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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旦肉體壞去,精神力卻還未盡時,依舊會無所依附飄蕩在人間。現在與弱生靈不同的是,現在在她們麵前的靈帶著極大的殺傷力,還帶有明顯的煉化痕跡。


  千諾雪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相關記載:相傳上古人族有一位戰將修習法術達到弑天的境界,與神匹敵,但這種能力修煉極難,後人推敲發現如果通過精神力狀態並加以適當的煉化,便可坐化成神,通過後天的努力彌補先天的不足,壽與天齊。


  但煉化的過程太過痛苦,也極其凶險,一著不慎便會異化成妖不妖,靈不靈的東西,稱之為怨靈。


  雖然此方法至今未有人成功過,但是異化成的怨靈的殺傷力還是高於一般常人的。


  別有用心的人就通過這種手段造出殺傷力極大的軍隊,導致那時候人間硝煙四起,戰爭頻繁。


  後來此術因這個原因被列為禁術,幾百萬年來都沒有出現過。今日出現在在此,千諾雪還是有些驚訝。煉化妖靈耗費的財力經曆。絕不會簡單,更重要的是如此多的怨靈。


  她究竟何德何能,被這樣的大人物盯上。轉念又想,或許他們盯上的是千家也未不可知。


  突然悠揚的蕭聲從遠處傳來,似風割裂長空的聲音,又似戰場上金戈鐵馬戰爭的聲音,凡是有修為的人都能感覺到簫音裏的精神力。


  千諾雪順著簫音望去,千家最高的建築——扶搖藏書閣上隱約有一個青色身影。


  一隻怨靈竟生生的略過劍鋒撲向她們,靈體被劍氣所傷也不顧。手直直伸向千諾雪的心髒,卻不料小月一個轉身,踮起腳尖撲向千諾雪,於是那隻手生生的貫穿她的肩膀。當然同時千殺劍也貫穿撲上來的怨靈。


  是一刹那的寂靜,仿佛下了什麽禁製,靜止了空間的流動。隨後“哐當”一聲,千殺劍掉在了地上。千諾雪低頭一隻手按住小月的傷口,另一隻手垂於身側拳頭緊攥。


  倏爾抬頭,目眥欲裂,雙眼赤紅緩緩道:“你們該死。”發紅的雙眼猶如血色燃盡蒼天。


  一刹那,風似乎靜止了,就連天地也似乎靜止了,唯剩下千諾雪目眥欲裂,雙眼赤紅,宛若化魔。千諾月一手捂著流血的一肩,臉色蒼白。


  若不是參加過長女特訓,小小年紀如此之傷怕是要暈過去了。


  “阿姐!”千諾月輕聲呼喚,雙目赤紅精神力紊亂,千諾月有些害怕,並不是因為害怕千諾雪會傷及她,而是這樣的情況像極了書上所說的化魔征兆。


  她害怕的是千諾雪會因她墮魔。


  千諾雪轉頭望了眼千諾月,雖發紅但好在目光清明,千諾月這才安心,倦意襲來終於還是暈了過去。


  千諾雪慌忙去接,心裏苦澀,她千諾雪的名聲算什麽?本就已經沒有了名聲,那麽現在這一爪之仇,這些怨靈當以生命為祭。


  殘陽嗜血,一向無甚感覺的怨靈都感覺到了恐懼與震懾。動也不敢動,僵持著。安靜,周圍是絕望的安靜。


  她彎腰撿起千殺劍,忽然刺入心頭,以劍為筆心頭血為墨: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金,五行相生,再相克,以劍為筆,以心頭血為墨畫出五行卦圖,又用最後一絲氣力咬破中指點於卦心。


  忽然紅光大作,仿若一隻血網張開,怨靈呆滯的臉上頭一次出現恐懼的表情,然後一切煙消雲散。青天白日浩浩蕩蕩。一碧如洗的天空上日頭依舊,白雲無憂無慮的飄蕩。一切都仿佛從未發生。


  她也氣竭暈了過去,暈之前恍惚見遠處扶搖樓上飛起一個青色的身影,看不清麵目。也探查不出精神力。


  她能感覺到那聲蕭音和這身影很蹊蹺,卻還不待弄明白,就暈了過去。


  千諾雪並沒想過會有這樣的結果,上古遺留下來的書籍上記載血禦之陣主防禦且凶險至極,神力強者可毀滅。無論防禦抑或攻擊三思而用。


  她禁習武學法術,隻是在古籍上見過此類陣法本能的保護自己,當時恨意及胸,情之所至。


  她知道還是引火上身了,那幾位長老怕是難以安定了。


  卻不知這敵人到底是何用意?針對的是她?還是千家?


