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崩塌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莫帆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許若萱這時候對於他的信任，讓他心情愉悅，尤其是在陸少函的麵前。
“我們不要在這裏站著了，有話不如回家說吧。”他看向陸少函，用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我對你的家不感興趣。”陸少函強忍怒意，莫帆這句話無疑是在向他挑戰。
“我不同意！”許若萱在莫帆身後走出，站在與他平行的位置緩緩開口。
“還是回家吧，在外麵不方便。”她怕陸少函再次跟莫帆動手。
陸少函抬眸，晦暗莫深的眼裏有痛苦閃過，他看著許若萱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艱難點頭。回去的路上四人一言不發，陸少函像個陌生人一樣被他們排擠在外，而許若萱站在離他最遠的位置，悄然環上莫帆的手臂。
明姨見他們回來，剛想要招呼卻發現他們的臉色都不是很好，識趣的說了聲家中有事提前離開了。
偌大的別墅再沒有往日的歡聲笑語其樂融融，陸少函陰沉的坐在沙發上，麵前是許若萱為他泡的一杯咖啡，是他一貫的口味半糖半奶。
哪怕是現在，之前一直生活過的習慣還是在許若萱的心中。他淺嚐一口，這麽熟悉的味道也隻有在許若萱手中才能調出。
“我需要跟若萱單獨聊。”陸少函還是堅持之前的態度。
“你有什麽話是不能說的，我們都不是外人，你單獨聊的時候又傷害到姐姐怎麽辦？”許若廷第一個發表抗議。
都不是外人，這句話是有多嘲諷，他不是外人那莫帆也不是嗎！
“反正這個地方已經被我找到了，除非你們立刻換到別的國家，不然我還是隻說這一句話。”
許若萱深吸一口氣，這裏已經被陸少函找到，再換地方還是擺脫不了他，隻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這不是長久之計。
“好，我跟你單獨聊。”看到他眼中突然綻放的光彩，許若萱又說道：“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陸少函激動的險些站起來。“你說。”
“無論這次談話能不能讓你滿意，從今往後我希望你都不要來打擾到我的生活。”這麽決絕的話有朝一日也能在自己的嘴裏說出來，許若萱都一愣。
“若萱，你知道這不可能的。”他絕不能妥協，如果這就放手那他就不是叱吒A城的陸少函。
看著許若萱情緒上的變化，莫帆趕忙上前製止。“若萱，你要記得不能動氣，既然他來了那你們就好好談一談吧，我和若廷會在外麵等你。”
他的眼神掃過許若萱的肚子，許若萱明白他這是讓自己選擇，點頭表示同意。
帶著陸少函走進書房，陸少函把門在裏麵鎖上，避免被打擾，如此書房便隻有他們二人。
“若萱，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狠心了。”在許若萱麵前，陸少函毫不掩飾他的深情，多日來的煎熬早已讓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昨晚知道許若萱的消息之後，才為他灌注了少許生機。
許若萱站在窗前，望著外麵歡脫的袋鼠，心中突然多了些羨慕。陸少函居然會說她狠心，嗤笑一聲：“陸少函，說這句話之前你難道失憶了嗎？我這三年經曆的所有都是拜你所賜，沒有一天不是提心吊膽的生活，而你呢？你才過了多久？”
“這些我都知道，在這同時你有沒有體會過至親至愛在你麵前被燒死的感受呢？”好像他對許若萱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難道她真的不記得當初那場大火了嗎！
“嗬，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又有什麽用呢？你斷定的事情有誰能改變，又有誰能真正走進你的內心。”
他想要上前擁住許若萱，卻被她不動聲色的躲開，他的手停在空中被失落的抽回。“以前的種種我都可以不在乎了，若萱，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眼中的晶瑩籠罩在黑暗裏，許若萱習慣性摸上小腹。“不可能了，我們不可能在回到從前。”
“自從我知道你失蹤開始，沒有一天我不是在找你的下落，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麽過來的嗎？”他站在許若萱的身邊，隻想靠得更近一些。
“若萱，我真的很想你。”高大的身影在此刻更顯無助。
“陸少函，你何必如此呢？我已經明確告訴你，我們之間不會再有未來了。”說不心疼是假的，沒有誰能比她更知道這個男人的高傲。
“是因為莫帆？你跟他才認識多久，你真的了解他嗎？”莫帆的背景他也調查過，絕對不單單隻是揚帆公司總裁那麽簡單，他似乎還做著其他見不得人的生意，這樣的人單純的許若萱選擇無條件相信。
她搖搖頭，語氣中是滿不在意。“我原本認為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最親近你的人應該是我，可是後來怎麽樣了？我的確認識莫帆的時間沒有你長，但是莫帆比你更可靠。”
“嗬。”真是可笑，他的若萱還是這樣從無戒備。
這個時候，陸少函下意識摸向口袋，裏麵是他隨身攜帶的香煙，自許若萱走後，煙癮比之前更厲害。
他晃動一下煙盒，聲音提醒他裏麵的數量，剛想拿出來想起許若萱好像不喜歡，無趣的扔在一旁，陸少函道出心中暗藏許久的疑問。
“聽說你懷孕了。”從來沒有這麽期待過一個答案，卻又對這個答案生出了無盡的懼意。
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陸少函，許若萱後退一步慢慢點頭。“嗯。”
“孩子.……是誰的？”話落，衣袖下的手暗暗顫抖。
她好像沒有注意到陸少函的變化，蘊著滿足的笑意輕撫小腹。“還有六七個月我和莫帆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到時候歡迎你來喝滿月酒。”
眼前的人影有些模糊，陸少函晃了晃頭企圖讓視線聚焦，可腦子中嗡嗡作響，伴隨著心跳的加快，他必須靠在牆邊才能勉強站穩，脖子上的青筋已然暴起，眼中霎時間布滿了血絲，他不相信！亦不能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