高速度,恐怕一般的魚還真是比不了。
承受了玍兒一咬的那兩棲類,其腹內所突然傳來的錐心之痛,讓它根本就沒有任何加速準備的情況下,近乎於以一種最慢的速度突然間的變成了最高遊速。‘嗵’的一聲猛然響起!那兩棲類直接從水裏蹦到了老高老高的空中。
展現了一下它那優越的出水動作之後,它又以一種排山倒海之勢,狠狠的砸到了水裏,以顯示它是多麽的猛、多麽的強大!其嘴裏同時發出來的那一聲直激起水波振蕩的狂霸吼聲,驚到的,絕不僅僅是它肚子裏那個正睡得香的‘寶寶’。
這條河的水麵最少也有百米寬,自從那兩棲類‘豪邁無比’的一次躍水之後,那悠悠而蕩的水麵,是再也安定不下來了!
時而的大浪滔,倒好似是一頭鯨魚擠進了這條河裏;
時而水花漫激狂,倒好似是河底的火山大爆發;
時而水麵的忽定,好像是正醞釀著什麽驚之舉;
時而他處突兀的躍出一條‘大魚’,倒好像是一群那誰正玩得非常的開心,而顯露出來的快樂無限;
最最不搭界的,就是那表現欲頗強的‘大魚’嘴裏發出來的震蕩水的呐喊了!聽上去,總讓人有一種心裏抽抽的瘮然之感,聽的人心裏真的很不舒服。
這一處的動靜鬧騰的有點大,那‘大魚’發出來的聲音也實在是太引人關注了!以為這處是發生了什麽大戰、有人要大擺宴席的情況下,同在水裏生活的豪強劣紳,不約而同的紛至遝來。
卻不成想,這位‘做東’的竟然是這麽的熱情,它們各位還沒來得及把嘴邊的哈喇子擦幹淨時,人家已然主動而非常熱切的迎了上來!
一見麵就是無比欣狂的擁抱,同時,不知是哪個種族的見麵禮節也在不間斷的盡力展現:那個痛親、那個握手,期間的那個力道真是沒一人能受得了!這一過程中,那種足以讓人心裏無比火熱的氛圍,早已驅水裏的清靈、清亮而不見。
紅色!這一特殊的地帶,形成了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這個世界裏的人,都是那麽的激狂、那麽的熱切而猛烈;其發出來的那種豪氣萬丈的聲音,形成了一種震蕩波,震蕩起水麵的水花仿效火花四射;有形無質的震蕩波還成另一種能量的,向更遠處無盡的輻射。這樣的情景,真好似是……
‘懷胎’的那兩棲類瘋了!在水裏拚命的遊、拚命的躥,它是見誰咬誰、見誰就用自己的身體往死的砸誰。那些趕來欲得利的豪強,時至而今才知道,這一帶水裏真正的霸主,乃是這一位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存在!
它們是沒一位能承受得了人家的瘋狂,它們是真的怕了。可它們的想逃,也遠沒有那麽的容易!時至而今它們也才知道,最善遊泳的,也絕非是它們自己。
沒人家厲害、沒人家遊的快,留下一道道的傷、留下一塊塊的肉喂水裏的雜魚,留下禮物的它們一個個!顯得無比匆忙的又調頭走了。遠來的客,不留情的遠走,心裏爆發不出來的滿腔勁頭,被那兩棲類發泄到了那石頭上。
且把石頭當成是自己的朋友,它在那裏是既瘋狂的咬、拚命的吞,又無比猛烈的擁抱!這時,它嘴裏所發出來的聲音,除了那無盡的歡嚎之外,就是那純粹發泄、詛咒式的不斷‘去死’。
猛然!突然意識到石頭就是石頭之後,它突然的抬頭重新高高的竄出了水麵;‘噗通’的一聲落水之後,它已然拚盡全力的埋頭向遠處急遊;卻是在一個不是甚高的懸崖處,它再一次的躍出水麵,把自己的身體狠狠的砸了上去!
觀其情形,到好似是它欲直接撞倒那座山似的。其豪邁悍勇之情,好像搭配上它嘴裏的那一聲憤然之‘去死’的呐喊,彰顯的更加的清晰而富有內容了。
這一回的那兩棲類是沒法發泄了,倒不是因為它先前的一個水裏猛遊急躥、而讓它擱淺了之故,而是此時的它是真的動彈不了了!
看上去它好像是非常非常的疲累,可它的喘息又總是那麽的精細、那麽的吝嗇!往往吸一口氣,它都會分成好幾截的精研慢吸,真好似是怕空氣裏帶有什麽阻塞它氣管的東西似的。
稍稍的舒緩了一下,它忽而憑空道:“我求求你!你出來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是真的受不了了!我求求你了!你快出來吧!”
