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西普納斯
17 西普納斯
我最近越來越不懂阿賴耶究竟想要做些什麼了。
說起來她每次都在幫助我，如果不是阿賴耶的話，我不可能這麼快就把統和半個星空，更不可能和貝納雷斯雙分天下。
傳送陣是她給我的，遠坂凜也是她召來的，甚至我和蓋亞簽訂契約，也是因為她的原因，而且她和人類的關係十分緊密，人類發展的越厲害，她就越強大，相反，如果人類滅亡了，她也活不了。
所以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對人類有害的事情。
所以她才會一直幫助我，利用我的手來幫助人類。
但現在人類已經團結在一起，甚至有了重新崛起的徵兆，所以真的向她說的那樣，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可以隨意捨棄了嗎？
「啊咧，妾身要做什麼，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小哥。」
阿賴耶笑的十分奸詐，和以往優雅的樣子完全不同，彷彿精心設計多年的陰謀一朝得逞，突然從老實忠厚的岳飛變成了秦檜。
「你知道嗎，小哥，從一開始，妾身就盯上你了啊。」阿賴耶笑著說道。
我微微一震，露出了莫名驚駭，一開始就盯上了我，這一開始是什麼時候，是我大戰魔王的時候，還是我……剛剛穿越的時候。
「原來如此，你們把這種行為叫做穿越啊。」阿賴耶突然說出了令我驚駭萬分的話。
「為什麼這麼驚訝啊，小哥，別忘了妾身的身份啊，好歹也是人類一方的守護者，雖說人類很多，但你的存在就好像一鍋大米里的一顆石子，雖然隱藏的很深，但翻一下的話，還是可以找到的啊，小哥。」
我突然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冰冷的看著阿賴耶，隱藏在自己心底多年的秘密突然被揭破，確實有些慌張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應該冷靜才對。
阿賴耶不由露出滿意的神色，「沒錯，沒錯，就應該冷靜啊，如果不冷靜的話就不好玩了啊小哥。」
「所以說，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阿賴耶。」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軟弱，但面前的是阿賴耶，不是普通的角色，根本硬氣不起來啊，對方的強大對於我來說，是壓倒性的。
「撒，妾身到底想要怎麼做呢？」
「別開玩笑了。」
「沒錯，妾身就是在開玩笑啊，哈哈哈……」說到這裡，阿賴耶不由大笑起來，暢快的大笑著說道：「妾身就是喜歡看你這種氣急敗壞的樣子，穿越嗎？真是有趣的事情呢，妾身活了這麼久，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第一次嗎？也就是說，在我之前，沒有其他的穿越者了。
「這也說不定啊，小哥，別忘了妾身的誕生也只是在聖魔文明的人類崛起之後，之前有過精靈文明，龍族文明，天使文明，各種各樣如同恆沙般的文明，也許裡面就有小哥你的同類也說不定。」
阿賴耶說道這裡，突然一本正經的咳嗽了幾聲，指著我說道：「那麼，說了這麼多的廢話，小哥，你可以答應我一個請求嗎？」
「我要是不答應呢。」
「不答應的話，妾身就驅逐你喲，雖然沒有辦法殺掉你，但把你的靈魂扔出我管轄的範圍之外，在無盡的虛空中漫遊，想必也是非常有情趣的一件事情吧。」
情趣你妹，我狠狠的罵了一句，無奈的點頭答應下來，「說吧，是什麼事情。」
「很簡單，可以請小哥你去死嗎？」
我：……
「你很礙眼啊小哥，你知道你在我的眼睛里究竟是什麼樣子嗎，就好像我在家裡養了無數可愛的貓咪，結果不管在什麼時候睜眼，都可以看見一隻老鼠站在我的面前，偏偏滿屋子的貓咪對你視而不見，礙眼，礙眼，實在太礙眼了。」
阿賴耶如此說著，冰冷的目光直刺我的心底。
「現在，聖魔帝國建立，貝納雷斯統治一方星空，聖皇回歸，統治另一方星空，人類雙分天下，一致對外，就算是那些文明餘孽在強大，也不是人類的對手，所以已經沒用的你為什麼還活著？給我去死吧，小哥。」
「你覺得我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自殺嗎？」我冷冷的反駁。
「那就沒辦法了，小哥，那就讓我放逐你吧，你無盡的虛空中流浪，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你，沒有一個人跟你說話，在漫長永無止境的歲月里，只有你一個人，孤獨的生活著……哈哈哈，小哥，這樣的日子你受得了嗎？」
阿賴耶越說越瘋狂，殺氣逼人，她緩緩舉起手，澎湃到令人心驚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彙集在她的手上。
