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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應徵駙馬

  「叭」


  這次公主偷襲成功,喬曄挨了一記鍋貼。


  「夠兇悍,比雪兒還強悍。」


  喬曄手抹著嘴角的血,這不是她那一巴掌的結果,而是她咬了他。


  不過他有把握,一定能調教好這個公主。


  「又是夜緋雪?」


  公主憤怒的臉,一下子罩上了陰雲。


  「沒錯,若不是你的那個宸浩宇,我們如今早就兒女成群了。」


  喬曄坐回椅上,他敢肯定,現在公主絕對不會動他再動手了。


  因為他提到了雪兒。


  「你是她什麼人?」


  「相公,朋友,還有亮亮的乾爹,應該都可以吧,至少我沒寫過休書。」


  喬曄打開茶杯開,示意雲汐加水。


  「你什麼意思?」


  公主果然上當了,竟走近問。


  「五年前,我與雪兒成親了,如果不是宸浩宇出現,你說我們今天會不會兒女成群。」


  喬曄一直關注著公主的表情。


  他要知道公主對宸浩宇的感情有幾分,他要確定自己這麼做值不值得。


  他還要確定,要如何俘虜這個驕傲的公主。


  「我記起來了,四年前,在鳳凰城我們見過一次,那麼,你是來帶她走的。」


  公主臉上有了笑意,她終於想起來了,四年前在客棧她見過這個男人,原來如此。


  「公主終於想起來了,我還以為自己沒魅力了呢?」


  「少臭美,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公主臉微紅,氣呼呼的道。


  「哦,我來應徵駙馬啊。」


  喬曄一點都不臉紅,男人泡妞,臉皮不厚點怎麼行呢?


  「你不是來帶走夜緋雪的?」


  公主明顯的又失望了。


  「我是想了,但是我那斗得過宸浩宇,他是皇上,我是什麼呀,再說了,如果不是應徵駙馬,這個皇宮我都進不來。」


  「你滾出去,告訴你,你已經沒有資格了,滾。」


  公主突然指著門吼道。


  原來,他也是拿她當跳台,冒著征駙馬的名來接近夜緋雪。


  她氣,她惱,她恨,夜緋雪到底有什麼好,為何男人們都只看到她?


  「我還以為我已經有資格了,至少剛才那個吻,公主沒排斥。」


  喬曄站起身,搔了搔臉道。


  「滾,本宮剛才只是被狗咬了,你……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剁了你喂狗。」


  公主的聲音更大,如果是普通的房子,只怕屋頂都掀了。


  「公主,你說這話太無情了吧,難道剛才你沒有享受那個吻?」


  喬曄捏著鼻子,走近公主,好像準備隨時上演限制級。


  「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以什麼理由進宮,現在都滾出去,我就算嫁豬,嫁狗,都絕不會選你。」


  即使公主拿著劍,也逼不走喬曄,喬曄是打定主意要與公主糾纏下去了。


  晚上,換班的時候,喬曄終於走了,而公主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氣了。


  她終於意識到宸浩宇找來了個不要臉的角色,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賴也賴不過,難道只有等著被人欺負嗎?