  第五章:問罪

  迷迷糊糊的睡到了第三天下午。昏迷的時候千振威已經帶人趕到,所幸來的還算及時。


  即使是及時,卻讓千諾雪心寒,千家處處有暗衛保護,現在才趕來,兀自揣測怕是想借這十萬怨靈之手殺了她這個千家的累贅!


  好父親,千家的好家主啊!悲涼的笑漾上嘴角,千諾雪無奈的回想當時的場景。


  千鈞一發,兩人差點喪命,若不是自己那點半吊子的能力,及時?及時幫她們收屍麽?隻是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命數,讓他如此狠心!


  更悲涼的卻是現在,雖是剖心之傷,勝在救的及時,且也控製住了力道,悠悠轉醒,還是被門外熙熙攘攘的嘈雜聲吵醒的。


  對於嘈雜聲這讓諾雪很無語,拖她這個主人之福,冥院一般和她一樣,下人們唯恐避之不及,一年四季都鮮少有人來,嘈雜的情況還是頭一會。不好的預感立即竄上心頭。


  “好啊,消息可真靈通啊,這還沒死呢,追命的就來了。”千諾雪無語撫額,歎息道。


  明暗的光透過紗窗又透過帷幔照射到她的臉上,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千諾雪當機立斷決定繼續昏迷,讓他們嘈雜去吧。隻有休息好才有精力和那群老家夥鬥智鬥勇。


  忽然“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千諾雪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不能吧,剛醒,這些人就闖進來了,要不要這麽敬業。腳步聲響起,千諾雪正在糾結到底要不要起來。不料一隻溫暖的手置於她頸上。


  隻聽一個溫和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你怎麽就生的這般麻煩,真後悔當初生下你。如果一手掐死你,是不是就什麽事都沒了。”


  語罷似是躊躇了一下又道:“現在殺了你,不就顯得千家做賊心虛了嘛,唉。”然後手從她的頸上撤去,不一會腳步聲和關門聲響起。


  怪不得她的傷還有人救!原來是怕別人覺得她們做賊心虛。


  千諾雪翻身坐起,心裏有些苦澀,摸了摸脖子,嘴角再次漾開一抹苦笑。


  她自認為除了命數一事以及剛發生的怨靈一事。十六年來她一直規規矩矩的活著,何來麻煩一說。並且在這兩件事上還有一件是他人強加於她的。


  別人不信她,躲著她!她無話可說,因為她不是別人生的。可是她不信她,那個懷胎十月生下她的母親不信她!多悲哀啊!

  眉頭皺了一下,她起身理了下妝容,換了身衣裳。


  房間在小院偏右,院子裏栽了柳樹,槐樹。千諾雪一路上分花拂柳,踏著夏日的霞光而去。


  絨絨的柳絮飄落肩頭,千諾雪偏愛白色,白絨絨的柳絮襯著她一身白衣更是如九天而下的謫仙般清麗。


  千諾雪去往前廳,自己惹的禍總該有個說法,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會,也不願意給任何人添麻煩。


  不過……她拍了拍心口,還是有些疼。希望不要被氣急了撐不過去。


  待到前廳,眾人見到她,不出所料,皆一臉凝重。


  大概看過去,宗族六大長老,以及秦家家主,顧家家主,赫連家以及司徒家的家主還有一些小家族的家主都來了,場麵好不壯觀。


  千諾雪沒想到不僅長老們來了連幾位家主也來了,稍微失神一下,反應過來後,依舊麵色無二道:“不知各位今日來,所為何事,如此陣仗,真是令我不勝惶恐。”


  千振威坐在最上首,一言未發,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千諾雪一眼!

  “你這丫頭伶牙俐齒的,我們為什麽而來,你難道不清楚?”一名須發發白的老者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坐在一排都是白須白發的老者一起,顯然是長老之一。


  “木原長老你怕是誤會了,我隻是實事求是,並非有半分忤逆的意思。而且真不知道所為何事,我自五歲開始熟讀禮儀文德,自是知道尊老愛幼,且還是明白些事理的。”千諾雪冷聲到,不卑不亢,氣勢十足。竟讓當場的所有人無話可說,有一種他們以多欺少不明事理的感覺。


  “你你你”木原長老哪裏想到這丫頭不僅伶牙俐齒,還不卑不亢,氣得發抖,你了半天沒你出所以然來,甩袖在一旁憤恨地望著她。


  一旁的金星長老眉頭一皺,眸色越深,這孩子竟這般伶牙俐齒!


  “木原退下!與孩子一般見識做什麽?”隻見另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喝斥道。此人正是四大長老之首金星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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