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寧為替身又何妨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明晚他會為我慶祝生日!」按照簡訊的指示,慕容爾萱說出了那句自己違心的話,等待軒轅浩炎離開后,她偷偷拿出手機給慕容爾嵐發了一條信息,忐忑的心隨著時間愈加的急促。
慕容爾萱依舊坐在窗口的搖椅之上,獃獃地望著窗外,與上一次不同的是她此刻的心情,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吮吸著那份自由暢快的空氣,很快她就可以身處大自然,盡情的呼吸這份自在。
等待的時間似乎很漫長,望著牆上的表滴答滴答走了八千多次,終於一天一夜過去了,隨著夕陽西下,月牙剛剛露出了個頭,忽然天邊映出現一片紅日,閃光的地方為這個寧靜的夜晚照亮了光明。
遠處煙花繚繞,很難有人不被它吸引,燦爛的煙火彷彿將整個黑夜變成白晝,慕容爾萱被聲音所吸引過去,只見那煙花似乎經過特殊的處理,射向半空竟然停留了幾秒鐘,煙花的形狀竟然是個心型。
「喜歡嗎?」門口傳來軒轅浩炎的聲音,慕容爾萱回過頭去,只見他一襲白色的西裝宛若那從童話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手中捧著一束白玫瑰,顯得似乎有些薄弱無力,只見他帶著優雅的笑容向她走來:「這束玫瑰象徵著我對你的愛,一心一意!」
原以為憑他的財力會推出來九百九十九朵,豈料他竟然走起來溫情路線,一束代表著一心,慕容爾萱婉轉一笑將花接了過來,淡淡的說了聲:「謝謝!」
軒轅浩炎對於她的轉變發自真心的開懷,拿出一條絲巾蒙住了她的雙眼,牽起她的手當做她的指路明燈:「相信我,讓我代替成為你的眼睛。」
黑暗之中爾萱完全失去了安全感,拉住他的手腕身體都在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可是為了計劃順利的進行她暗暗隱忍著,任憑他牽引著自己慢慢走出房間,邁下樓梯,似乎走到了一樓的客廳位置,分明感覺到一種灼熱的氣息。
「Surprise!」浩炎從身後為她解開絲巾,眼前的視線突然恢復有短暫的恍惚,幾秒后便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住了。
客廳內的正中央屹立著一座冰雕,栩栩如生的樣子仿若活生生的鳳凰展翅,更為驚奇的乃是它的四周還點著蠟燭,那熊熊燃燒的火焰竟然沒有令它融化,在蠟燭的外圍還灑滿了藍色妖姬的花瓣。
冰火兩重天的浪漫情懷,加上空氣中瀰漫的淡淡花香,女人終歸都是感情動物,見到一個男人為自己親手鋪就的一切,心底又如何不會動容。
痴迷的瞬間,軒轅浩炎從身後環繞住她的纖腰,享受著她秀髮摩挲著臉頰的感覺,視線放在眼前說道:「這裡一共是三隻藍色妖姬,代表著你是我最深的愛戀,希望永遠銘記我們這段美麗的愛情故事!」
「你什麼時候如此了解花語了?」慕容爾萱發自真心的感慨問道,像軒轅浩炎這樣的背景這樣的性格似乎根本不會對這種事情如此上心,顯然他是剛剛背的。
「只要你喜歡我可以試著去改變,學習所有能令你開心的事物,讓你笑是我今生最大的使命!」剛剛的花語的確是軒轅浩炎硬生生背下來的,可此時說出來的話卻是發自肺腑的真心之言。
慕容爾萱試著閉上雙眼,或許可以不被他所迷惑,軒轅浩炎偶爾的溫柔,偶爾的羅曼蒂克,彷彿那含苞待放的罌粟花,看似美麗卻是充滿了致命的毒藥,若是被他一時的甜言蜜語所沉迷,那麼最終中毒將會是自己。
「失去自由的人又如何發自肺腑的笑。」爾萱不斷地自我提醒千萬不要被他所迷惑,要記住他對她和她的親人所做的一切事情,他是魔鬼,是禽獸,是邪惡的化身!