  「雲汐,我要去找宸浩宇談判,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公主看著無動於衷的雲汐道。


  「公主,你不覺得他很特別嗎?」


  「不是吧,雲汐,你眼睛被糊起來了嗎?那種色狼男人還不錯?」


  公主這次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可是……好吧,那公主現在準備怎麼辦?」


  雲汐見公主不看好喬曄,只得改口問。


  「本宮去找宸浩宇。」


  公主神情一凌,起身向外走。


  「啊!這麼晚去找皇上?」


  雲汐傻了下,可是公主已經走出去了。


  跟還是不跟?雲汐這個時候很矛盾,跟吧,萬一在皓陽殿看到不該看的小命很危險,不跟吧,萬一公主有個意外,也很危險。


  算了,還是跟著去看看吧,怎麼說都是自己的主子。


  皓陽殿里,緋雪並不在,只有宸浩宇一人在燈下看各種奏摺。


  公主到皓月殿的速度太快,快的太監來不及通傳她就闖進去了。


  「宸浩宇,白天那侍衛是不是你安排的?」


  「公主,應該見過他的,對他的印象如何?」


  宸浩宇見公主說起喬曄,忙放下手中的硃筆,溫和的笑問。


  「宸浩宇,你有夠卑鄙的,為了與夜緋雪雙宿雙飛,你竟然為本宮找來那種男人。」


  秋月公主心在滴血,她愛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現在卻更恨他。


  「哦,公主認為喬曄是哪種男人呢?」


  宸浩宇好奇的問。


  看公主這表情,他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信心。


  「跟你一樣卑鄙無恥的男人。」


  公主咬著牙道。


  「哈哈哈……那不正好嗎?公主喜歡的不就是我這樣卑鄙無恥的男人嗎?」


  宸浩宇大笑。


  就在公主與宸浩宇在爭吵的時候,緋雪哄睡兒子正好回來了。


  聽到裡面公主的聲音,她愣了下,果斷的停在門外。


  她並不是有意要聽,只是既然遇上了,肯定也不會錯過的。


  「表哥,你真的很過分,你可知道為何我一直如此執著與你?」


  公主低首,那孤傲的背景顯得格外的憂傷。


  這是緋雪第一次聽到公主叫宸浩宇表哥。


  似乎都忘記了他們是表兄弟,在現代,表兄弟是不能結婚的,但是在這古代,表兄妹成親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因為我是你表哥,因為我有一半北冥國的血統。」


  宸浩宇嬉笑的神色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同樣的受傷表情。


  「不,或許父皇與母后是這麼想,但是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這樣,表哥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秋月公主眼裡閃爍著晶瑩,她真的不是因為血統,也不是因為他的帥氣,只是因為心中那愧疚萬分的愛。


  「那麼久的事,我可沒那麼好的記性。」


  宸浩宇坐回龍椅臉色陰沉。


  「在見到表哥之前,我一直都是無憂無慮的,但是見到表哥之後,我前世的記憶就復甦了,我是因為表哥才來到這世上的,因為前世,前世我傷害了表哥,所以,所以這輩子我要……」


  「夠了,根本沒有所謂的前世今生,公主,你換個好的理由吧。」


  宸浩宇站起身,一腳踹開龍案陰沉著臉,打斷了公主的話。


  「有的,表哥,真的有的,你相信我。」


  公主上前,緊緊的抱著宸浩宇的腰。


  「滾開。」


  「真的有的,表哥,你閉上眼,你認真的去想,一定能記起的。」


  「冷秋月,我告訴你,有也罷,沒有也罷,我都不會改變的,在四年前,我確實也矛盾過,甚至有些貪婪想過與你做夫妻,也想過享齊人之福,但是,那只是誘惑,我很感激你當時的拒絕,讓我沒有隨入深淵,但是如今已經不一樣了……」


  「是因為夜緋雪嗎?既然四年前你這麼想,現在為何不可以,只要你像四年前一樣,讓她回到玉龍國,只要你不去玉龍國,我們可以重新開始的,我們可以一同治理北冥國,可以讓北冥國強大的。」


  這是秋月公主第一次放下自己的驕傲,也是她最後的孤注一擲,如果宸浩宇還是不能接受,她能死心嗎?

  「秋月,時間在變,人也在變,在我心裡,你可以像妹妹一樣,但是卻永遠無法成為愛人,相信我,喬曄才是你命中的那個人。」


  宸浩宇看著抱著他哭泣的秋月公主,心尖一軟。


  怎麼說也是表兄妹,而且相處了多年,不至於真的那麼無情,只是這感情卻並不是男女之愛。


  「不要,我不要喬曄,我只要你,不管十年,二十年,那怕是一百年,我也只要你,表哥,不要走,留下來。」


  秋月公主最脆弱的一面就展現在宸浩宇面前。


  就連緋雪在殿外聽著,心裡都酸酸的,她想走,可是腳卻不了。


  從秋月公主的話中來看,她算是第三者了,儘管宸浩宇不信,但是緋雪卻真的相信。


  如果她能穿越,為何不能有前世今生呢?