此時的玍兒腦袋還有點暈乎,不是缺氧的暈乎,而是那種身在太空球裏顛破滿世界高山的那種暈乎!連它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夢裏磨牙都磨到哪兒去了,反正是忽而的震蕩、悠蕩起來時,它的夢被人家殘忍的用軟肉給擠碎了。
實在是顛簸太大、身周擠得慌,雖不至於到那種難受的程度,可也免不了的有一種旋地轉的暈乎之感。它用它爪子的動作,向人家‘總統套房’的老板表達自己的訴求,奈何它的這一表達反而是讓人家極其的惱火。於是,整個世界顛倒過來了!
還沒到自己的退房之日,自己對於這房間裏的一切都有著絕對的管控權:老板不講理的在外鬧騰,它這個住戶就在房間裏的打砸鬧騰。任由那知道房間裏正幹什麽的老板在外心疼、在外折騰,它在等、它在向人家證明:這個世界,誰才是真正的‘上帝’!
感覺到‘地震’過去了、聽到人家‘房東’的訴求,那玍兒一邊用自己的尾巴稍給自己的下頜撓癢癢,一邊它好像是百無聊賴的道:“你是在跟我話嗎?你這是不是在求我啊?有你這麽求人的嗎?——哎呀?這裏怎麽漏雨了?”
太氣人了!它的這些廢話是真的太氣人了!起碼的,經這麽一通的鬧騰,人家背上的傷口能不往大裏的裂開嗎?有河水灌進來,這是怎麽灌進來的?也虧得玍兒能問出這麽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問題來!
“是是是!我在求你!我的大爺、我的祖宗!你快點出來吧!我難受的快要死了!”那兩棲類,聲音弱弱的強自道。
玍兒道:“屁!你少來這一套!我就不信,你還記得你祖宗。你連你祖宗都不記得了,你還會記得你大爺?你既然不記得你‘大爺’,你跟我這些個沒用的幹嘛?”
到這裏的玍兒又道:“對了!你先前不是一直要去尋死的嗎?我隻聽你嚷嚷著‘去死、去死’什麽的,我還以為你已經尋死成功了呢!沒關係,你不用管我!我盡管去繼續尋死吧!實在不行了就跟我一聲,不定我的動一動指頭,就能完成你的宏願。嘻嘻~~”
‘噗嗤、噗嗤!’這是那兩棲類在玍兒的話後所發出來的粗壯喘息聲,同時,它的身子還不時的來個過電般的急顫。如此,更多的是被玍兒給氣的!真的,但凡是它要是長著一個能派的上用場的爪子,它非自個兒把自個兒的肚子給豁開,而後……
且不管還記得不記得它媽,反正因為它媽生了它卻是沒給它準備更多的資本,而在心裏深深的埋怨、哀歎。嘴皮子上的功夫是真沒玍兒厲害,沒被玍兒給立即整死、卻是差點被其立馬氣死的那兩棲類!最終為了求生,也不得不趕緊整理自己腦子裏,那為數不多的求人詞匯。
實際情況是玍兒在它的肚子裏懷著,好像玍兒是它的兒子;可其情形看上去卻是玍兒乃它的父親、它是玍兒的兒子:它在向它肚子裏懷著的那個它,當兒子的苦苦哀求!
“哎呀?看你這麽的可憐,我是出去呢、還是不出去?”在那兩棲類好是一通的‘燉蘑菇’之後,玍兒忽而輕巧的問道。這時候的那兩棲類可沒再敢亂接聲,實在是肚子裏的那個壞蛋,嘴皮子太刁鑽的厲害了。
沒人應答,玍兒有點的尷尬,它忽而接著輕飄飄道:“我來猜猜你現在是怎麽想的!你現在一定是在盼望著我趕快出去;我一出去,你立馬就會逮到我;而後用你嘴裏的牙,一截截的把我給撕成無數段、或是無數塊;再然後,你會精品細嚼的,把我整個的吃掉。你對不對?”
“不會、不會!我怎麽敢怎麽想呢?你這麽的厲害。這回我可是真的太害怕你了,以後我再也不敢那樣的去想了!”這回不得不趕緊接聲的那兩棲類,急急惶惶的道。
“是嗎?你我該不該出去?”玍兒輕描淡寫的問道。那兩棲類又沒接聲,不過呆在其肚子裏的玍兒,卻是感覺自己的軟床搖了幾搖。
雖身上先前所受的傷並未怎麽恢複,可也算是好好的睡了一覺的情況下,玍兒感覺此時的身上也很是富有活力。頗有調皮性質的,它忽而用自己的尾巴稍,輕輕的撓了撓人家那顆‘嗵嗵嗵’脈動的心髒!