軒轅浩炎一心用溫和攻略將她軟化,原以為她會撲倒在自己的懷中,可是換來的卻是一句冷嘲熱諷的譏笑,浩炎分明感覺到環繞的手臂有些尷尬和窘迫,無奈地鬆開了她的腰,顧左右而言他道:「時間差不多,許個願吹蠟燭吧!」
若墨推出來一個心形蛋糕,看著那歪歪扭扭的花邊和顛倒的水果配飾,這大概又是出自軒轅浩炎之手,爾萱很想嘗一嘗這個蛋糕的味道,可是她告誡自己不可以,此時乃是千鈞一髮之際,關係著她未來的命運。
蛋糕推到了她的面前,慕容爾萱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嘴巴呢喃的許下了一個心愿,睜開眼睛吹滅那根蠟燭,眼睛射出一絲異樣的光芒。
「我們切蛋糕吧!」軒轅浩炎拿起一旁的刀子準備握住她的手切下第一塊蛋糕,可是爾萱卻並不是這麼打算的,看著他手中的刀子,對視著他的雙眼,神色十分嚴肅的問道:「你不想知道我剛剛許的是什麼願嗎?」
生日願望不過是一個期許,至於視線的程度就像是聖誕老人,可是爾萱那麼認真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好奇起來,可是這是她的**所以浩炎也就忍下沒有詢問,豈料爾萱竟然主動開口,看來她是打算告訴他的。
「我的生日願望是,生生世世離開你的身邊,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來!」慕容爾萱的嘴巴一張一合,客廳內安靜的只能聽到風吹過燭火的聲音,爾萱的聲音則是一道清冽的寒氣侵入他的骨髓。
她平淡的口吻說出了這句冷酷決然的話,嚇的一旁的若墨立刻退避三舍,害怕炎少燃起的怒火燒到無辜的他。
「你說什麼?」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爾萱等待他的怒火卻沒有發出來,而是重複的問道,證明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
他與她雖然相處不過一個月的光景,可是對於他的了解卻是深入骨髓,那表面的冷靜之下卻是即將怒騰的波濤,一場龍捲風能否到來全牽繫著她此刻說出來的話:「我恨你,恨到骨髓,即使死了也不想你來我的墓前。」
慕容爾萱的嘴巴很厲害,可以違心的說出這麼惡毒的話語,說出來后連她自己也不禁嚇到,不過是為了激起他的怒火,有必要這麼的惡劣嗎?
軒轅浩炎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冷靜,可是身體卻暴露了他此刻的情緒,握住刀子的手不斷顫抖著,手臂的青筋依稀可以見到,他的眼前滑過一道陰冷的寒光,一眨不眨的抬起了手臂,那鋒利的刀子眼見就要插入她的頸部。
「少爺!」浩炎的動作不快不慢,剛好是人肉眼見到又可以閃躲的時機,可是爾萱偏偏不閃不躲,不曉得她為何如此,是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還是自信浩炎即使怒火中燒也不會對她下殺手?
軒轅浩炎表面無波的舉起了刀子,筆直的刀鋒眼見就要劃過她纖細的頸部,割破她的大動脈只需要一秒鐘,千軍一發之際若墨突然出聲,厲害的吼道,似乎是這一聲吼叫喚醒了浩炎的理智,在刀尖與肌膚剛剛碰到的時刻停住了。
爾萱等待著匕首的落下,可是只有一道風從面前拂過,她睜開眼睛對視上那雙布滿血絲的眸子,浩炎的臉與她的距離很近很近,近到可以見到眼球里一道道的血絲,近到可以感受鼻孔里不斷冒出來的粗氣,近到可以察覺他一根根立起來的汗毛。
刀尖觸碰到頸部的肌膚,抵住的位置剛巧是大動脈的位置,落入的地點滴出一滴鮮血,若是再深那麼幾分爾萱的命恐怕就到此終結了,慕容爾嵐的這個計劃可謂是十分的驚險,全然在拿慕容爾萱的命作為賭注。
刀子傷了皮膚如何不會痛,慕容爾萱看著他的眼神絲毫沒有畏懼,反而多了一份坦然,此刻她的心裡竟然莫名出現一種安慰,他果然沒有刺下來,爾萱知道即使若墨沒有喊那一句他也不會殺她,因為在浩炎的雙眼裡爾萱沒有讀到殺氣!