  「對不起,秋月,不管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我也無法喜歡你,在我的心裡只有小雪一人,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我相信我前世的愛人也必定是她。」


  宸浩宇果斷的推開了秋月公主,這樣深情的話,讓殿外的緋雪眼淚奪眶而去。


  「不,表哥你不要逼我,我真的會殺了她的,真的會的。」


  秋月公主哭著,叫著,吼著。


  「你敢,你別忘了你是北冥國的公主,先皇駕崩前說過的話你不會忘記吧,除非你想讓北冥國永遠的消失。」


  宸浩宇盯著秋月公主冷冷道。


  並不是不心疼,而是不能心疼,剛剛稍心軟,她便得得寸進尺了。


  「難道悲劇要一再的上演嗎?難道前世的事還要重演嗎?」


  秋月公主身體一軟,竟倒了下去。


  見宸浩宇沒有扶秋月公主,任由她倒在地上,緋雪有些生氣。


  他明明能接住的,可是他卻無情的任由她倒在地上。


  緋雪有些惱,轉身離開了皓陽殿。


  宸浩宇看著倒在地上的秋月公主,之前那個邪惡的想法又起。


  現在真是個好機會,可是如果這樣不但是趁人之危,而且真的很卑鄙無恥,可是如果這樣做了,或許就是一個轉機。


  就在他矛盾糾結的時候,公主也緩緩的醒來了。


  「宸浩宇,從今天起,我不會再戀你,絕對不會。」


  醒來的公主發現自己還倒在地上,心裡的失望,心裡的痛,是外人無法體會到的。


  這一次她對宸浩宇真的死心了,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至於這般無情吧。


  他竟然任由她在冰冷的地面上躺著,不扶她,就算喚一下太監,宮女也是可以的呀,他真的這麼絕情。


  雲汐在殿外聽著,看著,不敢入內。


  最初的時候,沒進去是因為她看到了夜緋雪,現在是怕公主難堪。


  看著公主悲痛欲絕的身影向外面走來,她真想上前扶著她。


  她真的沒想到皇上會如此絕情,她也不明白公主,明知道沒有希望,卻還要這般固執。


  宸浩宇看著那蹣跚而去的倩影,心裡也不舒服。


  但是感情上,必須慧劍斬情絲,快刀斬亂碼,如果一直這樣曖昧不明,如果一直這麼拖著,恐怕就會釀成大杯劇。


  當然了,公主的話,也讓他重新思考了,如果喬曄真的不適合她,他會重新考慮的。


  逼她也是情非得已,只要她不像太后,他願意多給她時間。


  「公主。」


  雲汐上前扶著公主,這一次,她希望公主能徹底死心,不管是誰都好,只要那個男人不是皇上。


  「雲汐,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應該招個駙馬?」


  出了皓陽殿,秋月公主緊抱著自己,顫抖道。


  「公主,您不小了。」


  自從聽到宸浩宇與公主的對話后,緋雪終於下定了決心。


  與其大家都這麼痛苦,不如做出個犧牲,她有兒子,即使沒有宸浩宇,生活也是一樣的過,但是公主卻不一樣。


  如果北冥國沒有了宸浩宇,那一切就都變了,如果公主沒有了宸浩宇,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嫁了。


