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城邊酒樓新開張
舒子研身子一僵,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嘿!皇叔,那東西是配套的,不是蒙面,那個其實是圍脖,只是我覺得圍脖子不好看,而且還熱,現在是夏天,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就用來蒙面了。你還別說,這一蒙,還真有幾分江湖兒女的架勢,乾淨利落又神秘,特別好看,而且做事情還特別的方便。」
哦買嘎,她這口才也是沒誰了,以前怎麼沒這麼厲害,這胡說八道的本事見長啊。
只是,自家皇叔應該不是傻的吧?
果然,聞言,歐陽冥冰眼睛一眯,危險盡泄。
「本王怎不知,街上流行起了黑衣了,而且還是夜行服。」
這胡說八道的本事著實不小,可是胡說八道就算了,也不知道說點靠譜的。
舒子研小心肝抖得直接是連停歇都沒有,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胡說八道。
「皇叔,你這說的什麼話,我這哪裡是夜行衣了,我這個是束身衣,不是夜行衣,你不要看錯了。」
砰砰砰……
這心跳跳得趕快啊,而且還沒規律。
「怎麼?不想說實話?」歐陽冥冰忍住了殺人的衝動。
舒子研傻笑,有這樣無奈,「皇叔,什麼實話不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話啊,雖然我是想穿男裝去吃的,可是我衣櫃里那最好看的那身男裝居然被我一個不小心給弄了個洞,稍微丑一點的呢我也看不上,沒辦法,我只能……」
歐陽冥冰越聽心情越差,那衣袖下的手慢慢捏緊,額頭上青筋凸起。
「我只能穿這個了啊,你還別說啊皇叔,這衣服雖然……」某人還在繼續。
終於,歐陽冥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猛地一把抓過舒子研的手。
「舒子研!」男人猛地一聲怒吼。
那一聲吼嘯,威震山河,毀天滅地。
舒子研:「……」果斷閉了嘴。
糟糕了,完蛋了!
舒子研回神,機械性的抬頭,看著歐陽冥冰那冷冰冰的臉,心臟不是跳得很快,而且停止了跳動了。
「皇……皇……皇叔……皇叔啊,這……這這這……這個你叫我是……是是是為了……為了啥事?」某人心肝顫抖,一句話硬是停頓了一百次。
歐陽冥冰眼眸一冷,冷喝:「說,去了哪裡?」
不要以為他不知道她究竟去做什麼了。
舒子研一愣,眼神飄忽,「沒……沒去哪兒,我……我我我去城邊吃飯了。」
嚶嚶嚶……她應該在丞相府看戲看到天亮的,亦或者在那暗室里睡到天亮的,她這麼早回來找虐啊。
「城邊距離郡主府這麼遠,騎馬少說也要半個時辰,你跟我說你去城邊吃飯,你是不是想死啊舒子研。」歐陽冥冰肺都要氣炸,恨不得殺了不安分的某人。
舒子研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抬頭,硬著頭皮道:「可……可是,城邊那家的龍蝦實在是太好吃了,而……而且還……還打折,好……好便宜!」
某人死到臨頭都還在作死的為自己辯解。
歐陽冥冰暗暗咬牙,捏著舒子研的手暗暗用力。
「打折?」他的聲音猶如來自地獄。
「是啊是啊!」某人點頭如搗蒜。
「很便宜?」
「是啊是啊!」
歐陽冥冰冷笑,「舒子研,你是不是以為我傻?」
舒子研:「是……啊不是!」
這會兒她倒是希望他傻,可是可能嗎?
「皇叔,你……你別這樣啊,我……我我我怎麼會這麼認為呢,皇……皇叔你不但不傻,聰明著呢。」她這會兒能不能暈倒。
可是她怕暈倒之後會被當做死人被鞭屍啊。
「還不說實話!」歐陽冥冰猛然一吼,嚇得舒子研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舒子研咬牙,頓時就可憐巴巴的噘嘴,「皇叔,你讓我說什麼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實打實的假話啊。
歐陽冥冰眉頭一挑,唇角輕輕勾起,卻是那麼的冰冷。
「呵,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好好說,那麼……」
「皇叔我錯了!」某人尖叫,立刻認慫,果斷低下腦袋瓜,一副認錯的乖乖女模樣。
沒有人看到她的心臟淚流滿面的樣子。
歐陽冥冰臉色更沉了,冷哼一聲,「錯哪兒了?」
舒子研一愣,猛地抬頭,一臉的迷茫。
「我……」
額……她怎麼知道她錯哪兒了,她覺得自己壓根就沒錯好么。
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歐陽冥冰就慫了。
天,這不科學啊,她為什麼要慫啊?
