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別在把我鎖門外了
鄒子琛嘴角還噙著笑,見我氣嘟嘟的臉,他像是很開心。就在我轉身要走到辦公桌後面時,他一把攔腰抱起我,我整個人便懸空而起,隨即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鄒子琛你要幹嗎?」我不由的往門口看了一眼,他隨著我的眼眸也往門口看了一眼,低笑道:「怕有人進來……那你就別亂叫。」
這人怎麼又耍起無懶來了呢。
「這裡是辦公室,不許你亂來。」
「咱們又不是沒試過,」他笑的邪性,隨之襲上我的胸口。
「啊,」我嚇的驚嚇一聲。
而他只是做了個假動做,雙手便撐在我身體兩側,面色突然變的很認真,「相信我,後來我就沒再碰她過。」隨即在我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便坐了起來。
這下,我倒是怔住了。
他單手把我拉了起來,給我拉平衣裙,又捋了捋我耳邊的碎絲,輕道:「我還有些事要處理,晚上可能會晚點。」
「你……晚上還來?」
「嗯,別在把我鎖門外了。」他眼底的柔情幾乎要把我融化掉。
我不由的點了點頭。
鄒子琛走後,我站在落地窗前發愣,想著他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我真怕這一切只是引鳩止渴,到頭來會是一場空歡喜。
男人的想法和做法跟女人真的差別很大,或許他跟郭鏡書有點像,都欠著一個女的人債,今生都還不完。
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小林送文件進來,我才恍神。
在公司忙到四點多,父親突然來了電話,問我晚上什麼時候過去,他現在越來越小孩子的脾氣,我說六點左右,到時過去陪他吃飯,但前提是他要跟護工下樓轉一圈去,他得了我的充諾自然也就應了下來。
我到醫院時,難得見他在跟護工說笑,心情似乎還不錯。
葉家車禍的事,我想父親心裡也一直背負著沉重的罪,現在事情揭開,他雖難逃罪責,整個人卻是輕鬆的。可見人一但背負上罪刑,就很難活的開心,除非他喪心病狂。
不管當年父親是出於那一種心態,但他沒有阻止,那就是默許了,所以他的罪責難逃。
陪他吃完飯,護工幫忙收拾完餐合,等護工出去,父親面色突然沉了下來,招手讓我近身。我倒了杯水,端了過去,坐到他床邊。
我問:「有事跟我說。」
他望著我,眼底有點掙扎,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幫爸爸一個忙。」
「你說。」
「我想跟曉月做一下親子鑒定。」
他淡淡說道,我卻被嚇一跳。
我驚愕的望著他:「爸,你這是為什麼?」
「這幾天我回想起好多以前的事,覺的有些地方不對。」停了一下,「有必要驗一下,算是死之前弄個明白。」他有點自嘲的笑著。
呃……我心下汗顏。
從醫院出來,心情又變的沉重,不明白父親怎麼會有這種猜疑,不過……沈麗萍這個人確實不可靠,看來得讓王浩加快調查。
回到住處,我洗了個澡,便坐在客廳看電視,沒一會門鈴就響了起來,我以為是鄒子琛來了呢,開門一看,是秦月。
「在呢,有沒有興趣喝兩杯。」她朝我搖了搖手裡的酒瓶。
「你這又是受什麼刺激了?」我側身讓她進門。
秦月走了進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反正最近焦燥,真懷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得了吧你,我看你是為某人焦燥吧,」我關上門,走回客廳,「你呀,就是太要強,幹嗎老那麼跟自己過不去呢,明明心裡放不下,面上還要死撐,那隻能是自找苦吃。」
「你怎麼知道我就放不下,」她不服氣,朝我翻了個白眼。
我嘲笑道:「哼,就那天晚上,你沒報警而是打電話給他,我就知道,你這輩子註定要栽在郭鏡書手裡了。」
秦月不服氣,又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被他收賣了,最近老是在我耳邊吹他的風,你讓我怎麼忘。」
「那是,他現在可是我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呢,為了我師父的終身幸福,我自然是要出點力的。何況……你是自投羅網來的,」我瞥了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次聽我彙報他的情況時,聽的也很爽。」