  在做出了決定后,緋雪開始計劃著離開。


  就在宸浩宇為兒子準備五周歲生日的時候,緋雪的計劃也出爐了。


  雖然說亮亮的身份沒有公開,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所以這生日也過得相當隆重。


  一方面宸浩宇想補償兒子,一方面,也想借這次生日宴詔告天下。


  雖然不是皇子,卻享受著皇子的待遇,這天的生日宴無比的隆重,宸浩宇在眾臣爭相敬酒的喜氣中,醉得一塌糊塗。


  「媽媽,我們真的要走嗎?」


  丑時,被緋雪叫起的亮亮,看著睡在床上盡吐酒氣的宸浩宇,似乎很不舍。


  「嗯,亮亮,你是不是捨不得離開你爹?」


  緋雪看著兒子,心裡也有些酸。


  「不是,我是媽媽的兒子,媽媽去哪,我就去哪。」


  亮亮果斷的搖首,雖然是真的不想離開,但是他是男人,他要保護媽媽。


  爹說過,有人想對媽媽不利,所以,他一定要跟著媽媽,保護媽媽。


  「好,那我們就走吧,我們回鳳凰城,過回我們以前的正常生活,媽媽教你讀書,上官叔叔教你習武,而且你還有弟弟妹妹……」


  緋雪笑著安撫兒子。


  現在回到鳳凰城,同以前肯定不一樣了,兒子是大哥哥了,他們又多了兩個可愛的寶貝。


  「好,那我們走吧。」


  亮亮點首,一聽說有弟弟妹妹,他立即被吸引了。


  母子兩人,拿著宸浩宇的令牌,大大方方的離開了皇宮。


  緋雪走得很從容,宸浩宇這一睡,至少也要睡上七天,因為她給他加了七日醉。


  從京城到玉龍國,按行程要一個月才能出境,因為怕宸浩宇醒來追上,緋雪母子也沒多停留。


  苦就苦在緋雪還不會騎馬,因而只好租馬車。


  他們算了算,七天的距離,他們應該能趕在宸浩宇之前離開北冥國。


  當晚離開京城,母子兩一路往北。


  第一天沒敢休息,晚上投宿在客棧,天一亮便又出發了。


  只是天公有些不作美,第三天,他們正趕路,下起了傾盆大雨,頂著風雨,也找不到躲避的地方。


  雖然人在馬車裡,但是雷聲轟轟,車夫可是在外面,萬一被雷劈中,可不是鬧著玩的。


  緊趕,急趕,淋了半個時辰的雨,終於看到了小鎮,也沒多想,就進了第一家客棧。


  只是這雨一下就不停,第二天中午,緋雪焦急的站在客棧外,照這樣下去,恐怕逃不出北冥國就會被抓住。


  唉聲嘆氣的,祈禱上天早點收住眼淚。


  「公子,我們真的要冒雨走嗎?」


  就在緋雪望雨興嘆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嗯,我們必須在他沒發現之前離開。」


  這道聲音更熟,熟得緋雪想掩上耳朵。


  她回首,驚愕的看著往這門邊走的主僕,女扮男裝,絕對的女扮男裝。


  怎麼會這樣,公主與婢女怎麼也出宮了,而且還選擇了女扮男裝,這是神馬情況?


  就在緋雪驚愕的看著公主主撲時,公主也發現了緋雪,但是她比緋雪冷靜,似乎想裝作不認識。


  「冷公子,真巧啊。」


  緋雪尷尬的笑對著公主。


  其實她對公主沒什麼想法,也沒什麼仇恨,相反的,她還很佩服她,前世今生的感情,能夠說放就放,她恐怕做不到這般瀟洒。


  「確實很巧,我很意外,你怎麼能出得來。」


  公主一臉的冷漠,她真的想恨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在這裡看到她,她卻恨不起來了。


  如果她選擇了離開,她還有什麼恨她的理由呢?

