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乖乖生出10個小皇子
君離殤陷入沉思,眼神紛繁複雜。遇見“尹洛兒”始末不排除她所說的那樣。
“回答我,我不會怪你的。”過去的種種都不會責怪,平心對待彼此。
君離殤將她攬進心懷,迷離的眼神穿過街道,回到初遇的那個下午。
熱辣辣的陽光,湛藍的天空,就那麽,沒有任何預兆闖進了他的生命。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開始於你,當真隻因為你。”“你”與“你”是兩個不同的人,誰也不知道白靈兒就是尹洛兒,尹洛兒就是白靈兒。
“那……然後呢?”
“還記不記得,我忽然找你的那天……”悶熱的天氣,瓢潑的大雨。
白靈兒默默的點點頭
從深宮別院被送回來。當得知“尹洛兒”身世之謎的時候,他本可以直接去尋曦木問個清楚即可,但是,他忍不住不去看她,忍不住“鬼迷心竅”看那個和白靈兒一個一樣的鬼精靈?看看她在幹什麽?有沒有過的很好?當然,不僅僅是虧欠。
“我當時就是很想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意你的長相。不過,看到你這個樣子,就是覺得很心痛。”語氣頓了頓,又道:
“可能不想你那麽受傷,我希望你好好地,縱然是再也不見麵也是一樣的。”
白靈兒心口一顫一顫的,道:
“這樣也很好,受傷也蠻值得的不是麽?”
“不!”他喝止。
“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以後都不準。
現在想起來,竟然那麽重的傷害了她,君離殤也於心不忍,恨透了自己。
有了受傷才能再次見麵,與不至於錯過彼此,然後受一輩子的傷害。她也會穿上嫁袍,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成為政治的犧牲品。
“嗬嗬,我都知道的。走吧,我們逛逛去。”
老板娘來收拾碗筷,笑嘻嘻的瞧著他們甜蜜的二位。道:
“看兩位應該是不是本地人吧!要散心找點樂子,最好大後天,大後天就是七夕節了,月河城雖小,但是城郊的村莊都會組織文藝編隊來大匯演,可熱鬧呢!我們老了,但是你們年輕人應該會喜歡的。”
“七夕節……”白靈兒陷入沉思。
想來去年的七夕節是陪曦木和曦瑤一起的,現在他們在何方?是不是有人陪他們一起過。去年的那個晚上,她做了絕了決定,配曦木一起走下去。如今,不快樂的統統走了,隻剩下回憶。
“怎麽了?”
“沒事!”白靈兒搖搖頭,將錢付了,拉著君離殤的手隨波東西。
“七夕節怎麽了?”繼續問。君離殤知道有些事。
“去年的七夕節,我實在京城渡過的。那天晚上忙了一些事,索性沒有更多的時間欣賞星星和煙花。”
“那便留下來看看吧。”君離殤沒有拒絕,將原本的計劃繼續拖後。
“可是,我想去京城看看配曦木看看。”
“你還想著他?”語氣不善。
君離殤扶住白靈兒的肩膀,眼神懇切的凝望著對方。白靈兒了然笑笑,反道:
“難道我們不應該關心他麽?”
經曆了這些事,曦木是一個怎樣的存在,有了質的改變。白靈兒主動環住君離殤的腰身,小臉貼在他的懷中,默默感受心跳。慢慢道:
“你應該性信我,我是隻愛你一個人。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君離殤的臉色依舊冰冷,隻不過緩和了幾分。他不是不知道曦木為他們所做的,即便做不成朋友至少欠他的人情是永遠還不了的。很慶幸,白靈兒鍾愛的人是他,而不是曦木。如果兩個人調換,他絲毫做不到放手成全。於此,隻能三個人都痛苦的活著。
“你相信我麽?”
“失信者該怎麽處理?”懊怒的樣子就像一個孩子,酸溜溜的醋味。白靈兒打心眼裏舒坦,畢竟,吃醋也是因為在乎。
“你是怕我跑了?”
白靈兒木訥的看著他,好看的眼珠子巴拉巴拉的眨著。君離殤撇過臉去,相信是一回事,跑不跑又是另一回事。下巴昂著的角度,證明他的傲慢。
“我跑了,你就負責追回來即可。這是當男人的責任。”
“這可不是懲罰。”
“那你想想。”白靈兒知趣的附和。君離殤環著雙臂,神色陷入沉思狀。
“如果真的發生那種事,本尊不禁會把你抓回來,還要……”嘴角狡黠的壞笑,不詳的預感。每次這家夥那樣笑,總會有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當然,還要懲罰一下,給本尊乖乖生出10個小皇子。”
臉紅,除了臉紅沒了另外的選擇。白靈兒隻覺得渾身的熱氣全部匯集到了臉上,滾燙滾燙的。君離殤看到她的羞澀,心中大快。
“記住!不許反悔!”