軒轅浩炎之所以會停下來,並非是若墨的一聲喊叫,而是從爾萱身體里流出的那滴鮮血,火紅的血色浩炎並不陌生,往常他見了血都有一種親切及興奮感,可是爾萱的血卻深深地刺痛了他的雙眼,使憤怒中的他歸於平靜,那滴血止住了他的殺意,撫平了他的心情。
刀子還懸停在爾萱的頸部,浩炎的手一個勁兒的哆嗦著,鋒利的刀身與嫩滑的肌膚摩擦著,第二滴、第三滴的鮮血也隨之流出來,爾萱始終沒有喊痛,她越是如此浩炎越是憤怒,他討厭爾萱的倔強與骨氣,因為她的倔強與骨氣令浩炎無所適從,無所不能的他在爾萱面前總是感覺到軟弱無力!
「殺了我,我們的痛苦就會結束了。」當軒轅浩炎手起刀落的剎那,爾萱說是沒有害怕那是騙人的,可是相對於害怕更多的是驚訝,她的每一句話都是慕容爾嵐教給他的,浩炎會氣憤是意料之中,可是他如此的怒火卻是始料未及,此刻的爾萱心底忽然有了一絲懷疑,姐姐是否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她死在軒轅浩炎的手中?
生與死的一線之間有人會見到一道白光,而慕容爾萱則是頭腦忽然變得異常清醒,腦海中一幕幕飛快的閃過,從慕容爾嵐歸來似乎一切都像是個局,她與爾嵐相處了十餘年,慕容爾嵐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寬容是女人最薄弱的女人,試問有人會如此幫助自己的情敵嗎?
慕容爾萱的嘴角拂過一絲冷笑,並非是譏諷軒轅浩炎不敢對她下殺手,而是嘲笑自己的愚蠢,竟然傻傻的相信了慕容爾嵐的話,若非浩炎對她殘留著那份不舍,恐怕爾萱此刻成為了刀下亡魂。
街邊的一道車子內,慕容爾嵐拿著望遠鏡一直觀察著別墅內發生的一切,當軒轅浩炎拿起刀子的時候,爾嵐莫名產生了一種興奮,嘴巴不斷呢喃著:「刺下去,刺下去!」
無奈她的祈禱根本不起作用,看著浩炎那份留戀的神情,爾嵐氣憤之下用手去捶打著車門,幫助慕容爾萱和端木寒翊逃走是她的A計劃,而讓爾萱惹怒浩炎死在他的手下,則是她臨時起意的B計劃,不過她的B計劃似乎徹底泡湯了。
因為那把刀子順著軒轅浩炎的手臂漸漸離開了她的身體,浩炎眼中憤怒的血絲也漸漸散去,看著那被點點鮮紅所渲染的頸部,浩炎知道若是他再遲疑下去爾萱就危險了,固然他十分的憤怒,可是他更怕爾萱生命垂危。
無敵的人最怕出現軟肋,而慕容爾萱擺明就是軒轅浩炎的軟肋,無論她用怎樣的言語譏諷嘲辱,浩炎曾許諾過不會再傷害她一分一毫,看著她流淌出來的鮮血,浩炎知道自己再一次食言了。
他的衝動源於費盡心血的安排卻換來這麼一個結果,她一句句惡毒的話語彷彿後母的毒蘋果,遮擋了浩炎的眼,蒙蔽了浩炎的心,可食言就是食言,凝視著那雙毫不留情的眸子,軒轅浩炎知道他始終給不了爾萱想要的幸福。
「啐!」刀子從他的手心內飛出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刀子好巧不巧射入了鳳凰冰雕的身體,他耗費了整整一天的光景親手雕琢的冰雕瞬間支離破碎,正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難以拾起。
慕容爾萱看著那栩栩如生的鳳凰成為了瓦礫,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什麼東西從體內抽離一樣,拉也拉不回來,爾萱知道他不忍傷害她的身體,才會將全部的怒火宣洩在冰雕之上。
「慕容爾萱,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軒轅浩炎猛然間回頭,跨步上前,嘴巴幾乎貼到了爾萱的唇上,震耳欲聾的聲音彷彿耳朵都要聾了:「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生生世世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
對峙著那雙認真又執著的眸子,浩炎的聲音一字字一頓頓,在整個客廳都引起了迴音,爾萱的聽覺神經和視覺神經都深受感染與衝擊,那雙堅定的眼睛終於出現了一絲疑慮,我真的可以逃離他的魔爪嗎?