  「我一向認為,只要我們想得到,就一定能做得到。」


  緋雪自信的笑道。


  雖然離開有點苦,但是看到公主也在這,她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如果公主都能放得下,她沒理由放不下。


  宸浩宇這個男人太狂妄了,也太無情了。


  他是一個無情與多情的綜合體,五年前他的絕情,狠心,五年後的今天,他的痴心,讓她很矛盾。


  感動歸感動,但是她並不想放縱自己的感情。


  「如果不介意,可以結伴嗎?」


  看著這樣的夜緋雪,公主有些嫉妒,又有些羨慕。


  嫉妒她的自信,羨慕她的洒脫,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能像她那般無情。


  「好啊,只是這下雨,不方便行走。」


  緋雪很爽快的答應了,路上多一個伴,就多一份歡笑,更何況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犯不著見面就眼紅。


  「確實煩人,不過或許我們分開走的話,機率會大些。」


  看著緋雪,公主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未必哦,既然雨不停,那我們樓上坐坐吧。」


  緋雪明白了公主話中的意思,但是既然兩人都出來了,宸浩宇肯定都會找的。


  雖然從表面看,宸浩宇比較在乎她,但是公主畢竟是北冥國的公主,宸浩宇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也好,不知道這老天爺是為了阻止你還是為了阻止我,不管是誰都好,我們都走不脫了。」


  公主看著屋檐上流下的雨水,嘆息道。


  「未必,他還有幾天才會醒,我們還有時間。」


  緋雪帶著公主主僕二人上樓。


  讓雲汐陪著亮亮玩,她則與公主聊天了。


  雖然女人都小心眼,但是這兩個女人,卻都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女人,既然現在沒有男人的矛盾,兩人話也就自然多了。


  只是兩人卻都盡量迴避著,儘可能的不去聊那個男人。


  老天爺的這場雨,似乎是專門為他們兩人下的,兩人在客棧聊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天竟然就放晴了。


  雖然天放晴了,但是一天兩晚的大雨,路上格外的泥濘,馬車行走的也很是艱難。


  「媽媽,我們為什麼要與他們一起?」


  亮亮小孩子心性,他就記得公主打了緋雪。


  「傻兒子,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緋雪敲著兒子的腦袋,不好意思的笑。


  「沒什麼,我想,我嫉妒你的心理居多,除了他的愛,你還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兒子,如果我有這麼一個兒子,我便知足了。」


  公主看著亮亮,心裡既酸且痛。


  如果四年前她不是那麼清高,孤傲,或許她也有孩子了。


  可是有些事情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再也無法回頭了。


  如果四年前,他們成了真正的夫妻,今天的一切或許就不會這麼複雜了。


  「公主,你條件這麼好,什麼樣的男人都能找到的,何必呢,宸浩宇並不值得你愛。」


  緋雪發自內心的勸公主。


  宸浩宇真的不完美,甚至有一籮筐的缺點,最重要的是宸浩宇對公主太狠了,太絕情了。


  如果她是公主,她早一腳將他踢開了,沒有男人,她就不信北冥國真的就倒了。


  「我知道,所以我出來了,但是有些事,我還是無法釋懷。」


  公主凄涼的笑。


  離開,她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如果不是那天生日宴太出格,她也下不了這決心。


  「其實,我覺得很多事,都是我們自己在作繭自縛,就好像你,我,如果早幾年我找個男人嫁了,或許今天就不會像這樣了。」


  緋雪感慨道。


  當初真的有過這種想法,在兒子被人罵野種的時候,在那個時候,她體會到,婚姻有時並不一定是愛情,只是因為需要,需要一個婚姻的外衣。


  「的確,自己種下的因,就必須自己品嘗那苦果,前世的因,今生的果。」


  緋雪知道公主又要說她前世今生,便靜下心來認真的聆聽。


  愛情有時候沒有道理,或許僅僅是一個信念。


  緋雪認真的等了半天,可是公主竟然打住了,這讓緋雪心痒痒。


  「公主,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見公主不再說話,緋雪只好硬著頭皮問。


  「還沒想好,或許在全國各地走一走吧,多了解一些民情。」


  公主搖首,身體向後靠,盡量的舒展自己的手腳。


  「公主是打算自己接手國事嗎?」


  話一出口,緋雪就後悔了,這樣問,恐怕公主會想歪。


  「如果他真要走,我除了接手還能怎麼樣,總不能真的隨便找一個男人吧,我自己委屈不要緊,但是決不能輕易的將江山交到陌生人手中。」


  「男人都在乎權與欲,或許他並不想離開呢?」


  「我曾經也這麼以為,所以當初才會傻傻的簽協議,但是就像他說的,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他完全的變了。」


