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阿賴耶的打算
16 阿賴耶的打算
聽到這裡，我和阿爾托莉雅，皇醫生，紅莉棲幾人相互對視了幾眼。
維斯口中突然出現的奇怪之人，應該就是紅斑症的關鍵了。
果然，維斯接下來說出的話令我們幾個人微微震驚。
「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的傢伙穿著一身綠色的長袍，手裡還拿著大約一個人高的木杖。」維斯比劃了一下木杖的長度，接著說道：「在木杖的頂端，還鑲嵌著一顆大約這麼大的綠色珠子。」
維斯用手畫了一個圓，大約有半個西瓜大。
「更加令我吃驚的是他的長相，對，他不是一個人類，而是長著一個狐狸腦袋的怪物，他騎在一隻巨大的豹子身上，盯上了軍團長大人。」
回想起當時發生的情況，維斯不寒而慄，手腳輕微的顫抖著。
顯然當初的一戰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我知道那是黑夜，但戰火通天，炮聲轟鳴，方圓幾百里都被照耀的一片通明，敵人很多，尤其是當這個狐狸出現的時候，敵人的反抗和瘋狂更是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他們悍不畏死的向我們發起了自殺式的進攻。」
「死的人越來越多，但軍團長很厲害，帶領著我們勢如破竹，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狐狸出手了，就這麼一揮。」
維斯重演了當時的畫面，他的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然後用力一揮。
「聖者大人，你們無法想象當時的情況是如何的詭異，他用力一揮，一道碧綠色的光芒就從他手中木杖頂端的綠珠上射了出來，擊中了軍團長大人。」
「大人當時就被擊飛了出去，就好像被高速行駛的列車撞飛，飛出去很遠，落入敵群之中，被敵人殘忍的殺害了。」
「軍團長死後，我們的陣容開始崩潰，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敵人全部殲滅，我們已經絕望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新的情況發生了，我們的增援部隊來臨了。」
「在數個小時沒有通報之外，他們發現了情況，並且派出了救兵，我們獲救了，敵人被我們裡應外合，全部殲滅，就連那個狐狸也成為了我們的俘虜。」
「後來，狐狸被關押了起來，大家決定在正中午燒死這個狐狸，紀念被他殺掉的軍團長大人，死裡逃生之後，我好好的睡了一覺，一直到隔天中午，狐狸快要被燒死時，我的同伴才把我叫醒。」
「我當時很慌亂的拿著相機跑了出去，狐狸已經被大火吞沒，他發出刺耳的笑聲，他一直在笑，就算是烈火燒掉了他的身體，他也沒有停止大笑，當時的人都被驚呆了，彷彿看見惡鬼一樣全部後退，我不知道從哪裡冒出勇氣，上前想要拍下他被燒死的畫面。」
維斯眼神迷離，回憶道：「我當時就好像中邪一樣，跑過去拍照片，烈火之中的狐狸大笑，我拍下了很多照片，再然後，他突然噴出了一口血，這些鮮血穿過烈火，噴了我一臉，再然後，我一直看到狐狸被燒死，笑聲消失，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把臉上的血液洗掉。」
維斯很快就把自己的經理講完，靜靜的看著我們。
皇醫生說道：「一些病毒確實可以通過血液傳染，當時你被他的血液噴了一臉后，嘴巴里有沒有他的血液。」
「有，當時被噴了一臉，嘴巴里也有一些。」
「那就是了。」皇醫生冷靜的說道：「病毒的來源已經清楚了，不清楚的就是這些病毒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引起紅斑症。」
「不是病毒，是詛咒。」這時，紅莉棲突然說道。「我已經查閱了一下資料，維斯嘴裡的那個狐狸，並不是普通的角色，是獸人文明的祭師，可以使用詛咒，圖騰，以及戰歌三種不同的力量，看樣子那個祭師好像很偏愛詛咒這個力量。」
皇醫生表示了不同理解的看法，「既然是詛咒，為什麼會以病毒的形式散發，而且還會被產生的抗體殺滅，詛咒不應該是一種奇特的力量，藥物沒有辦法根治才對嗎？」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但維斯剛才說過了，那個祭師在烈火中大笑，已經快要死了，詛咒的力量沒有辦法完全釋放，只好通過詛咒，讓自己的血液變異，產生病毒，並且以病毒的方式傳播……」
紅莉棲不愧是書姬，見多識廣，很快就找到了正確的答案。
「這麼說來，問題已經解決了，根本不需要擔心是有人早搞鬼了。」
「嗯，可以這麼說。」
於是我們在皆大歡喜，維斯高高興興，感激流涕的歡送中，離開了他的家，通過時間魔法陣，回到了未來。
遺憾的是，就算是我們回來，在這個世界的維斯還是死掉了，沒有活過來。
「怎麼可能，我們不是已經把維斯救活了嗎，而且也治癒了病毒，紅斑症應該早就消失了才對。」
從過去回來的阿爾托莉雅發現紅斑症的患者依舊很多，有些不能相信。