歐陽冥冰一看某人那一臉的迷茫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毫無意義,歐陽冥冰整張臉都黑了,好不容易稍微收斂一點點的冷氣再次迸發。
「怎麼?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舒子研下意識的點頭,「嗯!」
歐陽冥冰的臉色又沉了。
舒子研卻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是說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錯在哪兒。」
「那你錯在哪兒了?」歐陽冥冰怒吼,要殺人。
舒子研苦逼,心底流著血淚,卻還是一臉的歉疚,「我不應該這麼晚才回來,我不應該貪吃。」
然而,話音一落,歐陽冥冰的臉更沉了,那叫一個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他抬頭,冷冷的看著她,「舒子研,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舒子研簡直要哭了,卻還是笑眯眯的狗腿樣。
「是這樣的皇叔,我腦子不好使,請皇叔明示!」
他么的她雖然不安分,可是沒得罪這座冰山吧,啥事啊都是。
她哪兒錯了,唯一的錯就是他么的沒骨氣認慫了好么。
歐陽冥冰眼睛一眯,「說不說?」
簡單的三個字,威脅之意愈濃。
舒子研身子一僵,終於也是不耐煩了,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下去,卻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皇叔,不知道你叫我說什麼,雖然我不安分,可是我沒闖禍啊。」
言外之意,她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
「你去哪兒了?」歐陽冥冰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舒子研一愣,又笑了,「嘿嘿,我不是說了,我去城邊……」
「實話!」歐陽冥冰低吼,臉上的怒氣終於掩飾不住了。
舒子研小心肝一抖,卻還是沒有招,「我……」
「嗯?」歐陽冥冰突然抬頭,那眼底有著冰冷決絕,還有警告。
這一眼神一送過來,舒子研終於焉了。
「好吧,我去了丞相府。」
某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早死晚死都是死,你愛咋滴咋滴的模樣。
反正都是死,不如乾脆一點,也免得自己的小心肝受罪。
歐陽冥冰臉色緩和了些許,眼底的冰冷卻愈濃了,「去幹什麼了?」
舒子研一愣,立刻又緊繃了神經,「是這樣的,那丞相府的六姨娘算計我,我帶人去……」
「嗯?」歐陽冥冰一聲低沉的嗓音傳來。
某人立刻就焉,沒好氣道:「去打探他的密室了。」
「查出什麼了?」歐陽冥冰問。
舒子研這次倒是乖巧,低下頭不敢去看歐陽冥冰,「啥也沒查出來。」
所以她打算明天再去一趟。
「所以你還要去一趟。」歐陽冥冰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
舒子研一時之間沒轉過彎,下意識的點頭,「嗯,我是這樣打算的。」
話落,周圍的空氣瞬間下降幾百度。
突然,舒子研猛地抬頭,連忙擺手,小臉緊張到扭曲。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打算讓逐影去看,不是我自己去,是逐影,吩咐逐影去查。」
她真的要給自己提前燒柱香了。
歐陽冥冰卻是笑了。
他輕輕放開舒子研,端起桌上那杯清水輕輕的泯了一口。
涼水入口,他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言。
舒子研見自己的手得到了自由,心裡鬆了一口氣,連忙收回手,離開了桌子。
「皇叔,你今天就在這裡過夜的,你看這天色也晚了,你回去了也不好,大晚上的也不安全,這房間你先睡著,我去偏殿。嗯,對的,就這樣,晚安。」
說著,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然而……
「站住!」男人好聽的聲音太過於美妙了。
舒子研腳步頓住,小臉扭成一團,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扭頭,笑道:「皇叔還有什麼事嗎?」
歐陽冥冰起身,抬起腳步來到她眼前,「離殤,有沒有人說過,你現在的樣子特別的心虛。」
舒子研一愣,笑得特白痴,「是嗎?還真是沒有人說呢。」
她也不想聽好么。
「呵呵……」歐陽冥冰突然一聲輕笑,那妖孽般的五官上早已經沒了怒氣,「怎麼?身子好了?」
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似乎在說今天月亮很圓。
舒子研心底一顫,總算知道歐陽冥冰氣什麼。
「好了,我下午運功療傷了,好的特別快。」
說著,小心翼翼的伸手要去挽住歐陽冥冰的胳膊,卻又有些不敢。
「那個,皇叔啊,你是不是在擔心我啊?」
如果是的話,她就不跑了,任由他在這裡把她大卸八塊了。
然而,歐陽冥冰卻是冷笑,冷冷的看著她,轉過身,以至於舒子研還沒來得及挽住他胳膊的手就這麼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你認為本王很閑嗎?」他的眸子冰冷,似乎在嘲笑著舒子研的愚蠢。
舒子研身子僵住,有些委屈的收回收,心情卻莫名其妙的放鬆了很多。
「好吧!是我多想了。」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萬分鄙視。
他么的你忙得很來這裡抓她做什麼,還大半夜的,作死!
「咳!」舒子研清了清嗓子,一臉的正經,「皇叔,我要去洗澡了,我就不奉陪了,你多喝點茶,哦不,多喝點水,我請客,千萬千萬別客氣,喝累了就在我床上睡,我絕對絕對不介意,絕對絕對不打擾,放心好了。」
說著,再不理會,拔腿就跑。
然而……
「砰!」
一不小心就撞上一面肉牆,堅挺的鼻子瞬間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