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4.惱火

  秦如歌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自己和他的緣分……的確不淺。


  至少這一次，他絕對算得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單單是想著自己居然欠下他這樣大一個人情，心裡就膈應得慌。


  膈應歸膈應，但此時此刻，她卻不得不仰賴他幫忙救人。


  「閣下救命之恩，我秦如歌必當湧泉相報，不過在此之前，請你救救我的姐妹。」


  「嗤。」


  對方很是不屑的嗤了聲道：「不過是兩個下人，你竟以姐妹相稱，也不怕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秦如歌心中不滿，卻也知道自己有求於人，「這世上雖然有貧富的差距、權勢的高低以及出生的貴賤之分，但這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有誰比誰真正的高一等！再說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又有誰能保證今天的她們不會是明天的你呢？」


  對方撫著光潔的下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權當你說得在理，那你說說，你要怎麼湧泉相報？」


  「一條命，十萬兩銀子。」


  「一條命十萬兩銀子……這個價錢還真是誘人得很啦。不過本王對金錢著實沒什麼興趣，換一個條件。」


  這世上真有對金錢不屑的人嗎？

  秦如歌是不相信的，不過是他故意拿喬罷了！

  奈何，對於一個自己不甚了解，或者說別有用心的人，她實在想不到拿什麼去和他談條件。


  「一把絕世名劍！」


  「本王不稀罕。」


  「一架曠世名琴。」


  「本王沒興趣。」


  「珍玩字畫古董玉器……」


  「本王像是缺這些的人嗎？」


  「……」


  秦如歌恨得牙痒痒的，再磨嘰下去，黃花菜都涼了！


  登時顧不得隱忍，連名帶姓喚道：「蕭亦狂，不如你老人家說說你對什麼東西感興趣吧！只要是這世上有的，我秦如歌一定傾其所有，也為你找來！」


  老人家？

  蕭亦狂心中不甚滿意，他也就比榮陵虛長兩歲罷了，怎麼就老了？


  真是個不討喜的臭丫頭！


  「秦如歌，你可還記得本王在離開霍都那日，對你說過的話？」蕭亦狂不答反問道。


  秦如歌思緒一轉，沒多時便想起從蘭花城迎回外祖父靈柩那日，在霍都城外與蕭亦狂碰上，他錯身而過時，曾無聲的說了句話，如果她沒看錯，當是——你實在是合本王的胃口，今次便放過你，下次再見，你必將屬於我！


  當時她家阿陵問起，她怕他醋罈子打翻不好收拾，都沒敢和他說。


  現下這傢伙再次提起，她心下不惱火都不可能。


  什麼叫必將屬於他？

  她秦如歌是個人，有自己的思想和靈魂！別說她已經嫁了人，身和心都有了歸屬，就算她沒嫁人，那也是屬於她自己！

  他蕭亦狂算老幾啊？

  只是這話她即便想起來，也不好承認啊。


  「你那日有說過話嗎？我怎麼不記得？」


  「既如此，本王不妨再說一遍。」


  蕭亦狂也不點破她，謔笑道：「本王當日說了，本王對你很是感興趣，再見時，你必將屬於本王！說起來咱們還真是緣分不淺，本王不過是聽到那琴聲有異，便循聲而來，哪知道竟是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