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病毒的感染源
15 病毒的感染源
時間是剛剛去霜華星交換人質的那一天。
沒錯，我們通過紅莉棲刻畫的魔法陣，進行時間旅行了。
同行的人有我，阿爾托莉雅，皇醫生，以及紅莉棲四人，時間是我們剛剛出發前往霜華星五分鐘后，我算了一下，大概是四個小時候，去霜華星交換人質的我們就會返回，有足夠的時間調查紅斑症。
「不過還真的有啊，時間旅行什麼的。」阿爾托莉雅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魔法真是神奇的東西呢。」
「這不科學。」皇醫生說道。
「用科學來解釋魔法原本就是腦殘的行為，好了，廢話少說，我們的目標是第一個得了紅斑症的病人，現在他在什麼地方。」
「流花大街19345號，名字好像是維斯.艾吉。」
聽到我的催促，阿爾托莉雅翻開自己的記錄本，很快就找到了我們想要的線索。
我們進行時間旅行，抵達這裡的地點是距離我家附近，從這裡移動到流花大街也不過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不算太遠。
於是我們一路急行，穿著風衣，戴上衣帽，生怕別人認出我們。
十五分鐘之後，抵達了維斯艾吉的房子。
我上前敲了敲緊閉的門扉，啪啪啪的聲音傳開，裡面很久就有聲音響起，「說啊？」
「是艾吉先生嗎？」
「是的，請問你們是誰。」維斯.艾吉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走到了門後面。
「我們是聖殿的醫生，特意來找您了解一些情況，艾吉先生，可否讓我們進去商談。」
「……這，好吧，進來吧。」
看得出這個維斯並不是什麼難纏的人，很好客的打開門，邀請我們進去。
從外表上看，維斯不過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成年人，留著一頭金髮以及扎人的鬍鬚，不過這樣讓他看起來十分健康，一身黑色的休閑衣服也讓他增添了幾分精神。
眼瞳很清澈，沒有一點的血絲和陰沉，看得出是一個積極向上的人。
他的家裡到處都是放大過後的照片，不論是茶几上，地面，還是牆壁上，天花板上到處都是，這些照片的內容很多，有人物，有戰爭，有風景，有天空，有火山……有的陰沉，有的活潑，有的快樂，有的……
「真是抱歉，家裡太亂，來不及收拾一下，讓你們見笑了。」
「不，突然打擾是我們的不對，還請見諒。」我在屋裡轉了幾圈，脫下自己的帽子，露出真容，維斯立即驚訝的張大嘴巴。
「聖者大人！！！」
「嗯，你也是拯救教會的？」一般來說，只有加入了拯救教會的人才會稱呼我為省著大人，普通的人會稱呼我為主教大人。
「是，是的，我也是拯救教會的。」維斯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一名攝影師，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動人的一幕幕拍攝下來，流傳給自己的後世。」
「不錯的愛好。」說出這句話的並不是我，而是阿爾托莉雅，她此時也脫下帽子，露出真容。
「亞瑟大人……」維斯已經呆住了。
即使是傻子也明白，我們一起登門拜訪，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面色變換幾次后，維斯小心翼翼的說道：「聖者大人和亞瑟大人，以及……」他看了看皇醫生和紅莉棲，「這兩位大人一起出現在小人的面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對嗎？」
「放鬆一點，我們只是想要給你做了一個身體檢查而已。」
「身體檢查？」維斯有些發懵，一時間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
我告訴他，「我們得到了可靠的消息，你的身體里似乎蘊含著一種奇特的病毒，這種病毒一旦到了活躍期，就會爆發，通過空氣傳染，如果沒有有效的控制手段，也許幾天內，這個城市所有人都會得病。」
「怎麼……可能！」維斯有些慌了，「聖者大人，我，我真的得了這種怪病嗎？」
「確實如此。」
維斯的臉色一瞬間白的毫無血色，猶如白紙。
「不過你放心，我們已經研究出了這種病毒的抗體，現在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把抗體注射到你的體內，消滅病毒。」
「真，真的？」
死裡逃生的喜悅幾乎讓維斯忍不住流下眼淚來。
皇醫生上前抓起他的手說道：「不要反抗。」
「是的。」他咬緊牙關，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胳膊。
皇醫生從他的手臂里抽出一些鮮血，做了一個簡短的化驗，結果表明維斯.艾吉確實攜帶著紅斑症的病毒，並且已經快要到了活躍期，爆發在即。