「嘟嘟!」在二人僵持的時候,軒轅浩炎的手機響了,爾萱心底明白那是慕容爾嵐按照計劃,發來的簡訊。
軒轅浩炎看著來自爾嵐的信息,寥寥數語說沒有他的日子她無法活下去之類的話,若換做以前浩炎或許會不屑一顧,可此刻他心情鬱悶的很,看著爾萱的臉也無法忘記她剛剛那番惡毒的話,無法忽略她對他的恨意。
「就算你死了化成灰,我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因為我愛你!」軒轅浩炎對她的愛蝕骨沉淪,愛情是一種毒藥,一旦嘗到了美好的味道便無法忘懷,浩炎臨走前還不忘對她說這麼一句。
慕容爾萱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他的話的確可以威脅到她,只是此刻的爾萱心中已經有了決斷,那份信念不是他寥寥數語就可以擊破的,軒轅浩炎,抱歉,即使化成了灰燼,我也要逃離你的身邊!
當軒轅浩炎回到別院,打開房門的時候,見到的竟然是慕容爾嵐拿著刀子划向自己的手腕,看著她自殘的一幕浩炎立刻奔跑過來,從她的手中奪過刀子,厲聲吼道:「你瘋了!」
「是,我瘋了,沒有了你我等同於受著活寡,沒有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你讓我去死,我死了你就可以跟爾萱在一起了。」慕容爾嵐的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她的腳邊還散落著幾個紅酒瓶子, 不過裡面的紅酒全都空了。
喝了酒的爾嵐力氣似乎大了許多,竟然從浩炎的手中奪回刀子,鋒利的刀身劃開了手腕,不過好像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劃開的地方正巧避開了大動脈的位置,雖然鮮血流淌卻並不影響到生命安危。
「慕容爾嵐,你給我住手!」當刀子劃開了肌膚,那鮮紅的血液刺痛了軒轅浩炎的雙眼,讓他不由的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一幕,那迷離的雙眼彷彿錯位的空間,不知哪一個是慕容爾嵐?哪一個是慕容爾萱?
軒轅浩炎一把奪回刀子徹底地丟到一旁,隨手翻出紗布將她的傷口包紮好,也是巧合醫藥箱竟然就在旁邊的柜子上放著,包紮了兩層鮮血還從紗布中滲透出來,他看的是如此痛惜,幽怨的口吻念道:「你為什麼就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因為愛!」喝醉了的慕容爾嵐眼睛特別迷茫,彎彎的睫毛下那雙半眯的眸子彷彿一隻媚眼的貓,坐在沙發旁任他包紮著自己的傷口,身體靠在他的背部,嘴巴里濃濃的酒味撲面而來:「得不到的愛寧可毀滅,我不忍傷害你,我唯有傷害自己,我的身永遠沒有我的心痛,而你永遠無法理解我的痛。」
爾嵐看似喝的很醉,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條理,尤其那一句句一字字彷彿深入骨髓,讓此刻的軒轅浩炎忍不住哀怨的嘆息,彷彿找到了一個知音人:「我懂!」
「不,你不懂,我愛你勝過你愛慕容爾萱,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娶了我為什麼不碰我,如果讓我一輩子守活寡,我寧可用死亡來讓你無法忘記我。」慕容爾嵐與軒轅浩炎對待愛情的方式都是極端,爾嵐用死來讓他無法忘懷,而浩炎何嘗不是用軟禁束縛爾萱,先留在她的身邊,再慢慢征服她的心。
「你--」軒轅浩炎雖然沒有飲酒,可是爾嵐撲面而來的酒氣卻令他有些昏昏欲醉,加上夜半時分是一個人最寂寞難耐的時候,慕容爾嵐的話彷彿一顆顆蜜棗讓浩炎甜到了骨子裡,他一直不惜用卑鄙的手段來贏得爾萱的歡心,誰知在這棟房子里也有一個女人,願意用死來換取他的關注和在意。
慕容爾嵐知道他的心房此刻已經十分的薄弱了,只要添加一些作料,她今夜的目地就一定能夠達到,腳步不穩地踉蹌著,走到一旁打開酒櫃,拿出一瓶紅酒倒在杯子里,舉到他的面前:「軒轅浩炎,你可以不愛我,作為你的妻子我此時只有一個請求,跟我喝一杯交杯酒,好嗎?」
