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皇上抓人需要理由嗎?
「好吧,我承認,我說不過你,但是你能保證宸浩宇來的時候,你不會跟他走嗎?」
公主看著緋雪,心裡還是極不暢快。
若依自己的心理,她早就殺了夜緋雪,若不是那份見鬼的傲氣,若不是那點自尊,她早就殺了她。
回到玉龍國的時候,已經聞到了春天的氣息。
緋雪回想,離開的時候,正值秋季,這一來一回,竟然又是一春了,想當初穿越時也不過十六歲,如今竟然也到快趕上現代的年齡了,可是這六年,除了幾間綉坊,她好像什麼也沒做。
有些失落,還有些感慨,或許是時候拋開一切,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緋雪與公主,只要不說到宸浩宇,兩人相處都還算融洽,只是一旦牽涉到了宸浩宇,便互相嘲諷。
離開了北冥國,緋雪整個人放鬆了,雖然她不是皇親國蹙,但是有金牌在手,這玉龍國就是她的天下。
到了玉龍國,幾人也放開了心,一路玩著回到鳳凰城,回到鳳凰城的時候已然是初夏了。
在現代,幾千里的路程,飛機幾個小時而已,火車也是十幾小時,可是在這古代。
「唉」
看著熟悉的街景,緋雪長嘆,在這古代,時間不經意間就從身邊溜走了。
「回到你的地盤了,你還有何好嘆息的。」
公主看著走在身邊的緋雪不解道。
「秋去春來又一年,這一年,我好像什麼都沒做就過去了。」
緋雪搖首嘆息。
去年兒子生日的時候,適逢先皇大病,駕崩,再到後來的被綁架到北冥國,一年的時間竟然就這麼過去了。
「這一年你與宸浩宇重逢了,難道還不夠嗎?」
公主有些嫉妒似的道。
「呵,的確,這一年雖然沒做什麼,但是情感上卻經歷了太多,從先皇駕崩,太后離去,再到宸浩宇,從這上面來說,好像經歷了很多年似的,算了,不說了,公主是住到我家呢,還是住客棧?」
緋雪聽出公主的不舒服,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來者是客,我又不是住一天兩天,當然住你家了。」
這點公主到不客氣,住客棧肯定不方便,更何況,夜緋雪在皇宮住了那麼久,也應該還她的。
「也好,亮亮,你先帶兩位姐姐回家吧,媽媽要去綉坊看看。」
緋雪讓車夫停下,向兒子道。
「不要,媽媽難道不回家嗎?」
亮亮一聽,忙抱著緋雪的胳膊,生怕自己被丟下了似的。
「可以讓車夫先將行李送過去,我們同你一道去綉坊可行?」
公主看著緋雪母子道。
「也行,不知道上官與小雨有沒回來。」
緋雪點首,吩咐車夫將行李先送回家,自己一行四人則去城裡的各個綉坊。
到綉坊的時候,綉娘們看到緋雪很是驚愕,而公主看到緋雪綉坊竟然有上百人,更是不舒服。
「你這麼多人綉出來的東西往那賣?」
走了二個綉坊后,公主悶聲道。
「那裡有需要就往哪銷啊,只是我上筆生意被宸浩宇破壞了,這次還真不知道,你等等,我找人來問問。」
緋雪看著綉娘們繡的花式,心裡也有很多疑問,這種貴氣的牡丹,普通人可穿不起,難道上官接到大生意了?