我只好告訴她，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就算是改變了，也不過是走上了一條和我們不相干的平行世界而已。
這就是時間旅行魔法的局限性。
真正想要改變過去，只有讓時光倒流才行。
比如……時間之沙這樣可以讓時光倒流的秘法。
隨意在一條平行線上的過去，未來，現在跳躍，肆意的改變過去。
當然，隨意的改變過去，就意味著中間有無法的變化產生，很可能會給現在的你造成巨大的麻煩，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麻煩帶來的是好是壞，所以就算是我，也不敢擅自改變過去。
這些，在學習這個秘法時，艾莉絲早已經千叮嚀萬囑咐過。
調查了紅斑症的事情真相后，阿爾托莉雅就回去向聖皇復命，而我也回家在此召喚了阿賴耶。
「找妾身有什麼事情嗎？」剛剛出現的阿賴耶很不客氣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我，「去，給妾身倒一杯紅茶。」
「想喝茶自己去倒。」
「妾身懶得起來，更何況這一次是你有求於妾身吧。」
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起了為她倒了一杯紅茶，啪的一聲重重的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真是沒有禮貌的傢伙呢，算了，看在你滿肚子的火氣上，妾身不與你計較，說吧，這次有什麼事情要問妾身。」
「巴海星球出現了獸人文明的祭師，為什麼不告訴這件事情。」
「妾身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件事情啊。」阿賴耶打了一個哈欠，「這樣的小事，叫給你處理就好了，別一一來問妾身，那樣會顯得你很無能。」
「無能你妹。」
「妾身只有姐姐，沒有妹妹。」
我不禁為之氣結，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疲懶了，明明星空剛剛失衡的時候，還緊張的不得了，現在卻……
「現在的人類已經團結在一起，就算是那樣文明餘孽想滅掉我們也不可能，妾身當然不會如同最開始那樣緊張了。」
阿賴耶彷彿看到我的心裡，捂嘴笑道：「就如同那句老話，你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妾身為什麼還要巴結你，小哥。」
從燕小北到父親大人，到少年，現在又變成小哥了，阿賴耶你還真是一個喜歡見風使舵的傢伙啊。
「別忘了妾身的出生啊，人類有的美好品德妾身都會有，人類有的劣性根妾身一樣不少，見風使舵只不過是小小的技巧罷了，你太大驚小怪了，小哥。」
「我真想揍你一頓。」
「放棄吧，你不是妾身的對手啊，小哥。」
時間暫停。
該出手時就出手，趁著阿賴耶端起茶几的紅茶品嘗的瞬間，我暫停了時間，因為不太清楚暫停時間對她有沒有作用，所以在暫停時間的同時，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了。
一瞬間，無數結界當頭蓋下，把阿賴耶死死的困在裡面。
結果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背部突然被一股龐大的力量擊中，身體頓時如同炮彈一樣射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牆上。
「擅自對妾身出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啊，小哥。」
被困在結界里的阿賴耶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並且出現在我的背後，一腳踹飛我，邁著小巧的步伐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笑咪咪的望著我。
「還不打算起來嗎？」
「要你管。」
如果這傢伙說的一樣，現在的我果然不是她的對手，差距太遠了。
「這一次對我出手，你到底有多麼愚蠢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阿賴耶輕笑。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冷靜的說道：「你對我說謊了，阿賴耶，以你的實力，如果看貝納雷斯不順眼，一根手指就可以消滅他，就好像擊敗我這麼簡單一樣。」
阿賴耶一臉驚訝，「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沒錯，妾身說謊了，而且說了很多謊，人類都不是喜歡用謊言把自己武裝起來的物種嗎？」
「那麼，你幾次三番阻止我和貝納雷斯見面，也不是因為他見面之後就要殺我，對嗎？」
「正解，確實如此。」
「你到底有什麼打算，阿賴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