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因果循環
“教主，恕青婉直言，我們何以俱了莫無憶，而委身在此。”自莫無憶血洗烏龍教後，三年來，他們都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明明莫無憶未傷及烏龍教的主力，這般如此是不是太過膽小了。
“誰說我這是委身，我不知道過的多開心呢。”烏龍瞟了一眼青婉，以為他想這樣嗎，當年如果不是他出現，他直接就滅了莫無憶了，就算是雲萊的人都來了，也不見得他會怕，可是偏偏怎麽就那老頭出現了，真是頭疼的很。
“你就繼續騙自己吧。”青龍這三年跟在烏龍身邊，真是比十幾年看到的還精彩，他真是沒想到，自己的教主還有這麽窩囊的時候，就算是在二夫人麵前他也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怎麽就獨獨怕了那個人呢，如果當年不是自己剛好撞見了，打死他都不相信。
“咳咳……好了，青婉你回你該去的地方，讓青龍陪著我就好。”烏龍擺了擺手打發了青婉，這女娃什麽都好，就是太煩人。
青婉見此也不能多說什麽，雖然她很是好奇到底什麽原因讓教主如此，不過她也知道隻要教主不願意說，自己是問不出所以然來的，這三年來讓她好奇的事情真是太多了，特別是莫兆希的死，按理來所兒子死了不是應該很傷心的嗎，為何除了剛開始 那幾天外，之後便感覺不到他有一絲絲的悲傷，難不成真的那般的冷血。
見青婉離開了，青龍搖搖頭看了一眼自家的教主：“教主，那位已經在後山等你很久了。”
“這老不死的真是煩人。”烏龍氣極，不過卻還是乖乖的向著後山的竹園走去了。
三年前莫無憶帶著風雪不知死活的襲擊他的烏龍教，就在他準備誘敵深入殺他個屍骨無存的時候，卻突然冒出了那麽個人，讓他全盤的計劃落空，最後還要被要挾著來著鳥不拉屎的地方，這一呆就是三年，三年啊……最重要的是，這三年他還要陪著那老不死的下什麽鬼棋，要知道，讓他打打殺殺他一點問題都沒有，下棋，真是可以憋死他了。
正生氣著，人已經到了竹林，一成不變的，竹林的深處有一盤棋局，一老頭坐在那癡迷的看著那棋牌，如果都是誌同道合的人，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可惜是兩個天生犯衝的家夥聚在一起。
“我說老頭，你又吃飽了撐著找打了是不？”還沒到跟前，烏龍已經罵開了，如果知道會有今日，那年他怎麽滴也不會欠那麽個人情，真是氣死他了。
“雖說我白了青絲，不過怎麽也不是老頭啊。”男子不曾抬頭看烏龍，反正來說這看與不看表情都是一樣的，看了還煞風景。
“你自個都知道人未老青絲盡白，還在這研究什麽棋局，這不是傻嗎。”烏龍的意思不過與就是說他那一頭的青絲是因為想這些沒用的東西而變白的。
“知我者還真不是你烏龍。”男子輕輕抬頭，他不是別人，卻正是蕭瀟的師父，如果蕭瀟現在在場一定高興壞了，不過卻也迷糊了這混亂的關係，這師父跟烏龍是什麽關係？
“老不死的，明知道如此何以為難我三年，這三年來我天天不務正業的就光陪你下棋了，連好不容易從莫老頭那弄的一些財產也被莫家二小子給收了回去。”
“我早就與你說過，這東西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搶來了也是別人的。”他輕輕一笑，手棋子落，“到你了！”
“你NND……”烏龍真想揮刀將那棋盤給廢了，但是卻沒膽，他還真的是怕這老不死的翻臉，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隻能憤恨的坐下，隨便拿起一個棋子落下，“老不死的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可是隻答應陪你三年三月，這眼瞅著可是快到了，你到時候別說話不算話。”
“你想走隨時都可以，何必一定要我同意呢。”還是那該死的輕輕一笑，這烏龍真是與當年一模一樣，雖說衝動了一些，卻還是非常的守信用的。
“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反悔，我烏龍這條命都是你兄妹的，還給你都無可厚非，但是你就不能不要折磨我學這些琴棋書畫嗎？”烏龍真是頭疼的很，別的什麽事情他都可以沒有半句怨言，甚至當牛做馬，唯獨就是這琴棋書畫真是要了他的命。