他沒有出聲,而是立刻接過酒杯,面對一個如此愛他之深的女人,浩炎又如何能夠說出一個不字,尤其還是在經歷了慕容爾萱的冷言冷語之後,忽然發覺面前這個女人並不是那麼的討厭,反而有著自己獨特的魅力。
雙臂交錯,醇醇的紅酒順著嘴巴進入了身體內,慕容爾嵐接過他手中的空酒杯放到了一旁,半倚著竟然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手指撩騷著他的胸膛,額前的秀髮摩挲著他的臉頰,在耳垂旁輕聲細語的說道:「謝謝你,我將擁有一個最美妙的夜晚!」
軒轅浩炎不理解她此話的意義何在,剛想推開大腿上的爾嵐,身體莫名的燃燒起來,古銅色的肌膚透著淡淡的紅暈,彷彿剛剛飲下的那杯紅酒一般絢爛,房間內明明開了冷氣浩炎竟然會感覺到悶熱,抽下了領帶。
「很熱嗎?我幫你解開衣服。」慕容爾嵐原本只是半倚著,如今整個臀部都坐在了他的身上,飽滿的雙蕾甚至貼在了他的胸膛,若非幫他解衣服恐怕根本捨不得離開,一個扣子接著一個扣子,直到褪去襯衫露出完美的腹肌。
慕容爾嵐看著那完美的十塊腹肌,眼神之中滿滿都是痴迷,指端劃過一塊塊肌肉讚歎道:「不愧為傳說中的神之子,世間難有第二個男人與你披靡,而這唯一的男人竟是我的丈夫,這是我慕容爾嵐此生最大的榮幸。」
身體的異常灼熱愈發高漲,本身就有些慾火難耐,爾嵐更是用指甲撩騷著他的身體,那曖昧的動作明明白白就是個性騷擾,浩炎盡量的剋制、剋制、再克制,終於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之下難以克制,猛然地起身將她壓在了下面。
軒轅浩炎被慾火焚燒折磨著一秒鐘也無法等待,直接欺身而上將她壓在了地上,好在下面有著柔軟的地毯,浩炎正準備解開她的衣服,豈料爾嵐的動作更快,褪去多餘的累贅如今只剩下三點式,爾嵐沒有動是因為在等待浩炎。
女人適時的主動是為了增添情趣,可如果太過主動則完全沒了情趣,軒轅浩炎對於解開內衣很是熟手,畢竟在情場之中歷練了這麼多年,爾嵐十分享受著彈開的一刻,就彷彿那拆封的禮物般驚喜。
一點點藥力的催動、女人妖冶的勾引、嫵媚的靡靡深夜,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加在一起則促成了慕容爾嵐的C計劃,在軒轅浩炎最軟弱的一刻趁虛而入,她可不會講究什麼江湖規矩,大丈夫絕不趁人之危,她是小女人而非大丈夫!
「萱萱!」柔軟的地毯上一男一女看似十分恩愛的打著野戰,藥力或者酒勁的催動下,軒轅浩炎竟然將慕容爾嵐認錯而喊了爾萱的名字。
慕容爾嵐原本十分沉迷於他的親吻,用各種手段讓他的興奮達到極致,可是在這種場合、這種時間、這種地點,他竟然喊了慕容爾萱的名字,雖然那兩個字輕飄飄的,卻一絲不落的傳到了爾嵐的耳朵里。
她的身體忽然之間僵硬住了,看著那熱情依舊的軒轅浩炎,她出聲問道:「你現在親吻的人到底是慕容爾嵐還是慕容爾萱?」
藥力讓浩炎半刻鐘也停不下來,爾嵐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被他或溫柔或粗魯的撫摸過,大腿和手臂還殘餘著淡淡的痕迹,她沒有喊痛,她只想要一個答案,可是一味追求一時激情的浩炎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又或者他不想聽到。
軒轅浩炎幾乎是一分鐘親吻她一次,這種恩賜是慕容爾嵐可遇不可求的,看著此刻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爾嵐忽然粲然一笑,背後撫摸著他的身體,低迷的自語道:「只要能夠成為真正的軒轅夫人,即使被當做替身又何妨?」
卧室的門敞開著,他們**迭起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傳遍整個別院的角落,每一個女傭、每一個僕人都未眠張開耳朵傾聽著,他們知道經過這一夜慕容爾嵐真真正正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軒轅夫人!