「雪姐,雪姐……」
緋雪正想上樓找人問,卻聽到外面有急喘的聲音。
「小雨,就算知道我回來了,也不用喘成這樣吧。」
看到跑出一身汗的小雨,緋雪上前,緊抱著她道。
「雪姐,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皇上一直派人在鳳凰城守著你,趁他們還沒發現,你趕緊的。」
小雨顧不上去看亮亮,只催促著緋雪儘快離開。
「宸浩……宸奕軒?」
緋雪有片刻的迷茫,還以為是宸浩宇,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如果是宸浩宇,小雨不會如此緊張。
「嗯,你快走吧,去哪都好,就是別留在鳳凰城。」
小雨緊張的看著門邊,將緋雪推到了後院,催促她自後門離開。
「小雨,我既沒有觸犯律法,也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總不至於要抓我吧。」
緋雪眉頭緊攏在一起,雖然離開京城的時候偷偷摸摸,但是她並沒有觸犯律法,宸奕軒守著她也不怕。
「我的雪姐呀,你怎的如此糊塗,皇上抓人需要理由嗎?」
小雨急得要命,可是緋雪卻一點都不著急。
「宸奕軒雖然腹黑,但是他還是要面子的,不會那麼無恥的。」
緋雪很淡定道。
宸奕軒是扮豬吃老虎,不至於像宸浩宇那麼霸道,無賴。
「雪姐,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雪姐,你這半年,不會是到處泡男人去了吧?」
到這會,小雨才注意到女扮男裝的秋月公主,不由驚愕的問。
「泡男人是泡男人,但不是這個男人,走吧,我們先回去休息吧。」
緋雪手輕佻的撫著秋月公主的臉,笑著道。
「暈,女扮男裝的偽男人。」
這會小雨終於明白了,只是越是明白越驚愕,好端端的女人,要扮做男人。
「你再仔細看看,你見過她的。」
緋雪提醒小雨道。
「啊!她……雪姐,你……你失蹤這麼久不會真的被宸浩宇帶到北冥國了吧?」
聽小雨的話,應該是認出來了。
「錯,確切的說是她綁架了我,所以,我現在綁架她回來了。」
緋雪咯咯的笑,這一路上兩人也算盡釋前嫌了,而且這個公主很有意思,她與小雨既然沒開成鴨店,那就讓她開吧。
到時她回去的時候,再接手也不錯。
「「綁……綁架,雪姐,你……
「拜託,你能不能別結巴,發現女人結了婚後,真的婆婆媽媽,走吧,以後她就住我們家了。」
緋雪攬著小雨,就往外走。
「乾娘,小妹妹會說話了嗎?」
亮亮也趕緊抓著小雨的手,迫切的問小妹妹。
要知道,小妹妹一出生,媽媽可就幫他預訂了,將來可是他的小媳婦。
「兒子,你就少流口水了,不到一歲的娃兒,那會說話呀,想等她叫你哥哥,至少還要等三五個月。」
秋月公主跟著兩人身後,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她以為自己與雲汐主僕夠好的了,沒想到這對主僕更親密。
緋雪回到家,有些意外,上官竟然不在。
「小雨,你男人呢?難不成被小三搶了?」
緋雪四下看,就是沒看到上官無痕,心下疑惑。
「嗯,被皇上那個小三搶了。」
小雨憋屈道。
自從皇上登基后,就非得拉著上官無痕要做什麼護國大將軍。
又不打仗,護什麼國,再說了,要真打仗,她絕不會讓他去的,可是聖旨難為,上官無痕還是去做將軍了,每三個月會回來一次,有一個月的假。
本來上官無痕是讓她帶兩孩子跟著的,但是鳳凰城,喬曄不在,緋雪又不在,綉坊里,好幾百人等著吃,她走不開。
如今,緋雪既然回來了,她當然也要去找親親相公了。
「媽媽,嫣兒好可愛。」
兩個女人還在聊著,亮亮卻抱了個小娃兒進來,只是他那姿勢,抱得小娃娃只掙扎,那雙小手,直往他臉上揮。
「兒子,你不能這樣鎖著她,她會不舒服的,來給媽媽。」
