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恍然大悟
回到別墅,張媽早買好菜回來,在廚房裡忙活著。我走到院里,看著院角新增的幾株花草,提過一旁的灑壺,灌了壺水,給那片花草澆了水。
剛澆完花,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蘇晴打來的。
「喂,你回榕城怎麼也不說一聲呢。」蘇晴一接起電話就吼我。
我本來是想著明天找她聚的。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我好奇。
蘇晴在那冰冷哼了一聲,「是陸正南,他剛才給我打電話,說你回榕城了,問我有沒有看到你。」
陸正南一定是看我走時那兩天有點反常所以不放心。
「喂,你什麼時候又跟陸正南走一塊了?你給我過來,老實給我交待清楚。」
現在孕婦都這麼霸氣嗎。
「好,晚上我過去找你。」我只能服軟。「要不把秦月跟艷燕也叫上吧,去你新居鬧鬧。」
「好,那我通知她們,一會把地址發給你。」
收了線。
我又在院里逛了一圈,見木瓜棚邊上有張躺椅,我便走了過去躺下。
秋天,在榕城看不怎麼出來秋意,白天的陽光依然灼熱刺眼。我躺在陰涼處,覺的這樣的日子其實也很愜意。
晚上,我按蘇晴發的地址找過去,那是她跟葉瀝明的婚房,一套樓中樓,裝修的很雅緻像蘇晴的風格。到的時候葉瀝明沒在家,說還在加班,家裡有一位小阿姨跟著蘇晴。
我一進門,就被蘇晴拉去她卧室,搞的神神秘秘的。
「說,你跟陸正南怎麼回事?」一進門她就逼問。
「上下級關係。」我回的很快。
「少來,以我的睿智,他對你……」
「你別瞎說,我現在跟他可是很純良的友宜。」我白了她一眼,轉頭欣賞她的卧室。
蘇晴立馬反駁道:「屁,男女之間就沒有純良的友宜。」
我翻了個白眼。
「他現在是不是還單著?」她又追問。
「嗯,但有很多愛慕者。」我笑著,走到他們一張結婚照下面。
蘇晴一手護著腰挻著肚子跟在我身後,「有愛慕者怎麼還單身呢,說明他根本就沒對你死心,你到底怎麼樣的。」
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皇上不急,太監著急。
「我什麼也沒想,只是在他手下工作,混口飯吃而已。」話落,我指著照片,「拍的真好,真遺憾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
「你別跟我打岔。」蘇晴一眼識破我的用心。「要我說,陸正南也不錯,不然你就好好考虛一下他。」
我回頭瞪了她一眼,「你現在是不是怕我沒人要呀?」
「我是怕你把人家給當誤了。」蘇晴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早上我聽他那個口氣就敢肯定,他對你決對沒死心,有那個上司這麼關心下屬的。」
被蘇晴這麼一置問,我突然有點害怕,難到我真的無意中又把陸正南給害了。
「他以前能等你那麼久,又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心呢,何況你還在他身邊呆著。」她又說道。
「你的意思我不能在他身邊呆下去了?」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她伸手拍了我一下,「我是讓你抓住好男人。」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跟鄒子琛不可能了,那就跟陸正南也不錯。我是想讓你早點安定下來,不要在四處晃蕩,咱們女人沒多少時間可晃蕩了。還有上次你說月經的事去了嗎?」
蘇晴一說這事,我又想起跟鄒子琛一塊去醫院的那個女人。「蘇晴,你知不知道鄒子琛除了歐陽雪外還有沒有別的女的人?」
「啊,他還有別的女人嗎,這不可能吧?」她驚叫,顯然是不知道那個女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呢她又不在北京。
「那天我在醫院看到他跟一個……長的跟我有幾分相似的女的一塊從醫院出來,舉止有點親密。」
「不會吧,鄒子琛不會找不著你,就找了個跟你長的相似的人……」她一臉噁心的樣子。
這女人還是很會連想的。
「太太,你朋友來了。」小阿姨在門口喊道。
我一喜,「秦月她們來了。」
「唉,我姐跟郭鏡書最近也不知道又怎麼了,真是一個個不讓人省心。」某女老氣橫秋的叨了一句。
我們從卧室出來,秦月正從客廳往這邊走,我疾步上前給她一個大擁抱,「秦月,好久不見。」
「死女人,終於舍的回來了。」她重重的拍了我一下。
沒一會郭艷燕也來了,見到秦月有點尷尬,這兩人之前不是相處的很好嗎,怎麼又變的有點怪異呢,秦月倒是跟沒事的人,笑著跟她打招呼,便一直問我這兩年都跑去哪。這個問題我感覺一回國就一直在回答,便大概的說了一下。
秦月倒是很艷羨我,說哪天她也要放下一切游一圈去,她這話引來艷燕愧疚的眼色,我越發肯定他們之間肯定又發生了什麼,但我也不好開口直問。
飯後,我們喝了點酒,沒一會葉瀝明就回來了,蘇晴給他下了任務,讓他送我們幾個回去,因為都喝了點酒。
因為我住的最遠,葉瀝明送完秦月跟艷燕,最後一個送我。路上葉瀝明問我,怎麼突然有空回榕城了。我說好久沒回來了,回來看看,他不信的瞥了我一眼,又說道:「剛才,子琛給我打了電話,問我你是不是在榕城。」
我有點詫異,他連個電話都不給我回,又打探我的下落幹嗎。
葉瀝明又輕笑道:「子琛原來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我發覺他碰到你之後,都被你磨的沒脾氣了。」
「他沒脾氣,那這個世界就沒有有脾氣的人了。」我嘟喃。
「呵,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北京。」他又問。
「不知道,想在榕城多呆幾天。」
很快車子就到了老別墅,我要下車時,葉瀝明突然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你走後這兩年多,他經常讓我從晴晴那打探你的下落,也出國找過你幾回,可惜都無功而返,他是個驕傲的人,你……要是心裡還有他,就讓讓他,這兩年他過並不好。」
我沒想到葉瀝明會跟我說這個。
「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跟他是什麼關係。」我很無奈的笑著。
「你們兩都是我跟晴晴的至友,我們希望你們都能幸福。」
「謝謝。」話落,我推開車門下了車。
回到別墅,張媽已睡下,我直接回了卧室,想著剛才葉瀝明說的那句話。鄒子琛他曾經出國找過我,若葉瀝明所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幹嗎在我回國后又要那麼對我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
男人的心一樣如海底針,難猜至極。
連著兩天我都在老別墅呆著,那也沒去,下午時就去後山走一圈,拿本書在枇杷樹下看,過的倒也舒心。
直到第四天,陸正南打來電話,說是圖紙定稿了,恆遠要開個慶功舞宴,問我能回去參加嗎?
我想也該回去了,有些事我想當面問問那個人。便應了下來。
第二天走時,我想起那封被我撕的粉碎的信還放在抽屜里,便想著把它清理掉,可打開抽屜時,裡面哪還有碎信,我不由疑惑,問張媽,張媽說她並不知道抽屜里有什麼碎信,她平時打掃也只是擦桌面,極少去開抽屜。
那我抽屜里的碎信怎麼可能不異而飛呢?
難到是鄒子琛,是他拿走的?
所以他知道了我是因為發現跟他有血緣關係,才會突然要離開他。他那篇關於生世的報道滿世界宣揚,只是想讓我看到,想讓我知道,我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想到這,我恍然大悟,突然一刻鐘也等不下去了,好想即刻見到他,問清楚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