「慕容小姐,夜深了,您也歇了吧。」軒轅浩炎離開后,慕容爾萱並沒有回到房間,反而站在客廳內,獃獃的望著那並不好看的蛋糕。
若墨一直守在旁邊,他的職責就是看守照顧她,他根本不理解她為何千方百計激怒少爺,明明知道惹怒了少爺她沒有好果子吃,不過總覺得她是有意而為之,至於原因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爾萱伸出手指抹起一點奶油放在嘴巴里,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喃喃自語道:「果然,真的很甜!」
慕容爾萱的舉動更加令若墨不解,她用盡各種方法激怒少爺,將少爺趕走後看著他親手做的蛋糕發獃,此刻更是嘗了嘗蛋糕發出笑容,那麼在她的心裡究竟是有少爺的位置?還是沒有少爺的位置呢?
「我困了,先去休息了。」品嘗蛋糕並非在計劃之內,不過爾萱一直盯著那塊蛋糕發愣,最終還是忍不住嘗了嘗,其實蛋糕的味道很怪,軒轅浩炎在做的時候香草粉放多了,明明苦澀的味道爾萱偏說甜。
慕容爾萱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頸部的細微傷口也不過是拿了紙巾擦了擦,此刻早已經沒有什麼大礙,看著她輕鬆的表情似乎今夜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不過若墨卻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那一地的狼藉還等待他去收拾。
目送著爾萱上了二樓,聽到她關上房門的聲音以及關上了燈,若墨正打算收拾一下的時候手機卻傳來一個信息,信息的內容立刻讓若墨火冒三丈,激憤之下就要衝出別墅,手放在門把的時候卻遲疑了,炎少說過他的責任就是守衛和照顧慕容爾萱,如今他一個人離開豈不是擅離職守?
看著那牽繫若影的簡訊,若墨無法視若無睹,抬頭看了看漆黑一片關了燈的二樓,想著慕容爾萱已經睡下,別墅有防盜設備,只要反鎖上房門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如此想來若墨也就安然的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窩在被子里的爾萱心情異常忐忑,撲通撲通的心跳彷彿都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了,終於簡訊的聲音讓她的一口氣暗暗鬆了下來:「我來了!」
簡短的三個字卻令她不禁熱淚盈眶,從被子里跳出來,光著腳丫站在落地玻璃前,望著那玻璃外站在院子里的端木寒翊,欣喜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按照計劃,端木寒翊確定若墨已經離開遠去,切斷了整棟別墅的電源再權威的保安設施也成為無用之物,慕容爾萱拿起一旁的椅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扔向落地玻璃,一次不行就來第二次,直到出現裂紋,直到面前的玻璃窗不再成為阻礙。
「砰!」當玻璃窗碎裂的那一刻,一陣凜然的晚風迎面而來,爾萱感覺到徹骨的寒意,同時也感覺到了自由的空氣,欣喜若狂的她高聲喊了句:「學長!」
端木寒翊見到這一幕也欣喜的奔跑過去,雙臂張開,眼角還掛著不久前哭過的痕迹:「相信我,跳下來。」
慕容爾萱穿上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猛然一躍從二樓跳了下去,她相信,相信學長能夠安全的接住她,這是學長的承諾。
跳下的瞬間,爾萱的身子穩穩地落在了端木寒翊的懷中,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踏實,那麼的舒服,她睜開眼睛對視上的就是一雙激動的淚眼,一個男兒卻那麼輕易的彈下淚水:「學長,你真傻。」
「爾萱,對不起。」如果端木寒翊知道他的抉擇會引起這麼大的後果,他即使犧牲叔叔也不忍與慕容爾萱分別,那樣的錐心之痛,那樣的日夜折磨,那樣的苦苦思念,寒翊當真不願再去嘗試第二遍。