“哪個要反悔?小爺才不會!”白靈兒氣的直跺腳,暗暗咒罵。
愛侶之間“擦槍走火”是很自然的事情,有孩子也在情理之中。她和君離殤之間不是沒有過孩子,不過那段悲傷的曆史她不想記起了,也不會再次向他提及,深深埋在心底就夠了。
七夕節,會不會比去年那時候更美?京城,現在是什麽樣子?隻離開幾天,便迫不及待了。
君離殤沒那麽好心,直說等七夕節那天才會送她過去。習慣了在他的懷中自由的飛行,便不想坐車坐轎子了。她喜歡類似於自由自在飛翔的感覺,聽以前說自己還是個靈力高手,隻可惜。君離殤那個小氣的男人定是不會再次讓她學習飛行之術,生怕跑掉。
京城的七夕節,人格外的多,到底是比較在意的節日,尤其是少男少女比較多。
二人在天下樓落了腳,剛到的時候,月蟬便發了消息,神色匆匆。
君離殤會意,帶上白靈兒往三樓的密室走去,密室布置的十分的莊嚴,更像一座象征權勢的朝堂。君離殤慢條斯理的坐在上麵,眉頭撇都沒撇,儼然是一副睥睨蒼天的霸主模樣。
月蟬單膝跪地,眼神有些躲閃。
“何事?”冷的桎梏。
月蟬抬起妖冶魅惑的臉龐,目光落在白靈兒的臉上。咽下一口氣道:
“回尊上,屬下昨日得到可靠消息,關於滄雲閣首席大弟子曦木的。”
“曦木?他怎麽了?”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因為在意,所以忍不住。
君離殤心中隱隱痙攣了一下,從月蟬的眼神足以猜測曦木所遭遇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麽好的事情,不然,她不會顧及白靈兒支支吾吾的,一點也不像平日的作風。
“直說。”惜字如金的魔尊。
“昨日發下皇榜,內容是通緝在逃郡主尹洛兒,然,曦木有意袒護被牽連在內,現在被壓在大牢。”
白靈兒眉頭皺的極緊,整張小臉哭喪著,無精打采。這件事本來就怪她,曦木成全了她與君離殤,就意味著逃避了作為洲子國郡主尹洛兒該有的命運。平心而論,她的重生既是以尹洛兒開始的。
“我就知道這件事不會不了了之的,曦木他……”
他也顯得有幾分的沉重,失意袷眼神後,便讓月蟬離開。白靈兒抓住對方的手,愧疚的快要哭出來。
“怎麽辦?”真是沒想到七夕節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沉默了幾秒,忽然道:
“大牢是困不住他的。”憑他滄雲閣首席大弟子,有才智有謀略,天下有幾個可與他平頭而論。
“可是,那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
“那是他的父皇。”某種親情上的懲罰是無法抗拒的,曦木答應他父皇的食言在先,這件事曦木不會拒絕,哪怕要他的命也不會拒絕。
“親情”,“父親”,這兩個詞在君離殤的心中是空白的存在,如果說活在太古鏡的那個人勉強是他父親,兩千年隻是因為報仇匆匆一麵,他還是活在太古鏡無情的憐憫著天下人。然,他也是知道自己於公於私都是虧欠他的,口上冷血,心卻不瞎。
倏地,站起身,眸子散發著冷冷的光芒。
“殺了他即可……”殺了那個總是安排別人命運的狗皇帝。
“不可以!”白靈兒擋在麵前,眼睛睜得圓圓的。
“那種人不配活在這世上,殺了他,曦木便可獲得更好。”甚至當上洲子國的皇帝,憑他,有這個才能和本事。
“你了解曦木麽?如果他能這麽做,憑他,如何做不到。”因為不想,所以不能。
“你這是在關心他!”
“難道我們不應該關係他麽?”
“隻怕,是你關心的過分了吧!”
白靈兒啞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茫茫然的盯著他,質問道:
“君離殤,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
君離殤心中極度的不舒服,不了解人間的親情是怎樣的,但是,他的人生教條絕不是這樣的。“父親”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不需要存在的。
“如果,不是這樣,為何阻止我!”
“我……”
“無可辯駁了吧!”君離殤睥睨著她,眼神刺骨的冷。
他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君離殤為何還這樣不相信她?心中隱隱的刺痛著,一波一波隨著心跳傳遞到四肢百骸。她搖了搖頭,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道:
“君離殤你不相信我,你根本不相信我。”
是無法理解,他心中冷酷,冷冷的側過臉去,彼此的視線交織匆匆一秒,然後散開。白靈兒的手心冒出冷汗,手心也異常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