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5.無可取代

  他的語氣中，儘是這次偶遇帶來的愉悅。


  說著，緩緩站起來，看了眼遠處河面上浮浮沉沉的兩個黑點，才又回頭睥睨著秦如歌道：「秦如歌，金錢、權勢、容貌……本王自認不論在哪方面，都不輸給榮陵，本王也不嫌棄你已經嫁過人，不如你從此後便安安心心的跟了本王吧！」


  「呵。」


  秦如歌的臉貼在冰冷的地面上，視線越過蕭亦狂的鞋面，望向遠處某個點，不知想到什麼，忽而輕聲笑了笑道：「蕭亦狂，我承認你各方面都很優秀，但你……終究不是榮陵啊！」


  蕭亦狂蹙了蹙眉，語氣有幾分不悅，「榮陵就這麼好？據我所知，你們相識也不過幾個月罷了，短短時間，你就對他這般死心塌地？」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不能以時間長短來定論的。有的人，明明相識多年，相見卻形同陌路、相看兩厭；而有的人，哪怕才認識，卻是無話不談，相見恨晚！榮陵或許在你的眼裡不那麼好，但在我的眼裡卻是唯一，是我願意拿一生去陪伴的那個人！無可取代！」


  無可取代嗎？

  蕭亦狂不信。


  「呼。」秦如歌輕輕呼出一口氣，「說起來你大約是不懂男女之情的，否則也就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左不過就是矯情，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蕭亦狂嗤之以鼻，「感情是什麼？不過是吃飽了閑的沒事幹，無病呻吟罷了！這世間，能讓本王無病呻吟的女子，還不曾出現！」


  聽了他這話，秦如歌越發肯定他就是想拿自己去要挾自家男人！


  「如此你抓住我不放做什麼呢？為了打擊榮陵，讓他難堪嗎？男人之間的齟齬，真刀真槍去干不是更讓人信服更能受人景仰嗎？何必搞這些彎彎繞繞，沒得讓人小瞧了你攝政王殿下！」


  「我蕭亦狂做什麼如何做，無需他人評斷！」蕭亦狂不受她的激將，霸氣回應道：「且不管我要做什麼，我只問你，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秦如歌面色一沉，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再和他周旋下去了。


  「蕭亦狂，原本你救了我一命，我心裡對你是感激的，然而我竟不曾想到，你居然願意撿榮陵穿過的舊鞋，我該說你大度呢？還是該說你堂堂不桑國攝政王，竟是連男人的尊嚴都不要了？要命有一條，要我答應你這無理的要求，我做不到！」


  她都如此自貶了，這廝若是還要固執己見，她也是沒轍了。


  蕭亦狂對她的話不置可否，好整以暇的再次望向河面，「哪怕你那兩個手下快支撐不住了，你也不在乎？」


  「事到如今，我還能奢求什麼？她們若是死了，我賠她們一命就是了！」


  秦如歌態度異常堅決，實際上心裡擔心得要死。但她不得不這樣說，否則一旦被蕭亦狂看出自己有一丁點的畏懼，她便輸了。


  「真是固執得可以！」


  蕭亦狂恨不能狠狠的打她屁股幾下，「人我可有幫你救上來，至於你應不應，那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