緋雪說著搶過兒子手上的小丫頭,真標緻,要是她也生這麼個丫頭多好啊。
「雪姐,我同你說個事,既然你回來了,我就要帶孩子去無痕那了,這鳳凰城……」
「啊!你要拋棄鳳凰城,拋棄我們的姐妹之情?」
緋雪愣了下,大聲道。
「雪姐,雖然這樣很小女人,但是有句話說的沒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而且上官一人在邊關,我也不放心。」
小雨紅著臉道。
她也知道現代的女子穿越這麼小女人很丟人,可是成親了,做娘了,她真的只想一家人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
「唉,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本來還想著我們兩姐妹,好好乾一場,而且公主計劃在鳳凰城開鴨店,我也想開客棧酒樓什麼的,你要是不在,感覺生活又沒啥意思了。」
其實緋雪回來看到小雨,就知道她不一樣,再回到家沒看到上官無痕,她總有點感覺,只是不願去想。
雖然很想勸小雨留下,但是看著兩個丫丫學語的孩子,再看看自己兒子,緋雪還是親自送小雨離開了鳳凰城。
送走小雨,緋雪又發現了一件讓她捉狂的事。
她那個兒子竟然隨著小雨家的丫頭嫣兒跑了。
回到家找兒子沒見,看到兒子留下來的信她才知道。
本來去追吧,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跟著上官無痕,就像拜師學藝,有利於他的成長,等過兩天再去接他也不遲。
傍晚,小雨就差人送來了信,原來她到中午才發現亮亮,說是讓他回來,他不回。
緋雪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不禁難過。
如果當初宸浩宇也像亮亮這般果斷與勇敢,那麼今天他們一家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接下來的日子,緋雪讓自己忙得像陀羅,只要一停下來,她就會瘋了似的想兒子,好在,回來事太多,基本上不會有空閑的時間。
而公主則在城裡忙著找鋪面,當真打算開鴨店。
「冷公子,你真的打算開鴨店?不打算回北冥國了嗎?」
坐在公主買下的房子里,緋雪不禁感慨,這有錢人就是好啊,這麼大的房子,一聲不吭她就買下來了。
「不回了,突然發現做公主也沒意思,還不如你們這樣過得自在。」
公主翹著二郎腿,還真像老鴇。
「嘎,真的不回北冥國呢?」
緋雪有點傻眼了,公主都不做了,當真要做老鴇?
「嗯,回去只是無盡的痛苦,在這裡,眼不見為浄。」
秋月公主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捨不得,正因為不舍才永遠得不到,既然如此,不如什麼都不要了。
「雪姐,不好了,綉坊被……被官府包圍了,府台大人非要雪姐您去。」
綉坊的負責人-牛嫂白著臉喘道。
「是不是那批貨出了問題?」
緋雪一聽,警覺道,那批牡丹是小雨接的,是宮裡的貨,難道是那批貨出現了問題?
緋雪跟著牛嫂快速趕到了綉坊,果然在街頭就看到綉坊被一群威武的士兵包圍了。
這些衣服她見過,這不是官府的服裝,這是……
「不會這麼背的吧。」
緋雪沉著臉,一路奔至綉坊。
「我要見宸奕軒。」
見侍衛的大刀擋在面前,緋雪毫無顧忌的順著宸奕軒的名。
「放肆,皇上的名諱是你隨便叫的嗎?」
侍衛怒喝。
「雪兒,你真的回來了?」
裡面的宸奕軒聞聲而出。
「皇上可真閑,竟然有空來鳳凰城。」
緋雪冷冷的嘲諷。
對於已看穿的宸奕軒,她是連做朋友的想法都沒有。
這是個危險人物,應該遠離之。
「雪兒,還在生朕的氣嗎?當初朕也是怕你被人利用,這大半年你都去哪了?」