  公主自嘲的笑,當初她就是太自以為是了,才會有今天的悲劇。


  「公主大可放心,這一次離開,我是不會再到北冥國了,我有亮亮陪著,我很知足了。」


  緋雪安撫公主道。


  「夜緋雪,你不要裝作一副慈悲心,你不要的男人,我冷秋月也決不會要的。」


  公主僵了會,之後,憤怒的扯著緋雪的胳膊怒道。


  她不要別人施捨的感情,不要別人同情。


  她是公主,她有她的驕傲,那天對宸浩宇的低聲下氣,讓她清醒的意識到,無論何時,無論何地,人都要有骨氣。


  不愛就不愛,強扭的瓜不甜,她不會再去強救的。


  這次離開,她只是想多了解國情,為自己將來接手北冥國做打算。


  「放開我媽媽,壞女人,壞女人……」


  亮亮一見公主揪著緋雪,小身子向公主撲過去。


  「亮亮,住手,公主沒有欺負媽媽。」


  緋雪一見急了,趕緊將兒子死命的拽著。


  「對不起,我並沒有那個意思,其實公主在宮中一直很累,何不先散散心呢?宸浩宇就算想離開,找不到你,他也不會走的,他不是那麼不負責任的男人。」


  緋雪看著公主,很誠懇道。


  「你還是護著他,是不是很後悔離開?」


  公主有點嘲諷道。


  「不,我夜緋雪做出的決定,從來就不會後悔,到是公主,你後悔嗎?」


  緋雪一個坦然的笑,化解了公主的怒氣。


  「世上沒有後悔葯。」


  公主別開頭,不想讓緋雪看到她的狼狽。


  「是啊,公主,如果你沒想好去什麼地方,不妨去鳳凰城看看,那裡同幾年前不一樣了。」


  緋雪看著公主,真誠的邀請道。


  以她現在的心態,走到那,恐怕都不會開心,不如去鳳凰城,看到她在,公主心裡或許會好過些。


  「有什麼不一樣,那個姓喬的男人不在,你在鳳凰城不怕被人欺負嗎?」


  公主有些酸酸道。


  她嫉妒夜緋雪的桃花運。


  「呵呵,說了不怕公主見笑,我與我以前的婢女,小雨,在鳳凰城可算得上地頭蛇了,我們開了自己的綉坊,像男人一樣經商,甚至像男人一樣逛青樓,呵呵,那樣的生活才是我想過的,很自由,很開心,也沒有束縛。」