「喂喂喂，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艾莉絲，幫幫我，你不幫我，我這次就死定了。」
艾莉絲大魔王也無奈的說道：「不可能的，我在想只不過是一個靈魂碎片，沒有辦法阻礙阿賴耶啊。」
「這麼說我死定了。」
「可以這麼說。」
碰！
就在此時，窗戶突然被撞破，飛濺的玻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無數玻璃碎片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把尖銳的長刀，刺向阿賴耶。
嘩啦！
玻璃碎片組成的長刀還沒有接近阿賴耶，就被阿賴耶身上散發出的力量碾壓成灰燼，化成飛灰。
一道人影突然從窗戶沖了進來，阻擋在我和阿賴耶之間，一對緋紅色的翅膀打開，原本藍色的眼瞳一瞬間變成血紅。
「冥王系統連接，第三章第六交響曲，g大調變奏，冥王的嘆息……發動！」
突然衝進來的伊卡洛斯說出了一大堆不明白的話，不過並不妨礙她的強大和爆發，從虛空中伸出的無數道炮口對準了阿賴耶，然後……
轟擊。
鋪天蓋地的攻擊在一瞬間就把我的家轟成了粉碎，幸好紅莉棲，遊離子其他人都不在，要不然被卷進去，是徹地的屍骨無存啊。
阿賴耶的面前突然浮現了一面由六角形護盾組成的牆壁，擋住了伊卡洛斯的攻擊。
「萬能天使嗎？」阿賴耶啐了一口，冰冷的說道：「別以為可以逃掉，在這裡，你逃不了的。」
伊卡洛斯不答，攻擊越發凌厲，轟隆隆的聲音幾乎震驚了整個城市，鋪天蓋地的炮擊就算是一座大山都可以夷為平地，卻偏偏連阿賴耶的防禦都沒有辦法攻破。
「冥王的嘆息攻擊無效，開始變奏，第九章第九交響曲，世界的終結，發動！」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攻擊，不過從名字上來聽，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世界的終結啊。
所有的攻擊瞬間停止，所有的炮口在剎那間彙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炮口，瞄準了阿賴耶，在零點幾秒內完成充能，然後轟射了出去。
下一秒，天地為之一白，我的眼前什麼都看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一片蒼白，以及巨大的轟鳴。
就在我努力恢復自己的視力時，身體突然被伊卡洛斯抱住，「現在開始傳送，大人，請抱緊我，倒計時開始，倒計時結束，傳送開始！」
天旋地轉之間，我突然感覺四周的空氣微微扭曲，隱約間還可以聽到阿賴耶憤怒的大吼：「你逃不掉的，你這個老鼠，我一定會殺了你！」
所以說，事情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以前對我的認真和熱情，都是裝出來的嗎？
該說不愧是阿賴耶嗎，明明想殺我想的要死，卻讓我誤以為對我沒有惡意，這種隱忍的功夫沒有人可以比得上吧。
當我的視力徹底恢復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伊卡洛斯關心的表情。
「你沒事吧，主人。」
「啊，沒事，這裡是……」我左右看了幾眼，發現是一座超科幻的城市，雖然我這個土鱉從地球穿越過來，看到人類的城市發現已經很科幻了，但看到這裡，我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超科幻。
到處都是漂浮在天空的建築，或者說是島嶼，綠茵成群，建築奇特。
甚至我還可以看到不知道從哪裡的瀑布飛濺而下，流過幾個小島，傾斜而下。
如果居高臨下的話，就會發現這裡是不知道多少米的高空，往下望去，都是一座座島嶼，沒有地面，或者說根本看不到地面。
天空中飛來飛去的不是別的，是各種各樣的萬能天使。
「伊卡洛斯，這裡是……」
「歡迎來到我的故鄉，西普納斯，主人。」
西普納斯？伊卡洛斯的故鄉？
「啊拉，伊卡洛斯，為什麼你會把這個人類帶到我們西普納斯，難道你不清楚，這裡只有我們萬能天使才有權居住，人類和其他種族是沒有資格進入這裡的嗎？」
就在我驚嘆於這裡的神奇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幾個萬能天使從天而降，神氣高傲的盯著我看了一眼，不屑道：「真是骯髒的人類，伊卡洛斯，快一點把這個人類扔出去，這裡是西普納斯，不是廢物收容所。」
「所以說，你說的廢物是我嗎？」我打不過阿賴耶，還打不過你嗎？
這個萬能天使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被我利用時間倒流，瞬間變成了一個幾歲的小孩子。
「所以說，禍從口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