別墅內原本浪漫的燭火此刻卻變成了滔天的怒火,熊熊的火焰猛烈洶湧的吞噬著一切,一個月的軟禁,一個月的束縛,一個月的虐愛,一切終歸結束了,看著那漫天的火花慕容爾萱的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酸甜苦辣,百轉千回。
「你在想什麼?」火燒別墅乃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原本的計劃若墨應該被爾萱迷倒,可是爾萱無法看著無辜的人在這種大火中被吞噬掉,所以她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式,雖然那條簡訊很是惡劣,可能夠將若墨帶走,讓他逃離危險就可以了。
「沒什麼!」慕容爾萱搖搖頭,即使站的遠遠的也能感受到火焰的溫度異常高漲,在這樣的烈焰之下身體恐怕都會燒成灰燼,不知道那個人能否相信她死亡的事實,軒轅浩炎,永別了,請你不要在想著我,我也會試著將你慢慢忘卻。
端木寒翊驅車拉著慕容爾萱行駛在Y城出城的公路上,漆黑的夜晚看起來是那麼的肅穆,可二人的心中卻抱著同樣的自由,逃離魔鬼的魔爪幸福的未來在向他們招手,寒翊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從懷中掏出一朵玫瑰花,皺皺的樣子,甚至還有幾個花瓣凋零,看起來這枝玫瑰藏在懷裡許多了:「送給你,生日快樂。」
慕容爾萱看著那枝玫瑰臉上的笑容忽然獃滯了,遲疑了幾秒後接過來,腦海中浮現的滿滿都是軒轅浩炎的畫面,她無法忘記浩炎拿著一枝白玫瑰緩緩向她走來,優雅的說道:這束玫瑰象徵著我對你的愛,一心一意!
「謝謝,不過請你以後不要再送我玫瑰了,我不喜歡。」看著這枝玫瑰很想將它攢在手中,可這畢竟是學長的一番心意,打開車窗,身子探出去,將玫瑰僅存的花瓣一瓣瓣扯下來,紅色的花瓣,淡淡的花香隨風飄走,彷彿她對他的記憶,漸漸淡化……
當軒轅浩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清晨,昨晚的**迭起令他頭昏昏沉沉,刺眼的陽光射入房間,睜開眼睛的第一刻迎面而來的就是爾嵐的清晨之吻,那甜蜜的樣子,熟悉的彷彿他們是對恩愛多年的夫妻。
這個吻令他的頭腦逐漸清醒,眼睛一眨不眨的理清自己的思緒,從昨夜那條簡訊,她手腕依舊包紮的紗布,和那杯交杯酒,一切似乎都是慕容爾嵐的計劃。
此刻的軒轅浩炎赤身**,他即使再昏迷也不會忘記作業發生的事情,眼睛微微眯起射出一道陰冷的寒光,看著面對那千嬌百媚的嬌妻,頓時火冒三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壓在床上,質問道:「你在紅酒里下了葯?」
「是!」慕容爾嵐從未打算對他隱瞞,爾嵐也知道如此簡單的計量根本無法永遠將他蒙在鼓裡,不過浩炎這麼快意識到問題所在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一點點搖頭丸加上一點點春藥。」
「你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不要以為你成為了我的妻子我就不敢休你,甚至殺了你?」從來只有軒轅浩炎給別人下藥,別人給他下藥倒是第一次,尤其還是這種目的,浩炎有一種被人強行上了的感覺。
爾嵐第一次感受到暴戾的軒轅浩炎,此刻慕容爾嵐想到的不是害怕畏懼,而是思考他是不是也用這種方式對待過爾萱,爾萱所受過的一切她也要嘗試,只要是來自於軒轅浩炎,無論愛與恨,疼與怒她都願默默的承受,頸部的收縮令她說起來話有些為難,不過有些話卻是非說不可:「你可以接殺了我但無法改變我已經成為了你真真正正的妻子;你可以結束我的生命卻無法了結我對你源源不斷的愛,我愛你所以我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即使死,也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