  想起鳳凰城的生活,緋雪愉悅的笑道。


  「你們是地頭蛇?還逛青樓?」


  公主沉默的婢女,終於開了金口。


  「對啊,男人能做的,我們女人當然也一樣能做,實際上,我與小雨原本還打算開個鴨店,專門向寂寞的貴婦與閨閣千金開放。」


  緋雪想起自己與小雨的計劃,不覺笑得更大聲,要不是上官與喬曄阻止,恐怕鴨店早就開張了。


  「你們要賣鴨子還是養鴨子?」


  公主羨慕之餘心動道。


  「哈哈哈……公主,你理解錯了,我們說的鴨店是指男……妓。」


  緋雪這次笑得更大聲。


  「男……為什麼叫鴨子。」


  高貴的公主,實在說不出那妓字。


  「男人叫青樓女子為雞,那男人自然就叫鴨了,沒有為什麼,只要我們高興,叫鵝啊,狼啊,豬啊,都沒問題啊。」


  緋雪笑著道


  「原來如此,只是你覺得官府會讓你開嗎?」


  秋月公主笑問。


  這種離經叛道的事,官府肯定不會支持的。


  「他們有什麼權力不讓我們開呢,既然有青樓的存在,鴨店當然也可以存在。」


  這點緋雪倒不擔心,既然青樓能合法存在,她們開鴨店就絕對沒問題,而且現在聽公主這麼一說,她更想開了。


  「我覺得即使開了,也不會有人去,而且你上哪找男人。」


  公主忍著笑道。


  「呵呵,這個不難吧,這世上總有些人需要錢的,而且這個潛藏的市場很大,你想想,男人都是三妻四妾,那家裡必然會有很多怨婦,而我們可以針對這個,開發市場,比如說陪聊啊,陪玩啊,陪吃,反正只要是有可能的都可以接……」


  「聽你這麼說,好像很有意思,要不,我跟去鳳凰城,開一個試試?」


  聽緋雪說得那麼強悍,公主一下子就動了念頭。


  她長期生活在後宮,對於後宮那些寂寞的女人了解的很,如果真的可以,那肯定能賺大錢。


  她想到後宮的那些女人,自從先皇過世后,她們都在宮中守活寡,如果有這麼一個鴨店,肯定能他們的錢。


  別看她們是寡婦,她們一個個可都是有錢人,如果她在後宮搞那麼一個鴨店,陪聊,陪吃,外加陪玩,沒準那些錢就能拿出來充盈國庫了。


  「啊!公主要去鳳凰城開鴨店?」


  這會輪到緋雪傻眼了,雖然說歸說,但是她可沒想到公主要到鳳凰城開,她可是玉龍國的人。


  「既然出都出來了,不如去試試,你都可以開綉紡,為何我就不能開鴨店。」


  公主昂首傲氣道。


  「當然可以,只是公主你有經驗嗎?」


  緋雪並不是別的意思,她只是問公主有沒有經商的經驗,只是公主會錯了意。


  「夜緋雪,你不要小看人,我沒有經驗,我可以請有經驗的人來管理。」


  公主紅著臉道。


  一路上,緋雪與公主有說有笑,兩人像朋友一樣,絲毫看不出來他們是情敵。


  出北冥國的那天,兩人都有些沉默,從離開皇宮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可是讓他們不解的宸浩宇竟然沒有追來。


  不說宸浩宇,就連喬曄都沒見。


  「公主,過了邊境線,我們就不用擔心他會找來了。」


  緋雪回首看著北冥國,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如果他想找,不管到那都能找到的,雪兒,我看他似乎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喜歡你。」


  公主有些諷刺的笑看著緋雪。


  「我從來沒有覺得他有多愛我,如果他真的愛我,五年前便不會離開了。」


  緋雪並不意外,很少有能將女人放在第一位的男人,更何況公主不在,宸浩宇想要離開恐怕更難,所以她不奇怪。


  「可是你卻愛他,五年來,你不找男人,難道不是期望他回來嗎?」


  公主有些恨恨道。


  五年,如果不是愛,她想不通一個女人,為何五年都不另嫁。


  「我承認我喜歡他,但是並不是你所說的期待他回來,」


  緋雪很平靜,這些年她沒想過,並不是真得不去想,而是她刻意讓自己忙碌起來,刻意讓自己不去想。


  「你很虛偽,口是心非的女人。」


  公主嘲諷道。


  「或許吧,婚姻不是衝動,在我沒有確定我愛上那個人,真想與他共度一生之前,我是不會將自己嫁出去的,寧缺勿濫,公主,這些年又何嘗不是呢?」


  緋雪笑著還擊道。


  他們之所能聊得來,那是因為他們對感情的態度,因為他們都是那種寧缺勿濫,寧可終生不嫁,也不會因為某些外在的原因而屈就某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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