“救你的那天我就說過，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他的臉上終於沒了笑容，很是嚴肅的說道，“如果是為了讓你還，我當初何必救你。”
“那為何如此折磨我？”烏龍不高興的說道。
青龍在一旁看了忍不住輕笑，這三年來他看著戲碼已經看的太多了，不過還是一樣的忍不住，畢竟教主曾經給自己的印象是那般的冷血無情。
“三年來你一直問我這個問題我都沒有回答你，不過今日我打算告訴你。”他拿起棋子卻不是落子，而是隨意放下打亂了整盤棋局。
烏龍一聽頓時來勁了，那眼睛雪亮雪亮的，沒了之前的暗淡：“快說，快說。”
“不著急，你先麵對一件事情，我便告訴你原因。”他起身雙手放置身後，麵無表情的看著烏龍。
烏龍的臉上瞬間也失了笑容，他輕輕歎了一口氣：“古越大哥你何必逼我呢。”
一旁的青龍見此識相的離開了，這三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們兩個如此，這種時候自己在場分明是不合適的。
“你有一個識時務的好手下，還有一個知冷暖的影子，上天待你不薄了。”古越輕聲一歎，“可是，你真的要讓他隻當你一輩子的影子嗎？這樣對死去的人是不是過於殘忍了。”
“不要再說哦，你知道我容忍不了那樣的背叛，就算我有心疼愛暗影，可是一看到他的那張臉，我就會想起自己悲慘的一生。所以他隻能是影子，這樣至少我還能……”
“你還能如何？”古越直接打斷了烏龍的話，一臉怒氣的看著他，“你真的以為自己有多可憐嗎，你覺得她背叛了你，那麽你呢，又是如何生下莫兆希的？烏龍，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是有擔當的男人，如果知道暗影在你身邊會如此，我當年就不會將他送來。”
“我說了，莫兆希的出生隻是個意外，我是被那個女人設計的。”烏龍明顯有些情緒失控，如果讓莫兆希看到烏龍現在的模樣，估計還是會受傷的吧，雖然他已經習慣。
“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古越冷哼一聲，“既然你如此我也不逼你，你知道莫無憶的夫人是誰嗎？”
“不就是蕭家的女兒，那個古越大哥仇家的蕭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我才不會幫著那個女人去對付她那麽一個小丫頭片子。”烏龍一想起當年古越大哥來找自己說萍兒被蕭家的人害死了，他就巴不得直接滅了蕭家，如果當時不是古越大哥不讓他這麽做的話。
“蠢貨，你見都沒見那孩子你就出手，這三年我是一點都沒冤枉你。”古越生氣，不過卻更加的傷心，當知道蕭瀟掉崖的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都要跟著走了，一夜青絲變白發，直到知道她還有一夫一子在世，所以他選擇暗中保護他們父子，也算是給蕭瀟一個交代，“她可是萍兒唯一的女兒。”
烏龍聽了隻覺得頭頂一陣雷聲響起，什麽？怎麽可能？可是一想，他直接跌坐在地，難怪古越要保護莫無憶，難怪那次見古越的時候，感覺他的表情想要把自己殺死……他真是該死啊，居然……一個大男人竟然落淚了，那是一種悔恨的淚水。
“我要離開了，希望你今後好自為之。”古越看了烏龍一眼，輕輕的搖頭，“兒子你已經失去了一個，還有一個你要怎麽對待，你自己想吧，別讓我後悔讓他留在你身邊。”
等烏龍回神，古越已經離開，棋盤上的棋子也亂成了一片。一直在暗處的暗影亦是悄悄落淚，古越是他的師父，更勝他的親生父親，從他記事起他就在一個陰暗的地方跟著古越習武，直到很多年後師父將他帶到了烏龍的身邊，他知道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但是他也知道他不喜歡他那張臉，對，隻是不喜歡他那張臉，因為太想娘親，所以他永遠都蒙著臉。
而今天他又多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那個自己曾經傷害的女人竟然是師父的至親，這個世界是不是有太多的玩笑，看著自己父親無助的坐在地上落淚，他知道自己隻能這麽看著，而且他更加知道明日父親又會跟沒事發生一般，這就是他的父親。
不過這次暗影似乎猜錯了，那件事讓烏龍傷心了很久，很久，古越和萍兒是他的恩人，可是他卻恩將仇報害了他們的至親，雖然不是有意的，可是蕭瀟確確實實是因為自己而墜入山崖，可是有一件事他不明白，那女人知不知道蕭瀟的身份，烏龍希望她是不知道的，隻是單純的要錢，要權。