那兩棲類的身子不知是因為癢癢、還是因為太緊張的突然猛地幾下緊抽,其整個身子明顯的產生好幾下蠕動。可在玍兒收回尾巴繼續盤在自己的頜下時,玍兒的語氣卻是突然一變!
它陰森森的對著那兩棲類道:“你~~,如果我先前在洗澡之時已經被你給一口咬死了,如果在那個時候我求你放過我、你會怎麽做?那個時候你給我求你的機會了嗎?你會給我活命的機會嗎?如果先前在你折騰的時候,你嘴裏那一句‘去死’、我就死一次的話,你現在還用得著求我放過你嗎?”
“我問你,你還記得上一次你放過別人時,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你有過這種事情嗎?我來問你,你除了想讓我從你的肚子裏出來外,你真的有想過放過我嗎?你想想我是個什麽樣子,你好好的感覺感覺,你現在是不是有點餓了?嘿嘿!我就在你的肚子裏呢!——哼,不妨告訴你!我也餓了!”“嗷~~嗷嗷~~”玍兒到這裏,那兩棲類突然爆發狂吼。
震的吼聲,從那猛然身子抽搐的兩棲類的嘴裏發出來了!它高高僵直而挺起來的頭,把這聲音激蕩向了遙遠的地方,其後又直接低頭的把餘音徹向無盡的地底。
曾經的一代強者,也有求人的時候;可這真的用到了求人之時,這求人是不是有點太沒道理的太遲了?在世!除了自己,眼裏從無他物;求人!這也是一種情境之下的本能,可卻照樣是一切隻記、隻為了自己:得來的,又是什麽?又能是什麽?這就是本能!可這就是生命嗎?
玍兒的嘴從沒閑著!在它嘴裏的話語完之後,它就第一時間把嘴的功用,使到了最然的功能之上。用最短的時間把敵人肚子裏最是營養價值高的部分吃掉,試圖以這一次的回報來彌補先前所虧本的份額,其後的它直接從那‘窗’擠了出來。
可剛剛出來,還沒完全的探清當前外邊的環境時,在它的尾巴還留在人家的肚子裏時,突然!一個身長不到兩米、身高足有半米多的第三者,在其急速奔向它這裏的過程中,因為忽而發現了它而微微的調整了一下方向,繼而更是迅猛的直接張嘴向它撲來。
從這隻動物的外觀上玍兒能知道,其乃是一隻哺乳動物。許是那兩棲類最後的嚎叫引來了附近的它,卻是沒成想擺在那裏的食物竟然還有主。撲來——毫無疑問!它是想先吃了它玍兒這個食物的擁有者,而後霸占了那食物。
時處水岸,那身材的玍兒想都沒想,就在敵人撲擊過來的過程中,它一道閃電直接朝著那哺乳動物的麵門擊去;與此同時,它的背部高高的拱起、後腿一個發力,它的身子‘嗖’的一下!向著那下意識低頭閃避閃電的敵人射去。——
卻是在逼近其的過程中,它的身形突然變大,變大的嘴巴一口就不管不顧的咬在了對手的一條後腿上;其後,真就如尺蠖一般的,它急速後退,拖拽著獵物、把其一直拖到了水裏。它這是在盡可能的用最簡便的方法消滅敵人!
要那哺乳動物也並非是不具有什麽攻擊性,然而在其一條後腿完全的被玍兒拖拽當中、後腿使不上力的情況下,縱然它再怎麽的試圖反抗!身子更比它靈活、更能完全使上力的玍兒,可以拖它入水從一開始就沒一絲的停頓。
總顯得輕輕鬆鬆的把敵人盡速拖入水中,那敵人奮力掙紮當中欲圖呼嚎,卻也隻會是讓河裏的水更迅猛的灌進它的嘴裏。看似是玍兒和其糾纏在一起,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玍兒唯隻是用嘴死死的咬著敵人的後腿不放!