宸奕軒走近緋雪,扣著她的手腕走至屋內。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皇上,你這套我已經領教過了,有什麼事你直說吧。」
緋雪沒有掙扎,因為她根本掙不脫。
宸奕軒為了自己的面子問題,扣得是手腕,而且又了暗力。
「亮亮呢?他沒與你一道回來嗎?」
雖然緋雪已經說穿了,但宸奕軒還在裝。
他明知道亮亮跟小雨走了,還在這假裝關心。
「沒有,去他爹那了。」
既然他要裝,那她就陪他演。
「雪兒,既然亮亮已經去了四弟那,那你,是否能隨朕回宮,朕的後宮出事了,皇后……」
「那是你的後宮,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如何處理。」
緋雪沒讓宸奕軒將話說出來,她不容許自己再心軟。
「好吧,雪兒,朕很想你,一直,一直都很想你,隨朕回京好嗎?」
宸奕軒將緋雪納入懷中,他是真的很在乎她,自從五年前,相府後花園那次邂逅,她便駐進了他的心。
這些年來,他一直念念不忘,那個難忘的夜晚,那個生澀的輕吻,他想找回當初的那種感覺。
不想影響到綉坊里的工人,緋雪借請皇上吃飯,帶著他離開了。
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秋月公主在外觀望,望了她一眼,沒停留。
這是鳳凰城最大的一家酒樓也是最好的酒樓,可是今天這櫃里只有兩個客人,那就是宸奕軒與緋雪。
「你今天來者是客,我作東,請。」
緋雪請宸浩宇入座,言語間,豪氣萬千,絲毫沒有女兒家的扭捏之態。
「雪兒,你是自己逃回來的吧?」
落座后,宸奕軒終於不再掩飾了。
「嗯,我說過,我不適合皇宮,那裡對我來說是牢籠。」
緋雪親自拿壺,為宸奕軒,也為自己斟滿了酒,她知道對宸奕軒不能硬來,必須讓他死心,讓他放棄,她才能解脫。
「其實,我已經查出來了,那天應該是四弟帶你離宮的吧。」
宸浩宇轉動著酒杯,杯中的酒卻沒溢出一滴,宸浩宇走後,他終於從太後宮中查出了暗道的秘密。
雖然暗道已被封,但是知道的人卻還在,在那一刻,他恨不能親手殺了宸浩宇。
尤其是在緋雪被帶到北冥國之後。
他曾一再的思量,想著要如何將緋雪救回。
甚至連動兵他都想過,若不是初登基,只怕他早就發兵了。
「沒有他,我一樣也會離開的,皇上,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縱然是銅牆鐵壁,只要有一顆自由的心,一樣能離開的。」
緋雪舉盅,向宸奕軒,兩人碰了碰杯。
「你是單排斥我,還是排斥皇宮,排斥壓抑的生活?」
宸奕軒似乎有些明白,一口飲盡杯中酒後問。
「都有,我並不僅僅針對你,大多數自以為是的,霸道的男人,我都很反感。」
緋雪直率道。
「包括宸浩宇?」
宸奕軒笑里有些許殺氣。
「對,包括他,你,喬曄,在我認識的男人中,只有上官無痕我不排斥,也只有他懂得尊重女性。」
緋雪笑著,亦轉動著手中的杯。
「那你為何不嫁上官無痕?」
宸奕軒玩味的問緋雪。
「我欣賞他,但僅止於欣賞,婚姻是需要感情的,而感情必須要擦出火花,我們能做朋友,但是卻沒有男女間的那種火花。」
緋雪一語雙關,只希望宸奕軒能明白。
「那你與誰能擦出火花?四弟嗎?」
「皇上,你不要總是句句不離宸浩宇行嗎?雖然我與他之間因為意外有了亮亮,但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緋雪瞪著宸奕軒,說來說去,他介意的還是宸浩宇,追著她的原因也還是宸浩宇。
她就是被當成了戰利品,當成了男人之間最後較量的王牌。
若不是想了結了這樁破事,她真想爆粗口。
「是嗎?真不代表什麼嗎?朕好像聽說你們睡到一起了?難道那也不代表什麼嗎?」
宸奕軒拿過酒壺,為自己倒酒,酒溢了一桌,他的手卻沒收回,而是看著酒從桌子邊緣流到地面。