「你這死丫頭,」秦月惱羞成怒,撲了過來,洋裝要掐我的脖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她突然聲東擊西,撓我腰間的痒痒肉。
「秦月……哈哈……你在這樣,哈咯……我不跟你喝酒了。」我最怕癢了,笑的我都快喘不上來。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取笑我。」秦月輕笑,放開我,起身自行走廚房拿酒杯,一邊說道:「昨晚你跟他沒事吧?」
我知道她說的是鄒子琛。
一提起鄒子琛,我莫明的有點傷懷。
秦月拿著酒杯出來,見我抱膝,雙眸發愣,「怎麼了?」
「秦月,你說男人娶一個女人,是不是沒有愛也可以?」我抬眸問她。
她把酒杯放到矮几上,開了酒瓶,倒了酒,端一杯給我,隨著才回道:「現在這個社會有幾對是為了真愛結婚的,何況男人,他們有性就足以。」
我愕然,我覺的她的話有點極端。
「我只是覺的,男人總是搞不清怎樣才是對女人最好,總以為給了對方想要的就是對她好。」我有感而發,「卻從來不知道,那是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秦月抿了口酒,微蹙眉,「你……有點不對勁哦,怎麼這麼多感慨?」
「鄒子琛……說他欠那個女的很多,那個女的想要的他都會答應,卻唯獨他對她沒有愛,可若她想要婚姻他也會給。」我喝了口酒,「你說他這是什麼心態?我怎麼覺的他的想法跟郭鏡書一個樣呢?」
秦月輕笑:「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女人想要的是精神上的,而男人總想在物質上彌補,什麼都可以給,一個空殼……那樣只會傷害人,而他們還不得自之。」
「鄒子琛讓我等他,我很矛盾,我不否認我現在還是愛著他,甚至比之前還愛他,可我總有一種犯罪的感覺,像是搶了別人的東西,很不安。」我低下頭含了一大口酒。
「他怎麼跟你說的。」秦月翹起二郞腿。
「他昨晚跟我說了很多,大概就是他也喜歡我,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心裡明知道喜歡的人是我,為什麼又要跟歐陽雪訂婚呢?」我雙眸迷茫的望向她。
秦月冷哼一聲。
「本來我對他印象還挺好的,沒想到他怎麼跟郭鏡書一個得性呢,」她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又冷笑道:「他們嘴裡都說著愛我們,卻又要對另一個女人負責,他們這是那門子的愛,又把我們當成什麼了,還等……等個屁,明天我就別尋新歡去。」
我突然被秦月的可愛勁逗樂了。
「對,明天我們就再找一個去,誰願意等讓她等去,姐姐我不幹了,讓他們後悔去。」我頗為豪氣的罵道,舉杯一口悶了酒。
「說的好。」秦月的興緻像是被我挑了起來,一下子兩人跟瘋子似的,把男人罵的一錢不值,然後拚命的灌酒。
秦月帶的酒沒一會就被我們幹完了,我又回酒櫃里拿了我的存貨出來,人頭馬,秦月一見到酒,又是跳又是歡呼,跟個神精病似的,就在我們兩準備大幹一場時,門鈴響了。
「誰,這麼晚了?」秦月疑惑的望著我。
這會我早把鄒子琛的話給忘了,朝她搖了搖頭,聳了一下肩,「不知道?」然後傻呵呵的走去開門。
打開門,見到門口偉岸的男子,我不由的打了個酒嗝,忙又捂住嘴,像個偷喝酒的小孩,朝他眯了眯眼,「你來了。」
「誰呀,沒事讓他走人,別掃我們的興。本小姐我還沒喝夠呢。」秦月在裡面嚷著。
鄒子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蹙眉,抬步邁了進來。
我跟在他身後,一下就沒了剛才的氣勢,現在恨不能趕緊把那個喝的有點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轟回去。
「小童,明天我就把我們醫院所有優質的單身男醫生給你收刮過來,讓你選,要是沒看上的話,我還有一個姐妹在愛愛網,她那裡想要什麼樣的男人都有,到時咱們一塊去報名,咱們一天見一個,我就不信了,還能找不到比他們好的。」秦月站在沙發上叉著腰,大聲的宣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