玍兒的身子總是距離獵物遠遠的,同時,它的尾巴、它的四肢也是在盡力的控製著水中自己的姿態。偶爾的來個‘死亡翻滾’,偶爾的側向拖拽一通,可向著水域更深處行的情形一直在繼續當中。
應該那哺乳動物是被淹死的!當玍兒嘴咬著對方的脖子、而重新把對手從水裏拖上岸時,玍兒並沒有把獵物都匯聚於一起,它也隻是把那哺乳動物拖到了淺水處。
似乎是怕此敵未死,咬著其脖子的它嘴下一個發狠、幾個撕扯動作,待把其頭扔到水裏泡著後,它卻是當先向著那兩棲類的屍體竄去。繼而,一邊開始用自己的鼻子、自己的觸須、自己豎起來的耳朵精細查探附近的情況,一邊埋頭猛食。
恰是因為臨水,如它所料經那哺乳動物的這一通耽擱,它根本就沒怎麽享用自己的勝利果實——隨著它朝向內陸的那隻耳朵棱一個微微的側向動作!遠處那趕來的敵人之腳步聲,已經鑽進了它的耳中。
這一次的來敵是一大塊頭,因為其的腳步聲很是沉重。也怪這兩棲類奮力衝上岸的距離有點太遠了,否則借著水的浮力、玍兒興許還能把其先拖到河裏去的進食。耳朵在忙,嘴下的動作卻是在加急,直到對方快要跑進安全距離之內了,那玍兒這才急速回頭向著水岸邊的哺乳動物竄去。
那發現了食物的來敵,一見那兩棲類的屍體就不理會玍兒的開始搶食,而玍兒則是又把那哺乳動物向著水裏更拖了一截。其後,它們這一對兒,一個在岸上猛食的同時留意四方、留意水中的玍兒,玍兒則是一邊猛食、一邊留意水中情況的望著岸上那豪強的貪婪吃相。
這一次的玍兒吃得很徹底,可那河岸上的豪強吃得一點也不徹底!也不是它不想把這吃進行到徹底,而是有人不容它徹底的去吃。
約莫在玍兒開始進食的十分鍾左右,忽然一陣陣‘吱吱、嘰嘰、嗚嗚’的聲音夾雜著紛亂的腳步聲,又在陸地的遠處由遠而近的響起。其後,一群八隻的群居性型恐龍,現身於玍兒的眼中。
這夥新來的,一來就極力的想靠近那躺著的兩棲類屍體,與此同時還猶如試探性的用武力威脅那正進食的大個兒。倒是沒嚇到人家,可卻是起到了完美的攪擾效果——那大個頭是沒空埋頭大吃了!
這幾個家夥也是非常的聰明,圍著自己的對手當中,它們總是輪換著威脅其:這一邊的這一個虛張聲勢一下,那一邊的那一個嘴裏的恐嚇之音爆出。猶如被一群蒼蠅給圍上了的那大個頭,趕了這個、又忙著回頭驅趕那個,可趕來趕去不光是誰也沒趕走不,‘蒼蠅’已經借機叮到了肉上。
大個頭是沒空吃,可人家蒼蠅已然吃上了!大個頭有點怒了,它憤而起身的追打對方,可情況卻是它追誰、誰逃,它追出去時,它的食物已經被更多的對方給吃到了。
那大個頭似乎是對於當前的這種情況早有點適應了!當情況發展到這裏,它也隻是在稍遠處對著那群蜂擁蠶食食物的對手低沉的吼了幾聲,其後它遠離了人家正忙著的那夥。然而,它的離開,並非是向著陸地而進!
許是先前看到了玍兒也不過就是一條三米長的大頭蛇,因為自己的個頭夠大,放棄了原來的食物、那大個頭向著水裏的玍兒處‘騰騰騰’的跑來。且不對於這種情況,玍兒有沒有經驗,可聰明的腦袋即使不用,那本能的動作也足以應對。
發現那欺自己身形太的大個頭,有來二次搶奪自己食物的情況後,玍兒很是幹脆的直接把食物向著深水裏拖。它還就不信了,那大個頭真敢下到深水裏來!它要是真敢下來,玍兒敢保證讓它再也沒有上岸的機會。
那大個頭也不傻,見玍兒拖著食物向河中心遊,它的腳步已然放慢。在它的腳都踏入了水中時,它望著那水中引誘它的玍兒很是嘹亮的吼了幾嗓子!其後,總帶有那麽幾分失意的,它誰也惹不起的真的遠走了。。
很少有機會能像今這樣的,把一隻獵物給整個的吃完,這好像是明了玍兒的好運來了!在吃完這隻獵物之後,嘴裏感覺有點淡的它,想順水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麽美味的果子。
許是心裏猶記得那自己不得的更大塊的兩棲類,可就在它順水找尋果子的過程中,極其意外的!上又給它彌補了一個更大塊頭的更是美味的肉。此後,這好像是更加的明:玍兒極為的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