緋雪的手緊捏著杯子,若是她會功夫這會杯子鐵定捏碎了。
他竟然派人跟蹤她,他竟然如此無恥。
「也不代表什麼吧?」
見緋雪不語,宸奕軒放下酒壺,走至緋雪身邊,雙手按著她的肩道。
「皇上認為能代表什麼,男人想要女人,女人自然也會有需要。」
咬著唇,緋雪真希望手上有一顆斷腸散之類的毒藥,那怕是啞葯也行,最好讓這個男人啞巴,再也說不出話。
「那現在呢?朕想要你,你想要男人嗎?」
聽到緋雪說出這樣的話,宸奕軒的眼裡噴出了火,即使沒有正面看到,緋雪也能感覺到頭頂那熊熊烈焰。
「我不碰有婦之夫,更何況我打算開個專門為女人服務的青樓,到時,會招很多相貌俊秀的男人,皇上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宸奕軒的手順著緋雪的肩,緩移至鎖骨,眷戀的撫摸著那柔嫩的肌膚……
「好一個不碰有婦之夫,那四弟呢?朕記得他可是成親了。」
「皇上,我不得不佩服皇上的密探無孔不入,就連這竟然都查得一清二楚。」
緋雪終於掙開宸奕軒,與他保持安全距離的同時,冷笑。
「雪兒,朕只是要求公平。」
宸奕軒見緋雪冷若冰霜的表情,面上竟有些許怯意。
「皇上,本來這些都只是我的私事,我與皇上沒有任何關係,皇上也管不著,但是既然皇上問了,那我也就一次性告訴皇上,沒錯,我與宸浩宇是有過曖昧關係,但是宸浩宇與公主卻只有夫妻之明,沒有夫妻之實,皇上與他是不一樣的。」
若不是考慮到外面有大批的人馬包圍著,緋雪真想不理會宸奕軒一走了之。
「四弟說的?」
宸奕軒顯然大為驚愕。
「誰說的不重要,皇上如果不信可以去問公主,公主這會正在鳳凰城。」
緋雪這次連飯都不想吃了,說完即往外走。
「等等,你真的喜歡上四弟了?你是不是打算與他雙宿雙飛?」
宸奕軒飛奔上前,扣住了緋雪拉門的手。
「皇上,請自重,不管我要怎麼樣,這都是我的私事,皇上請放手。」
緋雪已經失去了耐性。
要輪資格,皇上妻妾成群更沒有資格,要論人品,宸奕軒人品更不可信。
「既然你能陪他,為何不能陪朕?」
宸奕軒怒拉緋雪將她抵在門上,怒吼。
「皇上,我要陪誰是我的事,請皇上不要用你的身份來壓我。」
那灼熱的呼吸噴在緋雪臉上,她屏住呼吸,討厭這個男人,以為做了皇上就可以為所欲為。
更恨自己當初看走眼,這麼一個卑鄙的人,她當初為何會覺得他是好人。
「我沒有,雪兒,隨我回宮,做我的皇后。」
宸奕軒一手捏著緋雪的下頜,臉慢慢的貼近。
「不可能,我絕……放開我……」
見宸奕軒的臉貼近,緋雪想別開頭,可是下頜被他死死的固定著,動彈不得。
「唔……滾……」
緋雪掙扎著,可是宸奕軒的唇還是奪走了她粗喘的呼吸。
宸奕軒的唇,霸道的佔據了緋雪的呼吸,他放不開,放不下。
五年了,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樣的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放不下,他也說不上她那裡好,他只知道她像毒藥,已經滲透了他的血液。
「雪兒,跟我走。」
宸奕軒的唇霸道的傾入緋雪的唇內,像是要奪走她的呼吸。
「啊……你……好狠……」
被宸浩宇強吻的緋雪怒不可遏,可是手不能動,手不能動,唯一慶幸的是腿能動。
雖然沒有實戰過,但是她也知道男人的兩腿間是脆弱地帶,曲膝用力向上一頂,不是她廢了他,便是他強了她,今天總會有個結果。
「皇上,我討厭男人用強,更討厭男人自以為是,以前我還當你是朋友,現在,什麼也不是,請皇上不要再騷擾我的生活。」
緋雪見宸奕軒手捂在檔間,痛苦的看著她冷道。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
當真是咬牙切齒,他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有女人對他動手。