縱使知道已經有解藥抗體，但證實自己身體有如此可怕的病毒，維斯的臉色還是難看到了極點。
撲哧！
把注射葯里的抗體激素注射到維斯的體內，病毒很快就被消滅。
「恭喜你重獲健康，維斯.艾吉先生。」我拍了拍手說道。
「感謝聖者大人的救命之恩。」維斯感動的一塌糊塗，肝腦塗地，連忙跪下來使勁的磕頭，撞得地板砰砰砰直響。
我連忙把他扶起來，讓他坐下來，順便給他有些血肉模糊的額頭做了一個簡單的治療。
「維斯，現在我們來聊一下吧，你究竟是怎麼被這種可怕的病毒附體的。」
研究出抗體的我們之所以還要時間旅行，無非是想要知道，維斯身上這種可怕的病毒究竟是怎麼進入他的體內的。
是偶然，還是有人特意這麼做的。
「我，我……」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我問，你答，這樣就可以了。」我安慰了一下緊張的說不出話來的維斯，「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保持冷靜。」
深吸了幾口氣，維斯說道：「是的，我已經冷靜下來了，聖者大人。」
「那好，那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最近這幾天，你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
「沒有，最近這幾天我一直呆在家裡洗照片，沒有去過任何地方，聖者大人你也看到了，這滿屋子的照片，都是我最近幾天洗出來的。」
「洗照片之前，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巴海星，聖者大人。「
「巴海星？你去哪裡做什麼？」
「拍照片，省著大人，巴海星原本是一個美麗的自然星，是的，很美麗，但因為可惡的外星文明入侵，巴海星現在已經是一片戰火，我和拯救教會的人前去幫助傷病，派送一些物資和醫生，我是隨性的攝影師，專門拍攝戰爭中的一些畫面。」
他指了指牆壁上一張最大的照片，那是一張戰火連天，敵我雙方拚死搏鬥的場面。
戰鬥的一方自然是我們人類，另一方是一群奇特的生物，有些像是獅鷲，但又不全是，還有一些身高百米的巨大怪獸，一腳下去，就可以踩死一片人。
「那麼告訴我，維斯，在巴海星，你都遇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做了什麼？」
「我在巴海星只是一名隨軍的攝影師，並不參加戰鬥，只能躲在遠處拍攝戰鬥的畫面，每天都會跟著大軍一起出發，然後一起退回來，生活雖然充滿的激情和彈火，但我參加過好幾次的戰爭，並沒有發生和以往有什麼不同？」
我和阿爾托莉雅對望了一眼，確認維斯並沒有說謊，一時間不禁有些疑惑。
阿爾托莉雅問道：「那你有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人，吃過什麼特殊的食物，或者說是吸入過奇怪的氣體，又或者被什麼人詛咒過？」
維斯陷入沉默，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有了！」
過了一會，他突然大叫著並且猛地站了起來，「是的，一定是這樣，沒錯，絕對是這樣，是那個人，聖者大人，是那個人！」
「冷靜一下，你需要冷靜一下。」
「是的，大人我非常冷靜，聖者大人，亞瑟大人你們聽我說，那是在我參加戰鬥的第三天，距今為止大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這場戰鬥因為敵人的突然增援，我們被敵人包圍了，這並不是什麼大事，因為是最前線，大家為了自己的家園，一直都在拿命拼搏，即使是我，也做出了隨時犧牲的準備。」
他露出堅硬的表情，彷彿在說吃飯喝水一樣簡單的事情，而不是犧牲自己的生命。
「太陽快要落山，夕陽消失的時候，我們人類的軍團長大人開始組織自己人進行最後的衝鋒，準備擊潰敵人的防線，衝出生天。」
「我有幸被軍團長大人選中，跟在他的身邊，記錄發生的一切，衝鋒很快就開始了，人類都為了最後生存的機會，奮進自己的一切，生命和靈魂都在燃燒，戰鬥很慘烈，發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地面到處都是死屍，有我們的，也有敵人的。」
「我們的人，勢不可擋，是的，我們就像是一把尖刀，輕易的貫穿了敵人的防線。」說到這裡，他露出自豪和崇拜的表情，「這一切都是軍團長大人的功勞，他用兵如神，所以才會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戰鬥發生的第十分鐘，我們一連貫穿了敵人數到防線，很快就可以衝出生天了，就在這時，一個奇怪的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