「既然來到這世上,我就沒想過活著上天堂。」
緋雪笑得無情萬種,這話曾經是現代網路上的一句話,在這,緋雪輕鬆笑語,聽得宸奕軒愣是忘記的痛,瞪大眼看著她嫵媚的離去。
心中痴念的人走了,宸奕軒無力的坐在地上,兩腿間痛得他站不起來,單是這一條,他就可以要了緋雪的命。
如果得不到,那麼最好的就是毀掉,他得不到的,別的男人也休想得到。
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沒有意義了,早在五年前,宸浩宇就得到她的人,還讓她為他生下一個兒子,五年後的今天,他再次得到了他的人,可他呢?
宸奕軒坐在地上,突然覺得自己輸得一敗塗地,除非能將緋雪帶回宮,否則他在宸浩宇面前永遠都抬不起頭。
緋雪離開的時候,侍衛並沒有攔,她是帶著一肚子的怒氣回家的。
秋月公主像是知道似的,竟然已在家中等著了。
「看你樣子,像是被人吃了似的,難不成,宸奕軒真的對你動手了?」
這話聽上去,像是有幸災樂禍似的。
「你好像很清楚,冷秋月,是不是你告密的?」
本就一肚子火,這會見秋月公主還幸災樂禍,緋雪一下子便失去了理智。
「夜緋雪,你有病,這是宸奕軒的地盤,之前你那小丫頭不也走了嗎,這麼久了,從京城也應該到這了。」
秋月公主鄙視緋雪道。
「對不起,我有些煩。」
緋雪忙道歉,她發現自己將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古代的男人不是現代的男人,他們是王者,他們比現代的男人更霸道,更邪惡,更瘋狂,而且還會不擇手段。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是哪點吸引他們?論長相,你頂多只算中等,這世上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只除了你比一般的女人大膽,狂妄我實在想不出你有什麼吸引男人的優點。」
秋月公主看著緋雪,這也就是她一直納悶,嫉妒的地方。
她明明比夜緋雪漂亮,她比她更有才情,而且她是公主,為何她喜歡的人偏偏不喜歡她?
「自由,我有一顆嚮往自由的心,一顆願為自由奮鬥付出的心,而你沒有,你有的只是順從,在這個世界上,順從的女人太多了,他們已經倦了,累了,而且自由也是他們所渴望的,這就是原因。」
緋雪坐下,平心靜氣道。
這個問題她也想過,是人都渴望自由的天空,但是男人,他們放不下權勢,所以自由便成了他們的夢想。
而她所擁有的恰恰是一顆自由的心,她所散發的是光芒也是自由的光芒,是這個時代的女人所沒有的。
是宸奕軒,宸浩宇這樣的皇室子弟想要,卻未曾得到的。
窩在家裡,緋雪感覺自己唯一能慶幸的就是兒子離開了,現在一個人,要走應該並不難。
只是現在綉坊沒人打理,所以在離開前,緋雪只得求助於公主。
「你打算去哪?」
夜晚,公主看著提著包袱的緋雪,依然是羨慕,嫉妒,還有那種恨。
這個女人,決定的事,就會馬上去做,什麼也攔不住,她羨慕她的這種勇氣,也嫉妒她的這種豁達。
「暫時沒想好,先離開鳳凰城再說。」
緋雪回來后認真的分析過了,如果宸奕軒能從京城趕到這,既然他在酒樓對她用強,那麼他就極有可能將她強行帶回京城。
「好吧,祝你一路順手,能如願的避開那兩個男人。」
公主點首,她想看看這女人能有多勇,一個宸浩宇,一個宸奕軒,玉龍國與北冥國,她就不信她能避得開。
「嗯,公主,請教一下,離玉龍國最近的,是哪國?北冥國除外。」
緋雪轉身的時候又問公主。
「你往西,騎馬大概要一個月,就會到達一片沙漠,在沙漠中間有一個蘭若國,聽說那裡是個自由的國度,你或許可以去那試試。」
公主向緋雪指了一條明路。
「公主去過?」
緋雪愣了下,她來這也有六年了,為何她不知道有這麼個沙漠之國?
「沒有,但是蘭若國曾經有子民到過北冥國。」
公主在心底暗加了句,二十年前,她之所以知道,也是聽先皇說起的。
「謝謝公主,那麼我的綉坊暫時麻煩公主了,我會讓人送信給小雨讓她儘快回來的。」
緋雪向公主抱拳道。
「放心吧,我會好好打理的,或許以後我就將這當自己的家了。」
公主笑著道。
她正好想學習一下經商,難得有現成的給她學習,求之不得。
「好的,那我先走了,公主你也保重。」
緋雪看著公主,背好包袱沒入了黑夜。
背著包袱,女扮男裝的緋雪隱入了黑暗中,這個時候城門已關,只有先隱藏,待天亮開門后再離開。
城門處,緋雪焦急的等待著,她都想好了,出城后,先找個鄉村住幾個月,待宸奕軒回京后再去找兒子。
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城牆上,城門也打開了。
緋雪拿好手中的扇子,瀟洒的走向城門。
「站住,夜姑娘,皇上要見你。」
剛走至城門邊,還沒通過盤問,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侍衛攔住了。
「官爺,你們認錯人了吧?」
緋雪提著嗓子,粗嘎的反問。
「夜姑娘,自從你回到鳳凰城,我們就一直跟著你,您覺得我們會認錯嗎?」
侍衛那想笑又不能笑的神情,著實好玩,可是緋雪這會卻想哭。
宸奕軒,竟然如此卑鄙,竟然派人監視她。
「我要見宸奕軒。」
緋雪咬著唇,恨不得自己手中有把刀,她一定會衝到宸奕軒面前,毫不猶豫的刺進他胸膛。
這裡是鳳凰城的府衙,宸奕軒坐在堂上,像是在等著緋雪。
「宸奕軒,你什麼意思?」
沒理會兩旁林立的侍衛,緋雪黑著面質問。
「夜緋雪,你可知罪?」
宸奕軒也不回答,只是拿著驚堂木往下一拍。
「哼,請問皇上,我犯了什麼罪?」
緋雪冷哼,雖然看不出宸奕軒唱的是哪曲戲,但是她不怕,有金牌在手,他是不能將她怎麼樣的。
「拭君。」
宸奕軒自主審官的位置站起,極文雅的走向緋雪,而後在她耳邊輕吐兩字。
「如果這會我手上有刀,我很樂意將這個罪名進行到底。」
緋雪沒有傻的問為什麼,皇上要抓你,殺你,是不需要理由的。
她也意識到宸浩宇說金牌並不是萬能這句話的含義。
金牌是死的,死物,活人未必會遵守,現在,她到想知道宸奕軒要如何處置她?
「雪兒,我再問你一次,你可願隨我回京?」
宸奕軒威脅似的問。
「恕難從命。」
緋雪仰首,她決不會做男人的禁臠,更不會為了小命委屈自己,與其在囚籠里活一輩子,不如重新選擇出生地。
「這可是你選擇的,來人,將夜緋雪關到大牢,聽候法落。」
宸奕軒臉上青白交錯,對緋雪,他現在是又愛又恨,恨她竟然如此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